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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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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赤骥带着炎夕从宇轩辕身后疾速奔来。

他们每人都有两支箭,宇苍武的箭端瞬间反射出两道光线,被宇轩辕收入眼底。

千钧一发之际,宇轩辕举箭向前,拉动弓弩,动作一气呵成。

“嗖嗖”两声,四箭齐发,如流星般划过,炎夕看见,一簇夺目的光朝她直逼而来,却在半路被另两道光挡了过去,她的眼前,他的身影如山一般,可撑起那威仪的苍穹,挡去狂风骤雨无数。

离弦的箭一样有力,快如闪电

宇苍武射向炎夕的那支箭被横斜断去,碎成四下残骸。

另一支箭,尖锐如风,准确无误的射中宇轩辕的心脏。

炎夕只见他身体一震,她一声惊喘,只见青草上躺着断箭,那三抹利光灼痛了她的眼。

此时,赤骥如疾风一般扫了过去,她伸出手,如鹃一般啼血的泪落在她的手背上,他微眯着眼,眸里只有她的容颜,赤骥配合得侧身,接住宇轩辕的身体,乌骓也不能动弹。

他们奔向茫茫天边,相融在风里,顷刻间,只留下云影片片,那是与战争相背的方向,也是和平的遥远归属。

骤然平静,宇苍武怅然放下铁弓,望着那已如灰烬的断箭,唯有双箭才能彻底的灭去那支单箭的余势,宇轩辕不容许任何反噬的可能,但,他也应该明白,他们同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也绝不会放过他那唯一的弱点。

宇苍武又走向乌骓,神情已有些落寞,乌骓明白得蹭了蹭宇苍武的肩窝,他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束黑色的发结,轻声不知是在对谁说,“真的……结束了吗?”

焦烟四起,焚去的是谁的营帐?

这时,远处有人往宇苍武的方向策马而来,他翻下马背,迅速跪下,说道,“殇王,汝王宇昭然的兵马及时到达,我军应接不暇。”

宇苍武收起发结,蹬上马背,乌骓不再柔顺,它长长嘶吼了一声,直立而起。

宇苍武没有讶异却神情威严,只说道,“撤兵!”

赤骥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来。

月光照亮晃着墨影的溪流,他在她的身后,但她却不敢动,因为她的颈边有支长长的木羽,她的背部湿去一片,浓重的腥味告诉了她那是什么。

她的泪无声的流淌,“宇轩辕……”

她想稳住他,他已从赤骥身上滑落,任凭赤骥如何轻吼,他再也骑不上那匹只配帝王的战马……

浩浩长队截住了青林,巍巍险峰,成全了什么?

你不是霸王,我却偏要做追月的虞姬,我成不了虞姬,你竟反成了为我而去的霸王?

(本章完)

赤骥还在吼叫,炎夕跪在宇轩辕身旁,她的泪水如溪流一般,绵延不断。

“宇轩辕,怎么办?我……”她颤抖,想拔去那把长箭,但却不敢。她使不上力,眼前的男人阖着眼,光彩的脸庞失去了生气。

凉风阵阵,冷雾渐起。

炎夕哭道,“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天吗?”

蓦的,她的手腕被扣住,她停止了哭声。

他的掌心冰冷,眼里的颜色瞬间淡去,泛着冷漠。宇轩辕咬牙,一把拔去长箭。

鲜血涌出来,染红她的眼,他只闷哼了一声,紧紧的盯住她。

炎夕忘了哭,她不敢相信,他竟没死。

宇轩辕放开她的手,迅速的从衣襟里拿出锦瓶,旁若无人的撕裂衬衣。他卸下了盔甲,原本威武的模样多了几分清俊。

月光底下,有阵光芒,无比耀眼。破碎的红色琉璃,残裂的绿色翡翠。

“那是什么?”炎夕问。

宇轩辕沉声答道,“护心玉。”他眯着眼,想不到宇苍武的箭如此厉害,竟能破去玉片,入肉三分。

“你,那你没事?”炎夕细细打量宇轩辕。

他扶着赤骥站起身来,说,“危不及性命。”

炎夕这才松了口气,沉默片刻,她说,“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只答道,“朕的伤,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痊癒。”下一刻,他锐利的目光逼向她,“朕给你机会逃,你为何不走?”

