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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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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儿的剩酒菜还有很多,韵秋就帮着夏婆子分了分,给左邻右舍的每家都送了小半盆子,那些昨个儿帮忙打下手的媳妇们家,则是送了大半盆。尤其是给郭家送的,尽是挑了好鱼好肉。送的时候,干娘郭氏拉了韵秋的手一番面带笑意的细瞧,羞得韵秋直跺脚,半撒娇半是不依“干娘你看我干什么!”

中午是韵秋抢着做的饭,闷的干饭,热的剩菜。这剩菜家里还留了两盆子,天气渐热,要赶紧吃掉,没得就要变味了。虽说是剩菜,但有鱼有肉的,平日里也不是每家都能吃得的,很是丰盛。

刚刚郭氏还跟她说,昨个儿林氏他们回大槐庄的时候,夏婆子就主动张罗着把酒席上刚撤下来的菜给李家带走了好多呢。

下午趁着夏婆子出去串门子,韵秋跟做贼一般急急忙忙换洗了床单上的血迹。反倒是夏子睿,一声不吭,但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让她羞得心惊肉跳。好在这个男人也很快出门了,说去郊外的庄子里看一眼,晚饭一定回来。他一走,韵秋就觉得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掩面而去!

84新婚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今个儿可是韵秋回门的日子。

吃了早饭;夏子睿带着韵秋先去郭家叩了头送了厚厚的回门礼,才赶了雇来的牛车出发去大槐庄。

牛车是有帷篷的那种;可比光车板子的那种舒服多了,就这夏婆子还是怕路上颠簸;特意抱了床褥子给韵秋铺上。

就进门这几日的光景看来;夏婆子可是把韵秋捧在手心里疼爱。

韵秋靠坐在车里,车帷的布帘子被收在一边;抬眼就是夏子睿赶车的后背。盯着这个男人坚实的后背;韵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晚上那让人耳红脸赤的喘息和纠缠……

同样的事情,前世的如今想来只让她觉得恶心愤怒难受;而昨夜他做的;却让她羞涩难言;心口像灌了蜜一样甜!好在他自有分寸,知道今儿要回门,不曾太过折腾自己。就这,今早上自己还强撑着眼皮子爬起来做的早饭。毕竟做人儿媳妇,那就该有个儿媳妇的样子。

不过想起他熟稔的样子,韵秋不免心中又酸又嫉妒。不过想来也是,他都二十五六了,又在外面走南闯北的长了不少见识,哪里还能是个没沾过腥荤的毛头小子。

冷不防赶车的男人突然回头了,调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要把我背上盯出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嗯?”韵秋回神,赶忙红了脸反驳,“不是,才不是?谁盯着你看了?”

“嗯?是嘛?”男人笑的她心里发虚,“我也觉得自己会意错了!娘子早起的时候困得眼都挣不开,按道理说正该在车上补补觉才对!”

“对啊,要不是你胡乱打岔,刚刚我都睡着了!”韵秋赶紧顺梯子往下爬,装模作样地合上眼睛。

只听前面男人一声低笑,有种说不出的意味,韵秋心中气结,可又无法,总之这几天她在他手里是处处吃亏。

在不知不觉中,韵秋还真眯着了,是在牛车要进了大槐庄的时候被夏子睿叫醒的,“娘子,前面的可是全哥儿?”

韵秋慌忙坐直身子朝外看,果真是全哥儿在前面张望,肯定是林氏打发他早早在村口守着的。

林氏他们在院子外迎着了小两口,看着闺女面色红润、人比花娇的小媳妇样,忍不住就要抹眼泪了。可这是闺女带了女婿恩恩爱爱回门的大喜日子,最喜庆的事也不过如此,她不应该哭,应该笑才是。于是,林氏是眼含泪花,满含笑意,看着女婿,满意地不住点头。

夏子睿看着扯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哭哭笑笑的丈母娘,只好向韵秋投去求救的眼神。

于是韵秋眼中含泪的, “扑哧”一笑打破了几人之间的宁静,嗔道“娘,虽说嫁出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也不至于连家门都不让我这泼出去的水进了吧?”

