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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板几更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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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玉懒得动,于是装睡。胤禟疾步走到她跟前,脱鞋光脚抵着她的后腰道:“里边去,让爷歇会儿。”

瑞玉懒洋洋道:“偌大一个阿哥府,你睡哪儿不行,非挤我的小塌?外边那么多姨娘等着呢,你找她们去吧。”

胤禟道:“这是老子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这床还是我陪嫁来的呢。”

“嘿,”胤禟跺脚道:“大爷花钱给你治病,你还敢不让大爷躺!”

瑞玉翻身道:“那,老娘让你弄病了,你还敢呲瞪老娘!”

两人瞪眼相视,片刻就忍不住笑了。瑞玉挪地儿让胤禟躺下来,嗔道:“你还知道回来呀。”

“今儿太阳都还没落山呢,你还唠叨。你男人不得在外边当差呀。”

瑞玉不屑道:“当什么差,捧戏子还是斗狗呀?”

胤禟从后面环住她:“不闹了,让哥抱抱。”

“不行,让下人看见,又传到她们耳朵里了。”

他往她耳朵后呵着气,吻道:“看见怎么了,其一我没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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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其二你又没怀着身子。”

他踩着她的痛脚,她的泪马上落下来,“你又揭我的短。”

“看看,又来了。”他哄道,“你怕什么啊,坐不住胎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你看宝琪,她还不如你呢。”

她抹泪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你额娘每次见我,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

“你管她做什么,她也没指望你给我拉扯孩子,那几个不是接二连三地生么,只要我这一房没绝户,她就挑不出你的理。儿女皆是债,没见过像你这么想往自己身上背债的。”

“正是她们都有了,我才急呢,那些姨娘,你一个接一个地往府里拉,她们都是来看我笑话欺负我的。”

“我看谁敢!大不了我一个也不抬举,将来孩子们大了,让他们排着队跟你叫额娘。”

她这才破涕为笑:“你光会说,要是真体谅我,才不会一个接一个地把姨娘往家里领呢。”

胤禟笑道,“我会说,因为有人吃这一套呀。”

“你!”瑞玉举拳要打,小丫头在帘外报道:“九爷、福晋,八爷福晋来了,在乐知堂候着呢。”

瑞玉道:“怎么还让她候着呢,直接请进来就是了。”由是推开胤禟坐起身,“一准儿是来探望我的,初十春晓来还提起。”

胤禟道:“她来是来,你可得长个心眼,一别提落胎的事儿,二别提八哥。”

“不提落胎我知道,可为什么还不提八哥呢?”

“昨儿两口子又拌嘴了,你怎么提?”

“这有什么呀,不过是床头吵床尾和嘛。”

“万一要没和呢,你不撞上了么?她那臭脾气,我可摆不平。”

瑞玉叹道:“唉,这个八嫂,听春晓说,八哥这阵子一个月统共在家呆不过十天,她怎么还跟他吵?”

“也真是够呛,八哥是怎么点也不着的性子,每每不理会,她反倒更呛火。这两口子,就得一物降一物,可他们俩偏偏谁也拿不住谁。”

话音才落,听得廊下步声窸窣,宝琪由几个引路的婢女簇拥而来,单穿红粉色人字如意襟羽缎长氅,挽了个简单的旗髻,宛如在浅绿色的宫服中开出一朵石竹花来。她的美貌宛如自己的出身一样大气,只是略微让人觉得刚硬而缺乏柔和,亲近不得。

宝琪进门冲胤禟笑道:“真难得,你也在。”

“我是听说八嫂要来,早就在这儿候着了。”胤禟答道。

“去去,你的人情我可不领,我来看弟妹的,你该领我的情才是。”宝琪拉过瑞玉的手摆弄着,“瞧瞧,这小手白嫩嫩的,像奶糕子上盖冰糖。”

瑞玉笑道:“瞧你说的,好像要吃了我。”

“秀色可餐嘛,”她回头唤丫头,“扇儿!”扇儿捧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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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漆盒,“这是上好的东莱阿胶,还是老简亲王福晋送给我额娘的,我从娘家带来这么一块。本来还想熬点参汤给你,后来想想还是免了,你家就有个人参贩子呢。”说罢笑着瞥了胤禟一眼。

