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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中人作者:子慕予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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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把自己擤鼻涕的纸巾往邹明池脸上一扔,然后骑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冲着他的脸就啪啪两下。
  邹明池又不是死人,被他一巴掌打醒,当机立断抓住正要继续的爪子,悲愤道:“操,你大早晨发什么神经!”
  陈洲一肚子委屈,先是喝醉丢了大人,随后居然在最讨厌的人面前表演了全副脱衣秀,最后还做了,做得还那么丢人。
  他一喝多就出事,果不其然,向来不吃窝边草的他终于也做了回兔子,被人压得一干二净,渣渣都不剩。
  没脸见人了好吗,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去见从前的男朋友!
  在圈子里别混了,干脆找个犄角旮旯老死终生算了。
  想到这里,陈洲憋了一肚子的气立时发作起来,加上被感冒弄的头脑不清,稀里哗啦地就开了骂,俩人扭打成一团。
  俩大男人掐起架来十分没有节操,什么猴子摘桃黑虎掏心等等下流招数都用上了,陈洲似乎在小学的时候没有学过怎么打架,三下五除二就被邹明池压在身下。
  邹明池一大早就受此攻势,火气上头,骑在他背上,把黏在身上的纸巾甩到一边,喊道:“给我住手!”
  陈洲处于弱势,但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扭头张嘴,一口咬住了邹明池的手腕。
  只听一声惨叫,邹明池痛得手一软,又被陈洲夺回了优势地位,反压回去卡住他的脖子,通红着眼怒吼:“操,你不看看我身上,一发情就不是人的禽兽!”
  邹明池气喘吁吁地瞪他,气急反笑:“我说,你看我脸上。”他挤了下眼睛,眼角被陈洲的拳头蹭青了了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打人不打脸,亲爱的,你说我上班怎么跟别人说,嗯?”
  一点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从陈洲鼻孔里缓缓地流出来。
  陈洲尴尬地伸手背一擦,邹明池眼明手快抱住他的脖子翻个身,两个人一起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面对面抱在一起。
  男人早晨兴致勃勃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丝毫没有受昨晚纵欲的影响而有所萎靡,反而还处在那种刺激之中,只稍微一撩拨就又有熊熊燃烧之势。
  “放开!”陈洲狼狈地仰起头,他果然是感冒了,鼻涕一旦开始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晨曦中,邹明池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没有戴眼镜的陈洲。
  昨晚他们去唱歌的时候,陈洲就把眼镜摘了下来,一直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在夜色中很是诱人,这时近距离地看着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意思,薄薄的眼皮随着眼珠的滚动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邹明池仿佛是被他的眼波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不太舒服,陈洲别扭地挣了几下,邹明池却不放手。
  眼看着鼻孔下的鼻涕都要流到上唇上了,陈洲急中生智一低头,把鼻涕就擦到了邹明池脖子上。
  随即,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僵硬了。
  陈洲看着自己的犯罪证据大乐,就听见邹明池冷冷地说:“我在看你的眼屎,都快糊住了。”
  “……”
  “去你丫的!”成功被挑起了怒火,陈洲气得一胳膊肘子捅了过去,一得空就往自己的卫生间里跑了。
  邹明池一边揉肚子一边捶地大笑。
  昨晚其实真的很不错,他呲牙咧嘴地捏住自己被咬伤的手腕,回味道。
  等重新穿上衣服,俩人就又变回了衣冠楚楚的文明人,彬彬有礼地在公司明亮的走廊前互道早安。
  虽然前台的小姑娘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瞟他们,也一点也不能影响两个人努力美好形象的愿望。
  只是……
  陈洲幸灾乐祸地看着邹明池偷偷对着玻璃抚摸脸上的淤青,大快人心。
  临走的时候邹明池死皮赖脸地跟他要去了粉底,在眼角涂了厚厚的一层,若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里是青紫的。
  可皮肉上的伤实打实,陈洲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邹明池疼得厉害了,就眼角一个劲抽搐,咬牙切齿地隔空对着陈洲放眼刀。
  一整天陈洲的心情都好极了,不仅仅是因为邹明池吃了个哑巴亏,还因为两家公司的合作圆满结束,明天他就可以带领全体公关部员工把他这尊大神送走了。
  “嘶……”陈洲在合同书上签了字,乐得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于是一个不小心牵到了屁股上的伤,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蒙了一层灰。
  不能否认昨晚他的确爽到了,而且喝多了酒再勾人人家也的确是他的错,可被按住打屁股还被干得死去活来的这一点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怨念地揉了揉后腰,屁股的红肿倒是不太严重,可小菊花经历了灌肠与抽插后,简直惨不忍睹,他现在最苦恼的不该是怎样欢送瘟神离开,而是苦恼晚上吃点什么才能让菊花不痛。
  如果有人此时进他的办公室,一定会吃惊到下巴也掉下来。
  因为人前的陈洲总是一丝不苟的模样,衣服上一点褶皱也没有,因为要保持形象,他连坐都是正襟危坐,很少有东倒西歪的时候。
  但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痛苦,他不得不牺牲了形象,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
  于是邹明池提着一份外卖进来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呃,这个撅着屁股对着门玩游戏的男人,是公关部的部长?
