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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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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比起在安乡的时候瘦了些,看上去却精神了很多。
她扑到赵太太怀里喊着“舅母”,又问她:“舅舅可好?三位表姐可好?您怎么突然回了真定?”一句接一句,言词恳切,惹得舅母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两三年不见,我们寿姑突然就变成了大姑娘,知道问候人了。”
二太夫人忙道:“这大半年寿姑都跟着她六伯母——她六伯母你是知道的,出身江南的名门,最最贤淑不过的一个人了。平日里到哪里都带着她,为了晚上好照看她,还把她安排在自己的碧纱橱里歇息。你就不用担心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夸张,赵太太听着心中生疑。抬睑看见窦昭粉白可人,过了一个夏天,连个蚊叮虫咬的都没有。想来那位纪氏的确是把窦昭照顾得很好,人家称称功也是人之常情。
她曲膝就给纪氏行了个礼:“让六太太费心了。”
纪氏却从中听出点风声来。
赶情婆婆还是想让她帮着西府带孩子。
窦昭听出了二太夫人的心思,陪着舅母在东府的客房安顿下来,她对舅母道:“……伯祖母问我喜不喜欢六伯母,还问我要不要让六伯母永远陪着我!”
赵太太不想见西窦的人,二太夫人留她在东窦的客房歇息,她立刻就应允了。
听了窦昭的话。她只留了彭嬷嬷在身边,然后接着窦昭的手问她:“那你喜不喜欢六伯母?”
“喜欢!”窦昭道,“她给我买好看的木偶,还给我做新衣裳、新袜子,晚上给我打扇。给我染指甲。”说着,她把小手伸给赵太太看,“舅母,好不好看?”
赵太太听着心里无比酸楚。
这本应该是母亲应该做的事,现在却由个堂伯母做了出来。
彭嬷嬷就在一旁小声地道:“若是表小姐跟着那位六太太也不错,总比在王映雪面前做好低伏小的好。”
“我也这么想。”赵太太道,“谁养大的像谁,东府里就是随便找一个也比那王映雪要好。不过,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太夫人是什么意思,我还要仔细看看。有了西窦一半的财产作陪嫁,寿姑可不是从前的寿姑了。”
彭嬷嬷听着就叹了口气:“老爷这招也走得太险了些,我真怕表小姐被养歪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太太也叹气,“我们也没有想到窦家竟然会同意。”她语气微顿,又道。“当时老爷接到寿姑她五伯父的信时就说糟了,还说,寿姑她五伯父这个人从不打狂语,既然让我们拿了同意书赶回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让寿姑的祖父答应我们的条件……果不然。还好我们也是做了两手打算的,把给老爷请的钱谷师爷带了过来,否则就凭我们这几个妇孺,哪里弄得清楚窦家到底有多少钱?哪些田庄的收成好?哪些铺子嫌钱?他们要是拿那颗粒无收的田庄糊弄我们,只怕我们也难以发现。这几天我们就好生生地和窦家的人磨磨牙,让那汤师爷也好暗中把窦家的财产摸一摸,免得我们两眼摸黑,任窦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寿姑白白担了个‘分了西窦一半财产’的名声。”
正说着,有小丫鬟隔着帘子道:“亲家太太,西府那边高升媳妇领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给您问安。”
高升是窦世英贴身的小厮。
赵太太由奇怪:“就是来问安,也应该是俞嬷嬷来给我们问安,她来凑什么热闹?”
自从赵谷秋去世后,赵家对西窦的人都非常的反感。
鼓嬷嬷劝道:“还是见见吧!喜欢就听,不喜欢就不听嘛。”
赵太太点了点头。
鼓嬷嬷去领了高升的媳妇过来。
高升的媳妇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妇人,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有些腼腆地给赵太太和窦昭行了礼,然后从怀里掏出封厚厚的信来:“这是七爷走的时候特意嘱叮我家那口子让我带给您的。”
窦昭听了不由一愣。
父亲,早就知道五伯父的安排吗?
