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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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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就叫了个曾和黎亮一起下过场的人秀才过来。”陈嘉道,“听那秀才说,黎亮为人郁沉,话很少,不太与人交际,手面又小,黎亮的情况,他并不太熟悉,只知道他虽然是京都人,但并不住在京都,而是住在京都附近,具体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就去顺天府查了当年黎家的田产地亩。

“黎家的田产在廊坊,由黎家的一个老仆打理,每到腊月初六,黎亮就会来收租子议,其他的时候,连那老仆也找不到人。

“只是黎家这几年情况不太好,二百亩良田,渐渐变得只剩下十来亩了,而且黎亮这两年都没有来收租。”

窦昭不由眉头微蹙。

黎家,好像在躲什么似的。

她想起段公义说的“头两年还有人来打听黎家去了哪里”的话,越发想知道黎家现在的情况了。

“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窦昭思忖道,“我们唯有等黎亮自己出现了?”

陈嘉闻言就笑了起来,平凡的五官顿时变得生动起来,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盎发:“正如夫人所言。我当时心里也打着鼓,觉得这样太被动,就想了个法子,”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窦昭一眼,轻声道,“我让人假扮英国公府的管事,去田庄问黎家的下落,那老仆当时表现的很镇定,口口声声称不知道,等我的人走后的三天,我们藏在他家附近三天两夜没吃没喝的人才发现那老仆骑着个毛驴出了门。

“我派了七、八拨人跟着他。

“他左弯右拐的,到第五天,上了去京都的驿路,直奔京都而来。

“到了京都,那还不是我们锦衣卫的地盘。

“我的人跟着他,很快就发现了黎亮。”

窦昭精神一震,忙道:“黎家现在住在哪里?”

陈嘉笑道:“原来黎家现在就住在离万明寺不远的梳子胡同。”

窦昭挑了挑眉。

那个地方她知道。

因一条街都是卖梳子,它背面的那条胡同就叫了梳子胡同,赵璋如在京都的时候,她还曾和赵璋如一起去买了很多梳子。

“我也没有想到。”陈嘉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可他见窦昭有些错愕,为了顾及窦昭的情绪,他也就对些表现出讶然来,“梳子胡同离黎家的老宅二条胡同虽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却只隔了两条大街,黎亮竟然会住在那里。”

“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最有感情。”窦昭道,“要不怎么人老了都想‘落叶归根’呢!”

“正是夫人说得这个理。”陈嘉笑道,“黎家这几年搬了好几个地方,可能是举业无望,五年前黎家才搬回的京都。”

窦昭微微颔道,道:“如今黎家是怎样一个状况?黎母可还活着?黎家的田地都卖得差不多了,黎家现在靠什么过活?”

陈嘉道:“黎母四年前已经去世了,黎亮如今靠给一个南北货行的做账房过活,改名字叫黎旬,每年过了正月就随货行的二掌柜南下,到了腊月才回来。妻儿跟着他在南边生活,家里只有个早年间投靠他,死了丈夫无处可去的表妹带着个女儿在梳子胡同给他看家。”

死了丈夫的表妹?

窦昭心中一跳,道:“你可查过这表妹的来历?”

陈嘉闻言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地轻轻咳了一声,道:“据邻居们说,他那孀居的表妹,首尾有些不干净……邻居们都猜测,黎亮家住的这个所谓的表妹,不是黎亮的妾室,就是和黎亮有私情——自黎母去世之后,黎亮的妻儿就随着黎亮去了江南再也没有露面,黎亮平时根本不在家,那孀居的小娘子开始还有些忌惮,这两年却越来越胆子,曾留了个西北的行商在家时住过一些日子。今年开春,那行商又来了。可能黎亮听说了什么,那行商前脚进门,黎亮后脚就回来了,要不那行商跑得快,就被黎亮逮了个正着。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大吵了一架,黎亮好像还动了手,把那寡妇打得不轻,曾买了跌打药酒回来。

“我派的人在他们家屋顶上趴了一夜,发现两有虽然没有同房,但黎亮进出那寡妇屋里却没有什么忌讳,随意的很,不像是正常孀居的表妹和表哥。”

窦昭直皱眉,道:“黎亮的表妹难就不顾忌一个自己的女儿?”

