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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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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颀半晌都没有说了一句话来。

纪咏下了衙就去找陈曲水。

陈曲水不在铺子里。

田富贵十分殷勤地和纪咏说着话:“……七老爷请了陈先生过去说话,回来的可能有点晚。不知道纪大人找陈先生有什么事?要不要我传个话?要不,我跟他说您来找过他,让他明天去拜访您?”

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姑母呢?

纪咏寻思着,心不在焉地出了铺子。

有马车停在他身边,撩了车帘喊他:“纪见明,你在这里做什么?”

纪咏抬头,看见了一身锦绣坐在马车里的何煜。

两人自从在醉仙楼打了一架之后,何煜觉得纪咏性格豪爽,纪咏觉得何煜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两人反而不远不近地走动起来――纪咏金榜题名,何煜送了贺礼过去;何煜成亲,纪咏去喝了喜酒。

“没什么事,到处逛逛。”他下意识地不想让何煜知道这是窦昭的笔墨铺子。

何煜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道:“我去醉仙楼喝酒,你要不要一起去――东道是陈泽西,徐志骥、杨云宵,还有蔡固元几个都在场。”

陈泽西是礼部都给事中,今年才三十二岁。原内阁大学士陈炎的孙子,是朝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何煜娶的就是陈泽西的堂妹。

徐志骥和杨云宵则是纪咏在翰林院的同僚,年纪也都不大。

纪咏心里正不舒服,听说那个时时斜眼看自己的蔡固元也在。立刻来了兴趣,不客气地上了马车:“那就打扰了。”

何煜最欣赏纪咏这副桀骜不驯的名士风头,哈哈大笑着朝里让了让,和纪咏一起去了醉仙楼。

纪咏要是毒舌起来,还真没有几个招架的得。

一顿酒没喝完,蔡固元已是脸色铁青。

徐志骥和杨云宵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陈泽西瞧着这不是个事,朝着何煜使眼色。示意何煜和纪咏先走。

何煜见这个蔡固元十分的无趣,也无意继续在这里粉饰太平,悄悄地和纪咏说了几句,两人喝完了酒盅中的酒,起身告辞。

穿过走道的时候他不禁抱怨道:“不是说他才高八斗吗?我看也不怎么样……”

一句话没有说话,旁边的雅间突然出来一个人,差点撞在了何煜的身上。

何煜不由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喝得有点多,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大声道:“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何煜哪里听得这样的话,立刻揪了那人的衣襟骂了过去:“你他妈的说谁呢?你有种再说一遍!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不姓‘何’!”

那个却“咦”了一声,醉醺醺的脸上堆起了谄媚地笑:“纪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纪咏吐了糟,正心情大好地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对方却把招呼打到他身上来了。他微微一愣。道:“你谁啊?”

那人麻溜地站直了身子,笑道:“在下郑兆坤,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纪大人高中探花时,曾去府上道贺,见过纪大人一面。”

纪咏哪里认得他。

想到伯父是工部侍郎。这人多半是为了巴结伯父借着自己高中去送过礼。

他“哦”了一声。

何煜也不好和他算帐了,不悦地道:“算了,你给我陪个不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郑兆坤忙点头哈腰地陪不是,并热情地邀请:“何公子,纪大人,相请不如偶遇,请给个机会让我能敬两位一杯酒。”

把何煜说的笑了起来,打量着他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机灵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郑兆坤身后的雅间扇门大开,一阵丝竹声和女子的调笑声传了出来。

有人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了声“郑兆坤”,抬眼见郑兆坤就在旁边,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道,醉意浓浓地道:“你他妈掉到毛坑里去了?”

