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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之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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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在没有看见行动之前我还不能冒险，”德罗歉意的说道：“所以现在说可以提供给你们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情报，或者说少量的武士！”
“武士我们不需要，”小天使想了想，“最好是可以把我们带出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出口，然后把你知道的情报给我们说说！”
雷欧与札克都点了点头，同意这个建议——少量的武士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用处，而且无法沟通在这个深渊中或者还是累赘都说不一定。
当天晚上雷欧忙于吸收许多老德罗所灌输的知识，在晚饭后以及第二天一整天，德罗都在把自己所知道的传授给雷欧——这些大多数是一些传承下来对地面世界的看法可以一找寻通道的线索等等。德罗说了许多他冒险时的奇闻轶事，比如与巨兽之间追逐的故事、以及那些巨大生物被自己族人用计消灭的事情。而雷欧则是讲述了地面的情况，述说了关于地精沙漠、人类分布情况、自己所遇见的守护者以及自由联盟叛乱等等……这些都远超出了德罗的想象。
小天使则是把欧比克斯拉着，先是好好的在这个部落中晃了一圈，然后开始每日不变的训练。
第二天的晚上，在族中广场，部落族人相聚在一起，为雷欧庆祝，他们拿出了最好食物——烧烤的豚鼠，苔藓根茎熬制的浓汤以及风干的各种肉食。
“呸，”欧比克斯咬了一口黑糊糊的看不明白的肉类，忙不迭的吐了出来，咧着嘴说道：“这就是最好的？”
雷欧则是很快制止了他的举动，“这就是他们最好的了！”他对孩子说道：“虽然你觉得不怎么样，但是在他们能力范围内，那是他们所有的财富！”
他抬起了头，看着天穹。
荧光鸟的光晕在快速流动的烟瘴间忽隐忽视，美景令他们心醉神驰，但是这个世界的生活确实太残酷了。
欧比克斯沉默了，他想起白天看见每一家都把自己晾干在外面的东西收集了起来——原来是为了款待自己一行人。
这就是他们生活的方式？
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欧比克斯没有多说，只是把这块干肉塞进了嘴里，狠狠的咀嚼然后咽了下去。
“雷欧大哥，”他抬起头看着雷欧：“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了解！”雷欧说道，他想起了欧比克斯原本的生活环境，再怎么说他也是出生在一个黑道老大的家中，吃穿用度不愁，何时又见过这些情况呢？
同样是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他开始相信自己的担子，或者这才是真正自己要找寻归途的理由。
第一百七十四节 亡灵集结
大天使要塞不象其他的城市，它骄傲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峡谷中间，把这个宽大的隧道一分为二，一面是死亡的世界，另一边则是人类和各个种族存在的文明国度。它和其他城市的区别最大的就在于——只有一面城墙。
城墙厚重而且坚固，按照最传统的方法搭建起来：底部是厚达二十米的根基，然后向上在慢慢变窄，顶部高达近五十米，宽度也有八米左右，前面五米，后面则是三米宽的横梁，高出来一米左右，整个城墙长达一千多米。
然后在城墙的顶部，每隔二十米便是一座弩箭，然后每隔百米便有投石机，至于说其他的倾泻孔、箭垛不计其数。由于这里是主要对付亡灵，所以后面台子上全部是安装的对空弩箭，十米一架，都是涂满圣水的合金巨箭。
城墙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斜坡，可以直直的通向后面，方便把物资运送上来。
这是最初建设的规模，在现在由于多年没有战事，所以损耗了不少，但是黑潮爆发之后，又被重新加固修缮，很多第一次看见的人都会惊叹：“这才叫城墙呢！”
这也是被成为世界第一天堑的城墙。
在后面是兵营，然后则是由此而产生的城市——由北、南、东三个方向所来的商人在此集结，把货物分别送到其他地方；黑潮未来之时，这里的冒险者也是很多，都是前往死亡之地寻找财宝的。
一句话，这是三方面来的主要商队暂住、武器商们前来交易，以及很多冒险者、药剂制造者和货物收购买卖者居留之处。在黑潮爆发以后，由于多年的胜利，这里的居住人数没有减少，反而是多了数倍——来至各个军团的士兵以及世界各国援助的物质。
高墙围绕着大天使要塞，在阻挡亡灵的同时也阻止了寒风的呼啸。在里面的建筑物和这一带其他城市的都很相似：低矮的木造建筑。只不过这里面的房子是紧靠在一起，并且通常会有好房屋重叠在一起。虽然这里很拥挤，但是城里还是有某种程度的舒适和安全，这是渺无人烟的四百哩地之内最大的文明之处。
当莱里斯穿越北墙那镶着铁边的木门时，他总是很享受欢迎他的声音与气味。虽然这座城比王都小了许多，但是大天使要塞公众市场上的喧嚣声以及街上群集的小贩还是让他想起了在布灵登石城度过的那些日子。当年他与恩里克一起混迹在王都之中的大街小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在顺便恶作剧一下那些贪心的商人，或者是某贵族凶神恶煞的家仆。
