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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缘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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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元安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转身的瞬间,身后飘来一声低唤:“你——”
“你叫元安是吧。”平川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元安回头,轻轻一笑,意味深长。
平川微微地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停轿!停轿!”在润苏的嚷嚷声中,轿子落了下来。她一把掀开轿帘,就跨了出来,飞脚走向山道旁的一个小土丘。
“公主!小心啊!”钱公公叫着,赶过来。
寒蕊也下了轿子,喊道:“润苏,你干什么?”
润苏不理会他们,已经爬上了土丘,寒蕊终于看清楚了,土丘上,开了一些粉红色的,不知名的野花,一簇簇,在风中招摇着,煞是好看。润苏不紧不慢地,采下了一大把,这才在钱公公的催促下,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山道上,笑嘻嘻地分了一半给寒蕊:“来的时候,快到山顶的路上,我就看见了,那时候就想摘,可惜那丛太远……”
寒蕊恍然道:“怪不得,你非拖我下轿,原来是想摘花啊,可是一下来,你又什么都不说,马上又上了轿……”
“那是我下了轿子才发现,那丛花在峭壁上,离得又远,摘不到,所以懒得说了,直接上轿,”润苏望着手中的花,开心地说:“到了寺里,我还一直念念不忘呢,这可好,回来的路上一直瞅着,终于又让我发现了这一丛,哈哈,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她小心地抚摩着花朵,欢喜地说:“好漂亮呢——”
寒蕊静静地望着润苏,忽然间想了明哲大师的话“快乐其实是最简单的事情,当你什么都不去想的时候,最容易感到快乐”,一瞬间,她有些动容,自己曾经,也是多么的快乐啊,虽然只是瞎快乐,可是用明哲大师的话说,人生就是“瞎”着,才能感受到快乐。
“你想什么呢?”润苏将花举到寒蕊眼前晃了晃。
寒蕊微微一笑:“好难得,看到你这样笑啊。”
润苏一怔,继而甜甜一笑。
“真希望,你能常常,这样快乐。”寒蕊的微笑中,已经凭添了深沉的意味。一捧花的单纯,一簇粉红的欢笑,当润苏放下所有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和精明,她的快乐,是多么简单啊。
润苏愣愣地,就忘记了回答。寒蕊脸上的笑容,真象皇后啊,从容而稳重,带着心平气和的大度,还有长者的宽和。一瞬间,就让润苏感到了她心智的成熟,经历了这么多,她不露痕迹地成长,岁月沉淀了痛苦,悲欢离合象潮水般退却,她却在光阴荏苒中渐渐成就了气质,象沧海遗珠,尘埃终难掩盖她的光华。
寒蕊的眼光缓缓地落到花上,粉红的娇嫩,象极了润苏,北良的话,轻轻地,就浮现在耳边“润苏是花,而你,是草……”
北良啊……
一时间,寒蕊的眼眶幽幽地红了。润苏是花,花,是需要爱花人来呵护的,可我是草,可以自己生长,哦,因为可以自己生长,你便舍下了,离我而去——
她默默地注视着手中的花束,陡然间,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轻叹:“我,还是你的狗尾巴草啊……”
脸上的笑容顿时土崩瓦解,润苏骤然间就明白了,寒蕊此刻的失态,全然是因为北良。没想到,北良在她的心中留下的痕迹,会有这么重。润苏蓦地,感到一阵揪心。寒蕊曾经因为渴盼得到平川的爱而忽视北良的深情,难道,她又要因为沉浸在对北良的深切怀念中,无视平川的柔情?
不能啊,寒蕊,你不能再错过了。
润苏在寒蕊轻叹的尾音中,黯然地颦下了娥眉。
“润苏公主啊,下次要摘花,让奴婢去吧,你看这山上,要是万一碰到蛇……”钱公公在一旁嘀嘀咕咕。
润苏盯着寒蕊的脸,玩味着,轻笑道:“我才不怕呢!你以为谁都是寒蕊,身为公主还被蛇咬……”
寒蕊一刺,有些后怕地看过来。
润苏涎着脸一笑:“当然,咬了你也不怕,不是还有个平川么……为了救你,他可是不惜肌肤相亲啊……”
寒蕊又是一刺,登时不自在起来。她尴尬地,转过脸去,想刻意地,把事情淡化。可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猛地发现,自己此刻站着的这个位置,正是当年被蛇咬伤的地方,
记忆,顷刻间一闪而过。
他就这样,飞快地揭开自己的裙子,用匕首割开长裤,就这么毫无避讳地,用两手扳着她的腿,那样仔细地查看,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凑紧了嘴巴吸……
她迷迷糊糊地看见,迷迷糊糊的一切,只有他模模糊糊的脸,模模糊糊的温润的唇……
他小心地托起她,蜷抱于胸前。她在混沌中,真切地听见,他的心脏由于激烈的运动发出“咚咚”的跳动声,沉闷有力而快速;她还听见,他沉重的甲胄随着脚步发出急切的闷响;她看见,他的下颌,有棱有角的线条……
平川……她想叫他,却只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唔”。
她看见他低头,却看不见他的脸,感觉到,他的胳膊,加重了力道,将她抱得更紧。
“平川……”她鼓足了气力,只发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喃喃道:“你抱着,死了我也认了……”头一歪,再次陷入昏迷。意识却还是那般的清晰,我不能死,我还要好好爱他,我还要他,好好地爱我——
我不能死。
那往昔,又浮现在空气中,那曾经深爱过的心痛,骤然间击中了毫无防备的她。就在这一瞬间,寒蕊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不该流泪,不该再为他而流泪,我要,把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全部尘封!
