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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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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竹眼中骤亮,颤声道:“多谢王妃关照……”

我点点头,却转向拓跋朔道盈盈笑道:“王爷,臣妾也想去看看这宝镜池呢……”听大家说的这样稀罕,一时便很是心痒难耐,端要看看究竟是何等风光,才配得起这样美妙的传说。

拓跋朔闻言却似一点也不奇怪我的临时起意,眸子抬也不抬,哼道:“一早便知……说罢,今番我若不允,你是不是又要假惺惺地淌下几滴泪,迫我就范?”

我面上一红,忙扭过脸去瞪了瞪明显忍笑的绣夜与静竹,方讷讷道:“王爷这话好没意思,倒说着臣妾是那任性浅薄妇人般,只懂得撒娇耍痴了。”

他睨着我,“你难道不是?”

我哼了声,却不再答话了,自顾自便探出窗牖喊道:“漠歌!漠歌!”

漠歌动作一贯是利索,我不过唤了两声,便见他扭转了马首疾疾赶来,停在马车旁道:“王妃有何吩咐?”

我哼道:“你吩咐下去,咱们不着急赶路了,去趟宝镜池。”

漠歌眼中一亮,却是怔怔重复:“去宝镜池?”

我因伏在窗牖上,看着他便是居高临下,闻言有些不耐,挥了挥手道:“我几次来去,都没能见到这传说中的美景,可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漠歌却有些迟疑了起来,策着马慢慢随着马车一并行着,道:“那,王爷的意思?”

我眉头一蹙,待要开口,却觉肩膀一暖,侧眼望去,拓跋朔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轻轻揽住了我的肩膀,口中却是冲着漠歌。“照王妃的意思。”

漠歌旋即点头道:“是。”

待要策马行开,拓跋朔却蓦地喊住他:“等等!”见他又行了来,他蹙眉道:“我让你遣人快马加鞭回天水告知萧珃我们一行下落,如何了?”

漠歌忙正色道:“回王爷,属下已照您的吩咐做了,照日程推断,萧将军目下应已收到消息了。”

“嗯,去罢。”他满意点头,挥手令漠歌去了,转身见我一脸沉吟之色,不由笑道:“怎么遂了你的心愿还一脸矫情的模样?想什么呢?”

我一直是只从各人口中听到萧珃这个名字,却实实是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只觉拓跋朔似乎很倚重于他,不由得也留了分心。闻言笑道:“这个萧珃我倒很是好奇呢。”

他拉着我走回榻侧坐下,方道:“好奇什么?你只管好你自身,莫叫我担忧便好,其它的事你操心作甚?自有我在呢。”

我见他说的认真,心里亦不由得暖了起来,面上神情便很是松动,笑意直溢出了眼眶。“你也不问我要去宝镜池作什么?”

他哼道:“你那小心眼我还不知?左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难不成你发了痴,只当那池里当真有什么仙子不成?”他口中说着,斜睨着我,自己先吃吃笑了起来。

我面上一红,见他一味顽笑嘲弄于我,情知自己这几日的举止也确实是有些任性轻狂了,原也是为着如今有了身子的缘故,他才这样忍耐纵容于我的罢?想到回去王府后必然又要步步小心,处处留意,更兼一分重踏伤心地的伤怀,我心中便有些莫名的烦躁,只觉能去山顶瞧那宝镜池便是极好的事,竟愈发地不愿回返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虐的,真的,真的不想虐的……但是…… 

第五十二章 吹不散眉弯(中)

那宝镜池一年多数时候都是白雪冰封,只入夏后才有两三月的解冻期,那时节群山草木葱茏,去势接天,流翠浮丹,鸟语花香,端地是美丽无比,直如人间仙境。

我们一行到得山顶,正是凌晨时分,我在拓跋朔的搀扶下步下马车,只微微抬眼望去,已然禁不住轻呼出声。

“好美……”

山顶上空气稀薄,一贯比山下要冷寒不少,饶是我早在山腰时便舔了暖和的棉衫,此时陡然步下车来,仍是微微的被沁凉的空气冰了一冰。然而此时哪里顾得上这许多,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山巅一片古树巍峨参差,草木葱木,直入天际,并着天际处那一抹火烧般的金红正慢慢穿破厚重的云层,在黛蓝色的天空中涂抹上亮金色的浓彩。葱郁亮金,浮翠流丹,我竟己分不清现下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头一次生生起了这样的念头。