炎夕说,“我不做逃兵。”

宇轩辕冷笑几声,冰冷的掌触向她柔美的脸颊,毫不怜香惜玉的抹去她的泪痕,“真是只没长大的云鹰。”

他松开手,又说,“朕不会为任何人丢去性命。你坏了我的大事。”

炎夕皱了皱眉,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口闷气不知从何而来。她皓齿里,挤出几个字,“那我在此向陛下认罪。”

他瞥了炎夕一眼,脸上的情绪似有似无。转过身,他拍了拍赤骥,俯声几句。赤骥转身,往未知的方向奔离。

他的身体有些不稳,但仍支撑着,不愿倒下,尽管带伤,他依旧是高高在上,无人可及的宇轩辕。

炎夕问道,“赤骥走了,我们怎么办?”

宇轩辕淡声回答,“我身上有伤,奔不了几里。”

“那……我们要往何处去?”她走到他跟前,静静的问。

他骤然静默,脸上的神色缓了几分,“你真当我是你的天?”

炎夕划起浅弧,“因为你是陛下,我也逃不出东朝。”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怕我死了,和书一毁,外族来犯。你的确是个英明的帝王。”

她见他的身体颤得厉害,主动过去,支起他的手,动作连贯,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却毫无温情可言。

宇轩辕漂亮的黑眸直视前方。炎夕不说话,她为自己曾有的想法觉得可笑,她怎么敢奢望这个冰冷,残酷的男人会为她牺牲珍贵的性命?

他没有推开她,但却把握着前进的方向。

夜间有灯光盏盏,草舍一桩,此处乃偏远的木棉村,村民以种植棉絮为生。

炎夕见有人家,便走了过去。她扣门几下。

有位妇人,长得端丽,大约三十余岁,她笑脸相迎。

炎夕柔声,说,“大姐,我们是否可以借宿一晚?”

那女人看了眼面前的男女,她点了点头,将他们迎了进来。

屋舍虽小,五脏俱全。普通的乡民,不识几个大字,倒也心地纯善。

妇人望了望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炎夕,脸上绽开笑容。

炎夕忙说,“这位是我大哥,他受了伤,我们又迷路了……”

“姑娘,你不用瞒我,你们是私奔的小情人吧?”妇人开门见山的说。

炎夕的脸猛的涨红,她刚想解释。宇轩辕的手便亲昵的搂紧她的肩,他无害的说,“大姐真是好眼力,但我们不是情人,已是夫妻。”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才说,“也是一对璧人,这里偏远,你们可以躲上一阵。”

宇轩辕拿出一绽银子放在桌上。妇人忙摇头,“我正要去隔壁村找我的夫婿,之后,我们要出趟远门。你们若是夫妻,我这陋舍倒可以暂借你们一阵子。”

炎夕连忙道谢,不知他们能住上多久。

妇人又说,“今夜风大,我要赶路出门,你们今夜就在此住下吧。”

“大姐现在就要走?”炎夕望了望天。

妇人笑得甜蜜,回答,“村路修揖,绕路要多几日,我已和丈夫约好,怎么能失约呢?”

炎夕了然的笑了笑。

想不到这荒村也有蜜侣,所谓恩爱,风雨无阻。

不到片刻,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夜晚来临,他们感到疲累,炎夕推门一看,整个农舍只有一间睡房,一张床。她才想起方才那少妇说的话。

夫妻?她苦笑,真不知他们哪里像夫妻。

她挣扎着不知该怎么办?看了眼宇轩辕,他面不改色,不知在想什么。

炎夕说,“我,我看我到厅里靠着睡吧。”说完,她便急匆匆的想要离开。

他长臂一勾,禁锢了她的步子,“床正好可以容下两个人。”

她瞪了眼宇轩辕,那男人不管说什么话,都一脸沉稳,“我怎么能和你同床?”

