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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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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冷渺清的回音,但欧泽睿还是欣喜无比,方才,他真真实实地听到那清水一样的声音说着“我留下”!虽然淡,虽然轻,但那真真实实的三个字,他是决计不会听错的!
渺清,还是有心的!
仿佛是一瞬间,车厢中的气氛开始转得温暖,那辘辘的车轮声,嘚嘚的马蹄声,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轻快。
彩灯游水么……冷渺清静静地想着,那种热闹的节日,似乎不适合她这个会让人退却的人去参加吧。
况且身边,还带了只白虎。
第十七章 彩灯迷
彩灯游水节,是阜罗边城除纪年元夕之外的最重大节日之一,这是为了纪念建立边城森林围防的勇士而特地开出的一个节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勇士的名字早就被人忘却,但那力敌猛兽保护边城的勇敢作为却被人永远地铭记着。
那日,当勇士打败了森林的野兽而胜利归来时,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笼,为这位勇士点亮了整个城镇!岸上灯火长龙,水上万船星光!而自此之后,这一天就被人永远地记在了史册上,并赋予了个好听的名字——
彩灯游水。
遣了安枫宁枫和芦枫自己去随便玩之后,欧泽睿便带着冷渺清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走着,盏盏花灯点燃之后,宛若群星降落,闪闪烁烁,一片辉煌。街边上,花灯无数,人手一盏,水面上,花船万里,璨若银河。
这么一个热闹的日子,人人心中,都是带着一点喜悦的吧。
“渺清,来猜猜灯谜怎么样?”欧泽睿走到河边的围栏旁边,围栏之上,被人用细丝穿成了一长条,上面密密麻麻地挂着一盏盏形态各异图案不同的灯笼。灯笼上,书着各种灯谜,猜对了,就将灯笼边的彩条拿走一根,攒着这些彩条,到最后还能得到一个大礼物。
冷渺清徐步走过,带出一阵清风。望向第一个灯笼,只见上面写道:夜来半醉在窗前,打一字。
“夜来半醉在窗前。”欧泽睿读了一遍,笑道:“渺清知道么?”
“酩。”冷渺清淡淡答道,没有看身后那人,便朝前走去。
欧泽睿笑笑,的确,是酩啊,夜来夕临,半醉取酉,窗前有口,这么一组合,自是一个‘酩’字。
伸手,自那个灯笼旁取了一张彩条拿在手中。今年,若是渺清愿意,那冠军定是她无疑了。
走到下一个灯笼前,冷渺清抬手将灯谜转了过来,熏黄的微光将那只白皙纤长的手照出了一个轮廓,纤细,小巧。
这个灯笼上面写道:“盆栽三竹两竿护,打一字。”
冷渺清道:“篮。”
欧泽睿笑着看着那个淡淡说出谜底的人,伸手摘下一根彩条。
一路前进,一路摘取,那被串成长长一线的灯笼全被冷渺清看了个遍,而欧泽睿手中的彩条,也有了好大一沓。
“看来,我真不该将安枫遣去看着芦枫他们。”欧泽睿笑道,语气中带着玩笑性的后悔与嗔怪。
冷渺清在一路玩了许多之后,心境居然也开朗了些,之见她笑着调侃道:“怎么,后悔了?”
一笑,满树银花黯然失色!那盈满笑意的黑眸,在璨若白日的灯火中亮如天边皎月,让人一见便再离不开目光。
“咳。”欧泽睿自觉失态,调整了一下道:“也长见识了!”