江山如画。

掠过古树林,一片莹澈的湖水蓦地映入眼中,令我几乎看呆了眼去!那湖略呈椭圆形,形如莲叶初展,湖水湛蓝而澄澈,如一整块没有半丝瑕疵的蓝田美玉,在清晨的薄光下折着软软的波光粼粼,几乎融入天际。

拓跋朔但笑不语,只是望着早已围在湖畔的那繁多的人群微微蹙了蹙眉。我眼见如此,忍不住叹道:“我只道咱们来得已经够早了,却不想原来更有这许多人早已来到此处。”

静竹跟在我身后闻言笑道:“这些人大抵都是山下的百姓,早早地便准备上了三五成群的上来祈福了,如今这时令正是祈福的时候,过不了两月便是秋收的季节了。”

“原来如此。”我微微颔首,侧眼见惇儿也跟着跳下了马车,正一脸雀跃的望着那宝镜池,很是神往。我笑着牵住他手,“走,惇儿,跟母妃一起祈福去。”我说着便向前走去,却见拓跋朔并不相跟,我诧异道:“你不去么?”

他微微摇头,一脸不以为然,绣夜笑道:“奴婢陪着王妃去罢,这种事让王爷来做,可也当真是为难他了呢。”

我哼道:“什么为难不为难?世上无难事,不过是——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他闻言一怔,跟着便哑然失笑, “处处遂了你的心愿,你倒是愈发牙尖嘴利了。”说着抬眼望了望前方,看似不甚经意的道:“天色尚未亮透,走路警醒着些。”

我见他果真不愿前去,亦不再勉强,盈盈一笑,转身便拉着惇儿去了,绣夜与静竹紧随身后。走不出多远,便见到一群布衣百姓层层叠叠地立着,正绕池而行,一步一拜,三步一叩。我瞧着便很是稀罕,忍不住道:“这又是什么规矩?”

静竹道:“他们是在拜池神呢。”

我正径自出神,身边惇儿却蓦地松开我手便向人群里跑去。我一怔,眼见惇儿混挤在人群中,小小的身子便如裹在潮水中一般忽隐忽现,突然地便有些微不安了起来,忙出声招呼道:“惇儿,你快回来!”

惇儿恍若未闻,仿佛从未见着这许多人一般,他正满心欢喜,绣夜待要追上去伸手拉他也被他甩了开去。我待要催促绣夜定要拉了他出来,却见突然一阵人潮汹涌,惇儿的身影便瞬时没入,却是半点也瞧不见了。我心头暗惊,正要疾步上前,却蓦地听得漠歌一声高呼:“站住!”

怎么了?!我悚然心惊,待要挪步,却蓦地被身侧突来的一股力量给撞得身子一倾,那巨大的惯力迫得我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绣夜与静竹忙忙一边一个扶住了我,“王妃小心!”

话音未落,已见三个灰白色衣裳的男子疾电一般窜上前来,两个挥开了绣夜与静竹,另一个伸手便直直抓向了我。我惊骇之下急忙退避,腰间却蓦地一紧,跟着颈项后一热,却是拓跋朔低沉的嗓音幽幽想起,“别怕。”

我心口一窒,“你——”话音未落,他已极快地将我揽过身后,飞起一脚便重重踢向了身前的男子,直将他踢出了数米远,当下便蜷在一侧不动了。另两名男子眼看一击不成,又见拓跋朔身后随之赶来的一群侍从,慌忙互看了一眼,抽身便退,拓跋朔微微定神,将我身子揽得更紧,“追!”

人群喧闹了起来,那些祈福的百姓被那数名灰衣男子冲撞,登时闹哄哄四散开来,推搡地急了,甚至还有人不慎落水。惊叫声,脚步声,怒骂声一时四起,很是嘈杂。我陡然想起惇儿下落不明,一把便扯住了他的袍袖,失声道:“惇儿——惇儿他!”