“嘿，在这里！”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恩里克就在角落里面的小桌子旁边，手中举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桌旁，先是劈手拿过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才舒适的坐了下来。
喉咙中感受到这种烈酒的炙烧，鼻子中是烟草和廉价香水以及汗水混合在一起的奇妙味道，一切都如同以前一样——他将这些东西照单全收，因为除了位置不同，这些噪音还是一样的。如果他闭上眼睛，他似乎就重拾了多年前在王都尝过的生活滋味。
然而现在，他的心情太沉重，让他高兴不起来。虽然消息传来说自己家族的所有人都在封地很安全，但是谁又知道新帝会不会对他们下手呢？而且这里也并不是安全的所在！
这些都是忧虑的原因，但是父亲看来却是没有办法。
“还在想家里的事情？”恩里克虽然看起来漠不关心，但是掩饰不住自己眼角的愁意：“现在真不知道他们走到那里了——领地究竟怎么样？”
“谁叫距离真么远呢？”莱里斯说道，“最好是希望他们能够按照父亲安排的——全部留守封地，招收士兵稳固防守！”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但是也只能提防一下游勇散兵，真要是霍华德进攻了，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抵抗，”恩里克刚说了一半，突然转过头盯着门口。
一名士兵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四下打量。
他手中高举的红色旗帜如血一般刺痛了大家的眼睛。
几乎所有人都住了口——这里毕竟是要塞都市，军情才是第一位的，红色旗帜代表紧急军情，无论什么时候在这里都排在第一位。
“军情紧急——公爵大人急召恩里克统领、莱里斯统领回去议事；所有中级以上军官要求全部回到所在队伍报道！”传令兵高声喊道。
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后还没等他开始第二次宣布，已经乱做了一团。有的手忙脚乱的开始穿上外套，赌博的则是把钱快速揣进口袋，还有些是把醉酒的同伴急急忙忙的摇醒——莱里斯与恩里克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传令兵身边。
“我是恩里克，这位是莱里斯，”他大声说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传令兵行了个礼：“具体情况不清楚，命令只是要求你们回去开会，”他由于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据说是和亡灵有关！”
两人对看一眼，急速的离开了酒馆。
他们离开了吵闹的市场区域，经过街道的时候看见很多士兵或者军官慌乱奔跑——他们或者被从床上，或者是酒馆中被叫了回来，同样的，传令兵也间杂在其中——看起来数量很多！
这使得两人心中更加的慌乱——几乎没有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么紧急的召唤令！
估计是出大事了！
※※※※
他们是最后进到小会议厅里的人，而会议开始以前，其他人已经开始了争吵。
老公爵示意两人坐下，但是并没有说话。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坏消息的负面影响是巨大的——几乎所有人都是铁青着脸，就连一贯和颜悦色的老公爵也失去了往日的度量：他成默不语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在倾听还是在思索。
恩里克聪明的没有打扰他，他把自己注意的焦点集中在两个最有力的发言人西欧斯与阿斯兰身上，这两个人正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前头喋喋不休。西欧斯看起来像是健壮的拓荒者，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胸膛很结实，手臂上肌肉纠结，同时带着一种无论是朋友敌人都会害怕的杀气——也正是因为这种杀气，他一直带领着第四军团，也就是所谓的骑兵军团。
而阿斯兰看起来则不太像个战士。他的骨架很小，有着修剪整齐的灰发以及没有一点胡渣的脸颊。他大而明亮的蓝色眼睛总是让人感觉他内心的满足。但是如果有人看过这个暗部的领袖在战斗中举起剑或是带领部队冲锋的样子，就不会怀疑他的武艺或勇气。虽然不久以前他才从暗部被调到了军队，但是恩里克真的很喜欢这个人，无论是他温文尔雅的姿态还是那种不属于军人的高贵气质。
“……你知道有多少吗？——你们真的要是冲出去了，只会成为他们的盘中点心！”阿斯兰虽然是在争论，但是他的态度却是完全不和西欧斯相反，“我希望你不要高估骑兵的冲击力！”
“多少？能有多少？——你是被吓破胆了！”西欧斯吼道：“我可是对付过洞穴人的，他们再多也有个数量！”他转身对着老公爵：“公爵大人，如果按照我的计划：先使用投石车不断的用圣水轰击，然后等他们前面的僵尸散开以后再派出骑兵冲击，我相信一定可以取的胜利果实的！”
“但是你能不能回来就不知道了，”阿斯兰插口道：“你们四万骑兵就算可以杀死四万、甚至八万的亡灵，但都是于事无补的！”他也转过头对着公爵：“坚守才是王道！”
“不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你不要以为带了两年暗部就会打仗了！你懂个鸟！”
“我们至少不是只会带队向前冲的傻瓜！”
“公爵大人，请你派我……”
“公爵大人……”
“住口！”
