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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十载by七月围城 (现代都市 坏坏学生攻x痴情老师受 第一人称 换攻 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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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面貌。
我也想过,我以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过着平淡忙碌的生活。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努力,为了孩子的将来努力,虽然辛苦,但还算幸福。就那样一路走过我的一生,老了,和自己相依的人安享晚年。孩子们忙于工作,偶尔能够来回来一趟,还是幸福。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遇到了林邵年,于是这个想法我从来没有再想过。
如果有人说我自私,我不会反驳。因为我选择了爱情,伤害了亲情。在古代,这样自私的人多半死后是会下地狱的,也只有在地狱里的痛苦能够让他们意识到生前的种种错事。所以有一天,我也会下地狱。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总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下地狱,所以我总是不敢一个人睡觉,生怕在晚上独自睡觉的时候被黑白无常勾了去。所以我常年跑到林邵年的床上,霸占他的床。晚上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整个人会安心很多。
林邵年说过,要是哪一天我下了地狱,他便会到那里来找我。不知道再过一天参加他婚礼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记得。
恐怕已经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有人在看,我不会坑文,哪怕只有一个观众。我会做到每天至少一更,一更不少于2500字。因为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有点特别。(PS:有什么建议尽管提)
☆、Part 4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回家,我打了个电话,就当自己已经回去过。
当那几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转化为嘟嘟的通话接通声时,我紧张的差点把手机给掉了。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很疲惫,她只是说了一个字,喂?我便哭了。我颤抖的声音应该很吓人吧。否则,为什么连母亲也被我弄哭了呢。
她喊着我的名字说,是夏默吗?
我嗯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长久以来的愧疚感终于爆发,我从未深深的自责过我的倔强给家人带来的伤害,而当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我心里就像被刀子刮过,生疼生疼。那是一种从来都不输给林邵年离开我时的痛楚。
母亲说他们都过得很好,这几年里虽然日子过得不容易,但还算顺利。身体上的小病总是有的,所幸都没生什么大病。
只要我知道他们过的好,我便安心了。此生唯一的愿望,恐怕就是家人平安。
末了,母亲问我是不是想回来了,如果在外面我过得不好,可以马上就回家。她没有怪我离开了那么久都不给他们一点联系,也没指责我不孝顺,而是问我想不想回家。我很想告诉她,我想回来,可是我不能。
回来了又怎么样,总不能每天惹他们生气。再说了,我也不想他们因为我而陷入别人的流言蜚语。我知道有时候流言有多可怕,可怕到能逼死一个人。
人最可怕的地方便是,能够为自己不想做不喜欢的东西找任何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目的。冠冕堂皇的把自己的权利挂在嘴边。狠心的把那些所谓的借口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继续心安理得的生活。
母亲说,父亲一直很自责,最近晚上总是失眠,经常可以看到他大半夜的起来走到我的房间看我小时候的照片,而且还常常叹气。人老了大概都这样,总是在感叹时间的流逝,回味着自己的一生做的那些事情,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哪些是该忘的哪些又是该记得的。
我安慰母亲说,有时间我会给她多通电话。母亲说,她不会告诉父亲,叫我放心。
挂了电话,心里一阵茫然,独自坐在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趁着时间还早,我打算再去市区里面逛逛。
记得离开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半夜三更压了三条马路,就只是不停的在街上走,走到累了再也走不动了,便坐到无人的路边哭了。当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汹涌无依的小兽,嗷嗷的叫着希望能够有人来找我。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年轻,大学快毕业了,却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林邵年曾经说我就是一个孩子,怎么长也长不大。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多么想在他面前看上去是成熟稳重的,因为那样就不用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幼稚,那么不切实际,以为一个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说起来他也就比我大了半岁,怎么看上去就比我懂那么多。
可悲的是,那些我很认真讲的话,到最后都被他当成了儿戏。
街还是原来的街,人却已经走散。以前以为陪女生逛街是最痛苦的事情,现在才知道,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逛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该在哪里留。
以前看起来很新的楼,现在却开始变得旧了,路边的行道树没有以前矮了,连经常坐的公交车都已改了好多站牌。岁月啊,无声无息的就将我们的面貌通通改变。
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冬天的雨不大,但是落在人的身上,还是异常的寒冷。我躲进一家奶茶店,买了杯原味的奶茶。自从遇见林邵年后,我便钟爱起原味的东西来。他喜欢吃乐事那种原味经典的薯片,于是我也开始只偏爱那种。现在想想好多习惯都是因为他而养成,该都改不掉。
雨淅淅沥沥的,似乎没有想停的意思。我手里握着奶茶,静静的望着行色匆匆的人行道。有的伞下是两个人,有的伞下只有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些单身疾行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所以才那么急匆匆的前行。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牵挂的人。那么我呢?
