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芸深会否知归处-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幅咧嘴吐舌的俏皮,一下子晃花了丁晨颖的眼。五年了,她没有见过程芸汐这样自然如小女孩一般的模样;也许有,只是吝啬给她看吧!丁晨颖情绪也涨了起来,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她们要好的时光:那时候,她们还是小小的女孩子,躲在被窝里咬着耳朵,关系好得,恨不得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对方。

然而后来又是怎么了呢?丁晨颖内心深处,是自责的,只是自责却被滚滚的私欲掩盖住。有时候,人的行为,是不能由内心的道德底线控制的。欲望那个侩子手,一下一下的引诱着你。

“祝福你们!”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丁晨颖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何新宇不再有机会了。她知道,即使程芸汐结婚生孩子了,依照何新宇那犟脾气,只要他心里不能真正放下,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可是自己呢?不是一样的犟吗?明知他心里从来没有自己,却也不忍心放手。

瞥了眼藏在花园里那颗樱花树下的黑影,丁晨颖的心,无法抑制的痛起来。

“谢谢!”

陆仁嘉的声音被一个更大的嗓门掩住,“程芸汐,礼物还没给你呢?”

“上次你不是还嚷着要Kitty吗?”

“走,我今天空运回来了,在家里呢!”

说话间何新宇已大步收到程芸汐身边,抓起她的手作势就要往左边他家里去。然后何新宇抬起的脚步不得不停住,因为程芸汐的手猛地从他掌间抽了出来。

何新宇来不及愤怒,转头就见程芸汐满脸堆笑,“小宇,面都冷了,我赶着吃,回头在拿礼物哦!”

尾音还未消失,程芸汐却拽着陆仁嘉快速绕到车那边,接着是“砰”的关门声。

待何新宇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看到车尾扬起的那一抹浑浊的灰尘。

他抬起脚就要去追,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止住了,“他们要准备婚礼了呢!”

“你说什么?”

“咻”的欺近丁晨颖,何新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神逼扈而凶狠,“你再说一遍!”

生寒的语气喷在丁晨颖脸上,仿若她多说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字,就会被扼住喉咙,然后狠狠捏碎。

丁晨颖抬眸,迎向那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到何新宇眼里的狠绝时,反而是缓缓的弯起嘴角,浅淡的笑意如暗夜的幽兰一般盛开。鬼魅,而妖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却也异常清晰,“程芸汐说,他们,要举行中式婚礼。”

丁晨颖番外…怨

狠扈之气袭来,接着梦中痴想过许多次的身体俯身,冷冰冰的声音喷射到我脸上,“丁晨颖,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扭曲而狰狞,平素帅气爽朗的五官却如黑夜中的修罗一般,无情死寂。然而当我的眼睛落在他那明显消瘦的侧脸上时,然而当我看到那深深凹陷的眼窝之下,那双痛苦决然充满血丝的眼眸时,我的心,抑制不住的心疼起来。

五指似有意识一般,抚上了那深邃的轮廓,捧着那张日夜想念的脸庞,我听到来自心底的低喃,“小宇,放手吧!我一直会陪着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还好还好,这一次,我没有在他眼里看到厌恶,虽然他那双眸里亦没有欢喜。于是我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六月的夜晚,W市的温度并不高,而我的身体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为他的唇,如寒冬腊月的冰块一般;而他的身体,却在轻轻的抖动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无助的何新宇,于是我所有的反应就只有温暖他的唇。双手压下他的脖子,待我正要吻向那张薄唇时,却被他狠狠推开。

因为重心不稳,我跌到了地下,薄薄的裙子抵不住那强大的摩擦力,火辣辣的痛至身下传来。急忙抬眸,却撞上那双熟悉的眼,听到同样熟悉的声音说,“丁晨颖,17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得只能住上一个人。”

他转过背,往那散起灰尘的地方凝望过去,惨淡的灯光之下,是他,孤寂的背脊。然而我似乎看到他的心,在嘶吼在嚎叫在哭泣;因为此刻,我自己,就是这样。

风儿依然轻飘飘的,他的碎发迎风摆着,长身玉立的身体,却看不到丝毫生气。圆盘似的月亮,却照不进我们的心里,因为我们同样得不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我叫丁晨颖,而他是何新宇。

我们的故事是,我爱他,他爱她!

最平常最普通最狗血的三角恋。

我今年25岁,我有一个背叛了爸爸的妈妈,而我的爸爸,离开我,已经8年。

如果他还在,他一定会把跌坐在地下的我牵起来,一定会关切的问我怎么样。然而他却走了,世界上唯一视我如生命般珍贵的人,却已不再。

有液体自眼中淌下来,奇怪,它竟然是温热的。我以为,看到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时,我的身体应该没有温度了。

我站起来,轻轻的弹去素色裙摆上的灰尘。对着那月光,缓缓的弯起嘴角,因为爸爸曾经说过,“宝宝,无论怎么样,都要笑,笑着面对生活!”

