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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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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被耶律寒天砍了一刀,我是打算看看你的十里桃花的,那样我就可以早些见识令尊了……你我都是人,都有不得不为之事,既然佛不渡众生,自己来!”
舞阳不再回头,大步向前奔去。
声音越来越远,只有那一句“佛不渡众生,自己来”想一记重锤敲在欧阳的心脏,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
欧阳望着纤细如竹的身影慢慢步入黑暗中,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了弧度,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烟尘渐渐消散,桓疏衡和红衣率先站了起来。
被震晕的人陆陆续续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个个呲牙咧嘴,晃晃悠悠。
咳咳咳……
咳咳咳……
一干人被呛得咳嗽不停。
“冷言,将石非等押回去。”桓疏衡吐出一口黄沙,伸手扯扯袖子,又扶了扶王冠,面色阴冷,一身凌然。
“此处机关启动,冷谦下山去看三千将士安危如何,将队伍集结搜山,给我一寸寸的搜。冷雨、红衣,随本王进暗道,务必追上耶律寒天,追上舞阳。”
“遵命!”
红衣等齐展展躬身,声音洪亮。
暗门打开的时候,桓疏衡与红衣带着两个侍卫灰头土脸的钻进了暗道。
”
“欧阳九!”
“欧阳九?”
红衣急忙俯身,伸出手指放到欧阳九的鼻息下,又伸手摸了摸欧阳九的胸口。
“还有一口气!”
“舞阳干的?”
红衣眼神一凛,持宝剑就要追。
“不对!”桓疏衡不过追了几步,便看着面前的一堆巨石。
红衣看着乱石,惊愕得险些扭断了脖子。
“退出去!”
“走!”
“王爷,王爷!”
一个侍卫边喊便急匆匆向里走,险些被自内而外的红衣撞上。
“什么事?”桓疏衡眉头鼓起,脸上霎时阴云密布。
“王爷!青羽卫,暗卫营,京畿防戍营有七千余人中毒。”
“皇宫呢?”
“暂时还没有异常!”
“……回去!”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桓疏衡冰冷的声音挤了出来!
狭路相逢(下)
“王爷,军医查不出军士所中何毒。”青衣卫统领看见桓疏衡一行,急忙忙撩着轻甲跑了过来。“太医院院判还没到,各营都出现了情况。”
桓疏衡率人返回戍卫营的时候,久经沙场的他眼前横七竖八躺满一地兵士,一个个面色惨白,佝偻着身子打着寒颤,严重的已经昏厥。
“启禀王爷,除了咱这暗卫营,青羽卫,约有八成中毒,现在已经没有了卫戍能力。大内内卫除了陛下的明羽卫,几乎各营都出现了中毒状况。”
“先锋营如何?”
“先锋营驻扎在郊外,没有异常!”
“传本王令!今日起本王接管所有京都卫戍人马,若有人胆敢 生事,一概缉拿。着扫北先锋营丁、路、李,孟四副将各带一千人马值戍四门,仔细检验过往人丁。”桓疏衡手一展,袖中扯出一张明黄的圣旨。
“遵命!”军中但凡还能动弹的副将们看见圣旨,急忙齐赞赞单膝跪地。
“王爷,如果再无解药,只怕士卒们坚持不了多久。”
“吩咐下去,多给这些中毒的人准备绿豆水,灌也要灌下去。”
“可是……是……”几个副将本想说几句,看着桓疏衡阴沉的脸不敢多说,急忙拱手退下,一个个
“王猛,宫里有轩辕王爷的信吗?”
“启禀王爷,还没有!”
眉间鼓起如婴儿拳,喉间上下翻滚,沉吟半晌,不语,不言。
“王爷,我家王爷吩咐过,不许着人找他。”红衣子瑛等将石非安置完毕,
“不,不行!时间太久了,不能再等。一旦太子控制宫中局势,陛下危险。”
“王爷,营外有人赶着马车求见。自称是路子瑛的兄弟子阚,来送解药的。”
“哦?”桓疏衡头一偏,唇角向下压了压。“才说中毒,就有人送药?”
