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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吃货的爱情故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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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晓米穿着病号服在水房洗手。他这些天经常呕吐,吃下去的东西不消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原本就不胖的身体在单薄的衣服里显得越发瘦弱。他把病号服脱下来泡进洗衣盆,肩膀忽然抽搐起来。
  沈嘉文惊慌地跑过去,只看见年晓米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搓洗起来。
  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对方身后沉默地注视着。
  年晓米一面洗衣服一面发呆,始终也没发现沈嘉文在他身后。
  男人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转身离开。
  他在医院的天台上抽烟,脑海里一幕幕回想起那天的事。男人愤怒起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那时是真的抱着“有本事你打死我”的心思在挨揍。傻透了。
  他没有想到年晓米会冲上来保护他。黑檀很坚硬,他匆忙之间的阻挡还是没能阻止那东西砸在年晓米头上。
  父亲对他的态度很明确,分开,或者断绝关系。
  年晓米家人对他的态度也很明确,希望他离开。
  他把烟蒂按灭,又点了另外一支。
  这个时候,趋利避害,不论从哪方面的角度来说,分开都是明智的。这样对两个人来说都好。为了所谓的爱情把家人都抛弃,这种行为真是愚蠢又自私。
  他不知道年晓米是怎么想的,那个人和家人之间的联系远比自己和父亲间要亲密得多。
  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不想。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也不在乎年晓米被赶出家门。他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最好他能一无所有只剩下自己。
  残忍又自私。
  但是这念头也就是想想。
  每当他面对年晓米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愧疚和不知所措。感觉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安慰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他们以后怎么办。
  他摁灭了最后一支烟,做了个决定。
  当你处在困境中毫无办法的时候,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第二天沈嘉文没有来。短信不回,电话没人接。
  年晓米坐在病床上发呆。表姐在他身边收拾东西。
  附院患者多,床位不够,年晓米的伤在脑外科病房里是最轻的,医生建议他出院回家调养。
  福湘媛把东西收拾好,坐在他旁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搂住他,小声说:“出院先回我妈那儿住几天,她说她照顾你。小姨忙,怕顾不上。”
  年晓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头始终微微低着,眼神很黯淡。
  表姐拍拍他,耳语道:“爸说今儿做了阿胶核桃糕,你等下多吃一点,补脑的。想不起来的事儿别硬想,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姐夫弄了点儿雪蛤回来,你不是爱吃甜么,姐回家做炖双雪给你吃……”
  年晓米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
  福湘媛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
  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脑外科的病房很安静。这里的患者大多病情都比较重,十人的大病房里,昏迷的有六个,剩下四个,三个在睡觉,年晓米是唯一一个清醒的。家属来来往往都是轻手轻脚的,怕吵到了病人。
  安静,却也压抑。
  死是很容易的事。难的是活着。
  他兀自发了会儿呆,忽然轻轻地开口:“不用了。我想,回他那儿去。”
  福湘媛顺在他背上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嗔道:“说什么呢。他又不能照顾你,自个儿的孩子都照顾不明白呢。听姐的话,不急,去我妈那儿好好歇两天呗。要不是顾着你侄子侄女,我都想回家住几天呢……”
  病房那头骤然响起了家属的哭喊,一群医生护士匆匆冲进来。
  年晓米掀开被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
  福湘媛说好。
  外面天气不大好,两个人在住院处后面的花园里慢慢走。初冬来了,空气里都是静静的萧索。
  年晓米走到空荡荡的葡萄架下坐下来,抬头看着福湘媛。
  他姐姐很漂亮,嫁人这么些年,身上依然保留着很多小女孩才有的纯真。尽管有个扯不清楚的婆婆,依然算是同龄人里过得幸福快乐的那一群。
  很多人结婚是为了结婚,她结婚是为了爱情。
  年晓米看着她:“姐,你站在我这边好不好?”
  福湘媛一愣。
  “你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站在你那边的啊。”
  福湘媛苦笑起来:“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福湘媛在他旁边坐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头上的纱布:“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但是你看现在这样子,你和他怎么能过得好。”
  “我们之前一直挺好的。”
  “可那好是不长远的。”
  年晓米望着远处的花坛:“我也不敢太想很久以后的事。我只想着现在。我喜欢他,像你喜欢姐夫的那种喜欢。”
  表姐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办呢?”
  “我跟姨妈姨夫闹翻的话……你帮我劝劝行么?”