全哥儿一旁插话,“姐,娘指定是嫌弃你和姐夫没能给她带外孙回来?”

林氏大郎他们一静,紧接着都善意地大声笑起来,“那得等到明年了!”

韵秋的脸红得像朝霞,伸手就要拧全哥儿的脸:“让你胡说八道!”

全哥儿偏头躲过,笑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昨个儿还听娘跟嫂子唠叨,说不知道啥时候小两口能变成小三口来看她!”

回门礼除了猪肉和点心,还特意给大郎打了壶好酒。林氏婆媳的各是一块布,夏天正好做单衣。大宝是一只穿了红绳戴在手上的银花生,唬的刘氏直说小孩子家家的,给的太贵重了。

韵秋只顾抱了大宝逗弄他叫姑姑,嘻嘻笑道,“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姑父准备的!”

这说的都是实在话,林氏婆媳的衣裳布是夏婆子早就准备好的。大郎和大宝的则是夏子睿操持的。她做主的,是给全哥儿买了块新墨,一沓习字纸。

正经女婿头次认丈母娘家,林氏他们准备的很是丰盛,一桌子整整十二个菜呢!大郎陪着妹夫拼酒,结果舅兄两个都被搀到炕上歇息。

待到歇过酒劲儿的夏子睿要带了韵秋回去的时候,大郎还呼呼地躺在炕上醒不过来,任凭林氏怎么揪他耳朵都不管用。

天擦黑两人才赶回夏家,把她送到门口夏子睿自去还牛车了。

韵秋刚帮夏婆子摆好饭碗,他就回来了,一家三口有问有答地用了饭。洗过碗,韵秋去了郭家,陪干爹干娘说了会儿话,就□娘给赶了回来,说啥早点歇了吧。

这一晚从急风骤雨般的甜蜜中平复过来,男人把韵秋光滑柔软的娇躯锁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白皙的后背。

“嗯,你有心事?刚刚心神恍惚的?”不妨男人沙哑地开口,

正欲睡着的韵秋身子一僵,被他觉察出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做的时候,脑子里总想着他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也这样,心里就酸的不行。

可这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不然他要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段娴熟的?”,自己该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有前世的经历吧?不,绝不!

想着想着,韵秋就禁不住掉起泪豆子来。男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直哄了半天才约莫出来是他的小娘子心里有不痛快。

男人穷追不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韵秋无法,只好给他一个光滑的脊背,委委屈屈地赌气说,“还能为什么?今个儿回门的时候,就有村子里的大婶说姑爷这样出众,难保外面没有三两个相好的,让我看紧了!”

男人把她强拉进怀里,她能感受到他闷声大笑时胸腔的震动,“乖,哪有什么相好的!胡思乱想什么呀?尽听那些馊婆子瞎胡扯。”

“真的?你没骗我?”韵秋自是不相信。

“真的,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道。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有?”韵秋嘟着嘴瞪大眼睛装无辜,蓄满泪水,随时摇摇欲坠。

“乖!”男人心疼地哄她,“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年轻气盛的,就爱跟了车队里的人去楼子里凑热闹。不过自从捡回了一条命后,我就盼着回家过踏实日子,真的再也没去过那种地方。”男人热乎乎的嘴唇在她脖子上来回逡巡,“现在娶了媳妇,自是更要安安分分过日子。再说,我媳妇这么俊俏,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怎么还会有别的花花想头?我就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再围在娘身边尽孝,仅此而已。你别瞎想,要紧的是赶紧给咱娘生个胖孙子出来,嗯?这两天老太太那俩大眼珠子一个劲儿直往你肚子上打转呢!”

