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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流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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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旭也捏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两根手指夹着,吞吐烟雾时脖颈微微扬起,唇形显得很漂亮,是习惯了的那种诱惑的弧度,“流弋你怎么不陪着你家王子?除夕夜搞的像单身派对一样。”
  流弋笑着耸耸肩,精致的侧脸在烟火的光亮下有一闪而过的模糊,那是一个很无所谓的表情,“生活难道不是这样吗?爱情只是在一起的一部分。”
  求而不得和知足常乐,这一段感情其实这两个词就可以概括。
  凌晨过了三个人才回去,孔文那辆破烂机车发出的噪音几乎将耳边呼啸的冷风压过去,坐在中间的谭旭回过头来说了句什么,还没听清就被风带走了。
  谭旭说的是:感觉像是重来活了一遍十七岁!
  那些疯狂的,炽烈的,爱恨都分明的年纪,很早很早就被挥霍了,只留一身的伤,平白无故想起来就疼一下。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冒了,谭旭和孔文挤一张床,流弋缩在那张小沙发上局促地睡了一晚上,醒来翻个身差点没滚到地上。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流弋揉着胀痛的脑袋接起来,带着一点像是刚睡醒的鼻音喂了一声。
  叶阡程带着低沉笑意的磁性声音通过信号钻进耳朵里,带起一阵轻微的□,像每个早晨他在耳边轻声细语,细碎亲吻的感觉,“还没起床吗?”他问。
  “起来了,”流弋坐正一点身体,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句,“我想见你。”
  “乖,明天就回去了。”叶阡程的笑声更明显了一点,低低的生意很撩人,“记得吃饭,出去话穿厚一点,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挤,小心被传染感冒。”
  已近感冒了。流弋皱皱堵塞的鼻子,挂了电话躺倒在沙发上。
  眼睛还没闭上,门铃又跟着响了。
  流弋猜不出谁会在大年初一上门来找孔文,开了门看见的是那个高大阴鸷的男人——容铮,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即使散漫悠闲,浑身也是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厉危险。
  “你怎么在这儿?”容铮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吃人一样的眼神。
  流弋没回答,就是侧了一下身体让男人进门,然后进卧室去把孔文叫了起来。
  他进去的时候孔文刚醒,可能也睡的不舒服,皱着眉靠在床头斜眼瞪旁边占了大半张床的谭旭,“操,就没遇见这么难睡的人!”
  “听这话你和多少人睡过呢?”房房门口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似乎还带点调侃的笑意。
  孔文朝门口瞪过去,“日,谁把狼人放进来了?”
  “小蚊子,别耍横,小心我捏断你的骨头。”容铮轻轻松松地警告,走进来旁若无人地勾住孔文的脖子就吻了起来。
  流弋瞬间头大,假装自己是股气体地迅速消失,完全不管床上睡死了的谭旭什么下场,反正先保自己的命要紧。
  叶阡程挂了流弋的电话去了正厅吃早点,刚好遇见叶惟映在喂叶瑭吃小笼包,伸了一根指头在抹小孩唇边的一点酱汁。
  叶阡程在门口站了几秒钟,没进去,转身回了他奶奶住的那屋。

  吃错药了

  叶阡程进屋时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盆清隽的兰花,是他爷爷生前最喜欢的那株。
  “吃过早点了没有?”老人放下手里的报纸,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几个孙子里面这个长孙一直都是冷冷淡淡话最少的那个,但是和老人特别的亲厚,还很小的时候就能一整天地陪着爷爷奶奶侍弄花草读报看书,一点躁动很厌倦都没有。
  “嗯,有几句话想和奶奶说。”叶阡程笑笑。
  他一笑,老人就觉得应该是正事,她很了解这个孙子,表面谦和,但是骨子里傲慢,要是他真的流露出谦卑来,那就是真的有所求,并且一定要达到目的。
  “那说说。”老人又把报纸拿回手里,用一点余光瞅着孙子的神情。
  “我爱上了一个人,奶奶。”
  “但是?”老人挑起一点眼角来,眼角的皱纹脉络很清晰地铺开。
  叶阡程笑一下,觉得他奶奶可能已近猜到了百分之八十,“但是个男孩子。”
  果然,老人只是捏着报纸的手指动了动,眼睛就转了回去,“你就觉得我这个老古董能接受吗?还是想试试老人家的心脏好不好?”
  “我是觉得奶奶你最开明。”
  “我不开明,我是半截身子卖土里没工夫管你们了,这些你和你爸坦白去,我这边说了没用,反正人老了耳朵也背,就当没听见吧。”
  “可是我已经说了,奶奶。”叶阡程依然微笑,“如果父母都知道了还瞒着您的话,奶奶会不高兴的吧?”
  老人扶扶眼镜,“我还会和儿子吃醋吗?”
