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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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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骆衍放平脱了鞋在床上躺好,盖上毯子,骆溢所幸也在一旁面对面躺下。

  “小骆,你别胡思乱想,说什么住不住的。”骆溢捏捏男孩的鼻子,一定要他看着自己,骆衍拗不过他,只有看着。

  “我和我前妻离婚有十多年了,而我们唯一的孩子,叫骆清,是跟着她生活的,目前在法国。骆清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放在心上的东西,是不容他人插嘴的,所以不论谁都管不着我要带你回家。”

  洛衍听着这话,心里泛酸,酥酥麻麻,难受得紧。

  “至于你说的什么抢不抢争不争的问题,就更是在瞎想了,爸爸本来就是你的,这个家连带着这个家里的一切也本来就是你的,不存在抢谁的争谁的。我会选择让你住这个园子,一是因为它环境很好,对你养病有好处。二则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为你建的,除了我和住在这边看管园子和后山的佣人,原本这里是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

  骆衍有点听不明白,为他建的?

  骆溢见这孩子一脸疑惑,就轻揽了他靠在怀里,像讲故事一样,慢慢说这园子的来历,“在你尚未出世的时候,有几个月你母亲还呆在我身边,那时候,我真心感谢老天让我成为了一名父亲,那比拥有自己的世界还让人心动。”

  “你知道她怀了我?”骆衍一脸惊奇。

  骆溢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和她那时是恋人,可是因为他们夏家和我们——”

  “夏家?”骆衍更惊奇了,不得不打断男人的话,“可是我母亲姓姚啊。”

  “她告诉她的名字是什么?”骆溢在心里暗暗思量了一会儿,面上没看出他什么情绪。

  “姚涵,母亲的名字叫姚涵。”骆衍答得很认真,也很轻,“你不会…搞错了吧,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你儿子…”

  “这你可以放心,你是我的儿子,我非常确定。”骆溢怕骆衍想多,先答了他后面的猜疑,“只是她的名字,应该是用了化名。夏家和骆家当时出了一点事,也许就是她没有再用原来名字的原因。”

  骆衍点头,不再插话什么,沉默地等着男人继续往下说。

  “后来你母亲离开了,离开前她说她把那个时候已经怀了三个月的你拿掉了,三个月多一点,97天,我记得很清楚。我以为你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97天,那种伤心和难过的感觉,即使过了很久都还是会觉得心痛,所以第二年,我建了这个小庄园,亲手在这里种了97棵白玫瑰。”

  骆衍听骆溢讲完,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他心里有个疑问,翻来覆去纠结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口:“母亲离开后,你没有去找过她吗?”

  骆溢顺了顺他后脑勺的头发,“找过,怎么可能没找过。在她离开的第二天,我收到消息说,她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我不信,找了很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年母亲为什么离开的?”骆衍靠在男人怀里,声音带上了一些软糯的意味,“你们吵架了吗?”

  骆溢只在心里犹豫了半秒的功夫,就“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骆衍感觉自己被敷衍了,抬起头瞪着男人。

  骆溢无辜的笑了笑,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宝贝,那些已经不需要在意了。”

  “我说了别叫我宝贝!”骆衍不自然的拐了他一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还要找什么不需要在意的借口。”

  骆溢给他掖好毯子,拍着背,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好,我找借口,宝贝既然知道就给我个面子。”

  “你够了!”骆衍觉得脸上烧得慌。

  “我没这么叫过骆清,所以你别纠结我用这招哄儿子。”骆溢觉得不够。

  “我不是指这个!你不要无视我的重点!”骆衍揪起男人胸前的衬衣,有些凶巴巴的样子。

  骆溢看着怀里这孩子红着脸还要装着凶狠,觉得有趣得很,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我从不无视重点,我刚刚说那么多,唯一的重点就是,希望宝贝能好起来,从今往后,一直都好好的。”

  第七章

  骆衍第二天正式开始了在家里的治疗,骆溢请了一个专业的私人医护团队来照顾他,每天遵医嘱例行各项在医院时的工作。

  因为没有了医院里那股子味道,骆衍的情绪好了很多,能吃进一些东西,这样也更有利于治疗。

  骆溢咨询过心理医生,据说男孩这样的,其实本身不是因为医院味道难闻才吃不下东西,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压抑和害怕,使得他很抵触医院这个地方,反应在身体上,就会有呕吐、头晕等等一些症状,如果不及时关注并处理,很有可能会加重本身的病情。

  就好比说,有很多病人,本来病得还是可以治的,但因为害怕医院,害怕这个病,心里上越来越压抑悲观,最终被情绪所害,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骆溢自然是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在骆衍身上,他觉得自己既然有能力改变,并且能够创造更好的条件,那么就一定要这样做。别人或许会觉得他过分小心,就差拿鸡蛋壳把骆衍罩起来了,可这些别人的感受,在男人看来,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骆衍的一个皱眉来得重要。补偿心理也好,溺爱孩子也罢,反正他乐意。