旁边的诸将听了,脸上个个现出不解的神色。
“王爷,这是小人的兄弟,奉门主指令,一直在准备药材。”
“这么说,你家门主早就知道会有人中毒喽。”一道寒光闪过,桓疏衡的脸阴沉如水。
“我家门主只是估计。”子瑛看桓疏衡的脸色不善,躬身施礼。“门主当初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这些药材。”
“桓王爷,我家夫人绝对会以大局为重,王爷放心!”红衣急忙插了一句。
“药不许动,带本王去见舞阳。”
桓疏衡仰面望向长空,人字一行正呖呖长鸣,不见悲喜,只有方向。
“来不及了。”子瑛再次拱手。
“王爷,胭脂巷发现异常!看守院子的卫兵被打晕,扒了衣裳!”一个侍卫健步如飞而至。
红衣一见军士拎了一套黑色长衫,不待桓居正发话,已经错步上前,一把抢过,眼睛登时亮了。
“王爷,我家夫人真的出来了……夫人没事。”
“带本王去……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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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之上,豺狼为官;殿阶之间,禽兽食禄!狼心之辈,纷纷当道;狗行之徒,偏偏秉政!
堂堂皇皇的天家不可信,堂堂皇皇的王爷不可信,那轩辕一醉又骗了自己多少?
舞阳用尽全力飞奔,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胸臆中有压抑的火在身体内乱窜,却找不到出口。只想就这样跑下去,跑到无穷远,躲开这无情尘世。
沿着九宫走势终于跑到出口,这才发现主道早已经被炸毁。
颓然坐在地上,脑子空空洞洞的什麽也不敢想,心头的那块柔软不知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挖了出去。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眉毛滴落,滑入眼中涩涩的,酸酸的。往事如烟,只随心情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象是很多,与自身并无关系,微云轻雨,前尘后世,锦绣罗衫,离乱中,在繁花与没落的趁景中,散淡下所有的情绪。
唯独这不情不愿的,她只能去做,就算与她无关,就算不愿意为了文起帝卖命。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她不忍也不能。
临行前,轩辕嘱咐的话依旧响在耳边,此刻她却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慕容一直按兵不动,似乎还在与轩辕暗中较量,原因却不得而知。
轩辕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要不要继续帮他这是个难题。
不做,对不起轩辕老王爷,违背了当年的誓言;做了,对不起自己三年来的隐忍不发。
心不甘,情不愿,终究需要继续,一拳砸在墙上,化作一声叹息。
百姓何其无辜?
人生在世,佛前鬼后,一步成鬼,万步象佛
向前万步才成佛,背后一步就成鬼。
舞阳咬牙站起,这才觉得浑身酸痛,无一处不难受,赌气似的擦了一把汗,暗暗咒骂轩辕无耻,算计自己一定不忍。无奈下索出路。
舞阳终于走出了暗道,推开暗门的瞬间,一道刺眼光芒投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晓日透过澹澹云层,照射在脸上,有久违的亲切感觉,原来的颓丧涟漪样渐渐渐渐消失了。
天绝索擎在手中,四处打量。
……秋到深处,寒风萧瑟,残叶乱舞,衰鸟寒蝉,凄凄冷冷。
——石非租赁的院子!
兜兜转转又一天,这就是最大的笑话!
外面值守的军士,听见声响,急忙跑过来探看,舞阳手一抬,隔空打穴,击晕了兵士,迅速扒下他的衣衫换上,这才跃出了宅院。
一路上,到处可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的军士,一个个面容严肃,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在主街上巡查。
偶尔走过稀稀拉拉几个行人,俱是低头急急行路。
街两旁的店铺多上了横板,鲜有开门迎客的,饭馆的跑堂儿,小店家的老板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哨探,看见人走过,又急忙缩了回去。
舞阳嗅出大街上的紧张气氛,心里着急,悄悄拦住一个独行的小贩,低声询问。
小贩看见眼前人小兵灰头土脸,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这才问道。
“军爷,什么事?”
