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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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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竹侧脸瞪了扶疏一眼,这才把在江杏雨那里看到的说了:“主子,她进了屋子就扑在床上哭,奴婢初时还不忍心呐。想主子常说,女人不为难女人,她离家这么远,也是不易,就想着去劝慰两句。却没想到不劝还好呢,劝了就彻底被她缠上了。”
“她问奴婢,主子为什么要跟她争一点小小的宠爱,为什么可跟她争这一点微末的位置,为什么连一点点的目光都要占据。说什么她只要郡马心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可是主子连这么一点点不足道的希冀都要打破她的,说主子您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宽厚、那样的美好,容下了青砂却容不下她。”
顾雁歌听了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全吐出来,净竹学江杏雨一点儿也不像,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滑稽,扶疏递了帕子来给她,沾净了嘴角的茶水后,顾雁歌便好笑地问道:“就说这些,没别的了?”
净竹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可顾雁歌问了她还是开口道:“没呢,还有呢,下头的可就更气人了。她说完主子,又开始细数郡马的种种来。说郡马对她是那样的温柔、和气,那样的疼宠、关爱,她此生无以为报,只能是留在身边时时侍候着,细心照顾着,以表达她的感激。她说她知道,她低微、她不像主子这么耀眼,所以她只想用她微小的爱,报答郡马。”
净竹顿了顿,或许是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净竹的脸狠狠抽了几下,顾雁歌支着下颔,期待着更精彩的内容。净竹看着顾雁歌的目光,吞了口唾沫问道:“主子,你不是非听不可吧,奴婢真的要完全复述一遍给你听吗?”
顾雁歌点了点头,眼神灿灿地道:“当然是非听不可。”
净竹心一横,咬了咬嘴唇,咬得几乎滴血了,这才闷声道:“君瑞,你在我心里是那样的无与伦比,是那样的英勇可靠,可是为什么今天你竟然不能保护一个小小的我呢,如果连你都不能保护我,这世上还有谁能给我一个安全的依靠呢。君瑞,我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像……他那样英武呢,那样的风采应该是属于你的呀,为什么却偏偏不是你呢。君瑞……不不不,你是最好的,我怎么能想起他来呢,你才是我心里最最最好的……”
净竹说到这就不肯再往下说了,顾雁歌也听不下去了,就各自心领神会了。顾雁歌又看净竹还是那么黑乎乎的脸,便笑着轻轻挥了挥手让净竹下去找个地方好好敞敞这恶寒劲儿。自个儿则趴在小几上乐得不成,眉眼几乎弯成了一条线,顾次庄真是个招人的,搅乱了“第一公子”屋里的一捧杏花小雨。
这就是坚贞的爱情呢,感天动地、誓死如归呢,却没想到只是一个顾次庄就挑动了,要是太子呢,皇子们呢!顾雁歌摇摇头,赶紧把自己心里的恶念头打住。
正在顾雁歌想着事儿的当口上,外头传来丫头的传话:“主子,太后娘娘起了,差了人来请您过去呢。”
顾雁歌细细想了想,该不会是事都捅到太后那儿去了吧,连忙整了衣裳,只领着扶疏出了院儿。
第四十二章 认个弟弟又何妨
顾雁歌一路走着,心里颇有些不安,转念却又一想,她不安个什么,遂坦荡的一笑,顶着初秋流转的阳光一路行去。路上碰到了小丫头们,也是灿笑着看过去,莫名地竟只觉得心情不错似的。
一转过廊子,满院子的月季花开得各色各样,红的、粉姝、白的、黄的,次第地沿着院墙开放,至若遍天的霞光一般绚烂。太后在院子里瞧着花,眼神里笑眯眯的,月季乃景朝的国花,因其四季有花,多彩多姿,又名长容。
今年的月季花开得分外好,太后坐在藤椅上,丫头在旁边一下一下轻轻摇着扇子。顾雁歌进了门儿,也没让丫头传报,只是坐到太后身后,接过了丫头的扇子,缓缓地摇着。太后却似是感觉到了一般,满脸笑容地道:“雁儿来了,坐吧,瞧瞧这花儿,今年开得多好,和我们雁儿的脸儿似的,看着都令人欢喜。”
顾雁歌一边摇着扇子,心里想着太后的话,这怎么的又聊起花儿来了,这可让她有些糊涂了:“太后说得是,今年风调雨顺,江南的稻子和北方的麦子收成必然都会很好,江南、江北皆熟,天下自然就足了。怪不得说花能解语呢,似是沾了这人间的喜气儿一般,这花团如锦簇的,怪不得有个词儿叫锦上添花呢。”
