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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清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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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大好吧?”我往回缩了缩手,记得刚才好像还看到帕子的一角似还绣着名字,“姐姐可是绣了闺名在上面的。”
芙嘉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扭捏了半晌才低声道:“那是四爷的名讳,不过是绣着玩的。”
我强忍着把一声惊呼咽了回去,展开那帕子仔细查看,却是一个弯弯曲曲的满文符号。记得以前在四爷的书房里也曾见过他的满文名字,只是并不记得。如今再见着这天书一般的文字,它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呢。
正想着把帕子交还给她,一个人影却从回廊上转了过来,李氏不阴不阳的调子也随即传进了耳朵:“安亲王府的老福晋派了人来请咱们一块去赏花,福晋让我来叫你们呢。”
钮钴禄氏飞快的把帕子塞进了我的袖笼里,站起身道:“是吗,真是有劳李姐姐了。”
几缕残阳从层层叠叠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她的身上和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片亮闪闪的,似乎什么也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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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攀比心理在作怪,自从见识了钮钴禄氏的绣品之后,我忽然生出了想要练习刺绣的想法。信心百倍的寻了各种花样回来,本以为自己能过上一段闺阁淑女的日子,可当那粗大的针脚杂乱的颜色从手中出现的时候,我仅存的一点耐心也终于快要碎裂成一地的鸡毛了。
小乔站在一旁,一边打着扇,一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搞得我的心绪更加的烦乱起来,闷声喝道:“干嘛这么唉声叹气的,我又没非让你在这看着!”
“我是可惜了这些针线布匹,竟然就这么被白白糟蹋了!浪费呀!浪费!”她竟然还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
我气的想要争辩,可看了看手里所谓的绣品,便如同泻了气的皮球一般又跌回了椅子里,脑子里郁闷的想着,当初上小学的时候不是还参加刺绣小组来着,怎么这技术就如此不济呢?
小乔见我如此颓废的样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探过头来安慰道:“其实格格又何必难为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帕子,奴婢帮你买回来就是了。”
“你懂什么,这满人的规矩,女孩子家都要给心爱的人绣荷包的,就我这技术,怎么能见得了人?”我也叹了口气,随手把甑子仍在了床上。
小乔拿起钮钴禄氏送给我的那方手帕,仔细的瞧了瞧,回身又看了看我绣的东西,无奈的说:“格格,恐怕在这女红上,你是敌不过侧福晋了。”
“你以为我不晓得呀?”我以极不情愿的态度附和了她的意见。
“不过…”小乔把那条锦帕伸到我的眼前,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侧晋这字写的倒和格格差不多,都是那么,那么弯弯曲曲的?”
我几乎被她给气乐了,竟然拿我写的字跟那个满文相比,看来我不光在女红上很失败,连书法也实在是要不得。哭丧着脸看了看她,指着门外道:“如果三秒钟内你还没从我的眼前消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乔面对着暴风雨的前兆,异常迅速的窜到了门口,对着我做了个鬼脸道;“奴婢去给格格熬锅绿豆汤,去去火气。”
郁闷的拾起那方锦帕,对着那个满文的“禛”字端详了良久,又拿起笔在纸上照着写了几个。难道我写的字就真的这么难看?唉,我再一次无奈的叹气,要是早知道会穿越到清朝来,真该在当初上书法课的时候好好下下功夫。
窗外的知了一声接一声的叫着,让得这夏日的午后陷入一片有节奏的沉闷。我丢了手中的笔,呆呆的趴在桌子上出神,只觉得眼光迷离,那浅淡的湖蓝色也愈发张扬得失去了边际…
月明星稀,凝碧一般的湖水上,轻舟短楫,王子独自坐在船头,手抚瑶琴,轻轻的吟诵着:“欲取鸣琴谈,恨无知音赏。感此怀故人,终宵劳梦想。”
我痴痴的望着他问:“阿禛,难道我不是你的知音?”
“你很像,可惜却不是。”他望着我的眼睛,语气很是郑重,神色中却有一点淡淡地哀伤。
“为什么?”我说着向他走了过去。可那月光照着的人影一下子跳跃到很远的地方,手里挥着一条雪白的帕子,大笑着道:“玉儿,你绣的东西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我气得想划船去追,可脚下的小船却打着转的向下沉去,任凭我怎样摇橹也无济于事…
忽然觉得有水打湿了面颊,睁眼一看,竟是几滴茶水正顺着我的鼻尖滴落到桌上,我抬手擦了擦脸,抬起头,却看见四爷满面怒容的望着我。而那还在淌着水的茶盏,正握在他的手里。
“四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我站起身走近了一步,一脸的疑惑。分别了快一个月,没想到一见面却是这样的表情。
“这字可是你写的?”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直接喷了出来。
我心里一片模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想就算我字写得不好,他也不用这么气恼吧?