纪咏和何煜的不由朝雅间望去。

就看见雅间主位上坐着个比小姑娘还要漂亮秀气的少年。

他身边坐着两个姿态妖娆的女子,一个正在给那少年倒酒,一个则和少年旁边坐着的个二十出头,剑眉星目,英俊挺拔的男子调笑着。

那男子好像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合,眉眼间带着几分尴尬勉强。

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少年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瞥了他们一眼,神态间带着几分痞气。

何煜皱眉,低声对纪咏道:“是顾玉。”

京都小霸王,万皇后的侄子,云阳伯顾全芳的嫡长孙。

纪咏也听说过。

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顾玉身边那个英俊的男子身上,眼神骤然闪过利刃般的寒光。

“郑大人盛情相邀,我们不去喝两杯,也太不给郑大人面子了。”纪咏淡淡地道,走进了雅间。

何煜愕然。

只好也跟着走了进去。



姊妹们,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第175章 偶然

雅间里重新布置碗筷,丝竹声也重新响起来。

郑兆坤给双方引见。

“这位是云阳伯府的顾公子。”他笑指顾玉,然后介绍顾玉对面一个相貌平常却气质温和的青衣男子,“这位是延安侯府世子爷,”最后才指了顾玉身边的英俊男子,“这位是济宁侯爷。”

何煜大吃一惊。

他虽然知道窦昭的未婚夫是济宁侯,自尊心却始终压制住了好奇心——他并不认识魏廷瑜。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难怪纪咏刚才的神色有些异样。

何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个抱着魏廷瑜的胳膊,几乎半挂在魏廷瑜身上的风尘女子一眼,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汪清淮。

文臣和勋贵,是两个不同的圈子,偶有集结,也是泛泛而交。就算是这样,他也听说过延安侯府世子爷豪爽仗义的名声。他怎么和顾玉搅到一起去了?

他不由得多看了汪清淮两眼。

郑兆坤已经向顾玉等人介绍纪咏和何煜。

“这位是新科的探花郎纪见明,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伯父是我上峰的上峰纪侍郎,”他嘻嘻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并不让人感觉到冒犯,反而有种亲切,“父亲乃通政司左通政,淮安知府纪大人,是纪编修的九叔。”

纪大人太多,只好以官职相称。

汪清淮的眼睛不由闪了闪。

淮安也是这次运河疏浚的河段之一。

虽说与他和顾玉没什么关系,但漕运总兵府在淮安他们若是想染指漕运生意,或者是江南的织造生意,少不得要和漕运总兵打交道,淮安知府也就成了不得不结交的人物之一。

汪清淮顿时对郑兆坤知情识趣颇为赞赏。

郑兆坤哪里知道汪清淮的心思,他只是觉得顾玉等人既然是接了运河的疏浚,多认识几个与河工有关的官员有是好的。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何煜身上。

刚才他和何煜起冲突的时候,纪咏袖手旁观,可见这样自称姓“何”的公子完全有能力处理这样的纠纷,京都姓何的人家又长得这样的俊美……他想到了何阁老家的小公子……这引荐人的先后顺序是分长幼尊卑的,按道理,纪咏是两榜进士出身,又贵为探花郎,是翰林院编修,比没有功名在身的何公子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可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没有道理——越是那些没有什么有耐的人,越是怕别人轻瞧了,越喜欢争这些虚荣,何公子也不能得罚啊!

郑兆坤只好装糊涂,笑着朝何煜拱了拱手,对顾玉等人道:“这位是纪大人的朋友。”然后望着何煜道,“还没有请教怎么称呼?”

“在下何煜。”何煜淡然地笑了笑,道,“是见明的朋友的。”其他的,并不欲多说。

汪淮清起身招待他们,态度热忱但并不过份,很容易给人好感。

顾玉却不同,一边剥着花生下酒一边低笑着和身边的女子咬着耳朵举止乖张,与魏廷瑜欲拒不能的拘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煜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这姓魏的这样的小家子气。

就算是再不自在,逢场作戏地把这场面应付过去就完了何必如此的扭捏!

可惜了窦家四小姐……简直是明珠蒙尘……巧妇拌拙夫……

他寻思着要不要和魏廷瑜说上两句话,也好解了姓魏的窘然,却看见纪咏端着酒杯第一个敬了魏廷瑜:“济宁侯,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在座的诸人都面诧异。

“窦四小姐自幼失悻,由我姑母养大。”纪咏笑道,“和我们家一向走得很近,论序你得称我一声‘表兄’才是!”