瑞玉道:“八嫂费心了。上回春晓过来,我还跟她说你那么忙,府里上上下下都要打点着,就不用劳烦了,我也没什么大碍。”

“应该的,虽说隔着一堵墙,但也是一家人呢,早就想要来的,一直没闲工夫,今儿才腾出空来。你不要怪我来迟了才是。”

瑞玉笑道:“八嫂真是本事人,能者多劳。哪像我,说是管家,不过使唤丫头拿钥匙罢了。”

宝琪道:“那是胤禟知道疼你,”又道,“我看你也不是身子弱的人,怎么就掉了呢?”

瑞玉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我做寿,胤禟找来一戏班子,我本来不爱听戏,偏巧那唱青衣的拖台,勉强坐了一会儿觉得累,后晌就……合该命里没有罢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胤禟道:“别扯这丧气的事了,今儿八嫂来了,说点高兴的。”

瑞玉有点气,道:“有什么高兴的,你倒是扯一个来。”

胤禟倒是很想讲今天逼得小戏子跳戏台的事,又怕在瑞玉面前自讨没趣,而且小戏子那义无反顾的一跳也确实震动了他,他觉得不是那么好玩。他已命人善后,请大夫给戏子治伤,或者再寻短见直接发送了,他交代了,银子有的是,上不封顶。他不怕别人说他心狠手辣又假装慈悲,他料定这种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可怎么就跳下去了呢?他不禁还会想起那个人。

“我倒有件事,说来给胤禟听听。”宝琪道。

其实胤禟走神了,只有瑞玉在听,“老十看上一个姑娘,托我给他做媒。”

“老十?”瑞玉睁大眼睛。

“是呢,我也没想到,他平日里呆头呆脑的。”

“那姑娘是哪儿来的?我倒想见识见识老十看上的姑娘会是什么样。”

“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在四阿哥府后院撞见的。”

瑞玉笑道,“怎么跟戏文似的,听起来也不像老十干的事,倒像是他!”她玩笑地指指胤禟。

“怎么啦?”胤禟才回过神来。

两个女子都笑起来,宝琪道:“找人打听,才知道那是四爷福晋的侄女。他想来想去,又不好直接向四嫂挑明了,就找我去做媒。我想了想,四阿哥府那边,平素往来不多,不知是深是浅,怎么开这个口呢?”

瑞玉道,“那这个女孩岂不是比胤?小了一辈?”

“那倒不碍的,只是这事儿闹得太过唐突了。胤禟,你说呢?”

“哪来的侄女?”胤禟问道。

“就是凌保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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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保的闺女?不是已经许给四哥了么。”

宝琪有些吃惊,“真的假的?那这下胤?可没指望了。”

胤禟沉吟道:“这事儿不靠谱,老十这呆子,什么时候也知道喜欢女人了。喜欢谁不行,跟老四瞎搀和什么。”

“他这回是真心甜了呗。”

胤禟笑道:“有趣,那我得去逗逗他。”

宝琪道:“千万别,你这样岂不是臊了他?这事儿我也觉得不成,但我怎么好跟他说呢?你是他兄弟,又伶牙俐齿,你去跟他讲吧。”

“你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啊?有啥事不能跟你爷们儿商量去。”

宝琪有点生闷气的样子,“他不知道有这事儿,知道了也不会依,多说无益。”

“其实想要那个女孩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咱们这拨人还是别跟老四有瓜葛的好。”胤禟最后的微笑别有一番深意。

一床织锦缎被面抖落开了,闪着温润的银光,宛如月光下的鳞波,扇儿的手抚上去展平了,上面绣着百子嬉春。

宝琪独对轩窗,听扇儿唤道:“主子,该歇了。”

“你先睡吧。”宝琪回道,又问,“这几天都是何师傅在侍奉阿哥爷读书?”