  鬼上身了吧?!
  邹明池惊悚地想,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门牌。
  陈洲玩得正兴起,哪里会想到有人进办公室不敲门的,所以连邹明池走到他身边俯下身都没有察觉,依旧津津有味地连着不同的宝石。
  “你把这个跟这个连起来,就能激活道具了。”
  邹明池身为此中高手,技痒之下忍不住出手相助。
  陈洲下意识地滑动宝石,果然道具激活这一关很快就过了,等胜利的音效响起,陈洲猛地弹起来,指着邹明池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你!”
  “我?”邹明池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巧巧地帮他把歪了的眼镜扶正,笑着说:“我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别人办公室?”
  陈洲臊红了脸,指责道。
  在他的意识里,工作时间任何的衣冠不整,行为不端都是无比羞耻的事情,相比之下在床上赤裸相对反而的很正常坦荡的。
  邹明池却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们更亲密的关系也有了,你还怕我看你打游戏?”
  陈洲迅速镇定下来,义正言辞道:“对不起,邹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嗯?误会什么?”邹明池好整以暇地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袋子送过去,说道:“九粥记的姜粥,还是热的,你感冒了,多喝一点有好处。”
  陈洲皱着眉头,低声道:“邹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那种事情纯属意外,请你不要误以为我们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实际上,我的原则是不跟工作伙伴发生任何的私人关系,昨晚已经超出了底线,希望你能体谅。”
  邹明池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袋子解开,拆开汤匙放进去,递到他手边,柔声道:“那个以后再说,先吃饭。”
  陈洲被他的态度惹出了火气:“邹先生,请你不要这样。”
  邹明池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我想……是你误会了。”
  他微微一笑,无比诚恳地对陈洲说:“昨晚的确是一个意外,但是对于你我而言,都是一个惊喜的意外,对不对?至于工作伙伴,从明天开始,我们公司与贵公司就不再是合作关系了,所以也不算违背你的原则。所以……”
  “所以我们从此就再无瓜葛。”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重新开始。”
  邹明池双目真诚地对上陈洲的,满脸就差写上“诚意可嘉”四个字了。
  陈洲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面孔扭曲了一下,他急促地喊道:“你给我转过头去不许看我!”
  邹明池被他弄得一愣,但还是乖乖地转过头,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喷嚏声。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只见陈洲两眼红通通泪汪汪的,忙不迭地抽纸巾擦鼻涕。
  这个模样比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了,邹明池欢快地想。

  第十章

  目睹完陈洲打喷嚏全过程的邹先生表示,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陈洲了。
  可惜不等他发出由衷的赞叹,陈洲便红着眼把他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重重地摔了门。
  邹明池伫立门前,忍不住摸了摸被门碰到的鼻子,不禁有点唏嘘。
  助理小姐抱着文件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进行友好的慰问。
  “邹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邹明池严肃地回答:“鼻子太高也是一种错。”
  “……”助理小姐没来由地后背一凉,本能地往下一蹲,只见部长办公室的门重新打开,一碗粥劈头盖脸地往邹明池身上泼了过来。
  一阵浓郁的姜米香气弥漫在喧哗的办公区。
  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投向丰碑一样纹丝不动的邹明池。
  处在风暴边缘的助理小姐欲哭无泪,她新买的裙角上全是飞溅上的星星点点。
  搞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向好脾气的部长抽了哪门子风,居然当众发火,连别的公司的代表也被波及。他们吓得不敢说话,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也不知是谁先低低说了一句:“快干活,不然就完了。”
  齐刷刷的一群人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做出努力工作的模样。
  助理小姐自认倒霉,不吭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边擦衣服上的残粥,一边偷偷观察风暴中心。
  邹明池这一下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浑身上下都粘满了黏糊糊的粥水,白色的米粒和浅黄的姜粒混在白色粘液之中缓缓从他头顶往下流淌。
  幸好粥是打包外卖的,不算很烫,不然这一下总得让他身上起几个水泡。
  邹明池冷静地把脸上一抹,一脚伸进办公室门口,别住门不让陈洲关门。
  陈洲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推开他,岂料邹明池居然狡猾地抓住他的手臂,顺势半个身体钻进了缝隙,硬生生撑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整个人钻了进来,反手把门一关,顺便噼啪一声反锁了门,随即一扭身,把陈洲反压在了门上。
  他这一串动作流畅极了,仿佛是演练过无数次的样子,陈洲头脑有点昏沉,连带身体的反应也迟钝了几分,三两下就被他反剪了手臂,牢牢地压在了门上,然后带着一身姜末气味的人体就霸道地压了下来,把他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
  陈洲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弱势,被人钳制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更何况那个人身上还有自己十分厌恶的姜的气味。
  没错,陈洲从不吃姜,刚才那碗姜粥才一打开,就让他无比反感,他越想越生气,竟然冲动之下直接开门泼粥,长期以来苦心经营的文雅形象彻底毁了。
  哎,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此时此刻的陈洲,被一身姜末的邹明池压着,简直要被熏得晕过去。
  他嫌恶地扭过头,恶狠狠道:“你,你滚远点!”