  福湘媛低头掩饰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好。”
  年晓米微微一笑。
  两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天色慢慢暗下来,福湘媛看了眼表:“今天怎么天黑得这样早。”
  年晓米鼻尖上一凉。
  下雪了。
  他正要起身招呼表姐回去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嘉文从葡萄架的那一头向他走过来,走到花坛前,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他。
  年晓米呆滞了一会儿,起身慢慢走过去。
  他不确定地看着沈嘉文手里的那个小盒子。
  男人安静地看着他:“你订的戒指。”
  年晓米伸手要拿,男人缩回了手。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年晓米盯着沈嘉文,男人表情很平静,太平静了,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觉得他好像在等待,因为他看了一眼手表。
  在等什么呢。这种时候。
  年晓米忽然单膝跪下来:“你别走。我……我不分手!。”
  沈嘉文一楞,赶紧拉他:“你干什么!”
  年晓米顺势抢下戒指盒:“你听我说完!我……我虽然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也……会好好跟家里人讲……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喉咙哽住,说不下去,直接打开了戒指盒,抓住沈嘉文的手,把戒指套上去。
  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那枚套到自己手上,就被沈嘉文一把抢走,男人死死攥住戒指盒,一脸恼怒。
  年晓米的眼睛不争气地湿了:“我说真的,好不好?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跑过来:“先生……您……您订的花!”
  沈嘉文一把把花束抢过来,塞进年晓米怀里,把人恶狠狠地拉起来,命令道:“左手伸出来!”
  年晓米呆呆地抬起手。
  “手指分开!”
  年晓米吸了下鼻涕,张开五指。
  男人单手打开戒指盒,灵活地捻起戒指。
  戒指盒掉在地上。
  他把那枚戒指认真地套上了年晓米的无名指。
  年晓米呆呆地看着他。
  男人回头瞪了一眼旁边石化的花店小弟,后者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拉起年晓米的手:“我们回家吧,明天我让助理过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目睹了一切的表姐跑过来:“诶你……话都没说开,你要把我们小米带到哪儿去?”
  沈嘉文看着她:“我带他回去。”
  “不行,你……你爸又过来怎么办?!小米这还没好利索呢!”
  “不会的,你放心。”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姐。”
  福湘媛没词了。
  年晓米就这么跟着沈嘉文回去了。男人开不了车,是方致远过来接的。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年晓米看了沈嘉文一眼,男人嘴唇紧紧抿着,是生气的表情。
  他抱着一束红玫瑰,忐忑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是暗的,年晓米腿上撞上一个东西,宝宝软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爸……”
  年晓米蹲下来抱住他。
  烛光一点点亮起来。
  沈嘉文在餐桌上点蜡烛。
  年晓米拉着宝宝走过去。
  男人把铁盘盖子一一掀开查看,最后摇摇头:“有点温了……要不要热热?”
  年晓米试了下温度:“还好,这么吃吧。”
  知味居的师傅送过来的菜,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菜色大多都很清淡。沈嘉文把那道小米扣辽参递到他跟前:“吃吧。”
  “你不吃?”
  沈嘉文摇摇头,喝了一口红酒。
  年晓米把海参夹成两段,另一半放进宝宝的盘子里。
  宝宝笨拙地把东西夹还给他:“小爸我不吃。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年晓米摘掉眼镜,抬手在眼睛上蹭了一下。
  沈嘉文郁闷地又喝掉一口酒。
  宝宝似乎变得比平时更粘人了,他拖着年晓米的衣襟,跟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年晓米回头看他,他就无辜地眨眨眼睛,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年晓米摸摸他。
  宝宝睡下以后,他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以后别后悔就好。”
  年晓米说嗯,放下电话,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沈嘉文看着他,神色依然有些黯然。
  年晓米凑过去:“你怎么了?”
  男人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咱俩拿错了剧本。”
  年晓米一头雾水。
  沈嘉文一直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缱绻起来:“所以今天你就一直主动好不好?”
  年晓米耳朵开始发热:“你……你还伤着呢……”
  沈嘉文嗯了一声,眼神迷离起来:“嗯,所以,你得主动。”
  台灯在床头铺开一偏暖色,接着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沈嘉文半坐在床头,年晓米浑身光裸地骑在他身上,笨拙而不知所措。他努力了好多次,也没办法达到目的,惶急和羞耻让他简直快要哭出来。
  沈嘉文抬头看着他,温柔而强势:“你以前也做过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还说过你会努力的,都是在骗我么?”
  年晓米拼命摇头:“不是的……但我真的没有这样过……我不记得啊!”