“小贩大哥,街上人怎么这么少?在下奉命回京送信,刚刚回来……”
“嘘,军爷,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小贩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军爷,要出大事了!城里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小贩压着嗓子低低的说。“军爷小哥,这里……都说……都说辽远人要打进来了。”
“胡说,这是奸佞造谣,我自边关过来,大军镇守雁云山,根本没有辽远大军。”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小贩不再理会,不满的搓着手走了。
“混账!他们下手了!还摆出一副江山在你股掌之中的模样。”舞阳嘟囔一句,
匆匆直奔荣宝斋而来。
路子阚看见舞阳出现在后宅,又惊又喜,急忙揭起帘子将她迎了进来。
“门主,你没事就好,子瑛大哥去找你,现在人影不见。”
“子阚,子瑛一定去找我了,他不会有事,我的包袱呢?”
“里间!”
“我去换衣衫!你们也抓紧准备,我要的草药是不是都已经齐备了?”舞阳快速打开门走了进去。
捡起自己的一套雪白劲装换上,迅速走了出来。
“有什么消息?”
“我们撒出人马,已经接到回报,京中青羽卫,暗卫营,京畿防戍营有七千余人中毒。宫中一切还好,另外南城门已经有大量流民向城内涌入。”
子言接话道:“门主,子瑛临行时,说要是门主回来,将这个交给你。”
一只小小的荷包递了过来,舞阳一怔,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翠色锦缎,精心绣成,上面还拴着一只翠玉蝴蝶。
“子方!”
舞阳缓缓闭了眼眸,伸手掏出里面的一张字条,这才展开。
厚、薄;远,近;急、缓!
信!
银钩铁画,笔锋锐利,竖如悬针,横似锻铁。
舞阳摇头再点头,路子方终究是劝自己放下个人恩怨,以百姓为重,而子瑛终究还是轩辕的人,却不愿意逼迫自己。
“子言,我说的药准备的如何?”
“都已经准备好!”
“好,子阚,你去轩辕府看那里有上面动静。设法找人通知莫问,红衣,将解药送进去。”
“门主,你不去吗?”
“有没有慕容的消息?”舞阳噙着笑摇头,坐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人。”
“据说本要带公主来京城,不想公主在驿馆重病,停在澄州,一直没有动。”
“子阚,你马上送药。子言,将地图拿来。”
“是!”二人异口同声。
子言约莫子阚已经将解药送到,这才开口。
“门主,你因何认定真正的幕后人是慕容呢?”
“直觉!”舞阳看着地图。“当日盗图的人就是他,我虽醉酒,但可以感知。”
“你准备怎么做?我听候吩咐。”
“你去找莫问或者红衣,一问石非的安危,二问轩辕可否有信出来,三回没有发现慕容,四说我怀疑地道是直通皇宫或者是东宫的,可惜已经炸毁了。”
“叶姑娘,你就不愿意见本王一面么?”帘拢一挑,桓疏衡一手举着帘子,一边打量,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今番走也
就在舞阳和红衣随着欧阳九出城的时候,皇宫里暗潮涌动,层云积压。貌似优柔寡断的太子,伶俐刁蛮的公主,囚在府内的齐王,几个大大小小的王子都在各自的阴暗里坐着自己想要做的事。
暮色合璧,月渡宫墙,皎皎清辉洒满皇家庭院。
无数内卫宫人远远侍候在外。
一个羸弱,一个俊朗,两个黑黢黢的影子伴着宫灯的近远由宽宽窄窄拉成了瘦瘦长长落到了赭红色宫墙上。
“轩辕,叶相之事朕已经昭布一次,也算对叶之信有了个交代,多年旧事,何必再提。”
“陛下,忠臣泣血,耿介流泪,如今朝堂上都知道当年事,如不能为叶氏一族大张旗鼓平冤,为七千将士昭雪,只怕文臣心寒,武将不满。”
轩辕一醉看着文起帝,最后一次桓居正与自己私下交谈的情形又回到了眼前。他虽然指点江山如股掌御子,却想不通依旧猜不透皇帝与叶相之间发生了什么,让文起帝十数年后居然依旧怨愤不已。
叶相掌握了皇帝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秘密,让皇帝恼羞成怒到居然明知冤枉的情形下将这一族尽灭!