  似乎是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点,邹明池偏头一笑,轻声问道:“你这是,不喜欢姜的味道?”
  陈洲不说话,却是用力地推开他,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邹明池心中冷笑,计上心来,舌尖在唇角一舔,把一些残存的姜末舔到了嘴里,然后头一低,准确地对上了对面那张倔强的嘴唇。
  “我操你妈……”
  陈洲大吃一惊,哪里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惊慌失措下被他顺利地攻陷牙齿的堡垒,横冲直撞地深入到了柔软的口腔,勾住里面几乎僵直了的舌头,硬是拉着它要它仔细品味自己的滋味。
  姜粥带着一点点辛辣的味道成功让陈洲的味蕾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他被呛得眼泪汪汪的,偏偏舌尖还被别人强势地制住,被动地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域品尝讨厌的味道,陈洲心里厌恶极了,曲起膝盖就要顶过去,邹明池早就预料到这一点,脚上一勾,顺势插进他的腿之间,大腿紧紧地顶住了他的鼠蹊部,完全掌控了局势。
  于是,陈洲只能被迫仰着头,大大地张开嘴,紧密接触的嘴唇之间流出许多唾液,黏哒哒地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脖子里,湿润的触感令他毛骨悚然,手指神经质一般在玻璃门上抓来抓去,发出可怕的声音。
  邹明池略微挑起眉梢,眼睛只斜出一条线,饶有兴味地注视着眼睛后面那双慌乱的眼睛。
  不可否认,看到陈洲示弱的神情,他隐藏在心底的凌虐欲望又被勾起来了。
  上一回,他对陈洲的唇浅尝辄止,却惊讶于那两片薄肉的好味道,以至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念亲吻的感觉了,既然得到了如此的好机会,商人唯利是图的天性自然会驱使他不掠夺到彻底不算完。
  因此,邹明池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他的战利品,把陈洲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品了个遍,舌头富有侵略性地直接深入陈洲的喉头,在最里面又软又热的嫩肉上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把他弄得喉管痉挛,肉壁不住地收缩。
  邹明池又不禁遐想如果他的另一个部位侵犯这里时,应该是有多么的美好,只是此时也只能想一想而已,他惋惜地轻叹,恋恋不舍地逡巡了一遍陈洲的齿列,终于在那人窒息之前退了出来,唇角犹眷恋地在他的唇瓣上厮磨,享受最后的温存。
  陈洲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吻。以往的交往中,他不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就是处于强势的一方,对伴侣的接触有着严格的界限,亲吻这种交换口水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是罪恶。
  太脏了……插入还可以带套子,亲吻却不可以,直接粘膜与肉体的接触大大触犯了他的底线,所以,即便是情浓时亲吻,陈洲也会恪守不舌吻的原则,这个原则,让不少人不满。可是在领教过陈洲的洁癖后,他们又会纷纷表示,不接吻简直是太仁慈了——没有人喜欢在正勃起的时候被踹下床喝令去洗澡。
  处在无比震惊和愤怒中的陈洲,半张着嘴,嘴角不可抑制地流淌出淫靡的液体,眼镜在刚才的混乱中也歪到了一边,本来是一副精英的模样,此时倒像是被狠狠欺负过的毛头小子。
  他逐渐醒过神来,愤怒占据了他的思想,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潜能,手指反过来一扣,正好抠到了他咬过的那只手腕,仅存的指甲在伤痕累累的手腕上狠狠地抓下去,疼得还在餍足中的邹明池一哆嗦,抓住时机挣脱出来,随即抬腿一踹,正中小腹,然后整个人就骑到了邹明池身上,钳制住他,用力给了他一拳。
  这一下可算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邹明池只觉得脑子一懵,然后鼻子一热,一股暖暖的东西就顺着鼻孔流到了嘴唇上。
  “我抽死丫的!”陈洲不解气,抬手又一下,邹明池浑身一缩,忍不住捂住了脸,却顶不住陈洲的怒火,转眼就被打成了大花脸。
  陈洲怒火宣泄出了一点,才停了手,见邹明池捂着脸不动,出口讽刺道:“别他妈装死,刚才按住我的时候怎么力气这么大,这会儿又装什么乌龟?”
  邹明池不动,忽然软软地垂下了头,两手也滑到了地上,露出一张青紫红肿,满是鼻血的脸。
  “……喂,喂你没死吧?”
  陈洲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那两下正好揍到哪里吧?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了下鼻息,还好,呼吸还有,但是……
  他使劲晃了晃邹明池,邹明池居然一动也不动了,显而易见被他揍昏过去了。
  在公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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