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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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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听见了,可她还是跨上了帝驹,那是白马帝驹,可它不是赤骥,她最后回头,眼角淌下的泪被风吹散。

韦云淑木然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闭住的眼,不甘的泪,痛厮的苦融进土里,灼伤她的胭甲。

“是谁放的白马?是谁!”孙翼纠住一名士卒的衣襟,那人吓得不知所以,战战兢兢地回复,“是叶求。孙将军,是叶求。”

“叶求!好个叶求。”孙翼拔剑,怒步上前,士卒半走半爬慌张领路。

灵潮已经无力,在韦云淑身侧,她说,“输赢尚属未知。”

韦云淑表情空洞,她只轻喃,“江山美人难共得,帝王霸业终难成。”

………本章完………

                  飞雀梦影

啸西风一路飞奔,相处几天下来,与她亲昵了许多,炎夕苦笑地拍拍它的背,“你呀,快走吧。”

它顿了顿,蹭蹭她的脖子,并不走开。

“你问我?”炎夕意会,“我……我不走。我的家在别处呢。”

马儿好像生气了,半蹲着,瘦嶙的脊微微凸起,像极了沙洲的驼峰,看来煞有介事,它低吼几声,又拱了拱炎夕的手臂。碎落的余阳洒遍白马全身,就如同它的主人,倨傲无比。她坐在还未生出青苗的荒地上,整颗心彷彿也是干涸的。清水波漾,流着星星般的光亮,映进她的双眼荡出波波涟漪。

明明是春天,心里边的花却不堪寒重,瓣瓣凋落。炎夕靠在啸西风身上,把它当成朋友般,“我们认识许久,但我好像不知道,你从哪里来?”

它无声地踱了踱步子,更贴近她,“既然是故友,你不妨告诉我,今天,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嗯?”

马的眼珠子沾满釉色,浓墨一样的栗色轻轻晃动,她从怀里拿出三面竹牌,一一排好,“啸西风,你选一张吧。如果是死,那我便是做对了。”

她摸摸它的蹄,“动啊。”

状似无意,啸西风扭头,前蹄踢了踢,一面竹牌滚得老远,炎夕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是个“死”字。

“……。对的……只有你说我是对的。”她一片片地拣起牌子,竹节很粗糙刮进手里也不觉得疼,原来,娇嫩的掌心已经积了那么厚的茧子,她都不知道。舌尖触到一股咸意,她拿着竹片在野地里,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果,再见到他,她该怎么怎么面对他?

啸西风好似烦躁了,一下子撞过去,她还没有写完,它就撞过来,竹牌乱了,她一张张地摆好。

一岁一枯荣,她的春天还会来吗?暖风安和,她却抱住了白马,失声痛哭。

……………………………………………………………………………………

穿过灌木丛时,白马不知怎么的,狂烈地大声吼叫。她怎么拦也拦不住,悉索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慌乱一阵,还是被团团包围。

“马……是白马。”为首的人大声唤道。木丛忽然散出许多人来,他们的战衣是久违的颜色,但她见了只觉得陌生。

他们走近问,“你是谁?白马为何在你手上?”

炎夕朝马使了个眼色,“我不认识这匹马。”

“不认识?”他可是副将,没那么容易受骗,那匹白马他连碰也碰不到,方才,它却安伏在这女子身边。

有名随从嗖嗖走过来,“邵大人来了。”

副将立即收神,嘱咐随从们几句话。她在原地哆嗦,不是因为衣裳单薄而是冷,浑身都冒汗。邵简光洁的下巴长有短短的胡扎,震惊呆立像根木头,他甚至比她颤得更厉害。周侧百余人脸上都是带伤的,或重或浅,生命一样的鲜红。

炎夕冷瞥了眼啸西风,马儿马,你是故意的么?