陈嘉道:“黎亮表妹的女儿去年秋天的时候就远嫁到了保定。据说是从小就定下来的亲事,是黎家的一个远房侄儿,黎亮亲自去送的嫁。黎亮的表妹之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也与女儿已经出嫁了有关。”

听上去一切都很正常,可窦昭心里隐隐却有些不安。

她道:“陈嘉的这个表妹有多大的年纪?她表妹带过来的女儿有多大?”

陈嘉道:“黎亮的表妹长得倒是十分艳丽,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她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已经十四岁了,我想她怎么也有二十八、九岁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送嫁

窦昭心中一跳。

黎亮的表妹最少也有二十七、八,十年前,她不过十来岁,不可能与宋家的事扯上什么关系,可黎亮表妹的女儿,却有和宋翰同年……

她想到上一世宋墨提到的妹妹。

那这个妹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要劳烦他兴师动众悄悄祭拜!

她心里顿时像含了颗盐津杏子,酸酸的。

窦昭托会陈嘉:“一事不烦二主。还请陈大人帮我查查黎亮这表妹。”

陈嘉笑着应是。

窦昭客气地说了几句“您辛苦了”之类的话,端了茶。

陈嘉从英国公府出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知道了黎家和宋家有旧,他考虑良久,才决定亲自来给窦昭回来。

走进英国公府的那一瞬间,他真怕自己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看样子窦夫人还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自己帮她做事,倒也舒服。

陈嘉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窦昭却琢磨着蒋家的几位表小姐。

定国公在揣摩上意这块不行,看人却很准。蒋家出事后,蒋家几位曾过亲的小姐没有一个人被退亲的,目前还没有订亲的有除了这次来送嫁的十三小姐和十四小姐,还有十五小姐,十六小姐和十七小姐。

十二小姐今年十七,比宋墨小月份,叫骊珠,十三小姐今年十六,叫撷秀。十四小姐今年十五,叫撷英,其她的几位小姐都比宋墨小十来岁,蒋家出事的时候。还是牙牙学语的幼童,窦昭没有多问。所以见到蒋家四太太的时候,窦昭忍不住打量了三位表小姐一眼。

三位蒋小姐都长得皮肤雪白,中等身材。蒋骊珠婉约,蒋撷秀英气,蒋撷英温和,但三姐妹眉宇间都带着淡淡的浅悉,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样活泼,朝气。

经过抄家丧母,任谁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天真无邪。

窦昭心中不由暗暗地替她们可惜。

蒋家四太太对她却很热情,见她怀着身孕,没等她行礼就上前几步携了她的手:“你身子要紧。这些虚礼就罢了。”又夸宋墨这院子找得好。“在外城。靠近夕照寺,清近。”

宋墨特意请了一天假,在朝阳门外迎了蒋家女眷。窦昭则提前在这临时租来的宅子里等。

听蒋家四太太这么说,宋墨表情显得有些愧疚。对蒋骊珠道:“委屈十二妹妹了,既然嫁到了京都,以后没事就到家里来坐坐,陪你表嫂说说话。有什么为难的事,也可以让妹夫来找我。”

蒋骊珠笑着说“好”,回答得十分干脆,却让窦昭觉得,她不过是不想和宋墨多啰嗦,敷衍他罢了,有什么事,她决不会找来的。

窦昭就瞥了一眼蒋撷秀的身上。

从进门到现在,蒋撷秀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宋墨身上,宋墨有时候和她的目光碰到一起,会很大方地朝着她笑笑。蒋撷英则一直扶着蒋家四太太,沉默而体贴地帮蒋家四太太调整着坐椅的迎枕,悄声吩咐随行的丫鬟婆子,照顾着堂屋里的众人。

