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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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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砂这时候早已经愣在一边了,直到听到谢君瑞的惨叫声,这才回过神来,重重地跪在顾雁歌面前,顾雁歌连忙扶了起来,青砂便泪眼涟涟的道:“郡主,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好好照顾好公子,请郡主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放公子一马,奴婢将永生永世感念郡主的恩德。”
顾雁歌四下里看了眼,问道:“江杏雨呢?”
“她……她身子不太好,自从回京后句受了惊吓,一直在院里养着。”这时谢君瑞又大声叫嚷了几声,虽然手忙脚乱的抵抗着,但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青砂连忙道:“郡主,请您放过公子吧,请诸位爷住手吧!”
顾雁歌应了声,看也打得差不多了,暂且出口恶气,这样的人得留他一命,看在他在没有了光环之后,一天天的自我折磨着那笔打死打残了要好得多:“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好……不好……”
好字一落,顾雁歌就转身了,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少年郎们一阵发愣,难道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人命,就会很好……很好了?少年郎们停了手,啐了谢君瑞两口,这才一个个转身上马,有爱捉弄的还没忘扔下俩钱:“爷打得尽兴了,赏你俩钱花花,买点药养养,等养好了爷们再来。”
谢君瑞身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但是谢君瑞的本意是想引起顾雁歌的注意。在他的心里,至今还认为顾雁歌是看重他的,但是今天是彻头彻尾的泼了他一声的冷水。谢君瑞看在顾雁歌带着人奔驰而去,冷哼一声,把顾雁歌定性为“无情无义”的女人。
谢君瑞虽然愤怒,但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至少还可以挣扎一下,却没想到反跌落到冰窖里了。他错估了自己的魅力,更低估了顾雁歌的“爱”。
顾雁歌可不知道谢君瑞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她现在心情是好极了,打完人出来,别人看她的眼光反而是鼓励与赞扬,这感觉,打了人还被赞美与歌颂,怎么能不倍加痛快。正在她痛快着的时候,身后灼热的眼神让她无法再忽视下去,回头一看,毫无意外地看进了萧永夜的眼睛里:“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哪里不对吗?”
萧永夜摇头笑笑:“不是,雁儿很好。”
至于好在哪里,萧永夜倒是不言不语的,反正眯着眼睛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顾雁歌骑在马上就奇怪了,这人刚才还一张沉沉冷冷的脸,害得那些少年们跟在他后面远远的,转个眼就雨过天青了,连带着后头的少年郎们都有说有笑了起来。
“赛马了赛马了,总要有点赌注吧!”后头的少年郎们开始下马开盘了,某个不开眼的孩子看了萧永夜一眼,凑上前去问:“靖国公,要不要也压一注?”
萧永夜冷哼一声,那可怜孩子就怏怏地又折回去,半道儿上看到顾雁歌笑得明明灿灿的,又嬉笑着凑近前:“郡主,要不要玩一把?”
顾雁歌不说话走过去,在那孩子都以为自己连碰两块冰块的时候,顾雁歌从袖袋里掏出块碎银子:“我压自己赢,我可告诉你们,今天谁赢了我,到了嘉临我就上父王坟头哭去,到时候父王半夜来找你们,可别怪我!”
听了她的话,这一群的倒霉孩子们都苦着脸,其实顾雁歌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这群口袋里大把银子没地花的孩子,谁会在乎这俩钱啊,他们也不图输赢,就图个痛快罢了。
。
第六十七章 明月照永夜
入夜时在驿站里,少年郎们凑成一桌,开始海天海地的叨唠,某孩子说自己见识多广多广,顾雁歌看着那群人一脸崇拜的听某孩子说着景朝以餐的民俗风情。
当某孩子说到那里的少女如何如何美丽动人,顾雁歌看毒害萧永夜沉沉的脸色,揶揄地道:“他说的地方中,永夜想必是去过,那里的少女是不是真有那么动人,歌声是不是真有那么动听?”