邵简好像格外疲惫,毕竟不是练武之人,长月征旅,身体终究吃不消,他挥了挥手,用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带这位姑娘回去。”

她被安置在马车里,车外是啸西风,一向行在最前方的白马守在她旁边。马车颠颇一下,军卒们垂头低行,无处不是怪异的气息。邵简的不加追问已经令她疑惑,加之这非比寻常的死寂,炎夕隐忍着,却闭上双眼。

“咯噔”一声,她扯住驾马的随从,“我要见邵大人。”

守卒站在远处,邵简才敢直视炎夕,他应当跪下的,但他做不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那么做。

“我应该说,多谢你。”炎夕道。

邵简低下秀雅的头颅,只当是代替了跪礼,“公主……微臣求你……”他惨白着的脸,抖动青色的唇,自他身上传来的悲怆比寒意更掺人心。

林子的阴影荡了荡,有个人冲了过来,他眼里充满泪水,却硬是忍着。他是内侍总管,见到炎夕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跪了下来,因为邵简在,所以,他可以跪下。随从以为他跪的是邵大人,其实,他跪的是……延曦公主。

“小四。”炎夕笑了,这些年,彷彿每个人都变了,而跪在身前哭泣的他还是令她想起那个任性的午后。

小四伏在她的脚边,“公主……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太子他……他等了你许久。”

羽扇的睫毛动了动,她想说些什么,小四却先一步开口,请求道,“公主,他受了重伤……”

……………………………………………………………

灰青的帐篷,他仰躺在榻上,下巴生满青渣,俊美的脸庞缀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或深或浅,都是血迹斑斑,她一把掀起营帐,他虽然闭着眼,但依然感到一束光,眉峰微皱,他朝里侧翻了个身。

“小四,又是你?”

无人应答,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像是几天滴水未进,冷峻的唇干皴裂开,泛起的血丝却无法掩饰那片惨白。

她捂着嘴,泪水漱漱落下,小心地放好帐帷,她迈开孱弱的步子,每一寸都艰难无比。他感觉到了什么,迷蒙地微叹,“炎夕么……你又来了?我有许久没有梦见你,真想你……”

湿意滑过指腹渗出,滚落,她似乎即将窒息。

“别站那么远,走近点。不要怕,我不会睁开眼的,这样,我们就能多待些时候。只有我们俩人,只有我们俩……”他重重吁了口气,还在呓语,接着抱怨起来,“如果,你还记得西陵朝都的灯火,那么,你怎能忘记我?”口气一转,又似在哀求,“你还孤单吗?你还要不要我……如果我求你,你还愿意留下么?”

喉结有团痛肉,不上不下,她启唇,低吟:“秦汉风云惊塞烟,嫖姚智勇冠军前。披坚执锐犹黄口,点将封侯趁少年……”

是梦吗?不可能!梦里的她从未发出如此清晰的声音。他蓦地睁大眼睛,黑眸被烛光染成绛红色,好像盲了似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她的声音,只有她而已,他伸手摸索着,“炎夕……是不是你?炎夕……”

她不忍心,扣住了他的指尖。

他们如此近,近到能清楚看见彼此眼里的自己。往事频频闪过,太极书舍,皇家院前,飞雀梦影,

…………“延曦公主,他是我表哥,少年得志,是像霍去病一样的骠勇少年。”

……………“你是定国大将军,还是我的驸马?”

……………“从此炎夕不是孤单一人,宙宇会每日陪着炎夕,日出于宫廷,日落又归家……”

他酸楚一笑,握紧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畔,“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她从未见过他落泪,斗大的一颗有烫人的温度,生生砸在她的手背上,晕开透明的湿痕,即便那样狠狈,他依旧死死盯着她看,好半晌,才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终于回来了。”

“小四说你受了重伤,伤在哪儿?”

“什么重伤?不足挂齿。”他朗朗而笑,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彷彿担心她只是幻影,下一刻便会消失。无奈下,她破泣笑了笑。她察觉到他身上累累的伤口,虽然被包扎得很好,但白布上依旧透着血光。

李宙宇强忍痛楚半撑起身体,拍了拍身侧,“你过来,坐到这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过去了,他的眼里无处不是鲜活的色彩,是重生般的喜悦,如雨后清荷瞬间迸放,焕发亘古的幽香。

“你冷吗?”他想拉她入怀,炎夕躲开,“你……。你受伤了,还是不要乱动。”

良久,炎夕怔了怔,他恳切地在问她,“那你……。能不能借我靠一靠?”