韵秋跟掉到了蜜罐子里一样,甜到了芯里去。

她紧紧抱着他的背,手抚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满心满眼的疼,“是不是这一道子,让你差点丢了性命?”洞房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发觉,直到昨夜燕好的时候才发现,当时骇然心惊。这条疤很深,可以想象当时血肉翻出来的样子。

“嗯,车队从草原回来的时候遇到劫匪,替头儿挡了一刀…。。。如今咱郊外的马场;只管给车队补充马匹;一年少说也有千把两的进账,还没有性命危险。你放心,不会让你做寡妇的……”男人在她身上四处放火,韵秋都不知道后面他还啰嗦了什么。

当她被榨干最后一丝气力昏然入睡的时候,只记得强撑着意识提醒他,“明早别忘了早点叫我起床做早饭。”

一转眼韵秋嫁进夏家都有半个多月了。婚后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夏婆子是个好相处的,见韵秋勤快地把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文¤人··书·¤·屋←对儿子体贴有加,小两口好的蜜里调油似的,自是整天乐的合不拢嘴。于是乎,夏婆子在外面把韵秋夸得跟朵花儿似的。

春暖花开的好时节,郭老头也开始慢慢地在郭氏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挪步,一天天好起来。

韵秋帮郭氏拆洗完被子,见郭老头嚷嚷着要郭氏再扶他走几步,赶紧制止,“干爹,您老可不敢走太长时间,郎中不也说了嘛,还得慢慢养一段呢!”

“还是闺女说的在理!”郭氏见有人帮腔,立即向老头子亮起大嗓门儿吵吵起来,“你个死老头子,还想一口气吃个胖子咋的?万一再有个好歹,还不是要我端屎端尿地伺候你……”

韵秋笑着摇头;她算是看明白了,反正无论干娘怎么发作,干爹都是闷葫芦嘴,最终吵不起来的。

这一日,林氏匆匆赶来郭家,面色很是难看。

原来,现在双石镇那边谣言传的厉害,都说韵秋不规矩在县城勾搭了人,孟家才不得已退了亲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韵秋刚退了亲就匆匆嫁了,指不定早就暗通曲款了。还有人说就曾亲耳听孟小海的大舅妈说韵秋不安分啥的。

韵秋听了也是气得脸都青了。孟黄两家先奸后娶的丑事儿自家已经都知道了,当日围观的众人都可以作证,自家只是碍于朱家的面子,不好在相熟的人家那里四处张扬。不过是想着,反正亲事儿已经退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两家人也形同陌路就成了。谁曾想,自家一片好心反倒被人当成软弱好欺。如今,自己都嫁为人妇了,那边还逮着自己这个无辜的人不放,肆意踩踏,随意扣屎盆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韵秋低头沉思,很快就有了应对的法子,这回也要搅得孟黄两家家丑外扬,尽人皆知不可。

不过自己如今是夏家妇,这件事儿要瞒着婆婆,却一定要实打实地跟当家的商量好了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国庆快乐!!!

85幸福

晚上躺在夏子睿的怀里;韵秋委屈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把自己想到的法子也一起坦白说了。

男人的怒气在触到眼巴巴等着他拿主意的媳妇儿那泪汪汪的大眼睛的时候一下子消散无影,“乖,你这在孟黄两家成亲的当日;打着退还孟家当初的定亲礼的旗号;趁机揭破两家丑事儿的法子确实可行!是个大大的好主意!”

“真的?”韵秋喜不自禁;可是男人随即就泼了她一瓢冷水。

“只是,力度不够;不够让孟家疼到骨子里;要让孟黄两家相互狗咬狗才够劲儿!”男人逗她玩儿似的在她鼻尖刮了下手指头。

韵秋毫不示弱地拽着他的那根手指头咬上一口,逼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男人坏笑,“想听我的法子?行啊!不过;那得看你够不够……”伏在韵秋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韵秋立刻面如霞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男人随即翻身而上,霸道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去。韵秋来不及惊呼,手却不由自主地攀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厚实而坚韧,让人无端生出一份踏实来。

他的动作越发的恣意,而韵秋只能颤抖着,喘息声溢出喉咙,化作一声嘤咛。

最终韵秋如一叶小舟般在海浪的疯狂摇曳中昏昏睡去,顾不得上追问那个法子到底是怎样的。

韵秋第二天问起来,只一句话就被打发了,“我还没想好!”韵秋气的直拿眼瞪他,这个无赖,自己昨个儿咋就真的信了他有什么狗屁好法子。自从嫁了他以来;自己何曾在他手里讨过一回便宜不成?