大家也没有避嫌,一起用了午膳。

膳后,宋墨和窦昭告辞。

吴子介陪着母亲来拜访蒋家四太太。

走到门口宋墨和窦昭只得又折了回来。

蒋家的三位小姐回避。

宋墨陪吴子介堂屋里喝茶,窦昭陪着蒋家四太太招待吴太太。

吴太太微胖,看上去一团和气,说起话来也率直,看得出来,是个颇好相处的人。

窦昭不由暗暗点头。

抬头却看见蒋四太太望着她欣慰地微笑。

窦昭一愣。

送走了吴氏母子,蒋四太太才道:“大姑姑姑生前曾说你有侠义之心,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宋墨有你在身边,真是他的福气。”

窦昭愕然。

蒋四太太笑道:“你给蒋家示警的事,大姑奶奶都告诉我们了,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可惜当年走得急,没有机会。如今在了一家人,再说谢谢,倒显得矫情……我们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感激你当年的大义。”她说着,朝着窦昭微微曲膝,吓了窦昭一跳,忙上前去扶窦家四太太,窦家四太太也坚持,顺势站了起来,笑道,“只此一只,以后再不会为难你了。”

满是笑容的脸上已是落如雨泪。

窦昭想到死去的蒋氏兄弟,想到如今乱糟糟的沿海,情绪激动,跟着泪盈于睫。

宋墨忙掏了帕子给窦昭擦脸,低声道:“快别哭了,仔细眼睛。”又对蒋四太太道,“您也真是的,从前的旧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凭白说了让人伤心,想起从前的事来。”

毕竟是当着宋墨的长辈,窦昭有些不好意思,拿过帕子自己擦着眼泪。

“是我的错!”蒋四太太却是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对着两人笑,“天赐长大了,也知道心痛人了,你舅舅和外祖母若是知道,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宋墨赧然。

辞了蒋家的女眷,扶着窦昭上了马车,回了英国公府。

隔天,窦昭早上处理了府里的琐事,下午去了蒋四太太那里给蒋骊珠添箱。

看见她的大手笔,蒋四太太显得有些意外,但没有多说什么,让人送到蒋骊珠的屋里。

出来答谢的蒋骊珠欲言又止。

蒋四太太笑道:“自我们家出事,受到的恩惠何其多,岂是言语能表述的?我们只要记在心里,有能力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报恩就是最好的谢答。”

蒋骊珠几个恭敬地给蒋四太太行礼,正色地道:“四婶婶,我记下了。”

蒋四太太点头。

蒋骊珠再坐下来和窦昭说话的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拘谨,温柔大方中又带着几分亲昵。

窦昭不由暗赞蒋家好家教。

之后又断断续续有人给来蒋骊珠添箱,都是些中低品阶的武官家眷。

蒋四太太就吩咐蒋撷秀和蒋撷英陪着窦昭去俩人居住的西厢房坐。

英气的蒋撷秀话不多,反倒是温和的蒋撷英问窦昭孩子什么时候生。平时都做些什么,很得体地应酬着她。

窦昭也乐得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

两个人倒是越说越投机,想到宋墨今天要在宫里值夜,不会回来。她在蒋四太太那里用了晚膳才回府。

留在家里的若彤带着小丫鬟服侍她更衣,告诉她:“您刚走,陈大人就来了,一直在小花厅里等你等到现在。”

窦昭对镜抿发的手一顿,随即站了起来,道:“去小花厅。”

若彤忙吩咐小丫鬟掌灯,扶着窦昭去了小花厅。

陈嘉正神色焦急地在花厅来回走着,听到动静,他急急地迎了上来。拱手道:“夫人。您回来了!”

窦昭的心不由砰砰乱跳。

她吩咐若彤:“你们都退到小花厅的院子里。我有话和陈大人说。”

若彤应喏,吩咐粗使的婆子点了灯笼挂在小花厅的四周,又领了小花厅服侍的人退到了院子的中央。

窦昭这才道:“你查出了什么?”

