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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缘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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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寒蕊的眼眶湿润了。能挺起腰板的感觉真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眼睛里,渐渐升起的威仪,忽然感觉,从前的寒蕊,自信而快乐的寒蕊,又回来了。这一刻,他知道,他做到了,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他能唤回她曾经的快乐和自信,也能唤醒她尘封的爱,一定能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平川轻声道。
她点点头。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凄美的故事情节展开了——
等了九十九个晚上的书生,第一百个晚上,再也没有出现了……
这个故事,多么熟悉啊,怎么,他也知道呢?
寒蕊怔怔地望着平川,他的脸上有一种令人感动的温情,亲切得几乎就要融化掉她心底的那块坚冰,她就这样,出神地望着他,猛一下,醒过神来,脸上兀地一红,垂下眼帘。
他看着她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柔声问:“为什么书生不来了,你知道原因吗?”
她抬起头,狐疑的眼光投过来,他知道这个故事,不知道原因?可是他的面容,平静得,就象完全不知情。他其实,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她说,要她在自己的话里【】,去回忆,去复苏过去。
她迟疑了一下,回答:“书生用九十九个晚上的等待,证明自己的执着,最后一个晚上……是因为,他觉得结果,不值得他等待。”
“如果我是那个书生,最后一个晚上我一定去。”他说:“如果被拒绝,也没有遗憾了,从此后就忘记从前;但如果姑娘出来相见,就跟她双宿双飞……”
“姑娘不出来,他对自己有个交代,那倒是好,”她说:“若是姑娘出来了,他该怎么办?书生已经不爱她了呀……”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了?如果他真的可以这么狠心地对姑娘,那说明他当初的爱,也不是真爱。”他说。
她急了,辩解道:“怎么就不是真爱了呢?没有那么深的爱,他会等九十九个晚上?”
“是真爱,他怎么狠得下心?”他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脸上掠过一凄然:“他或许,心死了……”
“还没到最后呢,只差那么一点点,多可惜,也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低沉的声音。
“九十九天她都没有出来……如果第一百天,还是这样,那岂不是太残忍……”寒蕊幽声道:“书生也许,还想保留住最后一点尊严吧。”
“书生不是不爱,是怕受到伤害,是吗?”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不说话。
“他们说,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结尾。”他笑道:“想听吗?”
她不语。
他说,当第一百个夜晚来临,姑娘已经准备好了出去迎接书生,可是,书生再没有出现。姑娘终于决定,要去找他,后来,她终于找到了书生,她告诉书生,她爱他……
“你猜,书生会跟姑娘回来吗?”平川的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她咬着嘴唇,沉吟许久,才叹一声:“不会——”
他的脸色一紧,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为什么?”
“她是多么美丽,一直以来,都被人宠坏了,她怎么会知道珍惜呢?”她伤感地说:“书生太累了,他经不起了,所以,还是忘记吧……回头干什么呢?伤痕已经快要愈合,那就别再去揭开了——”
他默默地望着她,无言。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不,寒蕊,别这么残忍,给姑娘一个机会吧,她一定会用一生的爱来回报你九十九天的执着。
明天,我去找润苏。她忽然仰起脸上,冲他愉悦地一笑。
他皱皱眉头。
“我去找过磐义了,他说,这事随润苏的意愿。”难得她,笑出了甜蜜的酒窝。
他定定地望着她,知道她还没死心,要把润苏推给他。他忽然想到,她不肯回头,是否是因为润苏,她用成全润苏的借口,来劝自己彻底死心。
这个结,也许只能由润苏解开了。
一天前……
“我有个事,想同你说。”寒蕊在御书房坐下。
磐义站起身,走过去,踱回来,望向她:“什么事?”
“润苏啊!”她声音很欢快。
磐义笑道:“你想她怎样?”
“没有源妃了,她跟郭平川可以团聚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寒蕊哈哈一声。
有情人?!平川跟润苏?!寒蕊又在这里突发什么奇想?!
磐义皱皱眉头,问:“你想怎么样啊?”
“你颁旨,让润苏还俗,然后,赐婚给郭平川。”寒蕊认真地说。
磐义怔怔地盯着她好久,良久无言。
寒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说:“你忘了,母后曾经说过,要把润苏当成亲姐妹……”
“朕不会忘记她的……”磐义幽声道:“朕一直当她是亲姐姐,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就,让她还俗,然后,成家。”寒蕊微笑道:“这难道不是她想要么?”
磐义颇有深意地笑道:“朕当然会让她还俗,可是,赐婚郭平川,你确定,是她想要的?”
寒蕊不明就里地瞪着弟弟,这句话,可把她问傻了,她寻思了半天,才讪讪道:“你,是什么意思呢?”她忽然一下叫起来:“我不在乎呢!我和润苏总要有一个幸福的吧,郭平川喜欢的又不是我,别再犯从前的错误了,强扭的瓜不甜,他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了真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磐义玩味地反问了一句:“你问过平川?”