冷渺清盈盈笑着,单脚旋转便转过了身,施施然往前走去,只留下一阵清风,和一个纤瘦的背影。
好难得,能见到她这么灿烂的笑容。
好难得,自己能在这一天,忘却那噬骨之痛。
冷渺清步履有些轻快地往前走着,双手自然地交握垂在前面,玉瓷一般的脸庞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梦幻,但那浑身的清冷之气,却少了许多,倒是显出一些真正符合她年龄的稚气来了。
“呃……”突然间,一阵烈风往冷渺清面门吹去,冷渺清下意识地清醒,躲闪,侧身避开了那一道烈风,待到往后看时,才发现一个粉妆女子正侧身卧在地上,珠花落地,鬓丝散乱。
“枫公子,她……她撞我!”那女子居然哭了起来,坐起身便往欧泽睿那处靠去,便抓着他的衣袍,边梨花带雨地哭着告状。
这,怕就是欧泽睿在这儿引来的桃花债了吧。
“姑娘,您自重。”欧泽睿轻轻扶起那女子,后退一步道。
那女子抽抽嗒嗒地用帕子擦着湿润的眼眶,一听欧泽睿那话,方才擦掉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枫公子,您……您不认识我了么?”
欧泽睿微微笑着,那温柔的气息逐渐散发开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像是一层膜,保护着,隔离着,让他那黑眸中,抹上了一层微不可见的梳理。
淡淡的如酒般醇醺的话语从他口中流出,微醉,微柔,舒服而魅惑。
“若你是这城中之人,我倒可能见过……”
那女子一听那话,就仿佛抓住了那根往上攀的绳子,急忙道:“是啊,是啊,您忘记了么?两年前,我们遇到过啊!”
欧泽睿微微地笑着,那么温柔细致,可吐出来的话,却让人心一冷。
“两年前啊,遇到过很多人呢。”
就是这副温柔公子的模样,这种气息,让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又有着这颗铁石心肠,那么冷淡,让多少女子冻破了心肠。这样矛盾的人,居然能够结合地如此完美,这是不是该说,是上天的造化呢?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认识一下。”淡淡的带着酒的香醇的声音继续响起,点燃了本来垂头丧气伤心无比的女子的心。
这个男人,真是温柔得可以啊。冷渺清不禁这么想着,不想再看,便回了头,继续看着那七彩斑驳的灯笼。
女子眼中一下子有了神采,刚希冀地抬头想和欧泽睿说话,便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大喊。
“欧泽,原来你在这里!”
看过去,在灯火迷亮的远处,几个华服男子正笑着簇拥着走过来,灿烂的灯火映在那上扬的嘴角上,显得那样的迷离。
“呵呵,是你们。”欧泽睿转身,看着那几个男子道。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地欢喜。
几句话之间,那几个男子便走到了欧泽睿的身边,一个个揽过他的肩膀,调侃地说着。
“哈,欧泽,今年你还是来了啊!”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说道。
“就是,当初是谁说不再来了了!”一个身着靛色衣着的男子说道。
“今年还是来了,来了也不来找我们,真是不够兄弟啊!”一个身着褐色华服的男子说道。
三人一人一句,说得欧泽睿话都接不上来,倒是边上方才那个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瑟瑟地插了句口。
“枫……枫公子,我……我先走了……”
哆哆嗦嗦的声音,显示着女子心中的惧怕与瑟缩。
未等欧泽睿有所表示,那女子低头一路小跑跑了开去,都不管那本就有些散乱地鬓发飞髻跑得散成了一片。
边城三霸。
边城有首童谣这么唱:边城有三霸,诗词书画强,琴起万鸟舞,棋杀无人挡,可惜凶悍又猖狂,碰上自遭殃。
这边的小孩子从小都被灌输着这种思想,边城三霸优则优矣,只是猖狂了些,倒还真没发生过什么斗殴事件,不过这种想法似乎都已经深入人心了。
虽然三人被传得凶悍无比,但若是真的接触了,便知道,那三人都是修身养性之人,不想惹太多争端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凶悍霸主的形象。
强者,总是没人敢欺负的。
“呵呵,我这不是来了么。”欧泽睿笑着,笑得很自然。他,便是熟识他们几人真实性子的人之一。
“咦,欧泽,今年怎么拿了这么多彩条了?都不等我们兄弟来比比!”红衣男子眼尖地看到欧泽睿手中的一大把彩条,惊奇地叫道。
要知道,欧泽睿可是几乎从不参加这些活动的!他们兄弟几个早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了,奈何欧泽睿就是不肯比赛,害的他们每次都有些扫兴。
而这次,他手里居然都有了一把的彩条!