公爵大人缓缓的开了口：“再吵把你们都赶出去——都是统领，这个样子吵闹象什么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旁边的精灵和矮人都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只是善意的表示赞同。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自由联盟已经换了新帝，但是这个事情在这里却没有人提起；同样的，大天使要塞的军队站在那一边，也没有人来掺合——无论是新帝还是大皇子心中都很清楚，只有大天使要塞存在，才可能有这个王国存在，如果亡灵真的攻进来了，那么什么都是假的了。
甚至周边的城市还是照常把所有的物资送到要塞，并没有任何人禁止。
在他们心中，指望的无非是在黑潮退去之后才能对这里动武，至于现在所做的无非是把所有人的关系稳固而已，外交上或者是道义上加以帮助，希望日后可以拉拢老公爵为自己出力——当然，前提是没有被对方消灭。
所以无论新帝还是大皇子，都来了书信对老公爵加以表扬，说什么劳苦功高一类的，再加以褒奖已至许诺。
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可能陷落。
是啊，整整二十万的军队，加上世界各国的佣兵和援助队伍，超过了三十万士兵和武士，怎么可能陷落呢？
但是历史证明了一个道理：想不到的，才是往往会发生的！
第一百七十五节 坏消息
朵林是一个骨瘦如柴，皮肤黝黑的人，或许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他的眼神一直不安地四处注视，显得相当紧张——当老公爵提到他时，他简直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朵林，现在你给大家详细讲述一遍你们发现的情况！”老公爵示意道：“尽可能详细些——或许你上次汇报的时候还有遗漏。”
“我是暗部…第二侦查小队的队长，”他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前几天我们奉命前往外围进行侦查工作，”他指着老公爵解释统领眼中的疑惑，“我们直属于公爵大人！”
恩里克点点头，他知道公爵培养了这么一只部队，原来是为了王国进行绝密任务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效忠的对象，属于了大天使要塞。
“我们在最初的时候，”他继续说明。“没有遇见敌人——但是当我们到了后面，发现了一个情况，”他环视了一下其他发言人。“我们在一个山谷听见了脚步声，当我出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敌人在聚集！”
“聚集？”莱里斯毫不奇怪：“他们一直都在聚集，但是每次又被我们打散，”但是当他看见父亲眼中的责怪之意时，不由反问道：“这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一般的聚集，”朵林知道面前发问人的身份，“他们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的亡灵！”
“具体说一说，到底有多少？”恩里克开口了，话语中有些责怪之意，“你们没有确认一下具体数目？”
“没有办法确认，”他摆了摆手：“实在太多了！”
“哼，”西欧斯没有虽然面对着朵林，但是话却是对着阿斯兰所说：“看来你的手下很害怕啊——居然慌乱到没有办法数数了！”
“这就是一般人对我们暗部的误解，”阿斯兰毫不在意，“你问出了几乎所有愚民会提出的问题，我正好叫朵林解释一下，”他连打带削的讽刺了自己的对手，“来吧，朵林，告诉他们为什么没有具体的数字来说明这个问题——或者你可以估计一下？”
朵林想了一下，他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人？”西欧斯抓住这个机会开始反击：“不过是十万亡灵而已，居然大惊小怪——看来你们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啊！”
朵林摇摇头，虽然他对于这位统领对自己老上司的讽刺很反感，但是话语中依旧按照规定：“不是十万，是一百万！——尊敬的统领大人，光是低级亡灵就有一百万，而且只多不少！”
西欧斯有些吃惊，虽然会议之前就听说这次主要是讨论亡灵大规模聚集的问题，但是没想到数量竟然有这么多。
朵林继续解释道：“我们发现了这个情况，准备回来报告——但是由于公爵大人最初要求我们注意一下其中比例，所以我仔细看了一下——里面没有一个高阶甚至说中阶的亡灵！”
“你的意思是说一百万，全部是低级亡灵？”恩里克问道：“你能确定？”
“以我荣誉起誓，我没有看见一个高阶亡灵，甚至中阶亡灵都没有！”
“现在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老公爵缓缓开了口：“这样一个山谷聚集了一百万亡灵，其中没有中级和高级的亡灵——那么就算按照亡灵最基本的比例来说，至少还有十万中阶亡灵和数百的高阶亡灵！”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而且里面还没有非亡灵生物，”他顿了一顿：“这只是一个山谷，被偶然发现的一个山谷——这样的山谷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
所有人都沉默了，对于亡灵来说，低级亡灵相当于人类最初级的兵种，就算是平民遇见都有可能取胜，他们战斗力大概在一阶武士左右，简单的圣水就可以产生巨大的伤害，进而消灭他们；至于中阶亡灵就相当于人类中4…5阶武士的水品，可以面对人类的战士进行正面攻击了，他们身着铠甲手执铁器，圣水可以使他们受伤，但是重伤无法造成，更不用说是消灭了。这是亡灵界的主力部队，也是自由联盟王国多年以来记录的数据所提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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