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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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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永和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忙活起来,煮茶,端上各色点心和应季果品。而皇上则和德妃闲话家常起来,说得无非也都是几个儿子。听到儿子们得了皇上的嘉奖,德妃更是喜不胜收,仍不忘自谦几句。
我见自己成了局外人,索性站在一旁当布景,当着当着就溜号了。
德妃抿嘴一乐,“皇上对玉格格厚爱有加,自然觉得这橘子是甜的。”
我偷偷看向德妃,她接过橘子并未吃,似是在思考什么,正在此时,便听门外的太监进来回道:“主子,四贝勒、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来给主子请安了。”
“快叫他们进来。”德妃说着,随手将橘子放回盘子里,起身去迎来人那兄弟三人。
他们似是知道皇上也来了永和宫,规规矩矩请了安,抬头时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我。
此时,晚膳已备好。一行人移步走向饭厅,胤祥故意慢了几步,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抬头看他,刚要答,他又笑道:“因为我?”
我微窘,暗暗瞪他一眼,丢下他快步向前走,不防他伸手一拉我,险些跌进他怀里,见有小太监抬眼望过来,很快又低了头去。
我忙推开他,想来不解气,又踩了他一脚,不敢太用力,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他。
“老十三,玉丫头,怎么还不过来?”
被皇上一问,胤祥握拳抵在唇边,掩住刚刚那一声低笑,朗声道:“儿臣这就过来。”
我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走到饭厅,皇上已经落座,自是主位。德妃在他的右手边,四贝勒坐在左手边,胤祥依他而坐,胤祯则坐在德妃的另一边。
“丫头,今日没那些拘束,你也坐吧。”皇上见我站着未动,如是说。
皇上都发话了,我不敢不坐,挪了张空位坐下,抬头才发现坐的位置有多尴尬,正坐在了胤祥和胤祯中间。
德妃瞥了我一眼,很快便将目光转过去,对站在身边的香罗道:“韵雪可是还在膳房?叫她过来吧。”
香罗领命而去,皇上则好奇地问道:“韵雪?”
德妃浅笑:“就是今年选秀留了牌子的秀女兆佳氏,皇上将她送到永和宫的。这次去塞外,臣妾一直带在身边来着。”
皇上似想起了什么,点头笑道:“朕记得,是玛尔汗家的丫头吧?马骑得不错。”
德妃言笑晏晏地接道:“可不止呢,韵雪丫头不但模样好,人还聪明伶俐又识大体,知道臣妾喜甜食,变着花样做些臣妾爱吃的来,比谁都细心乖巧,臣妾真是离不开她了呢。”
话音刚落,韵雪已进来,向在座之人依次请了安。
我抬眼打量着她,和素日里淡然的装扮不同,显然是留心打扮过。一袭杏粉色百花暗纹的旗服,外罩了一件珊瑚色斜襟坎肩,袖口与坎肩同色,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着一圈翩翩飞舞的蝴蝶,耳坠亦是一对银色的镂空蝴蝶,隐隐约约点缀着几颗红宝石。
果然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绝色佳人。
我自惭形秽地低了头,用力拽了拽袖子。
今日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常服,虽是新做的,却太过素气,除了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再无其他首饰。
原本不喜欢累赘,所以除非必要场合,服装首饰一应从简,也未觉有何不可。然今日,同兆佳•;韵雪一比照,才觉黯然。
继而又想,她原就比我生得好看,再悉心打扮一番,当属翘楚之姿,我亦从未想过在容貌上胜过任何人,又有何自卑呢?
暗暗摇头轻笑,旁侧伸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慢慢握住。
因有桌幔挡着,并未有人看到胤祥的动作。我只觉心中溢满一腔温热,渐渐松开紧攥的袖子,反手摁了摁他的手背。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浅浅地划开一抹温柔的笑,才收回手。
我侧过头,迎上胤祯淡淡的目光,“咚”地一声,像有什么敲在心口,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是无处可避,索性大大方方地抬头,随他看去。
他见我如此,倒先转移了视线。
“臣妾不知皇上今日过来,仓促之下也来不及准备,倒是韵雪这丫头心细,亲自下厨准备了几品甜点,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
德妃说着,夹了一块蜜枣放到皇上面前的碟中,梁九功用银筷夹起浅尝一口,点点头,皇上才用。
“嗯,红似玛瑙,黄似琥珀,枣香与蜜甜混合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这道菜叫什么名儿?如何做的?”