“啪!”的一声,我被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只见那只五彩的小盖钟在桌子上摔得粉粉碎,一股暗红色的鲜血顿时也顺着他的手指缓缓的滑落到地上。
“快让我看看!”我急得便要去抓他的手,早已忘了他额角上已经凸起的青筋。
他回手挡了一下,受伤的手指刚刚从我的左颊上划了过去,生出一丝细微的疼痛。回身站定,他突然冷冷的笑了出来,一向清冷的声音刺骨而来:“看来,竟是我错了!”
我莫名的看着他,无数个念头自胸中奔涌而过,恍惚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设计好的圈套之中,想要辩解,却又抓不住一点头绪,只有这么怔怔的凝望着,而心却一点一点的坠了下去。
他也同样的望着我,几分沉沦的痛楚在他冰冷的目光里缓缓的弥漫着。甚至于一刹那间,我仿佛觉得他是想要把我揽入怀里的,而接下来的一秒,他却转回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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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事情还会像上次一样了结,以为他会在某一个晴朗的下午,突然回到我的身边,用他温暖的唇轻轻的吻去我心头的泪滴…
可我错了。
当一天又一天的等待都在徒劳中逝去,当一次又一次精心打扮的妆容都在泪水中洇湿的时候,我才真正领悟到,他离去的那一刻,眼神中的决绝。
窗外的秋风潸然而起,天空偶尔也会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满院的玉兰被敲打得零乱而憔悴,一切的一切在烟雨迷离中变得虚幻而不真切。
他也许不会再来了,我站在窗前默默重复着。如同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坐在20楼的自习室里,独自一个人被一对对幸福的情侣包围。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我亦如此。
一双柔嫩的小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痕。我转过身,对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主子,这里风凉,您还是回里屋歇着吧。”小乔调侃的情绪自那一天起便戛然而止了,如今随时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语气。
“好。”我随口答应着,心里仿佛还存着一丝对惊喜的奢望。
“那,那您脸上的那处伤,我去叫个大夫来瞧瞧?”
我依旧摇了摇头,抬起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脸颊,“咝”,感觉依旧还是会痛。那一天他指缝间一块细小的瓷片自我的脸上轻轻划了过去,却是不偏不倚,和当年在围场留下的那道伤疤恰好重叠在一起。我固执的不让小乔去请大夫,可是到底为了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
或许,我只是在天真的希望着,希望某一时刻的他会突然立在我的面前,对着那突兀的伤口,使劲的拧着眉毛…
刚过了霜降,就传来了四爷生病的消息。一连几天一直在发烧,还上吐下泻的。小乔怕我着急,便私底下细细问了高福儿,说是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去佛堂待了一个时辰,等到夜里的时候就发起烧来了。皇上亲自派了御医前来诊治,可是几副药下去却也不见好转,如今正歇在如意室,几位太医也都留在那儿拟方子呢。
几丝细碎的忧虑从眉间淡淡的划了过去,我虽有些心疼,但对于他的康复却并不担心。随口问道:“是谁在爷跟前伺候?”
“主子,是,是…”小乔的口气一下子变得犹豫起来,“是侧福晋。”
“哪个侧福晋?”
“是,是钮钴禄主子。”
穿堂上的窗子突然间被风吹开了,小乔转了身忙着去关。而在那窗页的闭合间,一个小巧的身影正从对面如意室的台阶上迈了进去,仿佛嘴角还藏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一个在我心底徘徊了许久却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又兀自浮了出来…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许多看似疑难问题的背后,往往会存在一个异乎寻常简单的答案。
在历经了半个月的守株待兔之后,孙太医终于被我请进了澄玉轩的大门。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只是清朗的眸子却仍旧有力的闪烁着。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他便要给我检查左颊上的那道伤口,在被我坚定的拒绝之后,他一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平静的向我转述四爷正在好转的病情。
“咳!”我刻意的咳嗽一声,心里犹豫着接下来的话该怎样问出口,“其实,其实今天我,我还有个事想向您请教。”
“格格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孙太医的口气平和而深沉,似乎已经感觉的我的问题会有些棘手。
“你,你识得满文吧?”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从这个最基础的问题开始。
他愣了一下,但随即答道:“臣说得不好,但写还可以。”
“那,那你帮我认认这个字是什么?”我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条湖蓝色的帕子,递到了他的跟前,心里上上下下的扑腾着。
他伸手接过帕子,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窄窄的缝隙,专注的打量着,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字,而是一部扑朔迷离的推理小说,只是在结尾处被人撕去了答案。
过了半晌,他突然抬起头,定定地问:“这帕子是谁给格格的?”
我隐隐感觉那个在追寻与回避间交错的真相,正一点一滴的清晰起来,一颗心也紧张得几乎要蹦了出来,于是死死盯着他道:“你不用管,只告诉那个字是什么?”