顾雁歌也随着溜下话儿去,自不问太后找她来有什么事儿,太后在宫里待了一辈子,她还没法儿去猜太后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话。
太后的眼睛眯成缝儿,眼神似乎落到了月季花下丛生着的小朵花儿,意有所指地道:“雁儿,这赤棠也红红艳艳的,看着都灿烂,可要跟月季一比,便失了雍容娇美,怪不得只能陪花客之末座儿。”
以花喻人么,只是这月季喻的谁,赤棠又是谁呢?顾雁歌摇摇头,便又回话道:“要说雍容,三春无非牡丹,要说灿烂,人间当属桃花,再看这月季、赤棠不过都是自做矜持罢了。”
太后忽然怜惜地看着顾雁歌,轻声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这嘴皮子倒是越发能说会道了,你父王生前,最爱月季花,听你这话一说,你难道现在还怨着你父王么?”
顾雁歌眨了眨眼,停下手里的扇子,看着那满墙满架的月季花,摇摇头道:“不怨了,只是偶尔想起时,心里还是酸涩难当罢了。父王一世,可谓天地之英雄,社稷之良臣,但对于女儿来说,只是个永远也亲近不了的父亲。”
太后伸手拍了拍顾雁歌,叹息一声道:“好雁儿,是我们亏欠了你啊!”
顾雁歌惆怅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又扬起笑脸儿:“没有,父王给了我命,母妃给了我身,而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宠我疼我,哥哥和妹妹们也是处处亲近,没有谁亏欠我。这些年一直都很好,我只是……自己还过不去这坎而已。”
“唉,雁儿啊,奶奶啊也不跟你多绕了,说多了你是要伤心的。前些时候,皇上跟我说,你父王还有个遗腹子,今年快八岁了。奶奶知道这事说了,你心里也会不快,可奶奶不忍这你父王没有后人继承香火啊!”太后想起恪亲王来,也是一脸的悲切,对于这个儿子,很容易让人觉得亏欠了。
顾雁歌一听提起这茬儿,不由得一愣,敢情绕这么大一圈儿,只是为了那个孩子,想了想便道:“太后娘娘,雁儿已经回过了皇上,赐封并非不可以,只要不是以恪为封就是。”
太后自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事,接着又说道:“奶奶起先也不信这孩子是你父王的,奶奶这几日特地把带在身边儿仔细看了看,虽说是野门子里长起来的,别说那言行举止间,还真是有几分像你父王。你父王、母妃向来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我也疑着呐,怎么会跟个丫头有孩子了。但这几日看下来确实像,奶奶心里也也高兴,我这可怜早去的儿啊,终于也有后了。你说不以恪为封,那是自然的,那是留给我的乖外孙子的。”
顾雁歌听了又开始摇扇子,原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却没想着只是这么个小事,或许要是原主肯定接受不了,但她不是,自然也就无所谓了:“太后娘娘,雁儿知道了,怎么说父王也就我们俩孩子,我总不至于还要跟他拿着乔。”
太后一听宽了颜,连忙吩咐丫头去把那孩子叫出来:“去把承忆叫出来。”
承忆……这名字取得可真有学问,顾雁歌抬起头,那孩子迎着阳光走出来。一身很朴素的衣裳,眉眼间倒是有那么几分像恪亲王,但那气度就远远逊了去,自然恪亲王的沙场气也不是这么个小孩子能有的。
那孩子走到她面前时,很拘谨,小心翼翼地请了安,叫了起后又抬头很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便笑道:“你也坐吧,别拿瞧怪物似的眼神瞧着我,我又不是什么稀罕的。”
太后却愣了愣神儿,什么时候顾雁歌这么好说话了,这宽和待人的态度,让太后着实有些吃惊:“胡闹,他现在一无职二无爵,这那儿有他坐的地儿。”
太后虽然怜惜,但到底不肯坏了规矩,虽然是最疼爱的儿子唯一的孩子,但始终非正经出身,总感觉隔着那么一重似的。太后最不喜的地方,还是这个孩子太过弱了些,总是那样的谦卑,就更不像是恪亲王后代所该有的气度。
顾雁歌见那孩子浑身颤抖了一下,不由摇摇头,转过身来劝道:“太后娘娘,他到底年纪还小,您别吓着他了,再说了这是我不懂规矩,您也别冲个小孩子去。”
“你啊,行了,领着他去你院儿里坐坐,那叫兰姑的待会儿让人给你领过去认认。”太后看着顾雁歌的笑,自然没有责备的意思,便挥手让顾雁歌把那孩子领走。
顾雁歌打头前走着,孩子就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顾雁歌偶尔回头瞧上一眼,那孩子便也抬起头看着她,她便一笑:“我叫雁歌,你呢,叫什么,几岁了?”