她点了点头,他像孩子一样,两眼发光。于他,笼冠群宇,与帝王无异的储君,这一处是他心底难以企及的怀想,他怎能不珍视?于是,胸怀宏图的大将军,西朝太子阖着眼,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头倚在她的腿上。

“炎夕,我真累……”

冰凉的手逐渐被温暖,她想起未召宫的片片柳絮,绿荫环拂,寂寞地飘摇在金碧辉煌的宫阁殿前,眼下,那带着稚气的男子,他正安然闭着眼,彷彿累了许久,终于回到家,可以好好睡一觉,见他动了动,炎夕柔声说,“睡吧……什么也别想。”

他抓住她的指尖,眼带疲意,“我舍不得。我不想睡……炎夕,你和我说话。”

她笑了,“还吟你最喜欢的那首诗?”

他的心口被扯痛,她径自又吟,

秦汉风云惊塞烟, 嫖姚智勇冠军前。

披坚执锐犹黄口, 点将封侯趁少年。

铁骑猛封狼居胥, 金戈狂扫焉支山。

此生若增廿年寿, 马踏匈奴过燕然。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与她十指紧扣,固执地抓住她平放的手,那里不知何时长出的茧子,厚厚一层,嵌在柔软的肌肤上,难以忽略。她是西朝的公主,从小集尽荣宠,什么时候娇嫩的手心竟然磨出了一道茧子?他睁大眼看她,她含泪在笑,耳边,是他昔日的壮志宏愿,他没有丢弃终生奋斗的梦想,只是,如果要用她来换,那么,有用吗?有意义么?

“你……在东朝过得好不好?”

“好。我很好。”她又说,“我是皇后,怎么能不好呢?

他频频点头,像是得到安慰,模样却苦涩不堪,“皇后……皇后…。。。”

他缓缓倒下,泪水自他漂亮的眼瞳渗出,滑过他苍白的脸颊,皇后,皇后阙……

他闭上了眼,再也睡不着,他的躯体得到暂时的慰藉,他的灵魂却受了伤,这一生也无法痊癒。

终卷:情归处

狼血孤星

李宙宇的伤势逐渐好转,炎夕也不常到他的帐营。她让小四给她找了幅地图,每天勾勾画画,小四虽然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这天,他捧了膳食进来。

他目不斜视,只低头道,“公主,请用膳。”放下之后,照例站了许久。炎夕收起图纸,糖水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只动了动勺,轻轻搅了两下,黄汤如流,莲子般洁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小四,冰糖雁水不好做吧?”

炎夕见小四不答,松指放下瓷勺,白瓷撞击碗沿的声音脆裂开,她含着声音,说了一句,“几年,足以令你学会许多。西朝皇宫从来不是太平的地方,小四你,学会了审察度视,也付出不少代价吧?”

小四一惊,双手啪地按到地上,跪地就说,“公主……您对小四的恩情,奴才永远铭记在心。”

炎夕注视他片刻,将他扶起,“什么恩情?我也不曾救过命,不过是赏了你两锭金而已。”

小四抿着嘴唇,太监没有喉结,但勒住他颈部的宫服却像只手掐住他的呼吸,这一跪,他已经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不可能背叛李宙宇。“邵大人防着您呢,小四也无能为力。不过,太子已经下令退兵。只是……我不懂兵法,只听邵大人和军师分析,我们已被东军困住了。”

这事太诡异,路坚是大将,这里又是前沿战场,为什么他不在?从小四的表情,邵简的行为,她和宇轩辕的事,他们自然是明白的。

西军由东口一路盘旋,这是返朝的路,又不是返朝的路。与东军的数十万大军相比,李宙宇太过冒险,他领的兵几万不到,幸而此处是西朝的边境,即便是依附地理优势,他们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马车“咯”的一声,她欲掀帘一探,却被只大掌挡住。他于啸西风上微俯身,“不要看!”她在囹圄里,听车外嘶杀,单指扣摸另一手的指面,似乎要扳裂指甲。

杀!杀!杀!