魏廷瑜恍然忙端起酒盅起身,倒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表兄”。

纪咏大笑将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郑兆坤等人喝彩,嚷着“纪大人真是豪爽”之话的话几个陪酒的风尘女子则争先恐后地给纪咏斟酒。

纪咏就笑吟吟地望着魏廷瑜。

魏廷瑜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可若是不喝……又有些不合时宜,他咬了咬牙,一口气喝了。

“好!”纪咏带着抚掌,指了魏廷瑜的酒盅,“满上!我再和济宁侯喝一杯!”

坐在魏廷瑜身边的女子帮魏廷瑜倒酒,人却快要坐到魏廷瑜怀里去了。

魏廷瑜一把将那女子推开,不禁朝汪清淮望去。

汪清淮也知道他今天喝得差不多了,怕他失态,笑着端起了酒盅,道:“这一杯,我和纪大人喝吧!”说着,把酒盅的酒全喝了,“我敬纪大人。”

坐在纪咏身边的女子就媚笑着将酒盅端到了纪咏的嘴边。

纪咏对那女子视而不见,夺过自己的酒盅放在了桌上,一把捂住,笑着对汪清淮道:“一码归一码——既然这杯是你敬我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却和济宁侯是两回事。”说完,也把酒盅的酒喝了,然后示意郑兆坤,“给我满上,这杯,我和济宁侯喝!”一说,一面踢了何煜一脚。

何煜莞尔。

想到陈家人来相看他的时候,大舅兄连出了十个对子给他对,见他顺顺当当地全对了出来,脸色这才好看些。

赶情纪咏是要把魏廷瑜给喝趴下啊!

他在家里是老幺,娶得又是陈家的幼女,通常都是被喝趴下的队伍,难得有机会把别人喝趴下,他立刻来了兴趣,端起酒盅敬汪清淮:“延安侯府世子爷,我久闻大名,却是第一次见到,我敬世子一杯。”说着,也不待汪清淮有所反应,一口饮尽。

又示意坐在身边的女子:“给世子爷满上!”

那女子娇笑着给汪清淮倒酒。

汪清淮只好应战。

何煜又把顾玉给拖了进来。

一人对待两人,却也不是蛮喝,喝盅酒就要说大半天的风月,看着喝得多、闹得凶,却远不及纪咏和魏廷瑜一口一杯,没多大功夫,旁边已摆了七、八个空坛子,魏廷瑜更是喝得双眼发直,问他什么说什么。

何煜这才知道,原来顾玉几个接了运河的疏浚,工部负责核算工价,工部哪敢压他们的工价,汪清淮几个就请了平里帮着结算的几个主事喝花酒,几个主事还不跑得屁颠屁颠的……

他不由感叹。

难怪大家都说汪清淮值得一交,就凭他这一手礼贤下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何煜倒真心萌生出出和汪清淮喝两杯的心思。

酒渐渐地慢了下去,话却越来越多。

顾玉觉得无聊,又见魏廷瑜喝得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工部的几个主事更丑态百出地和身边的女子调笑着,衣衫都快脱尽了,是把空花米壳往桌上一丢,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我们再聚。”

魏廷瑜傻傻地点头。

汪清淮的管事出面陪着郑兆坤等人吃喝玩乐。

顾玉几个出了醉仙桃。

纪咏道:“我们家老太爷来京都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他提议,“我们不如去赵紫姝那里继续喝酒!”