男人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偷了一个香,然后竟自笑着出门了。夏婆子看着儿子笑嘻嘻地出门去,一猜就是小两口私底下亲热的紧;赶紧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大慈大悲的送子观音,求您……”

很久之后,韵秋才知道夏子睿竟然找了法子让孟家失去了每月在县城的大额供货量。这对于孟家而言可谓是猝不及防的深重一击。等到孟家求爷爷告奶奶地从有心人那里打听到这横祸的源头竟是黄婆子那张嘴胡沁惹了夏家闹出来的,孟黄两家就处的更加热闹了,狗咬狗一嘴毛。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知道是不是夏婆子虔诚的祈祷被送子观音听进了耳中;总之当林氏兴冲冲地捎来关于孟家的好消息的时候;韵秋发现自己的月事儿没有按时来,都推迟了好几天了。

四月初六,是孟黄两家的亲上加亲的好日子。

那日孟家宾客云集,好不热闹。可正当新郎新娘要跪天地的时候,喜堂突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来。

只见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噗通”一下把身上背的手里拎的东西一股脑扔在了喜堂上。一条血淋淋的猪肉飞到了喜堂正中的八仙桌底下,两包点心被扔的沾了土散落的到处都是,一匹尺头被地上的茶水渍晕染了,一条死鱼摊在地上瞪着白眼珠子不说,还有一只没被绑紧两只爪子的大公鸡惊叫蹬开绳子在人群中四处逃窜,翅膀子扑棱的人躲之不及,一时之间喜堂里鸡毛乱飞,人声哀怨。

惊怒的孟家人认出来人,当即就厉声质问来人居心何在,存心砸场子不成!毁人好事儿,要遭天谴的!

眼见有人敢来祸害婚礼,黄婆子更是怒的跳起来掀起了祖宗八代来骂。

只见这个大汉不慌不忙地向众多来客恭敬地抱拳一拜,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惊扰了各位,鲁莽之处还请诸位乡亲多多海涵。只是,我今日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论个公道!今日,我是奉了家母之命前来退了孟家当初给我妹子的定亲礼的!”

这一番亮明身份,让人群中的议论声由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变成恍然大悟“哎呦,那这岂不是孟家那不久前退了亲的李家姑娘的大哥!”

大郎对黄婆子的叫骂和孟家的跳脚置之不理;在撕拽中仍不忘振振有词地高声说着;“……他们表兄妹不知廉耻勾搭成奸,才低三下四的上门哀求俺家退了亲。俺娘心善,还答应他家不把这丑事儿张扬出去。他家理亏,所以死活拽着不肯要俺家退还他家的定亲礼。可俺妹子好不容易托了干亲戚的福气嫁了好人家;眼看过上了好日子,谁曾想他孟黄两家居然昧了良心到处黑心烂肺胡沁说退亲是因为俺妹子不规矩……俺算是明白了,这是孟黄两家怕自家做下的丑事儿被外人洞察,就先下手为强往俺们家身上扣屎尿,不过就是欺负俺家人单势微没本事,也没啥好靠山!”

林氏眉飞色舞地跟韵秋和郭氏描述,“大郎说黄婆子要上来挠他,被他猛地侧身躲开。要不是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准要摔个狗啃泥不可……那孟掌柜直舔着老脸说是退了亲得罪了李家才被胡乱诬陷的;让大家不要偏听偏信!”

当时,大郎就照搬了韵秋早就叮嘱好的说辞,一举打压了孟黄两家妄想继续混淆黑白的图谋,“当初你们求我家退亲的可怜相确实没有外人知道,可孟小海亲口承认他先奸后娶的时候,可有百十号县城里的人亲耳听到的,传的县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位父老乡亲要是不信,尽管去县城打听打听,如今连那县城的乞丐都知晓这摊子奸情。他孟黄两家自以为一张盖头就遮了丑,就能把近处的乡亲全当了傻子蒙呢!殊不知,这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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