她不由伏在舅母的肩膀上,想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
快过年了,家务事很多,今天这章写得有点急,估计虫虫有点多,大家先将就着看,我马上就回捉虫虫的。
第四十九章 分割(粉红票180加更)
窦世英在信里先交待了玉簪出嫁的事,然后把自己准备将哪些田庄、房舍划分给窦昭长长地例了一大串,最后问赵太太:“……如何有什么异议,您可以和六爷商量。”
把这件事托付给了窦世横。
赵太太拿着信不由皱眉,问彭嬷嬷:“你看,窦世英的话能相信吗?”
窦昭也满心的狐疑。
“能不能相信不好说。”彭嬷嬷沉吟道,“可若是让汤师爷照着去查查这些田庄、房舍的底细,肯定比我们这样瞎人摸象要节省时间。”
赵太太颔首,把窦世英的信誊了一份交给了彭嬷嬷:“你把这个给汤师爷送去。”
汤师爷接到单子,连夜和人去查实,赵太太则每天领着窦昭或和二太夫人聊天,或去探望大太太,或和纪氏聊天……不像是来和窦家协商窦昭陪嫁之事的,反而像是来走亲戚的。若是有人问起,也只说“老爷请了人来帮着和订契约,这些我不懂,请的人还在路上”。
分的又不是东窦的财产,扶的又不是东窦的亲戚,东窦的人自然是谁也不急,趁着赵太太在家里做客,二太夫人待赵太太又十分的热情,二嫂堂和三嫂堂趁机怂恿着二太夫人请说书的女先生到家里来说书。二太夫人得了次子的暗示,寻思着若是赵太太也同意窦昭养在东府,这件事就好办了,因而不仅请了说书的女先生在家里说书,隔了几天还请了个戏班子在家里唱戏,并把定真县富绅之家的主母都请了来作陪。家里人来人往,语笑喧填,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倒把王映雪、庞氏等得惶惶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汤师爷那边有消息过来,说窦世英例的这几处地方都是极好的。特别是位于清苑县南街、北街的房舍,临街是铺面,全连成了片,占了两条街的一半还多,每年仅租金就有一万多两银子。
清苑县是保定府的府城,南街又是清苑县最繁华的正街。
赵太太不由感慨:“我知道窦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彭嬷嬷笑道:“这次多亏了王家。”
赵太太再不待见王家也忍不住笑起来。
第二天将汤师爷引见给窦世榜。
窦世榜领了汤师爷去窦铎那里商定窦昭的陪嫁。
窦铎已有准备。拿了厚厚一撂纸出来:“这些给寿姑。”
汤师爷看了看,笑道:“我们家大人的意思,表小姐女流之辈,不会经营,这些什么榨油坊、竹器铺子什么的。就不要了,还是多有些田舍。”说完,把和赵太太商量好单子递了过去。
窦铎看过后脸色阴的像要下雨似的,冷冷地瞥了窦世榜一眼。
窦世榜受了这无妄之灾,忍不住拿起汤师爷写的单子,顿时就在心里骂起来,这谁给赵家报的信,几处坐着数钱的营生都在这里面。
难怪三叔会瞪他了。
可这真不是他干的!
他有些欲哭无泪。
却也只陪在一旁继续熬着。
两家磨叽了十来天,赵家放弃了一些田产。接手了几个作坊,西窦也让出了几处房产,事情大致就这样定了下来。
赵太太封了几个金元宝,十匹新式的妆花尺头,还有些珠花头饰去拜访三伯母:“……这些日子麻烦了三爷了。以后寿姑的事,还要请她三伯多多帮衬帮衬。”
看着眼前快一千两银子的东西。三伯母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又多了些。
从三房出来,赵太太去了二太夫人那里。
“您看,孩子这么小,什么也不懂。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照我们老爷的意思,还是想请了孩子的叔伯兄弟帮着管理这份产业。”
二太夫人眼睛一亮。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窦家有像窦世枢那样早早就金榜提名的,也有像窦世榜这样考到了年过四旬还只是个秀才的。若是让窦家的人帮着窦昭打点产业,好歹是份营生,说出去也好听。
可让窦家的人管,赵家能放心吗?