赵紫姝是京都屈指可数的名伶,住在千佛寺胡同,三进的院落,收拾得整整齐齐,带了几个眉清目秀的徒弟住在那里,请了京都的名厨在家里烧菜,等闲之人进不了门。

何煜精通音律,擅写词话,素被赵紫姝视为座上宾。他几次邀请纪咏去千佛寺胡同听曲,纪咏都不感兴趣地推了,这次难得他主动提起,何煜当然是连声称赞好。

汪清淮正想和纪咏拉近关系,也笑着应了。

顾玉是个喜欢玩闹的,彼此又身份相当,见汪清淮都答应了,他自然是随波逐流了。

纪咏就拽着魏廷瑜的肩膀上了马车。

一行人去了千佛寺胡同。

赵紫姝忙迎了出来。

魏廷瑜一下子就看傻了眼。

纤细的身姿,吹弹欲破的肤肌,如画的眉目,落落大言笑容,目光流转间却隐隐流露出几分千转百回的妩媚。

他不禁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悄声问纪咏的衣袖:“他,他是男子还是女子?”

纪咏翻了个白眼,道:“你见过女伶人吗?”

魏廷瑜讪然,却也松了口气,和纪咏等人进了宅子。

绿树掩映着大红的灯笼,给静谧的院落平添了些许的旖旎。

赵紫姝在花厅里设宴招待何煜等人。

而此时景国公府魏廷珍的院落却灯火通明。

明天是大相国寺一年一度的法会,大相国寺的主持会在偏殿亲自宣讲佛法,到时候不仅她们这些信奉佛教的贵妇人会去,那些官宦人家的女眷也会去。

她屋里的丫鬟、媳妇们正在准备明天出行的衣饰。

金嬷嬷望着魏廷珍手中的茜红色绣着十样锦焦布比甲,奉承道:“这件衣裳好看。夫人明天就穿这件衣裳去大相国寺吧!”

魏廷珍没有说话,而是问身边的吕嬷嬷:“你觉得呢?”

吕嬷嬷笑道:“我看还是穿件素净点的好——这都仲夏了,月白、湖兰,都是极好的颜色。”

魏廷珍“嗯”着点了点头,吩咐丫鬟:“就那件月白色竹叶纹的杭绸比甲吧!”

丫鬟应声而去。

吕嬷嬷却不无得意地看了金嬷嬷一眼。

金嬷嬷心头大恨。

自从这老货说什么窦家四小姐八子硬,小小年纪就死了母亲,又没了祖父,夫人就待她另眼相看起来。

早知道这样,自己当初就应该狠狠心,也这样把窦家四小姐说一通

现在却是悔之晚矣。

夫人处处给她体面,自己这时候和她争,岂不是自讨没趣!

看来只有在明天的大寺国寺找回场子了。

想到这些,她心中稍顺。



姊妹们,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第176章 来往

魏廷珍的心情有点烦躁。

几个月前,她主动去拜访王映雪,和王映雪说上了话。接着又今天派个嬷嬷送点这去,明天派个嬷嬷送点那去,端午节的时候,更是请了王映雪到三圣庵踏青。王映雪还的礼颇为讲究,和她一起出去踏青的时候更是出手大方,她这才很隐晦地表达要退亲的想法,谁知道王映雪却装做听不懂的样子,不接招。

她心急如焚,让金嬷嬷找上了王映雪贴身服侍的胡嬷嬷,想透过胡嬷嬷递话给王映雪。

胡嬷嬷回了话过来,说王映雪正愁着亲骨肉的婚事,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管窦昭的事。

魏廷珍立刻承诺,只要这件事成了,她负责给窦明说门好亲事。

那边却笑而不语。

魏廷珍知道,王映雪这是见了兔子才撒鹰。

她不得不仔细考虑起窦明的亲事来。

照理说,窦、王两家都是高门大户,窦昭虽是妾生子,但王映雪是扶正了的,勉强也算得上是嫡女,虽然和名门望族的长子长孙联姻有些困难,许个一般官宦人家的次子、幼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难怪王映雪还想让她的女儿做宗妇不成?

魏廷珍派了人去打听窦明的亲事。

她这才发现,王映雪自来了京都之后,几乎不出门应酬,而且没有交到什么体己的人,她想打听窦家的事,竟然找不到能问的人。

魏廷珍心生疑窦。

金嬷嬷却道:“窦家怎么和济宁侯府、景国公府这样的簪缨之家相提并论,夫人不认识和与他们家相熟的人也是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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