大概是见她和善没有什么为难之意,这才露出点笑容来回着她的话:“回雁姐姐,我叫承忆。今年七岁多了。”
“嗯,你既是姓顾,应该按照字辈儿来排才是,该和兄弟们一样,应有一个次字。”顾雁歌只这么一说,自然不记得,庶子是不排字辈的。
这话一出顾承忆脸色稍稍一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微有些落寞地道:“回雁姐姐,庶不排辈。”
顾雁歌被顾承忆一提,立马想了起来,这才道:“我既然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自然不能让你连族谱都进不了,你且安心,改日了我请皇上给你赐名儿,你也别拘束着了。”
顾承忆来之前,本来对这姐姐有着深深的惧意,兰姑总是说顾雁歌对兄弟们是如何的嚣张傲慢,却不料今天见了却是个这么亲切温和的姐姐。顾承忆自来缺少亲情,兰姑无非是借着他谋个进身之途,猛然间顾雁歌这样温声和语地关怀,让顾承忆心里一阵温暖:“雁姐姐,其实已经很好了,我不碍事的。皇上能认我是恪亲王的庶子,就很好了,没有人再会像以前一样笑话我和娘了。”
顾雁歌发现顾承忆猛地抬起头时,竟有几分坚毅之色,不由得又让她对顾承忆另眼相看起来,都道是寒门出高士,她倒是很期待顾承忆长成一个高士,这个弟弟倒是认了也无妨:“承忆,我现在开始后悔,在皇上面前拒绝了给你的赐封,你或许真当得起那个恪字。”
顾承忆震愣在当场,却半晌了又回过神道:“雁姐姐,那个称号永远都只属于一个人,我承受不起。”
正当两姐弟说着话的时候,萧永夜从侧门行了过来,萧永夜自是看见了顾雁歌和顾承忆,便顺道走了过来,看着顾雁歌道:“雁儿,我正要去找你,明日就要拔帐去秋水关外了,本是要把你和谢小候爷安排在一块儿,可是眼下谢小候爷怕是不能去,要么你和公主们一道吧。”
顾雁歌忽然有些疑惑,难道萧永夜不认得顾承忆么,不是说一直靠着恪亲王的下属照顾而过活么:“萧将军,你看着安排便是了。不过君瑞的伤势倒也不是顶重,该去还是得去的,这回皇上亲自点了他陪从,只是他现在要清养着,要不单给他个小帐,我还是和小五一块儿吧。”
顾雁歌说完又拉了拉承忆,道:“承忆,这是萧将军。”
顾承忆连忙上前给萧永夜见礼,萧永夜一听连忙扶了一把:“承忆,快起。”
顾承忆一直是拖曲清风和刘定照顾的,而他往年总在边关,述职也是匆匆来去,这倒是头一回见着顾承忆了。顾承忆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声名不在恪亲王之下的将军,心中充满了敬仰,关于萧永夜的战功和谋略,便是街头巷尾都是美谈。
身为恪亲王的儿子,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一面,但是顾承忆的心里,对战场,对从军有着无比的渴望。顾雁歌看了一眼,顾承忆看着萧永夜时简直是两眼放光了:“萧将军,以后承忆说不得还要你多照顾呢,我父王的血脉自然不能安居一隅,将来自要跟随萧将军一同上战场。”
萧永夜看着顾雁歌眼里飞扬的神采,竟难得的爽朗而笑:“好,雁儿有这份心,相信承忆将来自会和恪亲王一般,镇守边关,保天下安宁。”
顾雁歌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皆是神采逼人,顾承忆眼里竟也是一派的光采,不由得低头一笑,孩子的眼神终是骗不了人的。至于真真假假,至于这局是谁布下,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将来这个孩子,还得帮衬得到她呢!有个弟弟,也不错!