扇儿回道:“是的。”

“这几日也没差人去看看何师傅,真是有失礼数。何师傅戌时就过来,这会儿怕是饿了。你吩咐人送点点心过去吧。”

扇儿问道:“送什么过去呢,也不知道他爱吃些个什么。”

“就送荷叶粥吧,你亲自熬,别放糖。”宝琪道。这正是胤禩的口味,扇儿心领神会了,说是给何师傅,其实是冲着胤禩的,宝琪跟胤禩绊了嘴,不好开口讲和,便用荷叶粥做投诚书了。不多时,扇儿拎着八角食盒进来,“天晚了,又下了露,您就别跑了,我去送吧。”

宝琪道:“也好,这府里只你办事让我放心。”

半柱香之后扇儿回来,宝琪问道:“何师傅可走了?”

“说是吃了粥就走。”

“今儿晚上谁值夜?”

“春晓。”扇儿答,“我问了,春晓说贝勒爷这几天一直宿在立雪斋。”

“谁要你问的,多嘴。”宝琪责道。扇儿吐了下舌头,灰溜溜出去了。过会儿宝琪又问,“他没说今儿晚上回不回来?”

“咦?”扇儿在落地罩外间探头,“没说,奴婢忘了问了。”

“不用问。”宝琪重重地说,扇儿偷笑她自欺欺人,两口子吵嘴,无非是马勺碰锅沿的事,既然都忘了为什么吵起来的,彼此僵着还有什么意思?阿哥爷没那么大的气性,也没那么细的心思,人家恐怕早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反倒是福晋这头仍跟自个儿过不去呢。阿哥爷倒省事,从来都是一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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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不是不会哄,只是男人好面子。每每是福晋先沉不住气,幸亏她管家,有的是由头。也真难为她,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时刻惦记着,时辰掐得恰到好处,晚一时赶春晓她们上了杏仁茶,荷叶粥恐怕就要自讨没趣了。

当夜扇儿守在碧纱橱外面,宝琪一个人躺在拔步床里,长发散落在迎枕上。床上少了个人,显得格外冷清。伸手,修长的指甲划在寒凉的床棱上,心也是一样地更深露重。她向上拉起锦衾,更漏的点滴声越来越清晰,夜的静,放大了寂寥和失落,深深宅院之外冷清的街道上,打更人敲着更鼓,嘴里却有节奏地喊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是梦吧,她的泪从眼角落下来滴进耳窝,感情之事,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想起胤禟和瑞玉,他们曾是她大婚之日的金童玉女,两情相悦终成眷属。而她如今和胤禩还相待如主客,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她从前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何曾为如此一人费尽心机?纵然她冰雪聪明,却从来不用博心思,她曾骄傲得不可一世。

恍惚间,不知翻了几个身,蓦然发现他已躺在身边了,只是给她一个背影。他回来了,在她身边睡下了。她冰冷的面颊贴上他的后心,再嗅到那种熟悉的味道,仿佛有温流在他们的肌肤贴合处流淌,她心满意足了,抓住他的内衫。

“粥熬得很香,劳烦你了。”他低声道。

她愣了一下,想到捣鬼的扇儿。她不语,为的是想静静听他的声音。

“这段日子多读了些书,多亏你照料着家里。”依旧是客气得像陌生人,是妥协抑或安抚。

她轻轻捡下他肩头的一根落发,翕然回到自己的枕上。在他面前,她早已溃败,却依然端着架子,着实可怜。落发在指尖缠绕,勒得手指发白,最终还是断了。她知道他已无话可说,而她,纵然有千言万语,亦绝不愿轻率屈从于他。那不是折辱了自己,而是折辱了自己对他的情。

大清早扇儿敞开碧纱橱的门透气,见拔步床的帐子早已经收了,贝勒爷、福晋已经起身,她召唤小丫头们伺候洗漱,自己先过来给福晋梳头,宝琪说不急,先给爷打辫子吧。她自己则坐到妆台前照镜子,对胤禩道:“何先生来府里侍书也快一个月了,按理说该准备谢仪,我这几天一直盘算,他是个读书人,直接送礼金太俗滥,也不合规矩。礼不在多少,图个意思罢了。不知他还有什么家人没有。”