萧永夜收回眼神,看着顾雁歌良久冒出一句:“不如雁儿!”
顾雁歌默然,可以自认为是被调戏了么……好吧,也是她先戏调戏别人的,被反调戏了也只能怪自己功力不够深,转身,她打算去“收服”这群少年郎,要说见识广这里谁也比不过她不是。电视,网络,报纸,杂志,这些人的见识广再广博,也比不过那个信息爆炸时代的冰山一角。
“在南以砐,有冰川无穷,一年两季寒暖交替,寒季以极有七彩穹光,暖季以极有骄阳不落。”顾雁歌说的当时是南极冰川,这段话还是原来某们中文系的同学写的,一篇绚烂无比的文章,她只记了这开头一句,但现在看来开场效果不错。
那郡孩子立马就愣了,刚才讲民俗风情的孩子傻傻的问:“郡主,哪里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顾雁歌咳嗽两声,学着赵忠祥大人的语气:“从我们所在的地方一直往南,到了最南端的时候,将会看到一片茫茫的冰川雪原,那里的天气恶劣没有人烟,连我们平常能看到的动物,也没法在那里生存。但是……世间总会有奇迹发生……”
于是无聊而兼别有心思的顾雁歌,把动物世界里关于企鹅的那几集讲了几遍,等她讲完,这一大群孩子全愣了。于是她开始回想,她到底讲了什么,让这群孩子集体沉默。呃,好像是讲了企鹅孵化幼他,雌雄轮流,然后又讲了某只企鹅在路上被海豹吃掉,然后另一只企鹅要么放弃孩子,要么放弃生命的故事。
清了清嗓子,仰头望着天空,她觉得应该差不多该放后话了:“父母都是伟大的,这让我想起了父王,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会一直保佑着我吧。边关有那么多关于父王魂魄犹在的传闻,所以我相信,父王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
于是……冷场,冷风嗖嗖中,驿站外传来风雨之声,在清清冷冷的驿站里分外骇人。萧永夜却侧头笑了,他明白顾雁歌的意思,是要借此来告诉这群人里的“有心人”,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但瞒不过鬼神!
入夜后,顾雁歌睡不着,春夜的凉风里,驿站里月光如水,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点点飘散开来。起床推了窗,一丛迎春花趴在墙头上,长长的枝条垂落在地,有些在池子里,有些在地上,开着嫩黄嫩黄的小花朵。那些青嫩的颜色,在灯光摇拽之下,分外明媚灿烂。
随手推开门去,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寒风之中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她还是信步走进了院子里。走了没几步,就发现萧永夜站在侧面看着她笑。溶溶的月色与灿灿的烛光之间,风吹起两人的衣裳,一时间无语,画面却温馨而美好。
“雁儿,睡不着吗?”萧永夜信步走上来,这是顾雁歌小时候就有的毛病,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不着觉,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到现在也还没有变过。
顾雁歌浅浅一笑看着墙上正开着的花说:“嗯,睡不着,被它们吵醒了。”
萧永夜信步行来,走到她身边,身上传来暖暖的气息,她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何的近。上辈子结婚恋爱都简单,从来没有遇上像萧永夜这样的人,那种英雄式的柔情,在平淡的年月里早已经被摆在了神坛上,哪里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得到的。
这样的情感,说实话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许是习惯了寻常人平淡的情感,萧永夜这样应该被仰望的人,让她觉得这样的人生更像是偷来的,从原主那儿偷来的,她的生活是寻样的枯燥乏味,而这样的起伏伏的绚烂人生,她其实也过不来。
“雁儿不安些什么?”萧永夜感觉精算师到,顾雁歌忽然就不安了,让他有些疑惑。
那些侧脸上迷茫的光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里。曾经他们想过妥协,但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她和他都不想再妥协一次。萧永夜觉得,如果再让往事重演一回,对他们而言就不是折磨而是终生的遗憾。
顾雁歌叹息一声,借着这句问话,倒出了自己心底许久的话:“这一切都像梦一样,有美好的,有丑陋的,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一直在旁观。现在又忽然说,不能看戏了,原来我也是唱戏的。角色变换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顾雁歌的话让萧永夜怔愣了许久,这才回道:“雁儿,人生就是一场戏,与其让别人来安排,不如自己排了演给自己看。”
顾雁歌闻言狡黠的一笑,收拾起那点小小的悲春伤秋,掐着一朵小小的迎春花枝子回头问道:“永夜也在演戏吗,为什么演呢,演了想给谁看呢?”