第四十三章 第一公子无比悲催的胜利
次日,大队人马开进秋水关,这些日子来,秋水关一直没有下雨,天稍微有点干燥,但就是这样的时候,大批的野生动物才会来秋水关上取水,这是最适合狩猎的季节。
顾雁歌和公主们同在一辆马车上,而谢君瑞依旧由江杏雨陪着,只是换了个小马车乘着而已,这事到了最后,连帝后也略有些耳闻,却只道是小儿女之间的闹腾而已。
到了澄湖边上,大队人马扎营,萧永夜领着侍卫们扎帐,太后和皇帝、皇后则领着亲贵们在树荫下坐着,宫人们奉上了茶点。亲贵子弟们则在一旁兴奋地聊着天,过了会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站出来大声传报道:“皇上有旨,请众儿郎们上场,准备开猎了。”
亲贵子弟们一听连忙各自翻身上马,其实开猎是侍卫们打头,亲贵子弟们跟在后头,去看看四周里有没有老虎、狼一类的,好早些着人赶走了,虽然秋水关是皇家猎场,但面积太大时不时地出现这里猛兽。
不过半个时辰,亲贵子弟们便回来了,跪在皇帝面前说一些吉祥话儿,接下来便是往年的惯例,上一些摔跤、角力、赛马之类的节目。虽然这些在女眷们看来没劲得很,但亲贵子弟们个个摩拳擦掌,都准备趁着点兵没完成前,在皇帝面前好好露露脸,好在这次的大军中谋个好位置。
台下打到后来,竟然就让顾次庄那人赢了,按例赢家是可以挑个人出来“叫场”,可以称之为挑战。往常这时候,只要是萧永夜在京里,哪家儿郎都是一双眼放绿光地看着,但今年顾次庄一挑眉,往人群里叫了声:“小臣不才,想跟咱们景朝的‘第一公子’,谢君瑞大人好好请教几招。”
江杏雨一听脸就白了,她还记得那天顾次庄拳脚是何等的出色,一拳一脚间不但从容优雅,但打得那些人个个鼻青脸肿。现在谢君瑞身体还没全好,有几处都还擦着药,江杏雨拉了拉谢君瑞,示意他不要去。
谢君瑞回头看一眼,他何尝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模样不适合上台去,但是苦笑一声:“杏雨,没事,每年都只是走个过场。”
江杏雨神色复杂地看看台上,又看看谢君瑞,还是摇了摇头:“君瑞,不要去,你身子还没好,何必跟人争这一时之义气,去回了皇上只说身子不适就行了,皇上一定会谅解的。”
“杏雨,你不明白,我拒绝不得,行了,你在台下看着就是了。”谢君瑞说罢走上台去,心情不甚好,顾次庄这个人他接触得并不多,但也明白那是个混混头子。谢君瑞忽然回头看了顾雁歌一眼,又想起顾雁歌向来在这些亲贵子弟们中间,有着不小的威慑力,便又折回来,假模假样的在顾雁歌面前说说笑笑了几句,场面一时间竟无比“温馨、恩爱”。
顾次庄看了一愣,又记起顾雁歌说了要好好“照顾”,可现在不是挫锐气的时候,这还没上战场呢。看了一眼,就收回了方才必胜的心思,幽怨地看着顾雁歌,那意思就是今天小爷的脸可是以丢在这了,你得对这一切负责任。
顾雁歌看了这二位,一喜一怨地脸色,不由得乐出声儿来:“君瑞,且要小心些,哥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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