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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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表情第一次沉寂下来，所以的笑意从她眼中退下来。“得啦，都一样的。”她勉强的说，转向哈利。“那么孩子，你的名字呢？”
　　　　哈利立刻回答道。“哈利，哈利·波特。很高兴见到你，夫人。我……”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对她和西弗勒斯之间关系的误解，他立刻悔恨不已，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抱歉，我……”
　　　　“没事儿，那挺好的。”女巫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来吧，我们一起去厨房弄晚餐。”她说，然后率先走进厨房。
　　　　哈利抓了抓他的头发，抬头发现男人正对他板着脸，以某种古怪的方式对他抬起眉毛。这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在困窘中爆炸，飞也似地逃进厨房。
　　　　“需要我做什么，夫人？”哈利清洁了自己的手，询问道。
　　　　“叫我艾琳就好。”女巫回给他一个微笑。“我做了很多菜，其中西弗最爱吃的炖牛肉。你需要做的就是把它们装进盘子里。”
　　　　哈利在对方的指示下忙碌起来。他发现艾琳在厨房里完全没有打算用魔法的意思。他开始庆幸自己在德思礼学过一些东西，不至于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太过丢脸。
　　　　一直靠在门框上注视他们的男人开口了。“那么……”他干巴巴的问：“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一个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另一个被小莉莉拐去到她家了。”她一边熟练地切着香肠，一边说：“我想，他大概会被留下吃晚饭。”
　　　　哈利好奇的插嘴问。“你说斯内普？”忽然想到这个姓氏在此时没办法明确的指代某人，哈利试图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
　　　　但是女巫和善的打断他。“是的，我懂。”她把香肠装进盘子里。“也许这些够吃了。我们开饭吧，西弗。”
　　　　十分钟之后，他们都坐到了餐桌边。而桌子上摆满了食物——炖牛肉、土豆泥、清蒸蔬菜、蘑菇汤，还有无数其它的东西，香气四溢。
　　　　当哈利再一次给自己添了一些浓汤的时候，他真心实意的说：“味道真棒。”
　　　　“谢谢。”她愉悦的接受了哈利的称赞，然后问：“哈利，你多大了？”
　　　　“二十。”他补充，没忘记之前受到的刺激。“已经成年了。”
　　　　女巫大笑起来。“哦，我会记得的。”她摇了摇头。“不过你看上去可年轻得多，所以你该多吃点儿。”然后她转向在她身边沉默着的男人。“还有你，西弗，不要总是避开蔬菜。”
　　　　西弗勒斯的眼睛危险的闪动着。“……我记得我已经足够年长到可以决定自己吃什么！”他咬着牙说。
　　　　“这理由可不能说服我丢掉管教自己儿子的权利。”女巫叉了一些蔬菜放进男人的碟子里。“好了，至少吃掉这些，乖。”她愉悦的说，拍了拍他的头。
　　　　等等，拍、他、的、头？？！！
　　　　哈利看见西弗勒斯苍白的太阳｜穴上开始青筋暴起。他转过来面向他。“波特！合上你的嘴！”
　　　　哈利猛的扶正他差点儿掉下来的下巴，然后把自己埋进蘑菇浓汤里。
　　　　“脾气好点儿，西弗！”艾琳摇了摇头，责怪道：“还有，我想你该叫他哈利。既然你邀请他回来和你过圣诞。”
　　　　“我没邀请他……”西弗勒斯对着他的蔬菜干巴巴的说。“你知道邓布利多就是个喜好操纵别人的老混蛋。”
　　　　“但这不能说明你不喜欢这个任务。”她愉悦的肯定道：“我可是你母亲，你骗不了我。”
　　　　西弗勒斯放下了叉子，去揉他的鼻梁。“假如我们能*安静*的享用晚餐，我将无限感激。”
　　　　女巫耸了耸肩，看起来打算真的饶了他，但是当她发现哈利正看过来的时候，她用嘴型对他说。“他只是害羞了。”
　　　　一口浓汤立刻呛住了哈利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咳，于是素艾琳妈……婆媳相见了。会不会觉得艾琳妈太活泼了？好吧……确实有点儿……不过我觉得这真是一个挺神奇的女人，是个斯莱特林，却嫁给了一个麻瓜。是个女巫，被嫌弃也死心塌地……这次她来见她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为了不让教授担心，也确实很开心能逗小哈，所以这次稍微活跃了点儿~就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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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一直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直到目送女巫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然后他感到像是有十几磅的东西从身上卸下来似地，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当然不是指他有多讨厌这位斯内普夫人，实际上恰恰相反，他非常喜欢她——她让他想起莫莉。虽然她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可她们两个同样都是好母亲。
　　　　但是，在经历了那样异常尴尬的误会之后——即使哈利认为她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为了她那样积极的误导他——哈利难免会对她感到尴尬。特别是每次她闪烁着黑色的眼睛，假笑着打量他的时候，总会让他有种面临危险的错觉。
　　　　‘不管怎么样，我又一次在令人屏息的处境下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哈利在心中自嘲的想。不过当他关上门，转身看见正绷着脸，站在门廊里冷着脸的人之后，他忽然觉得也许他高兴地太早了。
