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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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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啊!
  “哎,晚上去开房吧,”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眯眯地说。
  “你神经啊!放着家里不用,开什么房!”说完努力想把他踢下去。
  “小屁孩你懂不懂情趣啊,家里做很压抑好不好,还得换床单。”
  正想再顶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说,“省省吧,今儿晚上总裁大人请吃饭。”
  “是么,我怎么没接到电话。”
  “人家请的是我,你是顺带!”
  “哟,那不如你俩去烛光晚餐啊,干嘛还捎我?”说完阴险地笑了一声,“你顺带告诉他,敢这么不分主次,小心我彻股。”
  “你除了这个还有他妈的什么能耐,败类!快起来,地上脏死了!”我说着不耐烦地挣扎起来。“我告诉你我可没锁门,谁要不小心进来了你脸就丢大了!”
  他不慌不忙笑着,看我如同猪肉虫般扭来扭去,开始了进入主题的使坏,“那多可惜,我们开不成房了,只好提前了不是,现在就解决。”
  “你少来这一套……!”我话音未落,他便扑上来乱咬了,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喜欢这把戏,我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便越是要怎么做,明明是故意的,就想看看我手足无措拿他没辙的表情。
  正被他当面团蹂躏着电话响了,我死命挣扎起来,怎么都甩不掉这背上的蜗牛壳,只好拖着他去接电话,他的手还在我胸膛上摸得起劲,牙齿还在不停磕着我的脖子,考验革命意志的时候到了,我稳住气息,接起来一听,是助理打来的,说,“苏主管,万华集团的李总刚刚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能看到新的方案。”
  “你跟他说我尽量在晚饭之前给他E过去。”
  “他说他已经快要下班了,想在下班之前过目。”
  “那……那好,请他再多等一会儿,我马上发。”我忍耐住一肚子窝火放下电话,姓陈的看我脸色死黑,识趣地放了手,渡到一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坐在电脑前手忙脚乱。
  “哎,我说,早知道是这么急的东西,你早点做完不就得了,干嘛拖到了现在?”
  “问你自己吧陈旭阳!滚!”我当即抄起电话将他砸了出去。
  晚上灰头土脸地把客户摆平後,回家换了身体面的衣服去了预定的饭店,刚见著顾鹏飞的面就被取笑了。
  “我说你俩穿这麽正经八百的干嘛,今天谁结婚呢?”
  陈旭阳矜持地一笑,“还不是你宝贝弟弟说得给总裁大人一个面子。”
  “明明是你想秀一下新领带吧。”我用力扎过去一眼,打量著面前一身T恤牛仔特清水芙蓉的顾鹏飞,“话说回来你这穿著也和这里太格格不入了吧。”
  “就家庭聚会而已,那麽紧张干嘛,”说著他带我们到了定好的餐桌前,秋桥倒是和他配合得无比夫唱妇随,照样一身便装,妆也没怎麽化,害得我们这一桌的组合十分诡异。
  “锐锐,听说你昨天才从威海回来,那边的事情解决得怎样?”