宇轩辕浅笑,他离她很近,近到与她同呼同吸一样的空气。泛去眼中的冰冷,这男人的俊美无人可敌。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炎夕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脑门,一股热气蔓至颈部,“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

宇轩辕笑意散去,走向前去,挽着炎夕的腰际,说,“你不是认罪了吗?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她讶异的看向他,竟忘了自己已被他抱在怀里。

宇轩辕缓缓的说,“听过侍陪吗?朕受伤了,你睡在朕的身边,以免晚上伤口有变。”

“可是……”炎夕还有犹豫。

宇轩辕往里一靠,她被推到里侧,他径自躺了下来,阖上眼,说,“朕累了。睡吧。”

她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思考了片刻,小心的靠近那个男人,他的睫毛如彩翼一般,他的眉线清晰非常,闭上眼,少去了冷意,他似是暖阳,酝酿着金光万丈。

“还是……你想侍寝?”他好看的唇突然吐出一句话,呛得炎夕忘了呼吸。

她不满的看了眼宇轩辕,他根本就在装睡。但,她真的也累了。她好困,炎夕悠悠的闭上了眼,冬天的夜风窜进窗缝,她蜷着身子,躲在床角,不碰被子,想和他保持距离。

不过一刻,他猛然往里一翻身,她颤了一下,发生自己落在他的怀里,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已有微热的褥子严实的覆着她的身子。

宇轩辕的声音不知是冷是暖,“朕有点冷。”

“可是……”她叹了口气,堂堂公主难道要沦落到要为他暖床?

他又说,“你别动,小心碰到我的伤口。”

她只能默不作声的抗议,委屈的闭上眼去。

那是谁的温暖,有如三月初阳,她下意识的往他靠去,惬意的坠入梦乡。

他缓缓的睁开眼,清明的眼眸辰星一般,此刻,他应该推开她才对的,但他没有,他叹了口气,收紧了臂弯,伤口刺疼,但他仍是紧紧的将她的重量置于强健的胸膛之上。

她也是金枝玉叶啊。青障再大,也要给云鹰一个暖窝,风雷再响,也有雨后霓虹来醉。

他复杂的凝视了她片刻,微微低首,唇,终于碰到了那诱人的菱瓣。

那是哪儿的暖风呢?炎夕在梦中看到了光亮,她的唇边有枚梨涡渐渐闪现。

他笑了笑,阖上了眼,就让她躲在他的怀里,暂时忘记一切吧。

清晨醒来,阳光懒散,野啼初叫。

她睁开眼来,讶异的不敢呼吸,她不知何时竟然攀上了宇轩辕的身子。她心头窜上凉意,头疼欲裂,脑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

他冰冷严辞,说道,“你竟敢压在朕的身上!”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最头痛的是,她乃是公主,怎么可以和男人婚前暧昧,何况那个男人已经不可能是她的夫君。

“醒了?”他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她甚至闻到了独属他的气味。

她闭上眼,希望还来得及。

宇轩辕不自觉的发出笑声,他的嗓音纯粹迷人,带有慵懒的沙哑。

炎夕怒火中烧,脸上红晕一片,她的眸里清晰的映着他的笑靥,夺目得赛过日光,“是你叫我侍陪的!”

他不在意的说道,“我又没说你有罪。”

她有些惊讶,不解的望着他,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明明自傲自己的身份,此刻,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他咳嗽一声,扭开脸,说,“你想压到什么时候?”

她才尴尬的起来,自言自语道,“晚上,我绝不侍陪。”

“叩叩!”几声,有人敲门。

宇轩辕摇了摇头,他走到窗边,看清敲门的人,才又对炎夕点了点头。

炎夕开门,只见一位有些发福的老妇,拿着热腾腾的汤锅。

“姑娘,昨日大嫂有交待,家里没有米粮,托我为你们送来早点。”老妇热心的说。

木棉村的村民一向好客,农舍虽然孤单,但人心不寂寞。

炎夕感激的说,“真是不好意思。”

老妇又说,“一会儿我给你们送米粮。”

“有劳了。”宇轩辕此时说道,他披着外衫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的表情看似平和,但眸眼深处仍有冰冷。

