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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厚又黑红楼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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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市长说得很好,这些官僚确实该骂,但最重要的是李市长说的一个事实——官员是百姓养活的,而不是相反。有的人动辄就说“我们是以世界7%的耕地,养活了世界上22%的人口”,这里的我们是谁,非常让人怀疑,如果是指占世界全部农业人口40%的中国农民,当然说得过去,但如果有人想抢夺功劳,说“我们”是自己,显然很难让人信服。
  说实话的李金柱市长,新年愉快。
  倒霉的孩子
  作为一个酒鬼,我有过惨痛的教训,曾经因为中午喝酒过量被老板开除过。从那次以后,我下决心戒酒了,这样的决心我下过很多次,昨天又下了一次决心,到现在为止已经戒酒将近40个小时,我对自己很满意——确实,不是每下一次决心都能坚持40个小时的,我容易吗?
  所以,看到CCTV“经济半小时”节目里报道的河南信阳地区禁止公务员中午喝酒的规定,我举双手赞同。电视里,禁酒督查组的权力很大,连市长都敢查——当然,CCTV记者陪着那天,市长不在办公室,只查了市政府秘书长,清白。直到到了乡里,督查组才查到一个酒气冲天的乡长,第二天撤职了事——倒霉的孩子。说实话,我要是在信阳做公务员,中午如果喝了酒,下午肯定也不在办公室待着。我这么说,绝对没有怀疑市长喝酒的意思,当天,他们查了很多地方,没找到的人也不少,不止市长一个人。况且,总在办公室待着的市长肯定不是好市长。 
第三篇 贾府官方博客(6)
节目里说,禁止公务员中午喝酒后,半年时间,信阳节省酒钱4300万,我对这个数字有些疑心,他们平时都喝什么酒,能干掉这么多钱?
  但再说句实话,我很怀疑他们这种做法能坚持多长时间,更何况,有人酒量大有人酒量小,还真有人无论喝多少酒都不耽误正事。再者,督查组有权力查中午公款吃喝,那么,晚上呢?
  说到不准仆人——无论公仆私仆——喝酒,我看还是凤姐做得好,她说周瑞的干儿子:“前日我生日,里头还没吃酒,他小子先醉了。老娘那边送了礼来,他不说在外头张罗,他倒坐着骂人,礼也不送进来。两个女人进来了,他才带着小幺们往里抬。小幺们倒好,他拿的一盒子倒失了手,撒了一院子馒头。人去了,打发彩明去说他,他倒骂了彩明一顿。这样无法无天的王八羔子,不撵了作什么!”
  撵了就是开除,因为喝次酒被开除,量刑有点重了,所以,在赖嬷嬷的劝导下,凤姐把周瑞的干儿子打了四十棍子。
  这么办就不错,应该规定:凡是公务员喝酒,无论白天晚上,被主人(老百姓)看见的,一律可以随便打一顿。当然,不准打死。
  我看谁还敢喝?我随便说说,别真去打人啊,信阳的兄弟们。尤其是,规矩在按我的建议修改之前。
  祖宗的事
  每到过年,贾家什么事都可能不重视,比如庄子连年遭灾,作为族长的贾珍虽然骂了庄头乌进孝几句,但还是没太在意——物质生活,按他自己的话说“我受用些就费些,我受些委屈就省些”,但,精神生活是断断少不得的。贾家的精神生活,过年时,主要是祭祖。
  贾家祭祖其场面之大,令人咂舌:“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宁国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左昭右穆,男东女西,俟贾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溃檐,阶上阶下两丹墀内,花团锦簇,塞的无一隙空地。鸦雀无闻,只听铿锵叮当,金铃玉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
  祭祀祖先,是中国古人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很多地方还保留着过年过节给祖先烧纸的习惯,这完全可以理解,后人对先人的怀念,通过某种特定的形式表达出来,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反思一下目下的生活或者想法,都是值得一做的。谁都是爹生娘养辛苦长大的,对祖先保持足够的敬意,也是个人和社会成长的必要条件。
  但是,有两点应该给予注意:一、不应该像贾家那样大张旗鼓地玩花架子,也就是说,要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像贾家那样除了祭祀认真,其他什么都做不好或者不愿意去做,显然不是耍的;二、不应该祭祀不存在的祖先,这实在划不来。贾家祭奠的,还是有名有姓的荣国公宁国公,你让他们祭祀别人,估计他们也不干。
  我指的是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周一波的说法:清明节公祭黄帝陵,是继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大活动,如果交由国家来主持,将能更高层面更大范围凝聚海内外同胞人心和力量,激发中华儿女爱国热情。
  黄帝到底只是个传说,而且即使在传说里,也只是道家的源头,与老子并称为“黄老”,到底有没有资格作为中华民族的祖先还大有疑问。我觉得,即使给他些纪念,最多民间组织出面也就够了,实在不值得花纳税人的钱,居然还要交由国家层面来办,大大抬举了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人物。
  王蒙先生对贾家祭祖的场面评点是:场面极好,内容全无。反面文章正面做,写得何等辉煌漂亮,值得一切好场面而不求真务实者三思。
  三思,这两个字说得切。
  探春的新政