他不爱我,我还有自己;他不爱我,我也只有自己。

一步一步往右走,他刚刚也走过这块暗红色方砖,这样,我是不是就跟他贴得更近了一点了呢?他走过的路,我总是会紧跟其后的,即使他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但是,这是许多年的习惯,融进血液的一种本能。

脑中忽现片刻之前,那在暗夜之中绽放的笑容,那如年少一般的纯真笑意。程芸汐,你总是这样子幸运,不要何新宇了,又会有另一个爱你如宝的男人。也许只需一眼,我就明了,那个叫陆仁嘉的人,看着你的视线里,那些缠绵悱恻,那些深情若斯,不会是假的!

叫我如何不嫉妒,是的,赤 裸裸的嫉妒!充斥我心中多少年的嫉妒。

嫉妒,真是一把愈燃愈烈的心火,一下一下的自烧着;让你忍不住要去灼烧别人。

那一年,寒流来得特别早,17岁的我正处于黑色的高三。暗无天日一成不变的题海之外,我的青梅竹马们,总是一边批判痛骂着应试教育一边互相打气互相鼓励着。

那一天,窗外是呼啸的寒风,窗户被震得簌簌作响。不知为何,我头痛欲裂。课间时候,小汐看我埋头趴在桌上,便从教室的那一端跑过来。在得知我头疼时,嚷着要送我去医院。我最讨厌那股子消毒水的气味,于是同意让她送我回家。

到了家门口,把硬要送我进门的芸汐塞进出租车里,对着她笑了笑。笑容虽然牵强,却也真心实意。

我知道,这一年,小汐很刻苦,她每天晚上都会看书到凌晨时分,她的梦想是W大广告专业。所以我不忍心浪费她的时间。

踏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在经过爸妈的卧室时,隐隐听到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我便停下来,房门没有关严,暗暗的光线里面,我看到一荡一荡的床单。

以为是爸妈在……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知道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

热气直冲头脑,我抚着发热的脸,拾起步子要走开,却听到低低的呼唤,“清儿,我的清儿!”

我的脚,再也无法移动,寒气从脚板处直逼心脏。

这个声音,不是爸爸的。

慢慢回笼的理智告诉我,这是我熟悉的声音,然而怎么可能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幻觉。猛地转身,手伸向门框,却又缩回来。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象,我眼前出现那样的画面,那样不堪的画面。

我听到肉体拍打的声音,我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我的头更疼,理智却愈加清楚。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我的心,却跌至谷底。

那一声“溪山”,彻底粉碎了我的幻想,粉碎了我的自我催眠。我无法接受,我的妈妈,竟然跟我敬重的叔叔,他们竟然……

房子里那“如火般”的热情逐渐平复,激烈刺耳的声音过后,他们的喘息声慢慢变得轻缓。

而我,抚着门框的手再也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然而一下秒,我被一个宽厚的大手给扶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宝宝,怎么了?刚刚接到小汐的电话说你头疼。”

而这个充满关切的声音响起时,我只想要拉着他逃离,“爸,我们去医院!”

强忍着头脑里横冲直撞的浪潮,我靠着那宽厚的胸膛,捏着他的手往楼梯那端走去。

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多么多么疼痛;而那份疼痛,却没有任何宣泄的出口。我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前走。

然而我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虽然那是我最最熟悉的嗓子,“我听卧室里有声响,许是你妈妈午睡起来了呢!我去跟她说一声。”

紧紧拽住那欲要离开的手,我垂头轻轻的说,“爸,我头好疼。”

我会告诉他,他妻子的背叛;但是我绝不忍心,我挚爱的父亲,面对那样残忍不堪的一面。他的兄弟和妻子,正躺在他的床上,做着苟且之事。他会怎么样?我那个从穷山沟里奋斗出来,一生不断努力进取的父亲,从来都自尊自爱的父亲,他的颜面何存。

我怎么舍得他难过呢?我最爱的两个男人,就是他和何新宇。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伤心,我会更痛的。

然而我那个好爸爸,拍了怕我的手背,无限宠溺的摸摸我的发顶,“我去去就回。”

我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擦过他的衣角,我撕心裂肺的呼唤,“爸!”

然而他只是转过头,对我眨眨眼睛,满眼是对耍性子的女儿的溺爱。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手触到门板。我冲向前去,想要堵住那缓缓打开的门板,然而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我们眼前,是凌乱的床,两具赤 裸的身体,藏在浅蓝色床单之下。

随着开门的声音,床上的两人一齐望向门口。

他们急速变化的表情,如调色板,映入了我们的脸。

我想我一辈子,即使到我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时候,都无法忘记这一幕:两张红潮未退的脸上,是斥满惊恐的四只眼睛。

他们慌乱的爬起来,而被单,却裹不住那赤 裸交缠的身体。

爸爸偏过头,我看见他眼里盛满的悲痛;然而从来都好脾气的爸爸,只是扶抱着我一齐转身,“宝宝,我们去医院!”

我回握着那只仿佛一瞬间变得苍白许多的大手,重重的点点头,“嗯!”

我们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喊声,“正雄,我可以解释的!”