韵雪答道:“回皇上,这叫‘蜜汁酒香双枣’,奴才还起了一个简单的名字,叫做‘笑口常开’。是将红枣和金丝枣去核,在其中放入糯米团,在加热的冰糖中熬制,再加入糖桂花和玫瑰露酒收浓汤汁即可。”
细看那盘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枣和金丝枣,每一颗都半开,露出白色的内瓤,果真如人笑时露出白牙一般。
“呵呵,好,名字取得巧妙。这又是什么?”皇上抚掌笑道,继而又指着旁边一盘,雪白的盘底,当中摆放着整齐的黄金元宝,周围均匀地洒落一些浅黄色的菊花瓣。
“回皇上,这叫做‘黄金满地’,是将红薯切成大小同等的块状,再雕成元宝的形状,炸至半熟,再放入熬制好的糖汁中,入锅,让元宝均匀地裹上糖汁即可。咬下元宝时,外面一层的糖衣拔出丝且不易断,方是上品。因现下是秋季,奴才便应景地洒了些花瓣,让花香可以解一些甜腻。”
“嗯,果然是满地黄金啊,颜色夺目,雕刻的手艺也不错。”
连着两道菜都得了皇上的夸奖,德妃笑得合不拢嘴。韵雪倒沉稳淡定地很,继续介绍另外两道。
“五谷丰登,是采用糯米、黑米、玉米、红豆和黄豆煮熟后,加入白糖和油拌匀,放入笼屉中蒸熟。将白糖熬煮成汁,放入焯过水的青瓜丁和淀粉勾成薄芡,淋于其上。”
“百年好合,是将百合焯水蒸熟,红豆中放入少许陈皮煮烂,留下豆沙。再用红豆水烧开后加入糖、豆沙和百合,烧煮片刻即成。”
四道甜品,光听名字和做法已让人食指大动。
皇上逐一品尝后又点评了一番,“德妃,朕今日来你这儿可是享了口服了,看这丫头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未料厨艺了得。”
“皇上谬赞了,”韵雪闻言,神情不似刚才泰然自若,急忙回道,“奴才蒙娘娘厚爱,一心想着为娘娘做些什么,知道娘娘喜吃甜食,遂琢磨了来做。奴才愚笨,只会做些点心,皇上的‘厨艺了得’,奴才不敢当。”
德妃对她自谦的态度显然很满意,转头向皇上道:“臣妾倒有个不情之请,臣妾和这丫头倒是蛮有缘的,既是留了牌子的秀女,也该寻一门好归宿,臣妾瞧着她和十四阿哥倒是般配,皇上您看呢?”
皇上沉吟未语,我偷偷打量了下众人,德妃一脸期冀,胤祯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然那双按在膝上的手却兀自攥得紧紧的,关节发白。韵雪站在原地,同是低着头。而胤祥和四贝勒却似事不关己,优雅地夹着菜享用。
半晌,闻皇上说道:“十四阿哥若是大婚,就要搬出宫另开衙建府了,德妃可舍得?”
“自是不舍的,可是皇上——”
“再等两年吧,何况十三阿哥尚未娶妻,十四阿哥怎可逾越?”