  “是不想奶奶你为难。”
  叶瑭甜言蜜语起来是能腻人的那种,但是话少的大孙子不动声色地甜言蜜语起来,杀伤力更大,何况从小就顺遂他太多,真要找出拒绝的话来,一时还有点难。
  “我现在不是已经为难了?”瞪自己的孙子一眼,老人起身站了起来,“扶我去院子里走走。”
  陪老人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叶阡程也没说话。
  鹅卵石平铺的羊肠小道长了湿漉的一层青苔,有些滑,叶阡程扶着老人走的很慢。
  “那孩子什么样?”沉默得快要忘记之前话题时老人才开口,语气是妥协之后的无奈。
  “什么时候带来给您看一下,奶奶你一定会喜欢。”
  “年轻时多经历一些感情没坏处,但是也别瞎折腾,小心作孽。”
  结果并没偏离他的预期远,但是真的得到了肯定,还是由衷地开心起来。只要过了他奶奶这关,其他的几乎不是问题。
  下午离开时又在停车场遇见叶惟映和叶瑭。
  叶瑭这次穿了一身复古的夹克装,一头乱发也被梳理过,又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怎么看都是个精致漂亮的小孩,但是一张嘴,整个形象就变得张牙舞爪。
  “哥你带我去玩吧!机会难得哦,寒假过了你要再见我就不容易啦!”一边说一边拽了叶阡程的手臂,一脸天真的期待。
  “你那边不是还有个哥?我猜他更乐意带你去玩。”
  叶瑭抓自己的头发,发牢骚,“我和叶惟映太熟了,他又爱管我,一点都不好玩!”
  “叶小糖,给你三秒钟回车上来,不然……后果你懂。”叶惟映打开车门,笑眯眯地威胁。
  等叶阡程开车走了,叶惟映才把小孩拎进后座,掐着脸扯了几下,“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喂,松手!松手!我就是和他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干吗?”叶瑭把自己的脸从魔爪下解救出来,怨愤地揉揉,“你是不是嫉妒堂哥长的比你帅?”
  “你说谁帅?”叶惟映把自己的有些凉的手直接伸到少年衣服底下,在单薄的胸膛上恶意地摸了一把。
  “啊!你帅你帅!世界上叶惟映最帅!”叶瑭冷的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告饶。
  叶惟映靠在座位上,轻笑着收回手来,挑起一边唇角的表情有些邪气,朝边上的又开始瞪眼睛的小孩勾勾手指,“过来,让我抱一下。”
  “你别拿手冰我。”
  “嗯,过来。”
  叶瑭跪在坐垫上倾过身体去,被叶惟映抱过去坐在腿上,这样两个人的视线刚好可以齐平。
  “喜欢和叶阡程一起玩?”
  叶小糖受不了地白眼,“拜托,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他在一起玩了?再说我们是堂兄弟,见了面亲近一点很正常吧?”
  “那……先亲近我吧。”
  叶瑭凑上去,在唇上亲了一下,这是他从小习惯了的对这个人的示好方式。
  “小糖……张嘴……”
  “……唔……别咬舌头……”
  流弋从孔文那里回来找了几颗药吃下去就直接爬床上去了,连暖气都忘了开,睡的也不是很安稳。
  叶阡程回来时还以为没人,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拿出手机来刚要打电话卧室门就打打开了,流弋睡的稀里糊涂,又发烧头晕,问了句叶阡程你回来了就去沙发边研究早上吃的药了。
  叶阡程看他恍惚的厉害,跟过去摸了下额头,“生病了?”
  流弋捏着那张字小得没救的说明说看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趴沙发上了,“完啦,我吃错药了!”
  叶阡程拿过那张说明说来一看,差点笑出来,流弋胡乱吃下去的不是发烧药,是治那个地方发炎的内服消炎药,买回来后被叶阡程顺手就放在了平时装药的抽屉里。
  虽然不是毒药,但这么莫名其妙地吃下去,还是惊悚得头皮发麻。
  “起来,去医院看看。”叶阡程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是不是昨晚喝多酒了?还是在冷风了受冻了?”
  流弋缩着手挣开,鼻尖和脸颊都烧的有些红,“不要,大年初一的去看什么病,多晦气,吃点药就好了。”
  当然不会说生病是自己跟着发神经地跑到郊外放烟火冻的。
  “怕打针吧你是?”叶阡程从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体温计给他先量一□温。
  “谁怕打针呢,就是不想去医院。”
  “那吃过东西没有?”
  “吃不下去。”流弋在沙发上翻个身,闭了眼睛就要接着睡。
  “乖,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真的要打针了。”
  厨房冰箱里满满的全是食材,本来还准备过完除夕,两个人好好把春节补回来的。
  煮了粥,又把排骨洗净了炖上才回客厅去。
  一进门就听见流弋在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吼,“你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非要和那个人渣搅在一起?……我对他没偏见,只是平心而论,他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只说这么多了!”
  叶阡程从没见过流弋如此尖锐地说过话,连之前病弱的柔软都不在,整个人坚硬得像根刺,而且还是会伤人的那种。
  “和谁打电话呢?”