  ******

  十点多钟,骆溢安顿好骆衍,看着他吊了会儿针,没什么问题,交代给管家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男人便出了门。

  骆衍母亲的葬礼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举行,而遗体也一直停放在市医院的太平间。骆溢今天就是为了处理后事去的,顺便也为心里一些无法解答的疑惑找找答案。

  在医院停车场泊好车,骆溢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太平间。

  他给医院的工作人员出示了骆衍和他母亲的证件进行核对,说明了来意,等了片刻,就见到了遗体。男人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夏希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重合的,除了多了几道细微的皱纹外,就只有名字不同了。

  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名字这一事总让骆溢心里挂着,就好像多年之前得到夏希娴死讯时一样的感觉,他不相信面前这具遗体是那个女人。

  谢过工作人员,缴了这些天的遗体保管费和一些杂费,骆溢研究着手中的死亡证明,给司捷拨了电话。

  听到说要给骆衍和他母亲做一次DNA鉴定,司捷愣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骆溢说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让男孩知道。

  司捷也是明白的。

  有些事已经被埋在过去很久了,没有人,愿意提起当年。

  ******

  紧赶慢赶的,在午饭前,骆溢总算是回到了小庄园。听管家说一切正常,他就先换下衣服,让佣人丢掉,洗了澡,才去看骆衍。

  “没睡觉吗?”骆溢走进骆衍卧室,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过来,眼里带了点好奇。

  “睡太多了,不想睡。”骆衍嗓子有些哑,不舒服的咳嗽了下。

  骆溢见状,让照顾他的人先离开,自己端了水,取出一根干净的吸管,给他喂水,“你不要怕麻烦别人,有什么需要就和照顾你的人说,如果他们照顾的不好,我是要换人的。”

  骆衍喝了水,点点头。

  

  “想上厕所吗?”骆溢担心他连这个都不会和人说。

  骆衍摇头。

  “哑巴啦?”骆溢捏了捏他鼻子。

  “没有~”骆衍鼻子被男人弄得痒痒,皱着眉,撇开脑袋。

  “中午炖了虫草鸡汤,你一会儿得好好喝点,那个对你身体好。”

  “虫草?”

  “就是一种药材,没什么怪味道,炖鸡很香的。”

  “唔…”骆衍咕哝两声,歪着头看针水,“怎么还有那么多啊?不想打了。”

  “要打的,不打病怎么会好?”骆溢很有耐心地哄了哄。

  骆衍不说话,想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骆溢。

  “小骆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骆溢从一进门就觉得男孩揣着份好奇,欲言又止的。

  骆衍看着男人,半晌了,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骆溢挑眉,不是很明白。

  “我发现我的证件和母亲的一部分东西不在了,是你拿了吧?”骆衍开始解释,却用的都是问句,声音越放越小,“你今早是不是去医院了?”

  骆溢对上男孩的眸子,笑了起来。他用手轻遮住那双让人有点无法开口的眼睛,“我本打算晚点和你说的,既然你现在问起,说一下也无妨,今早我是去医院帮你母亲处理后事了。”

  骆衍没有吊着针的手搭上男人的,并没有拉开遮住他眼睛的这份温暖,得到答案,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是他好奇的了,“我原本一直很担心,没有钱帮母亲处理后事,真的谢谢你。”

  “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和我说谢谢的。”骆溢放开对男孩眼睛遮挡,反手握住男孩的手,“我是你的爸爸,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需要你如此生疏的道谢。”

  骆衍眼眶有点泛红,被男人握住的手紧了紧,“母亲她…其实我们感情并不是很好,说起来,算得上有些生疏。现在她不在了,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很不孝的儿子,也许我应该多尝试了解母亲一些,从小大到,很多事也不应该去做。她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在那种地方,真的很不容易。”

  “小骆,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她不会希望你一直处在这样有些自责的心理当中,否则她也不会在临终前写信给我。过了的时间我们无法挽回,现在,你要好好治病,好好生活,把原来那些你觉得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抛弃掉,这样活着,她才会安心,你说是不是?”骆溢面上笑着,语句温柔。

  男人希望说得这些就是男孩所需要知道的,他有一个很爱他的母亲,尽管母子关系谈不上好,但至死,母亲都是爱着他的。

  ******

  机场。

  司捷在国际旅客抵达处等人。

  刚才来之前,他和市医院那边协调好把骆衍母亲的遗体转到他这边来。说实话,第一眼见到那遗体,司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那个死去的女人的脸虽然做得很成功,几乎夏希娴一模一样,但脸上动过刀子的痕迹,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即使经过很多年,还是能够多多少少看出一些。

  “想什么呢?”有人拍他肩膀,司捷回头,对上了一张帅气而阳刚的脸。

  “顾浩然?你怎么来了?”语气里有几分不敢相信和不怎么欢迎的意思。

  “亲亲,你那什么话啊,老师知道我想你了,自然就带我来了啊~”被叫做顾浩然的那人露出一副被嫌弃后心碎的表情,“不行,我要求安慰,抱一下。”说着,上手就要拥抱。

  司捷快速而敏捷地闪开,好像早就做过无数遍一般,“顾浩然,你给我正紧点!!!别一回来就犯病!”