  还没等我开始汇报,姓陈的便冷笑著插上了嘴,“你少在这里装蒜,明明是你叫他出差还瞒著我,光这个罪名就够先罚三杯。”
  顾鹏飞倒也不顶嘴,笑著拿起酒瓶便给自己满上了,边倒边说,“陈总啊,现在连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别介,现在总裁是你,我能有什麽意见。”
  “陈总说哪儿去了,我们还不是都在为你打工,”秋桥笑著便出来圆场,“这次突然辞职是我欠妥,我先罚一杯。”
  “哎,我说你们别搞得跟商业应酬似的,什麽罚不罚,”我说著朝旁边的人皱了皱眉头,“姓陈的你什麽毛病,少挑这个头。”
  “哟有人心疼了,”他立马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照样无比欠揍。
  顾鹏飞有意无意落井下石,“你们还真是老样子,合不了的离不了。”
  “哪里,不比你俩藕断丝连血浓於水来得感人。”姓陈的反将一军,点儿都不含糊。
  看他俩你来我往得不亦乐乎,我忍著操刀子的冲动对秋桥说,“我说,我俩干脆换一桌坐吧,让他们一对一单挑尽个兴。”
  最後成功解围的还算是上菜的小姐,面对基本生理需求什麽阶级矛盾都可以调和,反正这俩人一碰头就得习惯性地抬下对方的杠,日复一日都已形成思维定式了,乃是生活中必不可少一大调味品。
  最初我也犹豫过是要再回重庆还是直接跟陈旭阳去深圳比较好,後者当然可以避免两人之间的再爆出什麽流血事件,但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又觉得没有归宿感,於是想著再回来再静观其变吧,结果大概是多了个秋桥牵制著,三个人处了三个多月屁事没有,回头就听顾鹏飞主动提议双方要建立长久合作关系,结果建来建去,和了一年多的稀泥,现在旭升和寰宇基本上等同於兼并了,什麽人事档案,客户资料全都成了共用体,顾鹏飞顺势接管了两家人大大小小的业务,姓陈的更是一股独大,每天数钱都数到韧带拉伤。
  “对了,陈总,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把总部迁到北京的事情,你觉得怎样?”顾鹏飞说著,一边忙著给嫂子又是夹菜又是盛汤,那股子体贴劲儿真是练到火候了。
  “我没意见,不过这事儿可不小,你得慢慢来,”陈旭阳仿佛受了刺激似的,赶快也如法炮制夹了几大筷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塞我碗里,继续说,“重庆这边的摊子你得给我留著,这儿呆著自在些。”
  “这麽说,你是不会到那边去管理了吗?”
  “你去就行了啊,”姓陈的边吃著边翻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爸不早出来了吗,闲在家里干嘛,让他入股好了。”
  顾鹏飞一愣,随即故意冷笑一声,“你就这麽放心我,不怕我在北京乱来,把你的身家都接管了?”
  陈旭阳头也不抬,满不在乎地说,“谁愿意费那工夫就拿去好了,反正那些东西现在也就是我存折上的一个数字,话说回来,你一天到晚在我俩周围晃我才闹心呢。”
  说完这厮不忘别有意味地望我一眼,顾鹏飞见状趁机猛添油加醋,“我不是怕你欺负他吗,你可要好好对我家苏锐。”
  姓陈的差点没呛著,立马放下筷子,一把搂住我的脑袋,“只要你别来瞎参合,就没人儿能把他怎麽著!”
  “小苏你真好命,鹏飞和陈总都宠你得不得了,我都嫉妒死了,”秋桥说著便朝顾鹏飞笑得那是一个含义丰富。
  我立马巨黑线,鸡皮疙瘩都快集体弹射出来了,脑袋还在狼爪子蹂躏之下,有气无力地说,“嫂子……你要真觉得好我俩换换,你来试试摊到这两个活佛是什麽滋味。”
  “说什麽换不换,”姓陈的比什麽都敏感,立马就一惊一吒起来,“你果然还想跟你顾哥哥去过小日子……!”
  狠狠一脚踢到他小腿骨上,疼得他差点把嘴里的宫保鸡丁喷一桌子,随後我无可理喻地喝了一大口西瓜汁,硬邦邦地说,“你们别理这堆垃圾。”
  “好了好了,”顾鹏飞一边笑一边端起杯子,“不挤兑你们了,我们也别谈工作上的事情,今天轻松一下,吃完饭一起去玩吧?”
  “玩我没意见……”陈旭阳仿佛不依不饶,也端起半杯酒用力地碰了一下顾鹏飞手中的玻璃杯,差点没弄洒出来,“不过你不觉得有人很多余吗?”
  “是啊,哥,嫂子,”我满怀报复心理地接过话茬,一字一句地说,“我看既然是家庭聚会就别让某个外人进来搅和了吧?”