话落,感觉有目光落在我身上,抬头,迎上皇上微眯起来的双眼,清澈的眼眸一一扫过我们几人,便转移了目光,看向德妃。
德妃明显有些不甘,又无法申辩,呐呐地应了一声,皇上又道:“丫头也别光站着了,忙活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坐下一起用吧。”
韵雪谢了恩,黛琦又在我和胤祯中间添了座椅。韵雪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侧头见我看她,轻咬了下唇。我递给她一条帕子,她才知自己额上已沁出汗珠,不知是因为忙碌还是紧张,她朝我感激地一笑,接了帕子轻轻擦汗。
未及她坐定,四贝勒突然起身,向皇上和德妃敬酒,文邹邹地说了一堆恭祝之词,我听不太懂,想来他应该是引用了不少典故,反正皇上和德妃听得开怀。
紧接着四贝勒祝贺完之后,胤祥和胤祯也依次敬酒,顺利地将刚刚冷下来的气氛又调热了起来。饮酒谈笑,如平实的百姓家一样。
德妃在胤祥和胤祯一左一右地哄劝下,多饮了几杯,话也比平时多了,不顾我和韵雪在场,谈起胤祥和胤祯儿时玩闹的糗事。难为皇上胸怀天下,日理万机,记性倒也不差,偶尔在德妃想不起细节的时候做些补充。我和韵雪完全忘了身份的尴尬,听得尤为认真,还鼓励德妃多说一些。四贝勒虽话最少,只是在一旁看着,然嘴边的笑容却一直未散去。
谁说举杯销愁愁更愁?
在这样的夜晚,热闹的永和宫,点点烛光映衬着每一个人的笑脸,浓浓的亲情弥漫在其中,我只觉,分外温暖。
正文 做贼易
“澜儿,你走快一点。”
“小姐,你说的是‘走’,不是‘跑’啊。”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她撅起嘴巴,紧紧攥着食盒,小跑着跟上来。我低头刚走了几步,又听她在身后小声说:“小姐,咱们这样做,真的妥当吗?”
我点着她的额头问:“你听不听我的话?”
宛澜乖巧地点头,“自然是听的。”
我满意地笑道:“乖,那就别说废话。记住,一张嘴巴,两只手,就是要少说话,多做事。”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闭了嘴,跟在我的身后,一路低着头做贼心虚般来到乾西五所。
蹲在游廊外,探头朝院门望去,门半开着,两个小太监正抱着手臂倚着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朝宛澜示意了下,她些许不情愿地看着我,可怜汪汪的大眼睛似是在控诉着我让她做一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快去。”我压低了声音道,她才站起身,拎着食盒朝那两人走过去。
“澜姑娘?”他们见到宛澜很是诧异。
因为宛澜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声音分辨出,她还是很紧张,“嗯……我家小姐说了,说……今儿是十三阿哥的生辰,小粮子跟十三阿哥去了永和宫,留下你们两个看门怪可怜的,就让我……我来送些点心犒劳你们。”
终于说完事先教给她的说词儿,不只是她,连我都轻吐了口气,又听其中一人似有犹豫道:“玉格格的好意咱们心领了,只是这——”
“诶,我说你怎么这么磨叽,玉格格是体贴咱们,玉格格的赏赐你都敢不要,回头主子知道了,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另一人抢白道,紧接着双手接过宛澜手中的食盒,笑道,“辛苦澜姑娘一路送来,进耳房吃口茶,暖暖身子吧,深秋露重地,寒气大着呢。”
宛澜顺势点头道:“好,我就叨扰两位小公公了,不瞒你们说,这些点心可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呢,只是我家小姐不常下厨房,若是做的不好吃,你们可也别嫌弃。”
眼见宛澜渐渐入戏,话也不再说得磕磕巴巴了,我暗暗称赞,孺子可教也。
“哟,瞧姑娘说得,咱们做奴才的,怎么敢嫌弃主子呢,而且玉格格人那么好,跟我家主子又……呵呵……”
后面的话没听清,三人已进了东边的耳房,宛澜跨过门槛时悄悄朝我这边看来,示意我可以了。
耳房的门刚一关上,我便蹑手蹑脚地穿过院门,贴着窗下朝正屋移动,侧身闪进那扇半开的门。
做贼,原来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很有成就感地整理了下衣服,原地打量起胤祥平日起居的地方。不算大的一间房,对着门处是一条暖炕,中间摆着一方小小的紫檀木桌,五彩釉茶壶和茶杯小巧而精致,桌上随意放着几本书,想来是常看的,书页都有些卷了起来。墙上没什么新意地挂着几幅字,洒脱大气。