  贾府里最精明的小姐莫过于探春美眉,贾府里进的少出的多,外面好看,内囊空虚,这些事情她都看得很清楚,所以一有机会做“执行总裁”,便搞起了承包到户的新政。可惜的是,这是典型的瘸腿改革。只要有一天,老太太,或者代表老太太的王夫人、凤姐姐,还在拥有任意施为的绝对权力,包括生杀予夺的大权,探春美眉那些小打小闹的经济改革就不可能成功。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第三篇 贾府官方博客(7)
政治和经济总是结伴而行的,贾探春小姐不明白这个道理,从目前人类所拥有的历史看,政治和经济是同生共长的,即使有政治体制滞后的情况,延续时间也不会太长。而生态环境呢?跟经济的发展是逆势而长的,具体地说,经济的每一步发展,对生态环境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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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所能做的,当然不是停止发展,而是多考虑怎样才能让经济发展尽可能小地破坏环境。针对有人说三峡工程是“生态灾难”,中国工程院院士陆佑楣说:“三峡工程绝对不是‘生态灾害’,用三峡水利发电是清洁能源,反而有利于环境保护。”
  比起火电来,水电看上去对生态的影响小很多,起码没那么多“异物”排入空气。陆佑楣说,三峡每年可以发电847亿度,这相当于燃烧5000万吨煤炭发电的电量,而如果这么多煤炭从开采到运输再到燃烧,产生的污染十分巨大。所以,三峡每年实际上可以减少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
  可能,水电确实在减少大气污染上比火电强不少,但如果说就一定强很多,显然,中华鲟就不会同意。大坝的建成挡住了它们洄游的路线,使它们无法产卵繁衍。三峡工程到底会不会形成“生态灾难”,我不知道,但如果说对中华鲟是个灾难,显然是没有问题的。“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根除这个问题!”陆佑楣承认了。
  经济发展了,体制不发展,是注定的灾难;经济发展了,不考虑生态环境的保护,也是注定的灾难。这些灾难可不仅仅属于中华鲟,就像贾府里,政治危机——被皇帝抄家的时候,倒霉的不可能只是探春美眉,老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
  可卿是个明白人
  秦可卿在利用自己下巴颏魂归离恨天之时,托梦给王熙凤,提出了贾家的两个隐忧:“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改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
  秦可卿死在第十三回,这个时候,全书的故事还没有展开,但秦可卿是明白人,相当于向大管家王熙凤提出了一个预警方案。
  这样的预警方案有很多,但事情没出的时候是没人在意的,即使王熙凤这样的强人。王熙凤曾经设计过一个局,让张华告自己的老公贾琏,张华是个小人物,哪有胆子参与这种事,王熙凤怒了,对办事的人说:“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
  什么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自信的人。全书中,也没人告贾家谋反,但比这轻得多的罪名,比如放高利贷,比如包揽诉讼,皇上一个小指头轻轻一推,贾家就像撤了根基的高楼,虽不至一败涂地,也只剩些废墟了。
  有了预警方案,不去执行,得到这样的结果是一定的,无论多么自信,无论多么有底气。在云南腾冲县,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个县在2007年7月19日的泥石流灾害中,29人丧生。新华社记者调查发现,这场泥石流并非突如其来——事故发生前,当地持续中到大雨或暴雨,出现小规模滑坡。而当地政府没有发布任何预警信息,也没有组织相关人员撤离,早已制定的预警机制在大灾面前形同虚设。(据新华网)
  应该说,腾冲县比王熙凤好一点,王熙凤对预警只是听听而已,而腾冲县的方案已然落在了纸上。但是,也毕竟只是好“一点”而已,有论者认为“泥石流不会看纸上预警”,这话说得是。同样,皇上也不会理会王熙凤的自信,该抄家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
  写在纸上就算执行了?告你家谋反也没事?骗谁呢。
  
第四篇 天香楼夜总会(1)
谁是谁的人
  北京电视台“红楼梦中人”选秀活动轰轰烈烈了10个月,终于结束了,黛玉、宝钗扮演者暂时有了人选,宝玉扮演者还有待考察。10个月来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少男少女总算都有了结果,上位的上位,回家的回家,倒是坊间流传该活动背后的一些传说颇耐人寻味。
  别的不说,单是导演组两度易人已经透露出了不少信息。这让我想起古代一个贪官的故事,贪官离任时该县的地皮比三年前他上任时低了三尺,但考察团征询地方意见时居然都说他好话,希望他留任,考察团十分不解,私下询问才有了答案。原来老百姓的意思是他已经是一只吃饱了的老虎,实在怕再来一头饥饿的豺狼——民间的智慧就是这么简单而朴素。
  花絮很多,比如,黛玉组前三名名字居然是程媛媛、闵春晓、李旭丹(冠军),有记者将三个名字各取一字,组合起来便是程晓旭,跟前一《红楼梦》电视剧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的名字只差一个后鼻音——无聊是无聊,但好玩是吧。
  更好玩的是,宝钗组胜出者姚笛居然是温都水城的代言人,而温都水城是“红楼梦中人”全国总决赛的举办地。我不是说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不可能没有联系对吧,万物都有联系,这么明显的事怎么会没联系呢?至少,为了不让人有这种联想,主办方起码应该想点办法吧,比如回避一下?