林风顿起,这只是支东军残部,但却意志坚强。他们奉命阻挡西军前行,只等另批人马前来接应。打斗仍在持续中,李宙宇冰冷地马上向下观望,抓握剑柄的手一次比一次握得更紧,突然一阵巨响,彷彿山倾排山倒来的涌来。

来了!邵简凝眸。李宙宇举剑骤然返身,马,化作一道白电,只有那人能驰雷而上。小四转驾马车往侧方的斜路遁走。

“公主不必挂心,来的不是东朝皇帝。”小四有意无意地说道,“不过,是挂普通的袭军,大概是来试探的吧。”

她才刚刚松一口气,车便一个踉跄,小四猛然抽气。护住他们的士兵阵阵排开,围成半月形状,枯丫投下,黑色阴影中飘游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上!”

原来此处还有埋伏,小四捏了把汗,这下……恐怕只得硬撑。他护在马车前,说道,“誓死也要保住里面的人!”

“是!”

那路胜在人多,实力也掺差不齐,为首之人却倒煞气逼人,他扬起铁剑,劈开一道血路,击进马车的方向,见驾马人作势要逃,他抽出凌厉的匕首,一道流星斩断缰绳,车身重倾往下,退刮出条条深壑,而车里的人也现于日光之下。

那人亮瞪圆目,随即浓眉紧锁,他的手下不明就理,一剑往前劈去,眼看就要击中那女子的后背,忽而铁剑飞来,炎夕举目向后,身后之人惨叫一声,血如泉涌,连剑带腕飞向横空,血雨染浸她的白衣,润入漆黑的土地。她直视那张粗犷的面孔,是他……那天的问画人。

他离她只有一步而已,伸臂推开小四,划起长剑指向他的喉尖,只需一瞬,便能纠住她的手。他停顿下来,说了一句什么,短短的缝隙,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她却消失在眼前。他只感到左手心骨头震动,低头,他的剑飞落插进他足前三寸。

他的手下们大喊道,“校尉,快逃!”

逃?他分明是赢了,竟要落得逃跑得下场么?他又看一眼男子身前的女人,她纹风不动地正用那双洞察的眼望自己。

他闪过一个身,躲开那狠厉的一剑,跳上马匹,怆惶远走,而他的手下众人无一生活。这一幕,连同后来,韩恭永不能忘,几里血尸,美人,孰人得……。

她于风中,静默相立,炎夕两指搌过将干的血迹,侧耳,彷彿还能听见那人的声音,“你是画中人……。是陛下的画中人!?”

李宙宇朝她伸出手,那只手,多少女人渴望碰触,那个男人,旷世无匹,非他无情,只是不能用情。

小四瘫在地上,低声在她脚边不停地说,“公主,你是怎么了?过去啊。”

若不是她忽然离马,他早已一剑砍断那人的首及!他松开一丝笑,小四莫名地潮眼,他做了几年近侍总管,从未见他如此笑过,郡瑶美姬,歌女抚瑶,也博不了他的一笑。

不怒反笑的男人穷极了耐性,只换来她冰冷一句,“放我走!”

他的表情僵住,小四着急地叩跪,“公主,你说什么呀?公主……”

她连躲也不躲,就那样定定望住他的双眼,一丝犹豫也没有,僵硬的神情以缓慢的速度慢慢裂开,浓烈的火焰滴滴沁出,他挡手一挥,铁剑斜插飞至小四臂旁,他对小四吼道,“你下去!”

影树枯枝残,挡住丽阳道道,他没有下马,高高在上,彷彿只有这样才能护住什么,“那个东朝人对你说了什么?”

她充耳不闻,反唇相讥,“这要问你干了什么?你命小四日夜监视我,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俯下身躯,与她四目交对,“什么意思?刚才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帮助我们的敌人,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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