绝不是那半张龙脉这么简单!那不过是另一个幌子而已。
咳咳咳,咳咳……文起帝拿着手绢掩口咳嗽几声。
“一醉,此事朕已经说了,叶之信欺君罔上,罪本当诛,朕在京中给他平反已经是莫大恩赐!”
“陛下,叶相不过是为七千将士出头,何罪之有?当年龙脉图本来就与叶相无关,叶相是奉我父王令,依照祖制消毁的。”
轩辕心里不痛快,如今外患已经入京,不想文起帝还是不肯公开七千军士被杀一事,摆明了要为自己的嫡子留下后步。
“放肆!”文起帝怫然震怒。
“臣不敢!”
“不要以为朕是你舅父,就可以妄揣朕意。为了一个乡野女子,你居然屡屡违逆朕,为了半张地图居然闹的乌烟瘴气,为了夹皮沟一战居然紧盯太子不放,他毕竟是朕的太子,你的君。”
“臣不敢!”轩辕微微低首,却似寒冰未化,一脸的清冷。
“这么多年了,当年你母亲的事,你还在怪朕?”文起帝突然卸下天威,满脸的无奈。
“臣怎敢妄议陛下是非。臣说的是边关七千野鬼,和叶相的一片丹心。”轩辕回答的更快,完全带了一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的冷淡。
“你母亲的死是个意外!她是失足跌落湖底的。”
文起帝心里郁闷,声音立刻高了,却有种欲盖弥彰底气不足的虚空!
“臣……知道!家父也……知道!”轩辕声音冷淡,斜眸看向墙上一盏明晃晃宫灯,眯起了眸子。
“朕比你们更痛心!”文起帝声音低哑。“她在御花园意外落水是我们都不愿意看见的。”
“臣没有兴趣!”
“她是你母亲!”
“陛下提醒了臣十余年。”轩辕冷淡的看了一眼。
“醉儿!”
“我没兴趣!”
“你便认定是朕害了你的母亲不成……”文起帝的身子晃了晃,此时才觉得十余年依旧不能感动这个已经冷心冷肺的轩辕一醉。
“臣若有此心,天诛地灭。陛下,臣在宫中已逗留有一日,天色已晚,臣告辞!”轩辕一醉见文起帝东拉西扯,俱是陈年往事,偏偏不肯下旨整肃宫中内外,眉间鼓起如结,一身泠然。
“今夜留在宫中,朕还有话。朕这皇位,你可想清楚……”文起帝正要继续说。
就听得不远处树叶哗啦一响,一阵旖旎香风扑来。
“父皇,父皇!”娉婷手提一个食盒,笑语嫣然的出现在涌路上。
“娉婷!”
“儿臣给父皇请安。”娉婷温婉的给文起帝请安,又对轩辕微微螓首示意。
“女儿看见天气寒凉,特地煨了几盅汤,为父皇暖胃!既然轩辕王爷还在,就请轩辕王爷也尝尝。”
文起帝此时正在心烦,有娉婷出来打岔,恰好缓解尴尬,又见娉婷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知这不懂事的女儿又有何打算。但,但无论如何,却缓解了两人的话题。
“正好朕有些饿了,一醉,陪朕一起尝尝。”
“遵旨!”轩辕一醉微微低首,一低一抬见,眼睛扫了扫周围。
“父皇,去前面的听雨阁如何,又近又清幽,还是新修的。”娉婷没有看出这君臣二人的异常,低声建议。
“也好!自听雨阁竣工,朕还没有细瞧瞧。”
说话间,君臣三人信步而走,很快来到了听雨阁。
不等人落座,便嗅到淡淡薄荷清香,两楹间三尺高的鎏金狻猊香炉正袅袅出烟。
娉婷将两盅甜汤一一放好,这才低头看着文起帝的脸色,抿嘴浅笑。
文起帝低头看着明润燕窝内托着几片雪梨雕刻的梅花,中间又用了一点樱桃点染花芯,煞是好看。不由便笑了,拿起调羹喝了一口,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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