寒蕊瘪瘪嘴,悻悻道:“那还用问吗?!明摆着的呢。”
“你呀,又犯老错误了,自以为是,”磐义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可以让润苏还俗,也可以赐婚,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是润苏愿意,也必须是平川愿意,任何一个人不愿意都不成。”
他伸出食指,朝寒蕊一点:“你,负责去问。”
寒蕊转念一想,不对啊,马上抗议道:“怎么是我去问呢?润苏想我幸福,绝对不肯承认的;平川碍于面子,是绝对不会当面说穿的,我能问出什么来呢……”
“润苏倒是有可能,但是,平川会是个碍于面子的人吗?”磐义悠然一笑,轻轻点穿:“当年你是枝头凤凰的时候,他还有胆子不买你面子,这么快就忘了?”
寒蕊愣了一下,低下头去。
“你尽管去问好了,两个人都有意愿,朕绝对成全他们,”磐义正色道:“但是寒蕊,朕只提醒你,又别自以为是。朕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你不再犯错误。”
此刻想起磐义的话,寒蕊还有些犯迷糊,但既然能有机会跟平川谈话,她当然还是要抓住机会问的。当下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你愿意娶润苏吗?”
他看着她,既是无语,
又是抓狂。
“多好的机会啊,”寒蕊轻声道:“如果你愿意,我就去回复皇上……”
“不愿意。”他闷声道,很是郁闷。为什么,你要是要把我不喜欢的强加给我,一次是这样,二次又是这样,永远都这样不合拍,哎呀,老天呀——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试探道:“是……因为我吗?如果是,那你不用在意,我不在乎的,真的,我无所谓……”
你怎么可以无所谓?我是你的丈夫啊,你要我娶你妹妹?!你可以不在意,可我在乎。平川被寒蕊刺激得就快要晕倒,他一肚子话想数落她,却只能决然地重复一句:“我不愿意。”
“你不是一直都是喜欢她的吗?”她脸色有些变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平川的话里都开始有点气哼哼的了。
寒蕊忽然一下变了脸色:“你是因为她的脸……诶,你们男人怎么能这样?我以为你跟他们不同……”
“你以为?!”他想反唇相讥,却默默地,住了嘴。
她黯然道:“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都只喜欢她的容貌,是吗?”
“她美丽也好,丑陋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平川缓慢而清晰地说:“她也从来没喜欢过我。”
寒蕊再一次傻了,她的脑海里,又成了浆糊一片。
他望着她傻傻的模样,既好气又好笑,料想她短时间是想不明白的,于是提议道:“你不是要去看润苏,那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明白吧。”
她看他一眼,继续犯难。
“别说这个话题了,”他笑道:“我们说别的。”
他继续说:“你看见了么,我在院子里,栽了一棵红梅,是问明哲大师讨要的苗,才移过来一年多,明哲大师说,好好地养,明年冬天,就会开花……”
她看他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她看见了,并且知道那是一棵梅花树。但她没有接话,反而移开了眼光。他明白她为什么躲闪,因为那棵梅树栽的地点。
“你应该不会忘了吧,其实我也常常想起……”他的话语很轻,却重重地撞在她的心上,伤痕被一点点的揭开,她又要看见,看见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寒冷的雪夜,她只穿着一条裙子,一个肚兜,被他惯在雪地上。起因,不过是想留住他的脚步,可是,不管她如何的煞费苦心,他始终,冷冷相对。生命里,再没有比那更冷的雪夜了,她的伤心和绝望,被冰冷的北风冷冻,碎落成一地残红,破败不堪。那些伤,掩盖了曾经的热情,爱,就这样一点点地,消亡殆尽,变得无可挽留。
多少回,他推开窗,就能看见,她蜷缩在雪地上,红色的裙子象血,仿佛是她的心碎了,血流出来,流了一地,流干了,爱也就没了。
她悲切的声音,再次想起——
“我牺牲了一切来爱你,身份、尊严,难道就是换你如此对我吗?”
“对不起,寒蕊,”他心头发酸,歉意地说:“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伤害你,不该,践踏你的深情。
她淡淡一笑:“都过去了,算了。”
“没有过去呢,”他柔声道:“我常常想起,每次想起,都会心疼。”
他会心疼?对我?寒蕊听了,只得苦笑,也许,只是回过头来,他放下成见的一点同情吧。她长叹一声:“我都快忘了,别再提了……”痛苦的记忆,不要再想起。
“你恨我吧?”他笑着,却带着伤感:“还记得你的诅咒吗?”
那清晰的一幕,重又闪现。
“郭平川!我恨你!我诅咒你!今生今世,你永远的别想得到你爱的人!”寒蕊趴在雪地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天喊道:“老天爷,你记得我的话,我用我一生的幸福来诅咒郭平川:他永远也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要让他爱的人,心里永远都只有别人!”