  沈嘉文的手慢慢探下去:“那这次你要记住。”
  年晓米喘息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背,破釜沉舟般地闭上了眼睛。
  他是攀岩的旅人,男人是他的绳索,岩石锥,也是那座山崖,是他百丈高空中唯一的依附。
  他不能松手,松手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所以他只能死死地抱着他,拼命攀行,尖叫和哭泣都湮灭在风里。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听见男人夹在喘息的声音:“你要记住你的话。”
  年晓米咬着他的肩膀,在啜泣里说“嗯”。
  你的话,我的话,我都记得。忘记的那部分,我会努力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9

  就像年晓米预感到的那样,沈父最终也没有接受他们。那阵子沈嘉文四处给朋友打电话,拜托他们去帮忙照顾和规劝自己的父亲。他自己隔几天就回一次父亲那里,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整个人疲惫而憔悴。年晓米看到他的西裤,膝盖的位置一片狼藉。 
  而他连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似乎也并不需要。他脱光衣服洗了个澡,躺进被子里,很快入睡,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年晓米帮他把被子拉高了一些,自己却失眠了。 
  他一个人回了姨妈家。姨妈不提沈嘉文的事儿,对他一如往昔,甚至还费心弄了只有过年时才做的文思豆腐和清炖蟹粉狮子头,那都是年晓米爱吃的菜。 
  姨夫坐在餐桌旁,板着脸,不说话。 
  年晓米心里很忐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着吃完了饭,姨妈陪他坐着,絮絮地说些他小时候的事。他就乖顺地听着,时不时点个头。 
  最后米瑞梅伸出手,在他头顶抚摸了一下:“姨妈别的不图,你好好的,就好了。” 
  他听见姨夫在旁边哼了一声。 
  米瑞梅毫不客气地冲丈夫翻了个白眼,拿出一早做好的水晶山楂糕和阿胶核桃糕给他,还有一盒没牌子的香膏:“呐,冬天吃得腻,多吃点山楂;这个也要吃,核桃补脑的;这个是我找张大夫开的,你不是老头疼么,晚上睡觉之前往两边太阳穴和后脖子擦擦,管用。” 
  年晓米鼻子有点发酸:“姨……” 
  “行了,回去吧,再晚就不好坐车了。没事常回来。” 
  于是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十一月,宝宝终于有学上了。年晓米和沈嘉文起了个大早去送他,小东西第一次背这么重的书包,小嘴始终扁着,满脸不高兴。年晓米说帮他拿,宝宝却拒绝了。 
  小家伙下车前抓着年晓米不撒手,声音软软的:“小爸,你要早点来接我呀!” 
  年晓米说好,一定早早来。和小朋友们要好好相处,带的东西不要自己吃,也要大方一点,分给别人一些。 
  宝宝咬着嘴唇,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终于松开手,背着书包一个人下去了。 
  校门口被送孩子上学的私家车堵着,年晓米和沈嘉文挤在一群家长里,目送小东西一步三回头地攥着小纸条走进教学楼,直到看不见。 
  年晓米还是有点担心:“虽说都安排好了……但是你要不要跟进去看看,毕竟是第一天,万一找不到教室,或者老师分的座位不好……宝宝个子太小,分到教室后面会看不见的……” 
  沈嘉文收回目光:“不用了。该花的钱我都花了,剩下的凭他自己本事吧,谁能一辈子跟在后头照顾他?” 
  “可是他还那么小……”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年晓米想反驳什么,最终没有说。 
  男人变得比从前沉默了。很多话他不说,但年晓米心里是知道的。他很愧疚,但是他必须尽可能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否则只能让沈嘉文更难受而已。 
  宝宝插班的时机不对,第二天就要期中考试。小东西放学回家时扒着年晓米不撒手,一定要抱着。年晓米问他上学有意思么,小东西摇摇头,很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年晓米攥着他的小手,在超市里买了几样新鲜的蔬菜,两条银鳕鱼,和一听酸黄瓜。家里有煮好的牛腩,他打算晚上做个罗宋汤,配槽子面包和酸黄瓜,就是很丰盛的一顿晚餐。 
  结果到家之后有点傻眼,家里来客人了。 
  赵恒志见到年晓米没有一点不自然,笑着过来握手:“我是嘉文的朋友,带全家过来蹭饭的。” 
  年晓米有点窘迫地答应着,求助似地看向沈嘉文。男人笑起来,是很多天来难得的好心情:“没事儿,你该做啥做啥,多添几双碗筷就好了。” 
  话是这样讲,到底是来客人,年晓米打开冰箱一顿狂翻,找出了一袋大虾,一包扇贝。客厅里一直安静坐着的女子把怀里的婴儿塞到赵恒志怀里,走上来:“我帮你吧。” 
  年晓米摸摸头,说不用你坐着吧。年轻的女人笑笑:“两个人能快一些。” 
  两个人分头洗了菜,年晓米收拾鳕鱼的时候,女人把带来的三文鱼煎了,剁碎,和着奶酪,黄瓜,洋葱和甜玉米粒,做了个沙拉。然后又利落地把带过来的水果切花刀,摆盘。 
  年晓米不认识她,但也能从沈嘉文平日的闲谈里知道她是谁。感觉上应该是很精明很妖娆的女子,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娴静。 
  他觉得做小三不对,但是那毕竟是别人的选择,和自己无关。 
  锅里红色的汤开始冒泡,他伸出勺子轻轻搅动,牛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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