萧永夜纵使英武决断到了现在的地步,遇上女人还是得犯糊涂,更何况眼前这位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于是更加不解了。上一秒还情绪低落,下一秒却又娇灿如初,萧永夜只得是摇摇头,论行军打仗他自是当仁不让,可论起女人的心思来,他也得承认远远不如顾次庄那混子:“战场上只有真刀真枪,耍花架子,只会死在敌人手上。”
顾雁歌仰面一笑,回转身来带着迎春花枝一起迎向萧永夜的眼:“永夜,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乏味的人!”
“乏味……”于是萧叔叔光荣的沉默了!
顾雁歌于是笑得更加欢喜,调侃地道:“你看看,三句话不到你就扯到战场上去,怪不得京里的宗室姑娘们对你又爱又恨,爱你的英武不凡,恨你的木讷无趣。”
萧叔叔呆了呆,反应倒是很忆地,立马就回问了一句:“那么雁儿呢,也和他们一样吗?”
这下轮到雁郡主千岁发愣了,嗯啊了两声,这才找回声音来:“那是,我也不能免俗,公主们可是天天在我耳边数落,您是多么多么的好,又是多么多么的讨厌。如果您能化木讷为有趣,想来公主们也会欢喜,我呀也不至于天天被她们围起来,吵得耳根子发疼了!”
萧永夜摇摇头,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顾雁,明月正好,夜色微凉,有花有月自然该有良宵。萧永夜动了动心思,决定不再跟顾雁歌绕,他们之间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的时机:“雁儿,细年时的戏言,曾经几近成真,就算你曾拒过,但如今兜兜转转还是加到了原来的地方。雁儿,如今你可愿意把那时的戏言当真一回?”
顾雁歌看了两眼萧永夜平静的表情,心想这算是表白吗?像又不像,那戏言应该就是“长大了嫁给你”之类的话吧,这人好像是直接跳过了表白这一段,直接跳到了求亲:“呃,永夜,在这层层的迷雾没有解开之前,我安不下心来,其实我也知道没必要挣扎,因为那些可以完全与我无干!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管是火坑还是归宿,要跳下来始终都需要下定决心。永夜,我需要一点时间,解开一切,忘了#”
萧永夜望天笑笑,曾经的那段不愉快的婚姻,他也有一段时间无法理解,甚至很难再接受另一个人。
所以以于顾雁歌的心情,他是很能理解的:“雁儿,一句戏言都等了十年的时光,若是承诺可以更久!”