真是不觉得奇怪才是真的奇怪了。
“这不是我的,是她的。”欧泽睿淡淡一笑,那浑身的疏离似乎淡了许多,那泄出的满满的温柔,一下子涌向唇边勾起的弧度和眼角的那个身影。
“她?”三人顺着欧泽睿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素衣女子独立在灯火间,那迷离的烛火,似乎都要将她融在了里面,素衣上,橙金色的光彩点点,似乎像那九天的玄女,飞落人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十八章 花船梦
灯火迷离处那个纤瘦的身影,就像一阵清风,拂过三人的的心头,那仿若三月凉风的清爽和冷寂,居然让人望而却步。
“欧泽,这是谁啊?”靛衣男子问道。那样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的女子,欧泽居然会带着来参加彩灯游水节,真是稀奇。
“对啊,对啊,从没见过你带女子一起来过呢!安宁兄弟那两小子呢?芦枫居然也不在!”褐色衣袍的男子也接上道,欧泽睿居然带女子一起来了,这可是从没出现过的大事情啊!整个边城的女子若是知道了,怕是都会芳心破碎了。
“他们不在。”欧泽睿笑着回答道,这几个人啊,真是多话。
“不在?!”三人异口同声道,那语中的惊疑之意,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
欧泽睿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似乎没见到他们那惊讶的表情,笑着耸了耸肩。
“是欧泽怕那些木头打扰了他们的单独相处吧!”红衣男子朝着冷渺清挤了挤眼,一把揽过欧泽睿的肩,故意大声道。
“哦——原来如此啊!”其余二人也故意怪叫道,眼神却飘向不远处的冷渺清,带着些好奇。
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欧泽带着来到这个边城。
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会有着这么清冷的背影。
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会站在这繁华似锦的缤纷烛火中,还能飘渺如仙人一般的不真实。
“我先走了。”感觉到身后那几道炽热的目光,冷渺清一阵的不自在。她只想在这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可不想被扯到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她只想安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五颜六色鱼龙混杂的世界。
“哎,渺清,一会儿还有各种表演,在最大的花船上!我在那里等你!”眼看着冷渺清渐走渐远,欧泽睿才大声地喊道。
这个因为有她而不再心痛的日子,他想好好陪着这个女子。
哪怕只是看着她,也好。
远处的人顿了顿,抬手挥了挥,素衣自她手臂上滑下,落到手肘,现出白皙圆润的小臂。在迷离耀眼的灯光下显得魅惑无比。
“那个女子,叫渺清?”靛衣男子看着那素白的身影消失的灯火处,低喃问道。就似乎,他的声音大了一些,就会破坏那清冷的身影留下的淡淡清波。
“冷渺清。冷然若冰,渺然如雾,清然如水。那就是她。”欧泽睿低低地说着,仿佛在描述一件珍宝一样,怜惜而爱护。
冷渺清,这三个听着就清冷如冰的字,已深植入三人的脑中,那般纤瘦的身影,又如何能撑起那根根傲骨,在繁华的灯火中悄然独立如寒梅绽放呢?
冷渺清独自一人在挂满灯笼的道路上走着,那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颜,看着手中的灯笼,相互说着话。而冷渺清,也收敛了自己的清冷气势,走在这繁华的路上,倒是真像一个纤弱的平凡女子一般了。
“啊——!”一声大叫从不远处的人群聚集的地方传来,纷乱的脚步,踏扁了许多漂亮的灯笼。
“老虎!”