他眉头紧蹙,眉目间满是凛冽到令人寒意顿生的冷厉,半晌方咬牙哼出一句:“贱妇……还敢作死!”

我心头一震,想起惇儿蓦地挣开我不管不顾便冲了出去的决然,他虽是小孩儿心性,可却素来安静,何况最近一惯黏我,断不至为了什么稀罕人稀罕事便这样跑了开了,只除非……

“是杳娘?!”我猝然轻呼。眼见他冷着脸点点头,我登时又急又恼,“她怎么会在这里?”心头蓦地一震,我忙又反应过来,“不对,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自然是有人透露给她了。”拓跋朔抿着薄唇,目光却愈发冷厉了起来。“哼,拓跋恭已经废了,她便攀附上了拓跋安么……”

拓跋安?我心中一动,倒也未尝没有可能的。拓跋朔已经清除了拓跋恭的势力,拓跋安自然唇亡齿寒,有所行动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杳娘如何又能与他勾搭成奸,竟能如此准确的探知我们的下落,难道竟是有人泄密给他们的么?

我心中繁杂,抬眼见他却似成竹在胸,目中神色只是厌憎与愤恨,并不见担忧,不由心头一动,难道他一早便知……便知那杳娘尾随而来?我想起方才漠歌的及时出现和他的及时出现,虽然隔的并不算远,可是从惇儿不见到我受袭,不过片刻的工夫,他如何来得及突然赶到?自然是一直便尾随在我与惇儿身后了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明知有险也不警醒于我,只悄悄跟着,他究竟是作什么打算?难道——

心中蓦地一声惊雷,跟着便是撕裂了苍穹般的骤然雪亮——难道他竟是以我与惇儿作饵,想要引出这起子人么?!

不是不可能的。思绪就像是丝线团一般,最初是繁杂的一团,可是一旦理出一个线头,便会抽丝剥茧,层层深入,愈见明朗!我怔怔啮着唇瓣,脑中响起我刚过来池边时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天色尚未亮透,走路警醒着些。”

当时只当是不甚在意的叮嘱,可如今看来,却也是下了意识的提醒罢?

许是我身子极是敏感地僵住了,他有些诧异,低头望我,却极快被我惨白的面色唬住了,只当我是害怕地紧了,忙伸手便要将我揽入怀中,却被我冷冷挣开,他一怔,“宓儿?”

我却不多言语,只冷冷道:“惇儿若有任何差池,我绝不原谅你。”

他眉心一蹙,任由我挣开身子唤过绣夜与静竹,只静静望我,“你这怒气迁地也当真无理。”

“有理无理,你心中明白。”我转身走开,绣夜见我面色很是不好,忙伸手扶住了我,一扶之下蓦地惊觉我手掌沁凉,身子也是微微抖得厉害,她忙轻呼道:“王妃快些回车中休息罢,今番骇得紧了,若是动了胎气可是了不得了!”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亦是一阵抽紧,是了,是了,如今我还是有着身子的人,他竟然便罔顾了这一切,明知有险,仍毫不顾忌地让我与惇儿肆意前往。纵然他许是觉得成竹在胸,不管形势如何他都能掌控,可于我心中却仍是——

无法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手指头被烟灰烫破皮了!!!! 

第五十二章 吹不散眉弯(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闻言脸色亦很是不好了起来,望着我愤恼而淡漠的样子,一时郁郁,却又许是顾及着我的身子不便发作,只忍耐道:“难道是我定要你与惇儿来看这劳什子的池子的么?”

我怔怔立着,一时只觉心寒齿冷,却是多半个字也不想再说了,连质问也是多余,扭头便走回了车上。此时天际曙光薄透,已然大亮了,我眼见漠歌抱着惇儿疾奔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侍从押着方才袭击于我的那三名灰衣男子,一个被拓跋朔踢得重伤了的耷拉着脑袋,连脚也是虚拖在地上被挟着走动,另两个铁青着脸色被缚住了双手慢慢跟着。其后两名侍从却是押着一个素裙女子,钗鬟凌乱,眉眼低垂,然而我仍是一眼便认出了暌违许久的她。

“杳娘。”我泠然轻呼,伸手从漠歌怀中接过了惇儿,望着惇儿一脸受到惊吓更兼伤心的呆滞模样,心头很是痛惜。“你当真是死性不改。”

她仰头瞧我,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仍是斜乜着,待得瞧清我抱着惇儿的动作,美艳如昔的面上满是清楚的厌憎。“苏宓,你以为抱着惇儿,便可有了一切么?别做梦了,惇儿到底是我的孩儿!”