  於是陈旭阳的手定格在半空,拿眼白横著我,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的,“今儿晚上别想睡觉了你。”
  我想都没想就转向顾鹏飞,“今儿晚上我睡你们家。”
  “求之不得,”顾鹏飞趁热打铁,乐得眼睛都快没了。
  “你……!”陈旭阳内伤,握紧拳头一敲桌子,“不行!我也要去!”
  哼哼,多年来的斗争经验总结到,只要有顾鹏飞牵制,姓陈的就别想把我逼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唯唯诺诺服服帖贴跟前跟後。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有陌生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插了进来,“真是巧啊,陈总,这位是顾总吧?”
  我抬头一看,一个衣著光鲜的男人直直站在身边,彬彬有礼地微笑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陈旭阳便唰地一声起了立。
  “怎麽龙老板也在这里,失敬了。”
  一听陈旭阳低调的口气立马就知道对方绝对是条不可多得的大鱼,没等对方发话顾鹏飞也紧跟著站了起来,把手伸了过去,“龙老板,好久不见。”
  我跟秋桥在姓陈的眼神提醒下连忙也如临大敌地跳起来立正,跟接见国家元首那麽紧张,急忙盘算著这姓龙的得有多大阵仗才能搞得陈旭阳都这麽低眉顺目的。
  “哎,你们坐,你们坐,别这麽客气啊,”对方倒显得很有大将风度,“我刚好和朋友在那边吃饭呢,你们在谈事情?没打扰你们吧?”
  “说哪儿去了,我们也是吃个便饭而已,”陈旭阳说著立马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十分稳重地说,“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顾总的爱人,秋桥。”
  “龙老板,我们见过了,”嫂子大方地伸出手。
  “是啊,最近听说你不在旭升了,怎麽,要另谋高就了?”
  “呵呵,承蒙您关照。”
  “哪里,”姓龙的笑容就像粘在脸上的那麽稳固,继续说,“是你们帮了我不少忙,以後到北京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尽管说。”
  接著他的目光自然地漂移到我身上,陈旭阳於是接著介绍,“这位是我以前的助理,现在是旭升的项目经理,苏锐。”
  “苏锐,你还没见过龙老板吧,他是龙峰地产的大当家,你上次负责的江北那个楼盘就是他们开发的。”
  我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陈旭阳为啥那麽郑重其事了,龙峰地产是业内口碑数一数二的开发商,刚刚获得商品房用户满意度全国第一的他们在北京上海的销售情况非常火暴,据说不管是在设计施工上,还是在配套服务和物管方面都很过硬,其他的不说,至少在设计方面本人是深有体会。上次接手他们在重庆那个楼盘的任务时,龙峰那设计总监差点没把我们玩儿死,上了十几个方案都说不行,非要我们按照纯正的地中海风格来倒腾那小区,最後干脆派了个老外给我们做顾问,凑合著通过的方案又改了五遍才得以存活,把我们一帮子设计师蹂躏得半夜三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办公室唱小白菜,还有一两个差点没送急诊,集体签名曰再也不接龙峰的项目了,结果转眼一看著人家无比慷慨甩出来的几百万,立马比饿狗抢屎还积极。
  而就是见惯了开发商那些个俗套玩意儿的我也不得不承认,龙峰那帮子的审美水平确实还算有那麽几把刷子的。
  “我叫龙子江,幸会,”他风度偏偏地先伸出手,不带一点架子,“上次做的楼盘,你们工作效率很高,在工地上也很负责,这一点我非常满意。”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诚惶诚恐地握住这位衣食父母的手,仿佛紧握著那几百万的支票,“哪里,我们水平有限,给你们添了那麽多的麻烦,实在惭愧。”
  他笑了笑,顺手找了张名片递给我,“可能我的设计总监在和你们的沟通方面有点小问题,下一次你可以直接和我交流,关於设计方面,我也有不少心得,当然,可能比不上你们做得专业,不过我希望下一次能够完全实现我想要的效果。”
  果然是高手,连批评都可以批评得这麽婉转动听,我跟受诺贝尔奖似的双手接过他那张几乎有发光错觉的名片,作为礼貌本应回赠对方一张,可像我这种没名没姓的小喽罗哪里有随身带名片的高级习惯?