我感受到爸爸的身体突然僵住,大手捏得我生疼生疼的。

我忽然想到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苦追妈妈的往事,一个农村的穷小伙子爱上了城里的漂亮姑娘,然后努力着奋斗着,终于在他挖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开始追求她。他说过,妈妈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当时,他还刮了刮我的鼻子,笑得眯起眼,“当然啦,你是我最爱的女儿!”

欢声笑语犹在耳边,而眼前却是残破的现实……………衣衫不整的妈妈,与她身后,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

“爸,我们去医院吧!”

“好!”

我瞥了眼车窗外远远站着的两人,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会捅他们两刀。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那样的行为,会毁掉两个家吗?

他们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私欲,怎么能够……

狠狠的捏起拳头,我的手搭在爸爸的臂膀上,“爸,我最爱你!”

“好孩子。”

挂号,排队,挂水……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鼻端是最厌恶的消毒水味,却已不能刺激我麻木的神经。

当躺在白色的床上时,我才缓缓阖上眼睛。我听到爸爸在我耳边低声的说,“宝宝,我去买点热粥,你先躺一会!”

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写满伤痛,我想要抚平他身上的伤口。然而昏沉的我,却是渐渐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耳边是低低的啜泣,我盯着雪白的窗花板,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才慢慢转过头,对着那个虚伪的女人说,“我爸爸呢?”

“小颖,你爸爸从‘何记粥铺’出来,被一辆跑车追尾……他……他……”

我猛地坐起来,摇着那个此刻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的肩膀,出口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他在哪里?”

“8楼手术室。”

我拔腿就跑,12月的地板冰凉无比,却不及我的心,万分之一的寒冷。

我蹲在手术室的门口,抱着双膝,牙齿忍不住的抖起来。

当手术灯熄灭的那一刻,我的心好似突然停止了跳动。我急忙拉着走出来的医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而他,却只是对我摇摇头。

“不!”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破空而出,回荡在空荡荡的幽深走廊里。

过往的淡淡惆怅

“唔,好香!”

程芸汐捧着饭盒,深深的吸一口气,一脸的陶醉。拿起盖子上的筷子搅拌了几下,然后呼啦啦开吃。

天知道程芸汐此刻装得多么辛苦,她晚上吃太多还未消化,而为了转移陆仁嘉的视线才不得不大口大口吃着炸酱面。心里默默的祈祷陆仁嘉善心大发,关心一下她,然后她就可以顺坡而下了。

“吃慢点,别噎着!”

陆仁嘉分心去看后视镜,声音满含关切与宠溺,早先的冷硬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消失遗尽。

Bingo,程芸汐暗自叫好,缓缓把饭盒放到膝上,然后笑得很狗腿,“嗯,真的很好吃!”

才说完话就打了个饱嗝,“呃!”

两人镜中对视,暗沉的车厢里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不过陆仁嘉闷闷的低笑声倒是清晰地传到后座程芸汐耳里。程芸汐听到他压抑的取笑,不禁懊恼非常,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配合着干笑几声!

而她低头撇嘴的模样恰好又被时刻关注着她的陆仁嘉捕捉到,于是他爽朗的笑出来。这下子,程芸汐悔得要找地洞钻进去。

不过想着前一刻还冷漠得让她惊心无措的人现下终于又恢复了平日的和煦,程芸汐便也跟着弯起了唇角。狭小的车厢里,浅淡的温馨流动着;车外绚丽的霓虹照进来,打在他们脸上,好似阴影之中绽开的璀璨烟火。

一日下午时分,程芸汐接到安安的电话,盯着屏幕上闪闪的来电,眉头却跳了跳。

“程芸汐!”

程芸汐把话筒拿离一尺远,然而那端的尖叫也没减缓几分,可见说话之人声音异常浑厚。

“程芸汐!”

“你给我死出来!”

程芸汐捏着嗓子,刻意模仿低沉的男音,“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

“装什么装,哼,程芸汐,你,你……”

难得听到安安语塞,程芸汐放下手中的画笔,五官都蒙上一层欢乐的光芒,笑容满面,“怎么了,温大小姐,说话都不利索拉!谁惹你了,我去咬他!”

故意把“咬”字说得特别响,程芸汐牙齿打颤,忍得极其辛苦,就差大笑出声了。

“程芸汐,我要问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芸汐屏住呼吸,然凤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眼角眉梢都翘起来。

几十秒钟的沉默之后,程芸汐感受到那边的气场越来越强,才缓缓开口,轻声道“您,说吧!”

又一声大喝,“程芸汐!”

这一回程芸汐倒是答得飞快,铿锵有力,“有。”

“你是不是跳进坟墓了。”

“是。”

“你你你……”

程芸汐忍住笑意,平淡的接话,“我怎么了?”

“程芸汐,你怎么可以在姐姐之前进去呢?姐姐早就想好了,要做第一个踏进坟墓里的人,你剥夺了我的第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芸汐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她家安安真是太可爱了。

“你还笑,不许笑,严肃点!”

程芸汐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又按住肚子,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语意极其认真的说,“安安啊,客观事实告诉我,你的第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