她想起那个让她气得吐血的“年过三十”的条款。
“只怕窦家的人管不好。”二太夫人含蓄地道,“辜负了赵太太的一番美意!”
“怎么可能管不好!”赵太太笑道,“现在帮着打点的,本就是窦家的人。好在寿姑得的都是些田庄房舍什么的,生意上的是我不懂,可这田里的事却很清楚。遇到个丰年,多收几斤,遇到个灾年,少收几斤,不过这多多少少的,以十年为期,均下来每年也有个数字。照我看,不如就取近十年的收益为准,算算每年的收益是多少,以后就以每年的收益为准,多的呢,由管事的先收着,年成不好的时候拿出来贴上。要是连着十年都是好年成,那肯定是菩萨要酬谢他的辛苦,自然是要全归他的。”
“啊!”这下子连二太夫人也坐不住了。
那一半的产业太大了,就算是多出一点点,也不是个小数目。
她喊了几房的媳妇商量这事。
大太太笑着在一旁听——兰哥儿不可能放弃举业去帮人打理庶务。
三房的孩子还小,没有经验,除非窦世榜暗中管起来,不然没这能力。
四房在信阳,五房在京都,六房只有个窦世横。
算来算去,这事只可能落在二房的头上。
纪氏不由暗叹一声。
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真是厉害!
窦昭毕竟是窦家的姑娘,她还要在窦家生活,出嫁以后还要靠窦家的这些叔伯兄弟帮衬。而赵家因为赵谷秋之死和窦家闹得很不愉快,现在还分了西窦一半的产业,窦家已经有人在私底下抱怨赵家多事,赵家人口简单,不说别的,只要二太夫人一句话,窦家把从前管着窦昭陪嫁的那些管事、伙计全抽回来,那边就要乱套,赵家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人手在很短的时间接手那些产业。如今赵太太提出让窦家的人帮窦昭打点产业,又开出了如此丰厚的条件,谁接手管理窦昭的产业,谁就和窦昭拴到了一条线上,成了窦昭在窦家最牢固的帮衬。若是这个人出自二房,二太太又是窦家的宗妇……窦昭在窦家的日子就更容易了。
她瞥了一眼二太太。
二太太眼底闪过砰然心动的明亮。
赵家这次,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纪氏笑道:“我们家六爷今年刚中了举人,一心一意惦记着参加春闱。蕙哥儿和芷哥儿还要人照料呢,这件事我们这房就不参与了。”
大太太听了也忙表态:“明天开春兰哥儿就要下场了,每天勤读到半夜,我们恐怕是有心无力。”
三太太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道:“我们三爷管着窦府的产业,不要说他每日忙得团团转,就是避嫌,也不方便帮着寿姑管理产业。”
二太夫人问二太太:“你的意思呢?”