她怨恨地说:“只要我还是公主,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让我知道你喜欢谁,我就要拆散你们!因为我诅咒你!我要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今天的痛苦,要你千倍地还,我今天的眼泪,也要你千倍地还!我要看见你的痛苦,我还要看见你的眼泪!我要你尝到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的感受,要让你痛不欲生!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万劫不复!”
寒蕊尖利而悲戚、绝望的声音,响彻在郭府的上空。
“你的诅咒,应验了。”平川幽声道:“你的痛苦,我都在经历,也许,比你当年更痛苦。”
她忧郁地望过来,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向来都是这样,说得恶狠狠,却做不出……”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问我,为什么痛苦?”
她轻轻地摇摇头:“我们,始终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去深究。
只这一句,平川的心,真真碎了。他爱她,爱得这样深,她却只是把他,视为生命中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叫他,怎么甘心?
他戚声道:“就象你诅咒的那样,我爱上了一个人,她却不爱我。”
她充满同情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那……就忘了她吧,别再爱她。”
“可我忘不了,也停不下。”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却那么无辜而无知。
她微微一笑,无尽凄然道:“可怜的人……”
“寒蕊……”他轻声唤道,带着颤栗:“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么?”
她轻轻地一别头,避开他炽热的眼光:“她该是漂亮又温柔,让人羡慕的……”
“寒蕊……”他的感情带着悲伤,即将奔涌而出。
“是润苏么?”她忽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虽然笨,可是,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劝说她……也许,我能还将军一个人情……”
她轻轻地一弯腰,鞠个礼,轻轻离去。
他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的离开,怅然几欲泪下。
原来,爱一个人,会是这么的痛苦,她已经有权利选择逃避,但他,却无法克制。理智告诉他,可以选择放弃,可是他的心,却不愿意,在爱情面前,理智是枉然,发现了灯火的飞蛾,宁可焚身似火,也不会选择退缩。虽然他不知道,她当年是如何爱的,可是他现在终于懂得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深爱。当你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她的身影,那就是爱;当你对她束手无策,爱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那就是深爱。
爱了,就是爱了,她是他整个的世界,不能离开,也不能失去。
妙英师太把寒蕊领进庵内,低声道:“公主,净缘说,她可以同你说说话,但是,不会见你……”
“为什么,不肯见我呢?”寒蕊停下脚步,怔一下,随即叹一声:“唉……好吧……”润苏要算计好了的事,谁也没办法。
进了房间,一看,内室的门紧闭,外间只放了一张椅子,寒蕊又是一叹,润苏早已安排好了。
她坐好,朝向门内:“润苏,你在吗?”
“有事就说吧。”润苏的声音,显得淡淡的。
“你过得好么?”寒蕊问道。
“无所谓好不好的,习惯了,还觉得挺合适这里的生活,”润苏的语气很轻松:“还是说正事吧。”
寒蕊一开口,就笑了:“你可以嫁给郭平川了!”
门里沉默,没有任何声响。
“高兴坏了吧?”寒蕊呵呵地笑起来。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润苏的声音很冷淡,似乎还有些愠怒。
寒蕊怔了一下:“你不是,喜欢他么?”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润苏不屑道:“你又自以为是了。”
寒蕊半晌无言,悻悻道:“可是,他很喜欢你啊,一直都喜欢!”
“是吗?”润苏轻笑起来:“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寒蕊叫起来:“润苏你又蒙我!”
“嘻嘻,”润苏笑道:“我真不知道呢……”
“你忘了,那时候我们刚成亲不久,他装作醉酒就到你宫里去表白,还抱了你,被我看见……还有,后来看花灯,他也一路跟着,当着我的面,抱了你……”寒蕊急得话都快说不清了。明摆着,润苏想耍赖,那可不行!
润苏窃窃的笑声,还是那样叵测:“原来你还记得这样清楚啊……”
“难道你的记性还不如我?!”寒蕊忿忿地回敬道。
润苏哈哈大笑两声:“我当然记得,我一直都很为此得意呢。”
“得意?!”寒蕊愕然。
润苏的声音轻轻地想起:“寒蕊,你真是个傻瓜,那不是他抱我,而是我抱的他……”
“就是!你喜欢他,你还不承认!”寒蕊耸耸鼻子。
“你听我把话说完,”润苏说:“我抱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因为我想勾引他……”
那还不是喜欢?!寒蕊又要叫起来,润苏说话了:“我是做给你看的,就是要刺激你,让你们吵架,呵呵……”
寒蕊猛一下涨红了脸:“你……”
“凭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你?”润苏叹一声:“我嫉妒你,所以要让你不开心。我都是故意的呢。”
寒蕊有些发懵,潜意识里觉得不可信,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好象是真的,正搅尽脑汁想得不亦乐乎,润苏的话又响起来:“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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