她决然地一抿嘴,钻进了轿子。
润苏抱着一大把粉红灿烂的花,默默地注视着她。
第81章 设计相见父子心相通 明挟暗助姐弟伤别离(
平川特意停留了很久,估摸着寒蕊她们已经快到山脚了,才动身。他缓步下山,一路走走停停,思绪还驻留在润苏的话语当中。
竟然,会被润苏给看出来——
爱,多么生涩的字眼啊,此时涌到他的喉头,泛起的是无边的苦涩。那不是什么愧疚,不是什么承诺,而是真真实实的感情,他会为她担心,会为她心痛,为能见到她而激动,为她的冷漠而纠结,这就是爱啊。他如何还能够否认?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
不知道,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可是,他却记得她的一切,那点点滴滴,那么细微,却那么清晰,甚至于只要他一起念,就能听见风里传来她清脆的笑声:“呵呵,平川……”那欢愉的味道,永远都带着他向往的快乐。
他悠然一笑,鼻子轻轻一吸,空气侵入,竟又似带了她的香味。
平川一惊,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确实,有她的香味。他环顾一周,却发现,这里似曾相识。陡然间,他想起来了,就在这个位置,他曾经,用嘴帮她吸过腿上的毒!
|·文|她的香味,这么的淡,而回忆,却那么的真。
|·人|平川紧紧地捏紧了拳头。
|·书|寒蕊,不管你如何的恨我,不管我已经是多么的不可能还跟你在一起,只要磐义没疯,我一定,要把他送上皇位。
|·屋|为了你的幸福!我发誓!
两个公公正从甬墙处过来,看见磐义正拿了个球,一路拍着转着,好不欢快的样子。
“三殿下,你可不能过去,前面就是正阳殿了,要是扰了皇上静休,那可是要挨罚的……”一个公公拦住了他。
另一个公公不屑道:“罚什么罚,源妃娘娘一早就去归真寺了,又不在正阳殿,娘娘不说要罚,皇上怎么会罚他?自己的儿子,还不太正常,有什么好责怪的。”
“娘娘说了,除了她,任何人不得靠近正阳殿。”公公抬手哄赶磐义,正好球一溜,往远处滚掉了,磐义嘻嘻地笑着,追捉球去了。公公一看,正好,省得跟他纠缠,于是叹息一声:“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疯了就疯了呢?”
“这宫里,稀奇的事还少么,都见怪不怪了呢。”另一个公公说着话,拖着那公公走了。
磐义远远的,玩着球,根本没在意两人从他身边过去。他的眼睛只专注着球,跟着跳动,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正阳殿里,皇上斜斜地躺着,将奏折缓缓的合上,搁下,闭了眼睛,无力道:“朕想休息一会,你们,暂且都先退下吧。”
公公们轻轻地退却了。
卧室里,很安静。
忽然,“砰”的一声,一个球飞了进来——
“殿下,您不能进去……”公公阻拦的声音。
“我的球!我的球!”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来人在他们的阻拦下,挣扎着往殿里过来:“把球还给我,不然,叫我姐姐来揍你们!”
磐义?!
皇上沉身道:“是三殿下吧,带他进来——”
磐义进来了,歪着脑袋,梗着脖子,口里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话:“我的球!我的球!”
皇上静静地望着他,很凄然的样子。
公公赶紧捡了球,朝磐义怀里一塞,只想轰他出去。要是让源妃知道让磐义进了正阳殿,这小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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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磐义接了球,嘻嘻一笑,虚晃着做了个转身的动作,却猛地将球往皇上床上一丢!
公公本来以为就此可以把他送走,才松一口气,谁知他又来了这么一出,愕然之间,只眼睁睁地看着,球飞到了龙床之上。
皇上轻轻地一拨,就把球抓到了手里。
“我的球!”磐义叫着,跑过来。
皇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磐义,等他靠近了,忽然把手一抽,磐义就趴哒一下,扑到皇上腿上,摔到了床上。皇上一手拿着球,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头,颤声道:“义儿……”
“我的球!”磐义一扭头,极有脾气地对皇上吼了一声。
皇上一怔,长叹一声,默默地,将球递了过来。
仿佛是怕父亲逗弄他,磐义赶紧一把抢了过去,随即伸手朝皇上刚才拿球的手中一拍:“抢我的球!打你!”
皇上悲伤地望着他,默默地握紧了被磐义拍打过的手。他长叹一声,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把磐义带下去。磐义此时却不肯走了,他虽然被几个公公推搡着,却仍旧想靠近皇上,终于,被拖到了门口,他一把抓住门框,朝父亲望过来。
“朕知道你的意思!”皇上忽然提高了声音道:“朕拿了你的球,你要打朕!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么?!”