大红灯笼下。陈嘉的面孔显得有些阴郁。

他压低了嗓子道:“黎亮的表妹今年有三十六岁了!”

窦昭面色一紧。

也就是说,十七年前。她有十九岁。

她朝陈嘉望去。

陈嘉朝着她无声地点头,低声道:“我们没有查到黎亮表妹的户藉,她的女儿,是记在黎亮的名下,闺名叫遗贵。我们盯梢的人说,那黎亮有好几次都喊她的表妹做‘窕娘’。”

去你的!

窦昭忍不住抚额。

老国公爷是什么眼神?宋宜春在捣什么鬼?

她叫了宋世泽过来。

“当时跟着老国公爷去处理黎家之事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宋世泽望了眼陈嘉。

窦昭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你不用望着他,我既然当着他问你,他就是信得过的人。你只怕回答我的话就是了。”

陈嘉听着,朝窦昭弯腰拱手。

窦昭却懒得和宋世泽绕圈了,道:“我们刚刚发现黎窕娘还活着,还生了个女儿,你却告诉我她早就死了!”

“这不可行!”宋世泽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试过黎窕娘的鼻息……”他说到这里,身子一震,眼睛瞪得更大了,“当时国公爷很激动,一下子就把我拨到了一边,我怕继续试探下去,引起国公爷的反感……”

窦昭冷笑。

宋世泽低下了头,喃喃地辩道:“不管怎么说,国公爷也是我们的主子,那女子就算是活过来,国公爷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关系,国公爷怎么也得顾着蒋家的面子……”

所以你们就一个个掉以轻心,看着差不多了,就想当然地以为人死了?

窦昭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那遗贵又是和谁生的?

念头闪过,窦昭不由得神色大变。

遗贵?

黎亮怎么会给黎窕娘的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

难怪遗贵是宋宜春的女儿?

她望向陈嘉。

陈嘉也正向她望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急迫地道:“夫人,据我潜伏在黎家的人说,黎亮打黎窕娘,好像是因为遗贵出了什么事……”

所以前世宋墨用了“祭拜”这个词。

窦昭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快去趟保定!”觉得这样也不保险,又强调,“你亲自去趟保定府,找到遗贵。”

陈嘉匆匆地给窦昭行礼,抬脚就朝外走:“我这就启程。”

窦昭心头一松,又升起股怪异来。

就算是遗贵是宋宜春的女儿,宋墨对她的感情也应该很淡薄才是,怎么会提起来那么的伤感?

第三百九十八章 找寻

或者前世曾经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所以那个小姑娘和宋墨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

可她一个外室养大的孩子,生母又是那样的德性,宋墨的处境很是艰难,是什么事能让她和宋墨的关系有所改善呢?

窦昭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她向陈曲水倾述。

陈曲水骇然,随后责怪她:“夫人怎么不早告诉我?不管是那孩子是不是英国公的,我们都可以谋划一二,让那英国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一回。如果能趁机逼着英国公把英国公府的事交给世子爷,那就更好了。”

窦昭还就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她委婉地道:“用个女孩子去挟持英国公,未免有失磊落,能不用还是不用得好。”

陈曲水不由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就算那孩子是英国公的,英国公要把她接回来,她已经出了嫁,不过是多给副嫁奁罢了。难怪还要让世子爷和您把她当妹妹似的对待不成?何况英国公到底会不会认下那孩子还是两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

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以宋宜春找个通房都要出身清门的性子,就算这样孩子是他的,他也未必会认下来。而且这个孩子是不是宋宜春的现在还不能肯定,说什么都还早,还是等陈嘉那边有了消息再说吧!

窦昭悬着的心稍稍松了松,把精力放在了蒋骊珠的出阁。

她每天下午都去蒋家四太太那里坐坐,看有没有什么事自己能帮得上忙。

蒋家四太太和窦昭慢慢的熟习起来。又见她性情随和大方,偶尔将上门给蒋骊珠添箱的那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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