　　　　好吧，他几乎忘记他和西弗勒斯之间还在冷战。虽然这并不是说男人忽然变得就像哈利指望的那样友善，但是比之前两个多月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扑克脸，今天下午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嗯，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放松、自然，更加像个正常人。哈利当然明白这是谁的功劳，可很显然的，当她离开之后，男人就立刻变回了一座冰山。
　　　　‘也许这是个可以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契机……’当这个想法忽然从哈利的脑袋里跳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胸腔一下子被愉悦和紧张塞满了。‘没错，只要我能让男人坐下来好好聊聊的话。’
　　　　“艾琳命令我们不许浪费她的劳动成果。”哈利说，尽量自然的从西弗勒斯身边穿过去，他走向客厅里的餐桌，上边还有红茶和女巫亲手做松饼、布丁在等着他们。他以为男人听了这句话之后会跟过来，但是没有，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起来像是要回他的实验室。
　　　　哈利紧紧的握住他桌子上的茶杯。他需要另一个能引起男人兴趣的话题。
　　　　“艾琳，你的母亲，她……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哈利飞快的说，然后他发现男人如他所愿般停住了脚步。这像是一种鼓励，哈利在心中对自己微笑一下，继续说：“我当然不是认为她会不好，但是……六年级的时候，赫敏一直忧心忡忡的调查关于‘混血王子’的事，有一段时间她将矛头转移到你的母亲身上，我们找到了她当霍格沃茨高布石队队长时的照片。她……”
　　　　西弗勒斯转过身来，微微皱起眉头，用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哈利的话。“波特，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利咬了下舌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退缩，他极力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是说，她看起来出人意外的开朗，年轻，而且有活力。毕竟，我曾看见你父亲在你的记忆里对她……”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哈利猛的住了嘴。他真希望能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无论是自己曾经获取那段回忆的方式，还是关于男人的家庭，都不会是一个西弗勒斯想要继续下去的话题。他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在哈利觉得他不会再得到西弗勒斯的回答——甚至连冰冷的嘲讽都不会得到的时候，男人却开口了：“……要是你能从她的表现中分辨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伪装，那么你就不是哈利·波特了。”他平淡地说，语气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哈利不敢相信的眨了眨他眼睛。“你说她的快乐都是假装的？”
　　　　“一部分，毕竟愚弄一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是一件不错的娱乐。”
　　　　哈利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忽略关于嘲讽的那部分。“可是她为什么那样做，既然你是她的……”
　　　　“够了，波特。”男人沉声命令道，听上去有些被他的询问惹恼了。“你的客房在楼上的左手边第二间，现在，滚到你的床上去。”
　　　　哈利不满的抗议起来。“上床？可是现在才刚刚傍晚，我一个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当意识到这话听着有点儿暧昧的时候，一阵汹涌的红潮袭上了哈利的面颊，他努力找回镇定，试着建议道：“我们不能聊一会儿，或者……”
　　　　“那就给自己找点儿事做，波特！”西弗勒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嘶嘶着说。“我假设你不是一个需要床头故事才能睡觉的孩子，所以我现在要开始我的工作了。”他转过身离开，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哈利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结成了冰，然后开始碎裂。
　　　　“借口，我发誓你只是不想看见我！”
　　　　“该死的！你在发什么疯，波特？”本来已经走到自己实验室门口的男人大声咒骂一句，看回来。“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带回来？”
　　　　哈利大声叫了起来。“邓布利多命令你！”
　　　　西弗勒斯猛然闭嘴，片刻之后才又干巴巴地开口道：“是的，他总是。”他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他一直彬彬有礼的要我做这个，做那个。他/妈/的，我为什么必须要听他的？！”
　　　　“这次你不用了，我现在就走！”哈利飞快地站起身，叉子当啷一声扔在地上。他没功夫理会它，大步冲向门口。
　　　　男人愤怒的追上来，在他身后拉住他的胳膊，质问道：“站住！你要去哪？”
　　　　“去任何不会碍你眼的地方！”哈利想要把胳膊上的手甩开，但是他感到西弗勒斯紧紧的攥住他。哈利毫不怀疑那里会产生一片乌青，不过这不是他此刻该在意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儿。
　　　　哈利用尽浑身力气地拼命挣扎着，可男人猛的扑向他，用那具高大而瘦削的身体唐突地将他压在走廊的墙上。“你哪也不许去！”
　　　　“放开我！”哈利试图去抓他的魔杖，想要用咒语将身上的人推出去，但是他的双手被死死的按住。他感到眼镜在推搡之间滑下他的鼻梁，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模糊的视线让哈利更加恐慌，他开始用腿用力踢打，可是西弗勒斯立刻用一条腿压住它们。哈利被彻底的控制住了。