磐义似乎听懂了,忽然轻轻一笑,松开了把住门框的手,顺从地跟着公公们走了。
卧室里,重又安静下来。
皇上悄然地把紧握的拳头移到内侧,偷眼看看四周无人,这才把手张开。掌心里,躺着一枚玉指环,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当年跟皇后定情的信物。
义儿啊……
皇上的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地闭上眼睛,终于,可以暂时地、踏实地,睡上一觉了。
源妃蹑手蹑脚地进了寝宫,看见床上,皇上睡容安详,这才折身出来,到了前殿,低声问公公:“我出去了这么一会,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公公吞吞吐吐地说:“就是……”
源妃斜一眼过来,公公吓得一抽:“三殿下来过……”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叙述了一番。
源妃默默地听完,一声不吭,却越想,越觉得心惊,不由得,想起了上午在归真寺,与平川见面时的那番对话。
“休息了这么久,适应了平淡的生活,还是,怀念从前的风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帮我?”源妃并不绕弯子,她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一是太久怕皇上起疑,二是离开正阳殿太久了,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她本可以把平川叫到宫里去,可钱公公说,若是还用以往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恐怕平川不肯买帐,他已经辞官,如果还要逼迫,恐物极必反。源妃知道,钱公公的话有道理,如果本来可以拉拢的平川不为她用,甚至转投他人怀抱,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所以思前想后,她决定,屈尊前来见一次平川,一来为以往的不信任做个缓和,二来做最后的争取,毕竟,平川是个很大的筹码。
平川默然着,没有回答。
钱公公轻轻地顶了一下平川的胳膊。
“你是怪我一直不信任你吧,”源妃笑道;“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小心,将军应该能理解我的。”
“哪里,”平川低声道:“无所谓,只是我已经卸甲归田,不想在劳心国事了。”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将军怎么可以推脱呢?”源妃干脆地说:“这样吧,主帅易人之事,我马上着手,将军就回去等消息吧。”
平川在心里冷笑一声,源妃这么急迫,想必是怕皇上忽然殡天吧。
钱公公见他还没有反应,赶紧地,又顶他一下。
平川抬起头来,刚要开口,源妃说话了:“我们之前如果还有芥蒂,就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我这样做,算是有诚心了,难道,将军还有什么顾虑?”
平川勉强地笑了笑,他其实,还想推脱一下的。
“将军感谢还来不及呢。”钱公公一拉平川的袖子:“还不快谢恩!”
平川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跪了下去:“谢娘娘抬爱。”
源妃静静地注视着他,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真是我先前做得太过了么?他竟然会显得如此不乐意。郭平川啊,郭平川,你到底喜欢什么?我到底要拿什么来笼络你呢?才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钱公公见源妃一个劲出神,以为是平川的勉强让她不悦,于是赶紧转了话题:“娘娘,您看,上回我提的那个事,需不需要跟将军商量一下?”他故意不说明,如果源妃不想让平川知道,自然会找个话题来遮掩。但他没想到,这次,源妃倒是抛开了所有的不信任,来了个底朝天:“平川,钱公公上回跟我说,要把磐义送出宫去,说是可以坚定皇上立太子的心意……”
他并不知道,源妃正寻思着,要找件什么事情出来,解除平川的顾虑。他这一开口,正好提醒了源妃。源妃就把这事直接抛了出来,似乎在暗示平川,你可别说我不信任你,你看,这么机密的事,我都跟你和盘托出了。
平川低头不语。
源妃细声道:“你怎么看?”
平川缓缓地抬起头来:“娘娘怎么想?”
“这个时候,送磐义出去,我怕,皇上会怀疑我想谋害磐义,毕竟,他是皇后的嫡子,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不疯,估计啊,太子之位就是他的……”源妃思忖着说。
平川默然片刻,徐徐地开口道:“怕就怕,他是装疯……”
源妃一惊,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到了,但平川能想到,并且能这样毫无避讳地说出来,她实在是吃惊。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先前对平川的猜忌的确有些多余,二是,平川这人,委实不简单。
“说下去……”源妃将身子朝平川这边倾了过来。
“不管他真疯还是假疯,娘娘现在都动他不得,他若有个什么闪失,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娘娘,”平川说得很慢,一边想着,一边说:“钱公公的想法,就是准备做两手打算。如果磐义疯了,送他出宫,久而久之,皇上淡忘了他,太子之位也会顺利一点确定人选。如果磐义没疯,送他出宫,他就失去了去皇上见面的机会,他也没有了证明自己没疯的机会,这是给娘娘增加胜算。”
“我就是这个意思!”钱公公叫起来。
源妃迟疑了一下,问平川道:“你认为可行?”
“可行。”平川压低了声音:“如果稳妥起见,还必须送他出宫。娘娘,如果他没疯,在宫里,随时都可能找的空子跟皇上见面,娘娘是防不胜防。万一他是真没疯,又万一真相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只消一道亲笔御旨,娘娘您就大势已去了……”
平川冷声道:“将他弄出宫,他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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