年轻的太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拾起桌上的毛笔,低头写了起来。我站在一旁凝视着滑动的笔尖,觉得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便已燃烧殆尽,只剩下愤怒与压抑正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喷射出来。抬起头绕开书桌,迈开大步出了门口,留下屋子里的那个人有些尴尬的握着笔,对着宣纸上一个大大的“祯”字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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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晕晕的想在下一章内写到弘昼宝宝出生,不过貌似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如归去
七张机,鸳鸯织就却迟疑,唯恐被人轻裁剪。一场聚首,两处分离,无计再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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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开如意室虚掩着的大门,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被撞的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院子正中两株俊伟的银杏树下,钮钴禄氏怀里抱着一只小猫,正和丫鬟们说笑。一眼瞅见我,脸上的神情稍稍停顿了一下,便走上前道:“妹妹来的可是不巧,四爷才刚睡实了。”
我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有劳了,不过我是特地来找姐姐的。”
“呦,瞧瞧你这红彤彤的小脸,小乔这孩子是怎么当差的,天冷了也不说给她主子加件衣服。” 钮钴禄氏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边神色如常的絮叨着,一边伸手来拉我的胳膊。
我本能的一侧身,错过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何必说些没用的话,我以为姐姐应该明白我的来意。”
“是吗?”钮钴禄氏微微一笑,以一个最自然不过的姿势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道,“难怪玉格格一进门就这么大的火气,原是为了打架来的呢!”
“是又怎样?难道我就不能来看清楚,我一直相信的姐姐,竟是如此口蜜腹剑,心似蛇蝎的女人?难道我就活该平白被人冤枉,都不能来讨个说法?”满院的丫环婆子早已知趣的退了个干干净净,我凝视着她如常的神色,猛然觉得心里的火气被撩拨得四处乱撞,只想找个出口能够肆意的发泄。
那双眼睛里的笑容终于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她回过头瞥了瞥身后正厅的门帘,淡淡的眼神随即向我扫射了过来,“那你倒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是觉得我该负荆请罪还是跪地忏悔?还是干脆跟那些市井女人一样,揪头发拽衣服的大干一场?”
“我…”没想到竟被她这句话噎住了,是呀,我到底想怎么样?自己却仿佛根本没有想过。
“枉你还在宫里呆了这么久,竟没学会一点规矩厉害。这天底下,哪个女不在背后算计别人,又有哪个女人不在背后被别人算计?信我,那只是你自己天真罢了。”
原来竟是这个道理。如同当初在学校里,无论是奖学金、优秀干部,、留校名额之类的非客观竞争型产品,都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斗。更何况现在,那可是女人们一辈子的物质和精神来源,又岂有不争之理!
“这不过是个规矩习惯,当初也劳烦玉格格教过我一些诗呀词的,现在告诉你这些,权当是我的谢礼了。”见我没有答话,已经淡下去的笑容又在她的脸上浮了出来,只是看在眼里,却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我细细的凝视着眼前这个面带讥诮的女人,很想从她的脸上找寻到记忆中那个温婉柔美少女的痕迹,可惜她鬓边眉角的线条却仿佛一下子变得尖刻了起来,所有的哀怨,所有的苦楚,似乎都在一瞬间幻化成了复仇的快意。心里一阵鄙夷,轻轻叹了一口气,故意学着她的口气道:“原来如此,如玉倒是受教了。什么情呀爱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以四爷这样的身份地位,拴住了他的心,自然也就保住了姐姐这辈子镶金嵌玉的鸟食罐了。”
钮钴禄氏似乎一下子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怔了怔,随即一抹怨毒的轻蔑从她的眼底毫无掩饰的溢了出来,“爱?你以为只有你才懂吗?你以为自己陪着爷住了几天北五所就配得起这个字吗?玉格格,他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你,宠着你,可你知道这府里有多少个女人只是为了见他一面,便心甘情愿付出一生的等待,那种绝望的滋味,你尝过吗?”她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却在无意间与这深秋的没落的黄昏融在了一起,我愣愣的望着她,感觉一丝丝的惶恐竟没由来的自心底里生了出来。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玉格格生来就是给人疼,给人爱的,不光是四爷、十三爷、十四爷,就连皇上也对你另眼相看,那些个毫不起眼相貌平常的女人,你又怎么有空理会得?不过今天既是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就给你个说法。”钮钴禄氏的语调愈发的低沉起来,而那细碎的声音,却一字不落的砸进了我的心里。恍然觉得四爷的身影似乎太过高大了些,而我似乎也因此而忽略了太多本该留意的…
“你知道从小就把他藏在心里,即使偷瞥到他身后的一抹衣角都会暗自兴奋许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钮钴禄氏的表情突然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紧盯着我的眼神似乎穿过我的身体触到了很久以前的一段记忆,“还记得那一天,我知道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女人,我的心,被幸福占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什么能挤得进去。我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可是,我告诉你:我竟是错了。我永远会记得从宫里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在抱着我入睡的梦里,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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