很傻的问题,别说自己不知道,其实自己只是不想承认,没有牵挂的人心里总是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不知不觉中,它已经转过了一圈又一圈。以前我讨厌做一个老师,而现在我恰恰做了一个老师,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人生的机遇有很多,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未来。就像我离开之后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支教,然后离开。那些岁月,简单而又快乐。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每个我教过孩子的名字。我离开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小雨。我一个人拖着我的行李从泥泞的小路往村外走,孩子们都跟在我身后,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知道,他们怕他们走得太近,我无法忍心离开。
我一路哭,脚步却没有停下来。那一年,我知道林邵年出事了。
后来,我想过很多的方法去弥补,那些我不在的日子对他们的歉疚。我寄过一些书本,一些文具,一些我能拿出的力所能及的钱。可是我知道,此生我再也无法同他们真实的呼吸,一起去田里钟庄稼,一起抬头看蓝蓝的天。
是不是,人只有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这也是导致我后来拼命的学习,拼命考了教师资格证,拼命的在C市教育局来回奔波拿了教师上岗证,通过国家的教师招聘考试,最后分配到了S中的动力。所幸的是我大学读的师范专业,主长文学,于是便当了一个名不经转的语文老师。
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忍不住在心里泛出一大滩心酸,每天不过凌晨三点都是不敢睡觉的。当一个人特别孤独无依的时候我就特别会想起一个人。如果那个时候我给林邵年发一条短信,他会不会记得那是我。每当想起这样的问题,我都会在心里嘲笑自己一番。我与林邵年,都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就算曾经很相爱的人,当不再联系的时候,他们的情也该断了。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如今,我与林邵年在同一座城市,呼吸一样的空气,感受一样的天气,会不会他也在看雨呢。小时候,我经常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出去淋雨。淋雨真的好畅快,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冰凉的雨滴能把酷暑的烦躁都给冲没了。
看着看着,奶茶店的玻璃窗上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透过窗户看到的世界,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说实话,谁能真正看清楚这个世界呢,有的只是在自己周遭小范围的透彻。
其实有时候,我还是会悔恨,那几年与林邵年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仗着他还在身边,可以和他吵吵架,打打冷战。能够在吵架后冲进暴雨里,把他抛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去教室,还能够被他安慰。
后几年,当我和他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吵架的时候,总是难过于为什么距离把我们两个变得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连想打电话说声抱歉的冲动都没有。千算万算,还是被距离与时间打败。
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
空气里到处都是雨过后的清新感,把我心中所有的阴霾都挥散。走出奶茶店,再缓缓的走回酒店。出去了很久,今天我想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参加林邵年的婚礼,我不想自己睁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他面前,被老同学们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显示不出来,… …
☆、part 5
婚礼的地点在N市城郊的一座教堂。
听说那里是近几年新人结婚最热门的地点之一,因为在它旁边就有一座大型酒店。在上帝的祝福下,又有能够担得起酒席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婚宴是在中午十一点十一分的时候举行。不知道林邵年选择这个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我曾经告诉过他,当他无意间看到数字时钟上的十一点十一分的时候,就说明我在想他。而这个时间现在在我看来,是对我莫大的讽刺。
我故意迟迟不肯起床,想拖延掉这个时间。可是到十点钟的时候就按捺不住了,在床上又赖了十分钟,终于还是起来洗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好像还能看到过去的印记。很多人都说我怎么二十五六岁的人了,看起来却只像二十岁。以前不谙世事,以为这是别人对自己的褒奖,现在想想其实别人在拐着弯说我不成熟。所以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便会忍不住一个人生闷气,我只是看上去年轻了点,心里可成熟着呢。
随便挑了件衣服,又回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其实我在意的不是衣服合不合适,而是衣服穿上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精不精神。我一向不喜欢穿正装,因为穿起来特别别扭。参加工作之后,因为场合需要不得已买了件看起来很像正装的修身小西服,我也只是偶尔穿一穿。