  “司捷宝贝还是这么无情…”顾浩然扑了个空,顿时苦下张脸来,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活像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站在他们周围的人一脸八怪地看过来,司捷非常不舒服,狠狠白了面前的人一眼,转头就要走,“无情个屁!这里那么多人,你犯病也不挑地方,人家像看动物似的,你不要脸我还要!”

  顾浩然一把抓住司捷的胳膊不给走,委屈地控诉,“人少的地方你也不给我抱啊,还不如乘着人多──”

  司捷转过身瞪了一眼,背后那人顿时噤了声。

  他们这儿闹着,有个老头子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一脸的欣慰,“真好啊,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有活力的样子。”

  “郑老师…”司捷赶紧从顾浩然手里扯回自己的胳膊,忍着因为老头语气里调侃的意思而引发的嘴角抽搐,微微欠了欠身。

  “不用这么拘束,走吧走吧,路上和我好好说说那孩子的病是怎么回事儿。”老头子拍拍司捷的背,把行李都丢给了顾浩然,两人一道朝前走了。

  顾浩然满脸郁闷地看着前面两个背影,很想大声咆哮一句,我好歹也算是肾内科界最好的医生之一,你们居然就这么无视我!!!

  当然,他最终没有咆哮,而是乖乖的推着行李跟着走,之后又继续装透明人开了一路的车。

  ******

  司捷他们到达小庄园的时候,骆溢正在园子的草坡上指挥人搭一个木质的小台子。

  远远看见男人,司捷就叫了一声。骆溢听见了,招招手,朝他们迎面走了过来。

  骆溢忙得出了点汗,上身的白衬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来的胸膛充满了男性阳刚的味道,司捷别过眼看那个正在搭建的东西,指着问:“你那是干嘛呢?”

  “给骆衍搭个遮阳的棚子。”骆溢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他那病不是不能晒太阳么?但我想他老呆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就搭个棚子,他想出来的时候能出来坐坐。”

  司捷轻笑了声,“没想到你还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时候。”

  骆溢面上也没什么表情,陈述事实一般的回了句,“骆衍是我儿子。”

  司捷摇头,非常不认同的样子,“骆清不也是你儿子么?”

  “那不一样。”骆溢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说话的音调突然就降了下来,“你是知道的。”

  第八章

  晚上九点多,司捷一行人给骆衍检查完身体。

  书房里,郑老先生正在说话,表情很严肃,“骆溢,那孩子的化验单我看过了。补体太低,狼疮活动频繁,尿蛋白9360实在太高,刚刚看脚部水肿得厉害,这情况不乐观,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上化疗。”

  骆溢蹙眉,“骆衍现在身体太弱,化疗的话…我有些担心他受不了。”

  “你说的这个我考虑过,但不上重药压不住火。”郑老先生把老花眼镜取下,看着宽大的书桌后坐着的男人,“化疗得上,只是量先少一些,这个星期先给他用0。2毫克,推一点试试吧。”

  骆溢顿了几秒想想,点了点头。

  “如果骆衍对0。2毫克反映不大,接下来就每个星期给药0。4毫克,和着C6一起打,他会好过些。还有那强的松,给他换了吧,换成美卓乐,他吃强的松效果不好。”郑老先生示意坐在一旁的司捷着手写处方,想了想,又接着道,“中药得加,骆溢,你带骆衍去看看这中医。”说罢,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递给男人。

  “行,我明天就带他去看。”骆溢接过纸片,看了看,夹在随身带的记事本里,“谢谢郑老,骆衍这病,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啊,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郑老先生笑眯眯地摇头,喝了口茶,“对了,我一直忘了问,骆衍这孩子母亲是谁?”

  郑老先生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一下子没了声,准确说来,更像是没了气。顾浩然一直坐边上没吭声,此刻有些好奇地看着司捷,而司捷有些紧张的瞧着骆溢。

  “是夏家的那位。”男人沉默没多会儿,还是开了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这就难怪了,当年他们家的确是有这个病的遗传,只是有些重点有些轻点。”郑老先生似乎并没觉得骆溢答案有什么,他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夏家那女孩我给看过,她十六、七岁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就发病了,不过很幸运的是红斑狼疮的遗传体现在她身上只是发了皮炎。”

  “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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