  “对不起,我……”象征性地摸了下口袋後,我不好意思地耸了下肩。
  “没关系,以後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又转向陈旭阳,“陈总,昨天我刚到重庆,有心请你,没想到你临时推了我的饭局,我真是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我爽了多少人的约才空出那个时间吗?”
  面对十分坦白的抱怨,陈旭阳有些尴尬,赔著笑脸说,“昨天确实有事脱不开身,实在对不住,这样吧,你什麽时候有空,我请客,大不了多喝几杯跟你赔罪。”
  “我信你,”龙子江来个得理不饶人,拍著他的肩膀说,“谁不知道你整天神出鬼没的,今儿既然遇见了就别躲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就给我个面子,这顿饭我请,你们过来坐一桌怎样?”
  “这个……我们怎麽好打扰你。”
  见陈旭阳笑得几分勉强,他补上一句,“没事,那桌都是自己人,过来认识认识,以後大家都好做生意不是?”
  大概是这一句隐藏的诱惑比较大,姓陈的迟疑片刻,不由自主转过头看我,眼睛里满是问号,我一不小心又正好瞄到顾鹏飞那两口子也盯著我做茫然状,似乎这俩来头都比我大的家夥都在听候我发落一样,吓得我连忙说,“我……我可没啥意见。”
  龙子江仿佛有点没看明白,挑挑眉毛,像发现什麽好玩的事情似的说,“哟,你们这儿谁做主啊?”
  “革命分工不同,谁都有做主的时候。”还是陈旭阳脑袋能打滑,用一句最正经的扯淡晃过去了。
  “那你们做主的都发话了,还愣著干嘛,走啊。”
  於是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我们气氛轻松的所谓家庭聚会生生地给变成了一世俗应酬,我刚刚把一张苦瓜茄子脸调整成最标准的职业笑容,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一整套用来轰炸开发商的拍死马屁不偿命的交际口语,赶都赶不走。最最不出所料的是,屁股还没把椅子粘紧,那边就碰碰两下开了两瓶五粮液,看著那是一个心有戚戚焉。
  一一起立介绍握手寒暄递名片等等隆重仪式一落幕,就开始觥筹交错了,我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脸色快要堪比抽干血的僵尸,不一会儿陈旭阳把爪子伸到桌布下面,偷偷握住我的手,像是还妄图安慰我记得今天是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聚会那档子事儿,台面上却还在跟那几爷们儿红光满面地唠嗑,眼看著面前的杯子就见底儿数回了。
  正在我使劲儿掐他手背提醒他少贪杯的当儿,坐我斜对面儿的龙子江突然站起来,拿起高脚杯就说,“苏经理,我来敬你一杯。”
  吓得我是把他的手扔都扔不及,一跳就立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面前的空杯子,“这……这怎麽敢,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既然都是朋友了,没必要分得那麽清楚,”他说著拿过一旁的酒瓶,将我的杯子斟了个满当当,“这次要是我和陈总的生意谈成,那几万坪的地就又得有劳你们费心了,我希望还是你来做项目主管,这样我比较放心,可以吗?”
  妈的,要你真把那千儿八百万秀在我面前,我就是竞争上岗我也得说可以啊,表达的是一个意思但到了嘴里就变得油腔滑调了,“这话怎麽说的,龙老板您就一句话,我绝对万死不辞。”
  话说得是一腔热血酒就不能不喝了,硬著头皮还分了三次才咽下去,喉咙顿时像小火在烧。刚想放下杯子觉著不对,既然都进了狼窝了就得舍得孩子,正所谓在其位谋其事,於是趁热打铁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又给自个儿满上,紧接著说,“龙老板,我也敬你一杯。”
  他愣了一愣,立刻爽快地说,“行啊。”
  “我知道你和陈总谈的项目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达成共识,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能再和你们这样有实力的开发商合作的,你们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当然尽最大努力为你们的利益著想,不过,大家都是在这个市场里赚钱,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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