  “谭旭。”流弋才回过神来,含糊地说了两个字,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有点出神。
  谭旭和林锐又搅在了一起,只这一个信息就够他消化了,至于那些解释,他听都不想听,可是换一个角度想,又发现自己先入为主地管得太宽。他自己的感情尚且经营的也不过如此,也没什么立场评判其他。
  “林锐其实对他不错。”所谓的解释,其实也就这么一句。也是这一句话,让他彻底的闭了嘴。或许所有的事就那样了吧,没有既定的轨迹,那么随波逐流也是一种方式。
  春节的法定假日是七天,但是叶阡程还是有一半的时间游走在客户和亲戚之间应酬和拜年,流弋小病一场,闲在家里上网,被叶阡程上次换工作的事说动了心,闲来无事地浏览起招聘信息来。
  结果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假期结束该上班了。
  公司里还残余着些年味,同事见面都先拜个年,工作还没真正提上日程,气氛显得很轻松。流弋一向话不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刚坐下就被一个电话招去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他平时工作的是15楼,总裁办公室在17楼,他这样的小员工除了送材料,几乎没上过17楼,忽然被叫去,心里一点普也没有。
  总经理是个挺年轻的男人,三十出头,看上去精明能干,是集团公司年末空降来的,即使在一个公司,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数面。
  流弋进了办公室,男人也没让他坐下,只是从头到脚地打量他一遍,最后目光停在他脸上,有些冷淡地问,“酒量还可以吧?”
  “嗯……还好。”
  “晚上和我去个饭局,其他的去问徐珊,她会安排。”
  徐珊是和他一起空降过来的秘书,没打过交道,但是底下很多员工的噩梦,是办公室八卦里的红人。

  阴谋饭局

  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没什么疑问说得出口,这个男人的气场……怎么说呢,应该是上位者总有本事让自己的员工敬畏和屈从。
  徐珊的办公室就在旁边,鉴于这个女人平时的风评,流弋在外面想了一下措辞才进去,可是敲门进去后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女人正忙着打电话,手上写着东西,在用极快的语速下达命令。看见他也只是用看物品的眼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用手示意他坐下。
  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给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精明严厉,明艳妖娆,是职场上让人敬而远之的那种剽悍女人。
  徐珊挂掉电话转才把视线转到他脸上,“我看过你的资料,陈总手下的吧?今晚的反角很重要,不能出半点差错,该懂的我想你也懂了,不懂的可以问我,现在给你两个小时换身衣服来,七点钟从公司走,记得不要迟到。
  三两句话打发人是徐珊的习惯,冷漠的一张脸也会让人想要早些结束和她的相处,但是,他究竟该懂什么?
  回到自己组的办公室同事还很八卦地凑过来问,“居然被上层召见了?有什么好事吗?”
  “就是应酬。”流弋解释得无力,感觉年轻和陈总四处奔波喝酒的日子又回来了。
  “男人长得好有时候和女人张得漂亮是一样的,升迁机会也更大。”同事拍拍他的肩,似笑非笑。
  公司离他住的地方并不很近,匆匆打车回去换了一身可以出席酒会的正装,临出门时被叶阡程拦腰抱了一下,“这么急匆匆地换了衣服要去哪里?”
  “不知道具体的,反正就是个饭局,可能回来的会很晚,你不要等我了。哎,要迟到了,不和你说了!”流弋掰开叶阡程的手,连例行的出门前的告别吻都省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小区门口这个时候打车很方便。”
  半路上遇到下班高峰,堵了一会儿差点迟到。他和徐珊一辆车,半个多小时的路上完全无话可说,流弋只能转了头去看窗外已经开了路灯的街景。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商务俱乐部前面,除了他和徐珊,总裁还带了一个年轻的助理,气质和徐珊一模一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左右护法一样。
  酒会八点开始,进去的时候气氛已经很好,今晚的主题是慈善拍卖,所以西装革履的男人里穿梭着不少的漂亮女人,其中不乏一线明星,周围有记者闪人眼睛的镁光灯。
  扑克脸的总裁在这个时候忽然变脸一样亲切起来,和会场里的人热络地打招呼,流弋跟在后面,一边腹诽一边跟着微笑,有点搞不明白喊他来有什么意义。
  不管外表还是气场,徐珊和那个助理,已经完全够压场了。
  跟着三个人转了两圈后除了赚来一些莫测的好奇视线就是莫名其妙下肚的几杯酒。
  等到嘉宾入座,司仪开始上在台上侃侃而谈时流弋才找了个机会到旁边透气,顺便去流水席上找几样食物填肚子。他酒量一直不好,空腹应付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来挡酒的还是买醉的。
  吃一个蛋挞的时候感觉有视线在身上,抬头发现是两个很年轻的男人,二十出头,气质神情像是世家子弟,左边那个有张俊美的脸孔,扬着一点唇角微笑的样子有点外露的邪气。
  流弋刚好把一个蛋糕放进嘴里,目光迎上去,有点不太自在地微笑了一下,耳朵微微发热,有点丢脸的感觉。
  拍卖结束后真正的饭局才真正开始,流弋不得不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吃了点东西垫胃,这个时间才上饭桌,是晚饭还是夜宵呢?
  进了包厢后有点意外地看到之前在大厅遇到的两个年轻人也在,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是经常合作的两家公司的老总,之前也在媒体杂志上见过。
  开场白就很官腔,于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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