二太太当仁不让,道:“老大跟着五叔在京都,老二、老三、老五都在家,能不能从他们之中选一个。”
“也好。”二太夫人笑道,“你决定了,就来跟我说一声,我也好给赵太太一个交待。”
这也算是对二太太在窦昭事件中支持儿子的报酬。
二太太心知肚明,回屋后就招了儿子、媳妇商量此事。
窦昭知道后,选了三堂兄窦秀昌。
前一世,大堂兄一直跟在五伯父身边,后来五伯父为大堂兄走了荫封这条路;二堂兄一直考中了同进士才罢休;三堂兄和五堂兄和她都没有什么来往,但她记得三伯父去世后,三堂兄一直帮着二堂兄管理窦家的庶务,可见三堂兄在这方面还是当堪重任的,而且,三堂兄的长子窦启俊,是“启”字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她在和舅母聊天的时候说:“……三伯母骂七堂哥,说他读书还不如芝哥儿。”
赵太太立刻就记在了心里,让人去打听窦启俊。
等到二太夫人请舅母过去商议的时候,舅母在三堂兄和五堂兄之间选了三堂兄:“……秀三爷年长些,又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想必经稳沉些。”
二太太无所谓,都是她的儿子。
窦秀昌一家却欢天喜地。
对于靠月例吃饭的他们来说,有了额外的一份收益,孩子们就能吃得好一点,穿得体面一点。
就是窦铎,也没有办法反对。
他和窦秀昌的父亲,也就是窦昭的二伯父罗世棋的关系非常之好。
窦秀昌非常顺利地接管了窦昭的陪嫁,舅母也将同意书交给了二太夫人。
忙完这些,已是冬至,家家户户吃饺子。
舅母和窦秀昌商量:“您不如也把寿姑母亲留给她的产业一并管起来吧?王氏就要进门了,俞嬷嬷继续留在西府也不太好,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她荣养,儿子、媳妇都脱了藉,也算是服侍了我们家姑奶奶一场。”
若是别人,多半会顾忌这样一来会不会让人误会自己刚接手窦昭的产业就铲除异己,可窦秀昌是窦家正经的爷,怎么会在乎那些仆妇说什么?
“行啊!”他毫不在乎地答应了,“反正一匹羊也是放,二匹羊也是放。”
舅母请了俞嬷嬷过来说话,让俞大庆下午就将帐目交给窦秀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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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帮忙
事情来得太突然,俞大庆当了老婆的一些首饰才勉强把帐目做平了。
窦秀昌安排了窦府财房的查帐,见帐实相符,让俞大庆划了押。舅母送了二百两银子的仪程,还有些一些瓷器、屏风等赏赐,选了个吉日,摆了酒席为俞嬷嬷一家送行。
真定县里就传出窦家七爷要娶亲妇了,前头七奶奶的贴身妈妈荣养,窦家赏了很多银子给她养老。
俞嬷嬷的马车出城门的时候,就有人悄悄地丈量马车碾出来的印子。
后来窦家就有人听说俞嬷嬷一家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强盗,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俞嬷嬷受了惊吓,不几日就去世了。俞大庆被砍伤,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却落下了残疾,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而舅母见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向窦府的女眷辞行:“……寿姑她舅舅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寿姑就拜托您们了。”
不管是二太夫人还是几位太太,都高兴的应喏了。
待送走了舅母,窦家开始准备过年。
赵谷秋去世后,西府那边的年事都由窦世榜夫妻打理,今年因为有窦昭的事隔在中间,冬至节请窦铎过来吃饺,窦铎都以天寒地冻,身体不适推了。窦世榜有些拿不准,特意请二太夫人示下。
二太夫人去了西府:“……虽说同意书拿到了手,但没有举行仪式,王氏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我看,今年不妨让她跟着老三媳妇帮个手。也算是学学怎么主持中馈,明年过年,我们两家就各过各的吧!”
窦铎淡淡地应了。
王映雪被叫到三太太身边帮忙。
她自然是喜出望外,想着自己初经这事。既不能太过寒酸,也不能太过华贵,将头发整整齐齐地绾了个圆髻。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茜红色玉堂春的妆花褙子,只在耳朵上坠了枚赤金一点油的耳丁,打扮的干净利索又谦和得体地去了东府。
三太太正在和管事的妈妈对帐,见她进来只是抬头说了声“你来了”,就让丫鬟端了个绣墩给她:“你先在旁边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说话间。已有管事的妈妈、体面的大丫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小小一间厢房,绎络不绝。
王映雪小时候在京都住一段时间,也曾随着母亲到些高门大户走动。那些人家过年也像现在似的。她不以为忤,温声说了句“三太太您忙你的,不用管我”,坐在了绣墩上,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看着三太太示下。
有管事的妈妈帐目不对,和三太太争辩:“西府赵家舅太太过来的时候,家中连着开筵席,茶酒的开销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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