“有老虎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人群中传来,惊恐而无助。
老虎?这城镇中怎么会有老虎?难道说,是……
小虎。
冷渺清快步上前,那儿的人有好多都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还有些人,那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斑斓的大虎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却一步都迈不开。
恐惧,自人门内心深处渐渐地散发开来,冰冻了整个身体。
那老虎显得很焦躁,不断地转着圈子,从这里走到那里,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但又无从找起而不安地踱着步,浑身的那散开的威压,让人窒息。
“小虎。”一声淡淡的声音从一个角落处传来,淡如水,轻如风。
“咕——”只见那只白虎从喉咙口发出一声低吼,迈开大大的爪子,便向那声音发源处走去,一路之上,爬的爬开,走的走开,没有人再愿意留在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但好奇之心却又让他们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让这只白虎安静下来。
目光尽头,竟是一个纤瘦的素衣女子,只一件素白的衣袍,配上一根竹簪,别无他物。可那么望过去,竟像一阵飘渺的雾气,好像再一眨眼,她就会散去一样。
“走吧。”冷渺清摸了摸小虎的头,轻道。黄昏时她出门时小虎正在屋子里睡得开舒服,她便也没说什么便出门了,竟忘记了小虎在睡醒之后的暴躁情绪。
小虎低低地吼了一声,像是在责怪冷渺清的不说就走,大头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蹭着,但还是配合地跟着冷渺清走着。一人一虎,走在灯火阑珊的路上,耀眼却迷离。
那是仙人么?如若不是,那怎么一下便消失了?如若不是,那怎么能驯服那么大一只老虎?如若不是,那怎么能把人的神志都恍惚了呢?
边城最大的花船对面,是边城最高的酒楼——招月楼。每到这彩灯游水节,这招月楼的生意总是十分红火,毕竟在这个最高又是正对花船的楼上,花船上的一切都可以尽收眼底,就连那长长的花灯街,也一览无余。
招月楼的顶楼,是唯一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据人说,里面的装饰盒物品,甚至都超过了皇宫。这传言难免会有些夸大,但若是没有这样的资本,也传不出这种话来,由此,这间房间的奢贵程度可见一斑。
而今年的顶楼,却一反常态地亮起了灯,那盈盈的灯火,让不少人在猜测,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进的到里面呢。
但人们却不知道,就在这顶楼的屋顶上,却坐着两个清寂的身影。
一人一虎,相靠而坐,在那细长的屋脊上,掩在高出的暗夜中,显得无比的孤傲。
今日残月,留着一点月牙在云外,撒着星星点点的月华,可那皎白的柔和亮光,却被人间繁华的灯火给毫不留情地掩盖了,只有高处那灯火不能企及的地方,才露出了一些白霜。
花船上,各种表演正进行着。各种杂技,各种歌舞,各种令人发笑的东西都在这天被请到了那花船上,为人们留下一些欢乐。
几个令人叫好的表演之后,一个看起来大约有六七十岁的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上了台。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那直挺的腰板,却让他显得老当益壮,神采奕奕。
抬手往下压了压,全场渐渐地寂静了下来,直听那老者道:“今年的彩灯游水节又开始了,很高兴,今年的主花船用了我们船坊的大船,太多的老朽就不多说了,希望乡亲们玩得开心!”
那声音居然响彻云霄,高亢无比,这老者,居然还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这大概就是那些不明白真相的人的想法了吧。但看整个边城的人,却似乎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一样,只兴奋地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丝毫没有有任何的异样。
原来,往花船的船沿看去,竟是有着十几口大缸圈圈排列,那声音经过大缸,盘旋而上,便显得高昂无比了。
这种舞台,就连三岁小儿上去,都会显得内力十足,神秘无比。
老者继续道:“我看了下今年灯谜的情况,发现了一个才子!那手中竟握了一把的彩条!今年的才子赛将不会在是三霸的表演,有人竞争才是比赛的看点呐!乡亲们,这次的才子赛可千万不能错过!”越来越高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激动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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