　　　　他抬起头，发现男人那双闪烁着愤怒的、黑曜石般的眼睛近在咫尺。忽然的，泪水刺痛了哈利眼角膜，这两个多月来因为冷遇而积压下来的失落和困惑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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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杀的，斯内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哈利歇斯底里地叫喊出来：“你既然那么讨厌我，甚至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为什么还会我留在你身边？”他说，觉得泪水正倒流回嗓子里。“我喜欢你，你可以不相信，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西弗勒斯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仿佛被人一拳打中小腹，他低下头，避开了哈利的目光。“……我……我没有折磨你。”男人他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哈利的耳边响起。“听着，哈利，我只说一遍。今天中午，阿不思的确给我了很多任务，但是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跟你无关。”他像是非常艰难地吐出了最后那几个字。
　　　　哈利咀嚼这这段话，在理解了它背后的意思的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你是说，邓布利多根本没有命令你，是你自己决定带我回来的？”哈利不敢置信，他怀疑地微向左转过脸，想寻找男人的表情，却只看到西弗勒斯柔软的黑发。“但是，你一回来就一头扎进实验室里，像是根本不想看到我。”哈利咬牙，忍住想要用鼻子去蹭那只被发丝半遮盖的耳朵的冲动，补充道：“而且你这两个多月来，一直是这样做的，别否认。”
　　　　西弗勒斯猛的抬起头，恼怒的皱起眉头。“我并不是……”他猛地停下，看上去似乎被两人之间只隔着纸一样的距离的现状震惊了，就那么沉默瞪视着。
　　　　整个世界像是戏剧性的被按了暂停键，声音沉寂了，动作静止了。哈利透过朦胧的视线，眩晕地看进伏在脸上的那双眼睛里，感觉就像看见两点漆黑的火焰在那燃烧着。
　　　　哈利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双颊泛红，不管男人刚刚还想要解释什么，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他从没有比此刻更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情绪上的波动——从压在他膝盖上僵硬的腿，从下巴边剧烈起伏着的胸膛，从吹拂在自己的脸部的呼吸，从的抵在哈利胃部的、滚烫的硬度……
　　　　哈利闭上眼，等待着男人吻下来，但是下一秒，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猛地一下退开了。
　　　　西弗勒斯退到另一边的墙上，喘息着咒骂道：“他/妈/的。不行，现在那有一堆魔药等着我！”
　　　　哈利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忙于魔药？”他用冰冷的墙壁支持自己，而被挤压过后的身体依然空虚的令人难受。“听起来就像一个逃避我的借口，你甚至已经不是魔药教授。”
　　　　“的确。”男人嘲讽的笑了起来。“但是我们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拒绝将他光辉的未来和凤凰社绑在一起。”
　　　　哈利默默地看了西弗勒斯一会儿，开始相信他。“你是在为凤凰社准备魔药？”他问，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在忙于正事，就不是自己该为了别的而任性的时候。“那么我能帮忙吗？”哈利立刻就感到了西弗勒斯嘲讽的目光，于是干巴巴的说：“好吧，虽然我对魔药并不像你那么在行，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我在处理魔法材料方面上积累了打量的经验。”
　　　　男人沉默的看过来，哈利强迫自己毫不动摇地迎了上去。最终，西弗勒斯对他点点头。“如果你能保证绝度的服从的话。”他离开他的墙壁，在地上捡起了眼镜，架到哈利鼻子上。然后他带头走向实验室。“那么跟我来吧。”
　　　　这是一间形状不规则的小房间，有着灰白色的岩石墙壁，地板和桌子上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凹点和划痕，很容易想象出这儿曾经发生过多少次剧烈的爆炸。桌子和工作台上杂乱地放着仪器、原料和一罐罐样子诡异的黏液，还有几个大坩埚，它们中的三个还在小火的煨烤下冒着烟雾。
　　　　哈利惊讶的望着它们，问：“你必须一起制作这么多？”
　　　　“不。”西弗勒斯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像哈利示意另外两只空着的坩埚。“实际上有还有这两个，但它们必须在我的看护下完成，所以当她来了之后，我不得不把半成品清理掉。”他说，然后把那两只坩埚点燃，在一堆原料中忙了起来。“不用吃惊，因为你那位仁慈的校长大人命令我，在明天天亮之前必须想办法塞满它。”他指向一个被分成十几层的玻璃门的架子，哈利发现只有它最下边的两层上摆满了一瓶瓶的魔药。
　　　　“梅林！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像被烧到眉毛一样着急了。”哈利惊呼，然后发现男人从给无花果去皮的工作里抬起头来，挑着眉投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立刻让哈利想起之前自己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似地作为，一下子涨红了脸。
　　　　哈利舔了舔嘴唇。“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急需如此多的……”猛然想到了什么，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气问：“明天早上凤凰社有一场战斗？”
　　　　西弗勒斯意外地看了哈利一眼，慢慢抿紧了嘴角。“波特，我以为你真的是来帮忙的。”他低下头，把剥好的无花果扔进坩埚里，口气不耐烦的说：“如果你不能立刻动手把这些豆荚碾磨了的话，那么就出去。”
　　　　为了不被赶走，哈利迅速的拿了一个臼，从袋子里抓起一把干豆荚，就在工作台边忙活起来。
　　　　哈利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么多的魔药材料。
　　　　在一开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