胤禩道:“还是你有心,不说我倒忘了。他前年丧妻,一直未续弦,有个老父亲还在苏州,眼□边只有一个女儿,约莫三四岁的年纪。”

宝琪想起自己,叹道:“可怜见的,哪天唤她到府里玩儿吧。”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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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应承。

“今儿还要跟何师傅练字去?”她问道。

“不,今儿和九弟十弟在霰风阁晾书。”

“还要自己晾么?你招呼我一声,我早安排几个心细的人去不就成了。”

“不用,自己的书摆在哪儿,得自己心里有数。”扇儿给胤禩梳好了头,他打算安抚一下宝琪便走,回头见宝琪坐在妆台前发愣,用白玉梳子捋着一绺长发。他心里恍然被针刺了一下,她如此这般怕是在期待什么吧,他不敢流连,招呼一声便匆匆而去。

霰风阁修在鱼池假山的掩映之后,是一幢二楹二层的重檐楼阁。胤?早早的过去,见胤禟已经喝上茶了,道:“九哥,你居然比我还早。”

胤禟道:“我的府邸就在这墙后边,我直接爬梯子过来的。”

胤?道:“真的假的?别一大早就跟这儿扯淡。”

胤禟想起昨儿宝琪说的话,还是忍不住要逗逗胤?,“老十,我听说你要娶媳妇了?”

“你听谁说的?八嫂吧?”

“这你甭管,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我就知道,娘儿们都舌头长,她啥事儿都跟你说。哼,我就是想娶四嫂的侄女,怎么地吧。”

“嘿!这事儿不靠谱,趁早死了心!九哥为你好,别不当好话听。”

“你说我倒是挺轻巧,当初你想娶九嫂,你额娘不心甜,你不是也没理她那茬儿么?”

胤禟笑道:“我当初也是看得破、忍不过,可话说回来,你不能那么比。我额娘看不上瑞玉,顶多是因为她阿玛官做得不够大,她又是小老婆养的。你看上的这个,可是四嫂的亲侄女,而且还已经许给四哥了,说白了也是你未来嫂子呢。”

“那是他们汉人的人伦规矩,咱们不讲这个。”

“还有一层意思,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老四那一家子,个个都跟坟堆里爬出来似的,一点人气儿没有,那闺女听说是四嫂一手带大的,估摸也好不到哪儿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这不是娶媳妇,是请回一观音娘娘供着。”

“供着我也愿意。”

“就你这出息,还不让人吃定了你,你忘了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话了?你说你宁肯一辈子守着滑膛枪,也好过被娘儿们算计。”

“那是小时候的意气话。”

“这就叫说嘴打嘴。”

“反正这事儿我打定主意了,你们不同意我也用不着你们。”

胤禟瞧着胤?余怒未息的脸,只觉得好笑,“我看你是铁了心了,怎么着,九哥给你指条明道?”

胤?有些糊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还是心疼我老兄弟。”胤禟向窗外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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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让八嫂去找四嫂说亲,这路子就不对。一来这闺女已经许给了四哥,四嫂铁定不能帮着外人挖自己男人的墙角,二来说到底四嫂只是姑爸爸,做不了这个主。这事儿你得找她爹凌保说去。”

“我何尝不知道呢?可你忘了几年前你出宫中毒的事,是咱们亲手断送了他的前程,他还会认我做女婿?”

“宦海沉浮,本来就是朝云暮雨如履薄冰的事,凌保天生胆小怕事,这件事让他摊上,他敢怨谁?他闺女眼下要嫁给他妹夫,你觉得他就舒坦么?旗人已经不比当初刚入关的时候了,太宗皇帝可以娶了孝端文皇后,又娶她的侄女,咱们这辈恐怕就不行了。四哥岂不怕老爷子呲瞪他?即便娶了,恐怕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更没法册封。凌保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受这委屈?而你也是皇子,既能给她名分,又省去了不伦的名声,他凭什么不愿意?”

“直接跳过他们那一层关系会否唐突,四哥他会怎么想呢?”

“既做了,还管他做什么?”胤禟又朝楼底下望了一眼,“八哥来了,要是你真想娶那丫头,就别让他知道。”

胤?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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