  传说很多,无法一一列举,而很多传说也无法证实,比如谁是谁的人,谁拿了谁的钱等等,没证据可不敢乱说。某红学家在比赛结束时,为宝黛钗组的前三名各题诗一首,表扬她们的美丽与智慧,不揣冒昧,俺也打油一下,献给“红楼梦中人”,前三句均来自小说版《红楼梦》:
  身后有余忘缩手,(智通寺门联)
  徒留名姓载空舟。(薛宝琴《赤壁怀古》)
  因何镇日纷纷乱,(贾迎春《算盘》)
  此红楼非彼红楼。
  如此“双黄蛋”
  连着很多天,华表奖都是我身边很多朋友嘴里的笑话。明星们出场时章子怡的烟熏妆、李冰冰的疑似地摊货等装扮被笑话,充分说明了朋友们的不厚道,在我看来,女人肯于打扮,男人就应该大喜过望了,还挑肥拣瘦?就欠让你们回到目力所及范围内,漫山遍野黄脸婆时代了。
  当然,再不厚道的人看到女明星的打扮不及格也是说说而已,当年比约克的天鹅装还有几个人记得呢?
  华表奖最好玩的传闻是这样的,某组织者对来颁奖的年轻演员说:谁也不许把规定的词念错,谁念错以后别想上华表了;谁要提前退场,3年不许上华表。
  不过既然是传闻,当然没有证据,不过这从赵薇和李连杰没话找话,最后说“我们好像凑够要求的5分钟,可以开奖了”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再说,对年轻演员严格要求,对他们的成长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种要求看起来严厉了点,但华表奖嘛,大奖,当然有资格对年轻演员严厉,不然岂不是枉担了虚名?
  华表奖上,最为人所诟病的是所谓的“双黄蛋”问题,即一个奖项有两个人或者影片获得,大奖“优秀故事片奖”获得者居然达到10部,分别是《千里走单骑》、《香巴拉信使》、《生死托付》、《我的长征》、《小巷总理》、《太行山上》、《别拿自己不当干部》、《云水谣》、《山乡书记》和《东京审判》。朋友拿这个开玩笑,被我坚决反击了回去,人家叫“优秀故事片”,又没像前四届那样叫“最佳”, 当然可以奖项并列了,从第五届到第十一届都是这样,第十二届就更没有理由改变了。我举《红楼梦》的例子来说服朋友,比如,贾元春送东西到大观园,妹妹们全都有份儿,连宝玉宝钗黛玉都得到了,那可是宫里来的东西啊!元春送东西,为什么人人有份儿呢?当然是她觉得她的弟弟妹妹表妹们都很出色,难分伯仲。华表奖也是这样,既然10部片子都好,自然可以都有奖了,这叫皆大欢喜——当然,是不是真的都好,我也没看全,就没资格说话了。


  低人一等
  入选“百年话剧名人堂”的导演陈薪伊搞了个舞台剧《红楼梦》,按照新华社记者的描述:“剧中的宝玉、黛玉,竟被安排身穿欧式豪华礼服共读《西厢记》;黛玉葬花不用‘荷锄’却跳起了芭蕾舞;元春的豪华头饰重达10公斤,以致被压得直不起腰来……”
第四篇 天香楼夜总会(2)
于是,该社评论员愤怒了,斥责说这是“以不肖对圣贤”,道:这些“创意”太拙劣了,不仅使多数观众难以接受,想必扮演者自身也会感到尴尬。
  我够笨,实在想不出扮演者自身为什么会感到尴尬,最重要的是,《红楼梦》什么时候变成圣贤了?圣贤不是指孔子那些人吗?一部小说哪里当得起“圣贤”二字。“子不语怪力乱神”,《红楼梦》里怪力乱神处处皆是,如果孔子真活着,看到人把他跟《红楼梦》并列,估计也会生生气死。
  把小说改成话剧,加一些现代元素,至少应该算是一种艺术上的探索,动不动就用“文革”腔调大帽子压人,实在没意思。
  话剧上演时只有五成上座率,也成了批评者的证据,说“多数观众放弃了散场后主办方提供的免费班车,选择了提前退场,这分明是对‘恶搞’古典名著者的最严厉的惩罚”。这话听起来相当可笑,因为新闻里明明写着“11月10日、11月11日两晚,上万观众冒着瑟瑟寒意来到上海市虹口足球场,期待一场与经典名著的露天‘约会’”。瑟瑟寒风啊,我倒觉得观众是被冻走的,花那么多钱看话剧,提前走了,显然不是风度问题,而是温度问题。
  至于经典名著到底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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