老妇凝视了宇轩辕半刻,对炎夕笑说,“这位是你的夫君吧?姑娘真是好福气。”

炎夕赧然,看来想推也推不了了。

宇轩辕理所当然的拥着她,对老妇说,“是我好福气。我受伤了,要劳烦你再跑几趟。”

老妇点了点头,笑意更深。

炎夕茫然的望着白亮亮的大米,怎么办?她不会做饭。

宇轩辕轻笑两声,明亮的笑容,震人心弦。“按我说的做。”

“你会?”她怀疑的睨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优雅的坐在灶前,分明是个男子,厨伙房里,也一派盎然。他点燃了灶火,沉声说,“如果我不会,早就饿死了。”

她听到那一丝怅然,他的事,炎夕一无所知,只感到心里有些酸。“那,那你教我好了。”

水在黑锅里翻滚着。

袅袅的白烟勾起他的回忆,宇轩辕淡淡说道,“在哪儿升火都是一样,御厨房里也是。”

“你怎么学会的?”炎夕不敢想像。

“我八岁就会,是和她学的。”他的目光飘得很远。他的记忆深处一直有张美丽的脸。

“她?”炎夕问。

宇轩辕的表情凝住,他阴森的说,“水开了。”

村民相继前来,想要认识新来的小夫妻。炎夕有些应接不暇,一个下午,家里堆满食材,真是热心的乡亲。

左邻右舍的情谊很是深厚。她想起,宇轩辕的模样,他绽放灿烂的笑容,温柔的看着她,对他们说,“我叫阿轩,她是阿炎,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

她是在做梦吗?他不是那个冰冷的皇帝,或者她低估了他,他无所不能。

夜又降临,他走了出来,优美的步子,光亮的脸颊,骄人的气势,她确定,他还是那个宇轩辕。

她坚决不走,说,“今夜我不侍陪。”

他沉默片刻,“进屋睡吧。”

“不行。你还有伤在身。”炎夕说。

宇轩辕笑道,“是我们一起睡,还是你进屋去?我不会照顾女人,你若是得了伤寒,我可不会理你。”

“你……”炎夕心想道,她要是病了,还真是麻烦。只能点了点头。

宇轩辕的笑意有些恍惚。

他们共枕一束苇竹,他们同用一床被褥。

炎夕问,“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还要有些日子。”他已放出赤骥,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寻来。

炎夕不说话,她察觉到有一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担忧的问,“你的伤口疼吗?”

他摇了摇头,抱起了她,“但是我冷。”

她没有退开,也许,她也冷。

他们静静相偎,她的梦里,仍然有那处暖风,祥和的光普照下来。

宇轩辕轻啄她沉睡的脸颊,细语说,“今后,在这里,你就是我的娘子。”

宇轩辕的伤在半月后痊癒,但仍不见赤骥回来。他带她出门,走上小镇,一路有热心的村民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阿轩吗?”

只有这时,他才像是个平凡的男子,谦逊有礼。

那汉子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她流连的盯了宇轩辕片刻,捏了汉子粗壮的手臂一把,“你看人家阿轩,对阿炎多么体贴,你就知道种木棉!”

炎夕低下头,脸一红。宇轩辕倒是若无其事,他静笑着牵着她的手离开。

镇上有人说书,讲的都是很远的事。只见那人眉飞色舞的说道,“刹那间,光有异动,殇王宇苍武一个转身……”

众人都屏着呼吸。炎夕和宇轩辕也停在路边。

那人得意一笑,“你们猜怎么了?”他徐徐说道,“几个头颅血溅三尺!”

众人惊喘。那人又说,“殇王宇苍武也是一代枭雄,汝王宇昭然也是深藏不露,他测得动雷电风雨,有如神助!这开战半月也不分伯仲,难呀,难呀!”

他们离镇之后,宇轩辕皱眉说道,“消息传到木棉村已是旧话。”

“不知现在情势如何?”炎夕想不到,到了最后,竟是宇昭然与殇王对垒。

宇轩辕顿足。

木棉树尽枯,冬阳不再,他凤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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