我闻言不由微微冷笑,“原来你也知惇儿是你的亲生孩儿。”

她见我冷笑,不由羞恼了起来,挣扎着冲上一步喊道:“你笑什么?你这惑人夫君,夺人子嗣的狐狸精,你有何资格挖讽于我!”

她话音未落,漠歌已镇声道:“住口,不准你诋毁王妃!”

杳娘冷笑不已,斜乜着漠歌道:“真瞧不出你倒是条忠犬,这样护着你的新主子么?等到哪日她受了王爷厌弃,我倒看看你能忠心多久?”

漠歌面上一白,“休得胡言!”

绣夜亦很是愤愤。“都说是贼眼看人谁都是贼,原来真是有理的。你自己品行不端受了王爷厌弃,便无端辱骂我家王妃,你这样不知所谓的女子,王爷遣你出府原是一点也没有错。”

我见怀中惇儿面色一白,不由叹了口气,果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纵然她如此薄待惇儿,可她说的没错,到头来她终究是惇儿的生母,血脉亲情,永远也是隔不断的。暗暗睨了绣夜一眼,绣夜便即不再多言了。我不欲再与她多说其它,只镇声道:“你数番作乱,王爷也只念着惇儿的情分未加追究,你不知感恩也便罢了,竟然还一念不息妄想要挟惇儿以胁迫王爷么?”

她冷哼道:“惇儿是我的孩儿,我自然是要带走的,苏宓,你难道不知,我今番的目的其实是你?”她说着冷笑数声,望着我的目光如寒冰刺骨。“我初时以为你被那高丽公主赶走,(。电子书。整*理*提*供)从崖上摔落,尸骨无存,你这样娇滴滴又矜贵的女人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我虽然素来对你不喜,却也有些物伤其类,暗暗可惜了。我去诓了惇儿出来,原不过是希望王爷能够回心转意,你死了,我与他之间便再无了阻碍,我可从来不曾想过要胁迫王爷!可没想到……”她银牙顿咬,面若覆霜,沉声道:“他抢走惇儿不说,竟还逼得我姐夫将姐姐交了出来,任他处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能薄情至此!”

我见她言语愤愤,顿觉很是荒唐好笑,忍不住道:“恭定王为了自保牺牲了你姐姐,原不过是他自私跋扈的个性使然,至于王爷处死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皇上都没有苛责王爷,却轮得着你来抱打不平么?何况……”我看了眼怀中一脸沉默的惇儿,幽幽道:“惇儿是王爷的子嗣,你有何资格说要将他带走?”

她闻言黛眉一挑,目中的神色便愈发厌憎深浓,咬牙道:“苏宓,你如今且尽得意,待得日后你的亲人也尽折在他手上了,我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虽明知她不过肆意撒泼,可被她这样一说,我心头仍是扑簌簌地抽动了一下。我的亲人……倘若有一日果真与他有了利害冲突,他是否也会像如今清理恭定他们一样,毫不留情便尽都除了去了?

不是不可能的呵……我涩涩想着,他对着自己的亲兄长亦是如此狠手,生于皇家,亲情本自凉薄,纵然你不想深陷其中,只是为了自保,谈论亲情,本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而亲情都谈不上了,还能罔顾其它?

“苏宓,万般我都可以忍了,唯独忍不了你。”她突然冷冷道,“我初时只道他对你也不过如此,新人笑旧人哭的道理我懂得很,可我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置那新娶的高丽公主于不顾,转头便撇下她去楚朝找你去了。他竟然如此待你……他怎能如此待你!”说到后来,她语声如嘶,已然很是失控。

“如此……待我?”我沉声接口,抬眼却见拓跋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立在她身侧,冷冷望着她。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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