顾雁歌不由得感动,一句戏言等十年,这世上多少白首盟约守不住,竟偏还有人守着一句儿时的话。若当初原主不拒绝,倒真是一段天下美谈:“永夜,你不能这样纵容任何人,我这样的人尤其不能纵容,一旦宽泛了只怕很难再绑得住。”
“待人以宽,律已以严……”萧永夜刚想把军中的那一套又搬出来说,忽地又想起刚才顾雁歌才说他木讷无趣,不由得把话给掐了。
顾雁歌见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扶着墙直喘粗气儿,看着萧永夜只觉得这人愈发的有趣起来:“其实,我挺喜欢听你说军中的那些事,让我想起父王,总觉得分外亲切,不用把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晚了,雁儿也去睡吧,下个驿站到漓水,那风光好可以多停些时日。”
萧永夜嘱咐顾雁歌去睡,顾雁歌就眯眯笑的回屋里去,等回头想关窗时,却发现萧永夜站在原处望着,一边关着窗户一边柔柔地笑。这个人,是永远会站在身后的,让人那么有安全感,那么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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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春风满城池
一路走走停停,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行程被大大拖长了。顾雁歌和萧永夜一行人来到嘉临时,春天也一路跟随着他们一道来到了嘉临,半路上他们曾经收到过消息,说是青砂的孩子出生了,顾雁歌感慨了一番,青砂的幸福与不幸福,她总觉得自己有责任,于是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沉。好在一路有少年郎们说说笑笑着,还有萧永夜常是三言两语,却语重心长的叮嘱。
嘉临的四月群芳竞艳,处处显露出一派峥嵘景色,天高云淡之下,开着名色各样的花朵,高在枝头迎着晴空开得娇灿,低在脚边却也是仰面向着高空。顾雁歌仔细看了不免一笑,且说是:“傲骨梅无仰面花”,教人要虚心,却不知向阳的花朵总是开得艳些。
曾经,她也爱梅的高格,对凡俗的花是不多看一眼的,如今却是样样花都能看出好来,不管什么花,有赞歌也好,没赞歌罢,横竖都要开的,又何必分什么仰面垂首,冬开春开。
老管家一面在前头走着,一面笑眯眯地对顾雁歌说:“郡主,您看府里的花可开得好!咱们府里最得意的就是满园的花了,就算是到了京城,除了皇宫御花园,哪里也比不上。”
老管家这自问自答的自我夸赞让顾雁歌听了会心一笑,遂抬头看了满院子的花一眼,骨子里对这些香气有着天生的接近,这样的气息才是原主熟悉的吧!旧宅子,老仆人,父母种下的花,顾雁歌又是一笑道:“父王要是知道这些花开得这么好,想必很高兴的,父王从前里除了行军打仗,就是跟娘一起拾掇这些花,向来是珍爱万分的。”
老管家又问:“郡主,您这回来,可要多住些日子,奴才老了,这宅子里大多侍侯过王爷,王妃的仆妇也都老了。每年花开的时候,奴才们都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再开一回花宴,这回趁着郡主和靖国公一道来了正好,等花都开好了,奴才们再来侍侯一回花宴可好。”
“七叔,您拿主意就成了,这么多年过了,您也该好好养养身子了,回头我帮您安排,这宅子里的事啊,就交个合意的人,不过这人选嘛还得七叔来定。”顾雁歌看着老管家,这个当年曾经和他恪亲王同进退的中年男子,如今也老了,背不直了,身子也不硬朗了,真应了那句话“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老管家长叹一声,感慨地道:“一晃都几十年了,当初奴才跟在王爷身边侍候的时候,王爷年轻,奴才也年少,王爷有天纵之才,经纬胸襟,唉……只是岁月不饶人啊!”、
顾雁歌和老管家一齐感叹了会儿,这才回了屋里歇下,此时正当午后斜阳渐沉的时候,春风里飘来各色的花香,揉和在一起竟然丝毫不让人觉得难闻,反而杂揉出一股异样的芬芳。迎窗有粉黄的花朵开着,在斜阳之下几近透明,凑上去闻了闻似乎没有香气的,这好像是京城里常见的花,恪王府里几乎每个院子里都有。
“这花,好像很常见呢!”顾雁歌这么低喃了一句。
“回郡主,这是王妃最喜欢的花,一色无香。”院子里的仆妇见顾雁歌似是在问她话一般,就回了一句。
一色无香,顾雁歌皱眉,记得在京城应该开得更大朵些。忽然顾雁歌想起来,似乎在嘉临时还见过种了一色无香的地方:“一色无香在这里不好活吧,京城倒是常见。”
“回郡主,一色无香是当年王爷为王妃亲手种的,也是奇怪,别人都种不活的花,愣是让王爷种成了。整个城里,京咱们府上有这花儿,换了旁人只怕连种都种不活呐。”
仆妇笑眯眯的夸着花,顾雁歌的心里却惊起层层波澜,如果别人种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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