时间紧迫,未免被人发现,我不敢停留太久,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拽起枕头将一路上紧紧攥在手里的荷包放到枕下,用枕头压好。琢磨了会儿,又拽出小小的一绺流苏,心想,这样应该不会很明显又不至于被忽略,才放心地起身。手搭在门边上刚要出去,院子里却响起了胤祥的声音。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心虚地转身退回屏风后面,一侧束起的的帘子刚好挡住了我。又想到宛澜还在耳房,我躲在这里,迟早会露陷,可是现在出去,很……尴尬。
我正犹豫着不知所措,胤祥已经迈进了屋子。
“十三阿哥——”
嗯?这个声音是……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帘子的一角,忍不住隔着屏风看过去。胤祥站在屋里,韵雪站在屋外,一只手轻扶着门边,斟酌着道:“十三阿哥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韵格格,这……怕是不太方便吧。”
韵雪闻言,低了头,继而又道:“是我莽撞了,还请十三阿哥见谅。”
“无妨。”
短短的一句,再无其它。
韵雪一滞,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十三阿哥今日生辰,韵雪人微,也未备下厚礼,只绣了一个香囊,希望十三阿哥能收下。”
胤祥低着头看着她复又伸出的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香囊,浅浅笑道:“韵格格,也许我们之前有些误会,这香囊我不能收。”
她倒似料到会得到这番回答似的,不言,却也不收回手,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莞尔道:“十三阿哥有意中人了吗?是玉格格?”
话一出口,胤祥却收回了笑,言语之中虽无怒气仍让人心生寒意,“这件事似乎与韵格格并无关系,”他转过身,走到暖炕边坐下,命令道:“小粮子,夜深了,送韵格格回永和宫!”
“不用,我认得路。”
韵雪转身欲走,胤祥又突兀地说了一句,“德母妃属意韵格格和十四弟,我也不会另做他想。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德母妃,韵格格的心意,恕我难成全。”
“我的心意?”韵雪遥遥地望着他反问道,声音微微发抖,“你可曾真正注意过我?在塞外的时候,因为你随意说了一句我绣的香囊好看,我便不眠不休绣了整整一夜,熬得眼睛都红了,却从未见你戴过它。还有临离开时的那场赛马,若不是玉格格不会骑马,想必我根本没有机会站在你的身边。我不遗余力地讨好德妃娘娘,求得她的看重和欢心,奈何她却执意要撮合我和十四阿哥,连你也……”
她轻轻一笑,却笑得凄然,“十三阿哥想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而饮,倒证明我没看错,十三阿哥诚为可托一生之人。”
“你既知我,何故如此?”胤祥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韵格格,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完美。”
“我知道,”她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似是下了重要的决定般坚定地说道:“十三阿哥,就算普通的官宦之家,三妻四妾也道寻常,更何况你身为皇子,是绝对不会只娶一位福晋的。皇室的婚姻是建立在何基础之上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地多。如何权衡这其中利弊,你也更加清楚。”
话音刚落,胤祥“霍”地起身,难得素来温和的他,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举动。
“哼,”胤祥一声轻笑,“韵格格原来竟是腹藏锦绣之人,只是,刚刚那段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韵雪一诧,继而面不改色地道:“出来这么久,我是该回了,不打搅十三阿哥休息了。”
韵雪走了,胤祥重又坐下,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近在咫尺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我只觉似有什么憋在胸腔里,抑郁地难受,重重地吐了口气,恍然惊觉已来不及,胤祥闻声几步跨了过来,怔怔地站在屏风前,看着躲在帘子后面的我。
胤祥的脸色很不好,苍白憔悴,想到他刚刚的样子,神态、语气都不似我常常见到的样子,让人从心底油然生出一丝惧意。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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