等到一切打理妥当,挂在房间里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我匆匆拿上自己的包,奔到楼下去打车。说来也奇怪,就在前几日收到林邵年的请柬的时候,我还紧张得不得了。而现在,却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有,好像我只是去赴一场很普通的约会。
我没有跟林邵年说,我要来参加他的婚礼。
既然他也只是把请柬快递给了我,想必他也只是想通知我一声。就像我每节课结束,都会通知我的学生今天该做的作业那样平凡。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他我会来。
况且这次我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经过了很多思想的斗争。我会回来也只是想悄无声息的混在人群里,看一眼他的脸。只要一眼就满足了,然后再默然离开。
这几年,我与他基本上是处于两个平行的世界,我改了QQ,关了人人,所有能够看到林邵年的途径都被我关闭或更改,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过得怎么样。
很多言情小说里都写到,只要你安好,便是晴天。可是真正痛苦的人才会明白,无论他过得好不好,自己都会难受。他过得好,我会觉得心酸;他过得不好,我会更加难受。
出租车开得很快,片刻便到了那座教堂。教堂很高很大,欧式风格的双子塔直直的指向天空,显示着它的庄严与神圣。当我下车的时候,教堂外面已经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我想大多数人已经进去祝福林邵年的婚礼了吧。
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驻足在教堂的门口,里面隐约传来了婚礼进行曲的琴声。闭上眼睛,我想起某一天,林邵年和我在他家附近散步,看到一对老人,两个人幸福的在夕阳下晒太阳。林邵年对我说,夏默,多么希望有一天也能和你一起白头。而现在,那句话成为了一个泡影,他最终还是和别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想得出神,连有人用手从背后搭上我的左肩我都没有察觉到。当我感受到时再回头,眼里出现的人又让我狠狠伤感了一番。
我没想到是苏暖。
那个曾经和我在一所大学里相依为命,视我如亲弟弟的苏暖。此刻的她看起来很美,精致的妆容下穿着优雅端庄的礼服,将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天上飞落凡间的仙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今天婚礼的新娘。
我也没有立刻认出来,只是当我听到她声音哽咽着对我说,夏默你这个混蛋,这几都去了哪里,连我都不再联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她。几年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相处了好几年,感情深厚的人,就算容貌再怎么变,声音还是不会骗人的。
就像我和苏暖。
她之后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印入脑子里。我只记得她最后一句说,“夏默,你知道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吗?”
当她知道林邵年要结婚的时候,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林邵年送来的请柬。因为她以为到最后,和林邵年在一起的一定是我。也不知道当时她哪来那么大的自信,想当年她和深爱的前任分手的时候,我可是陪她买醉了好久。人啊,到死的时候才会知道,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而之前在生命里的那些人,最多也只能算是个过客,充其量没有最后一个的千分之一。
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坚定我会来?
苏暖只是惨淡的笑笑,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直接把我悬在眼眶的眼泪逼落了下来。我红着眼睛说,“姐,你说话的功力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她伸手就对我来了一拳,“红着眼睛参加婚礼可不是一件多么聪明的事,他还以为你忘不了他呢。”
那一拳手劲并不大,但和着那句话,就把我的小心脏敲得七零八落。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并没有忘掉林邵年,可是我不想告诉她。
让我意外的是我和苏暖进到教堂里的时候,婚礼并没有开始。我混在噪杂的人群里,四处寻找着林邵年的身影。他应该穿着一件很帅气的礼服,他的新娘应该穿着一件与他相衬的洁白婚纱,两个人站在一起,应该很登对吧。
我没见过夏馨馨,不过苏暖对我说,夏馨馨长得很漂亮,洁净秀气的脸庞,恰到好处的身材,最重要的是她很顾家。如果我爱的是女人,这样的女人我一定也很喜欢。
所以怪不得林邵年。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安静。人群很配合的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婚礼进行曲缓缓的的响起,从门的尽头,逆着光站着一个人的身影,高大挺拔。他一步一步沉着的向礼堂的中心走来。我知道,那就是我朝思夜想的林邵年。
几年不见他,他长高了些,身体也变得比以前强壮了许多,他的胡子剃得很整齐,不像以前总是不喜欢理胡子。唯一没变的,是他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明亮。
我站在群里里,不自觉的往后退。苏暖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她用眼神告诉我,不要怕。
不要怕,夏默,他只是一段回不去的过往罢了。尽管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但当我真正看到林邵年时,我才懂那种被一击便破的防线是有多么脆弱,我忍不住又哭了。
多少年了,我不再在寂寞的夜晚哭泣,只是因为我的眼泪,就像旱季的溪流,干涸了。难过的时候,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酸涩常常让我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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