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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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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救香儿?”
田大齐“喁喁”勒住了驴,人也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婶子,大郎兄弟!”
“田家姐夫,这是咱回事?”大郎把大箩筐放到了地上。
田大齐叹气,“哎,老两口一听到信儿就哭天抹泪的,就要气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劝了过来,又听我说现在拿钱过去还赶得及领香儿回来,老两口就忙里忙慌的从墙缝里找出了地契,眼看就要跟我的车去集上了。可是,哎!”
“可是啥啊?”林氏急忙追问。
田大齐才咬牙说,“那个李三贵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我小心着些!”
“这个狗东西,看我不揍死他!”大郎骂起来。
“李三贵可是个混球,侄女婿别把他的混账话放在心上,咱做事只管凭良心就好!”林氏也劝慰起来。
田大齐无奈起来,“婶子,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劝正在厮打李三贵的老两口赶紧上车,结果李三贵说已经晚了,早就,哎!”
林氏吃惊,“啥晚了,难道是?”
田大齐连着叹了两声气,才艰难的开了口,“婶子,可不就是造了孽了!李三贵一大早送了香儿过去就交代了张小眼赶。电子书下载紧圆了房,省的夜长梦多的,现在早就成了事儿了。他还说就算接了回来香儿也是找不到好亲的二手货了,还要白白搭上家里的几亩好地,让老两口子好好掂量掂量!”
“啊?”这种圆不圆房的事儿,韵秋这样未出嫁的姑娘家是不好多听,更是不好开口的,惊讶过后赶紧低下了头扯了不知所谓的全哥儿往后退了两步。
大郎吃惊过后,除了狠狠攥紧拳头也不说话了。
林氏过了好一会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饭,这都是命啊!”
田大齐也唏嘘,“婶子,一听那话,李老当家的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徐婆子更是当场就翻了白眼了,邻居们赶紧的掐了人中。。。。。。。老两口只管哭天抹泪的叫骂李三贵,哭喊香儿命苦。。。。。。却再也不说跟我的车走了的事儿了。我一看这,还有啥不明白的,就赶紧的赶车离开了。”
“哎,这是听说香儿已经失了清白,老两口不打算再管了!”林氏失落的开了口,“侄女婿,咱们这些局外人能做的都做了,香儿以后的日子只能听天由命了。”又催促道,“你也赶紧的回去吧,天眼看就要黑了!”
“哎,婶子,那我就走了,家里只有孩子他娘独自个儿看门子。”
。。。。。。
娘几个回家虽然不用从徐婆子家门口走,可老远的就看到大房宅子那边围了一圈子看热闹的人,还能听到徐婆子嘶哑的叫骂声。。。。。。
思及自家和大房的关系,娘几个自是不好上门的,而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是随便劝说几句话就能扭转些什么的。
快到家的时候,正在门口携柴火做饭的朱大娘看到了她们,赶紧的扔了活计跑过去,“李家妹子出大事了!大房。。。。。。”
林氏叹气,“可不是,我们也听说早就圆了房了了,真真的造孽啊!”
朱大娘吐了口涂抹,“别看老两口子现在哭的可怜兮兮的,仍然一肚子坏水。还没知道消息那会,徐婆子可是一路哭唱着往你家跑,非要二丫拿出东家的赏钱救救香儿呢!”
娘几个齐齐的“啊?”出了声,今天让她们惊讶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听朱大娘讲了到底是咋回事,娘几个说不出是该庆幸躲过了麻烦还是该继续替香儿叹息。
林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算啥事啊,徐婆子老两口想算计俺们,结果却腾出时间让李三贵趁机算计了他们!要是用琢磨怎么算计我们家的功夫,好好地寻个主顾把地早早的卖了,哪还轮到李三贵偷偷把香儿骗到了张家,香儿都让他们老两口子自己给耽误了!”
韵秋也倍感无力,低声开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老大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把自己也给算了进去。早在他们老两口子让香儿躲在外家的时候,就注定最后会被李三贵两口子算计一把了。要知道,香儿的外家可是小徐氏的娘家!外甥女再亲厚也厚不过自家闺女去。”
朱大娘赞同的笑了起来,“可不就是,村里人都说李老大自作聪明了反而误了自家,自以为长了根尾巴他就真成了猢狲了!”又想了想也是难过起来,“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了,只是可惜了她家香儿了,虽说不是个踏实勤快的,可也是嫩的能掐出水的花骨朵,就这样被亲爹娘哥嫂的给耽误了一生。。。。。。不知道能不能过些畅快日子!”
。。。。。。
回到家,一家人就赶紧安置了买回来的鸡鸭苗、兔崽和猪仔。看到家里一下子添置了恁多东西,刘氏也开心的笑着说,“养好了,家里又多出了不少进项了!”
她怀里流着口水的大宝也是新奇的盯着兔崽子和猪仔,眼睛咕噜噜的围着它们转圈圈,稀罕的韵秋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
韵秋拿出了油纸包,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塞给刘氏,“嫂子,这俩肉包子是给你捎的包儿!”
刘氏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是接了手还是该往外推,“这可不能,我都多大人了,还要捎包儿啥的,可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正在往围圈里面放鸡鸭苗的林氏也回头说她,“拿去吃了吧,咱一家人都吃了,这是单门留给你的!”
“哎,哎!”刘氏单手拿着,眼里有了泪花,赶紧背过了身擦了把眼。
她怀里的大宝闻到了香味,也收回放在猪仔身上的眼神,开始“啊啊啊”的去抓他娘手里的油纸包,刘氏赶紧轻声哄他,尽管他听不懂,“大宝啊,现在可不行,等你长了牙会嚼饭了才能吃。。。。。。”
刘氏早就已经煮好了稀饭,炒了扁豆和茄子。
吃饭的时候,刘氏把晌午的事说了,因为住的偏远又没出门,她还不知道香儿的事。
听林氏他们一讲,刘氏止不住的心惊,真是什么狠心的父母都有。当年,要不是二姐吊死了,娘为了钱还不知道要把自己卖到谁家呢!赶在娘最害怕的时候,自己才算是顺利的嫁了大郎。轮到五妹的时候,缓过神儿娘还是有狠心收了八两银子才让人家娶了回去。。。。。。
跑了一天,都是一身的汗味。大郎带了全哥儿去河里洗澡,林氏和韵秋就用刘氏白天晒的水在挨着厨房的不大的蜀黍秆窝棚擦洗,这是大郎天热的时候为家里的女人们搭的。
夏天,庄户人家几乎家家都会搭一个给女人们用。
晚上,韵秋和林氏说悄悄话,“娘,香儿就这样了?”
林氏叹息,“就眼下看,张小眼要是能收收性子,能好好待香儿,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好了。”
“咋的,难道张小眼还会不好好待香儿,他家不是一直欠媳妇吗?”韵秋不理解。
林氏怅然,“傻丫头,赌徒输急眼了可是不会顾念骨肉亲情的,儿女都舍得卖,何况还是香儿这无媒无聘的挂名夫妻。。。。。。这种事,李三贵能做的出来,张小眼为什么不会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支持是我写文的动力!
20稀客
“娘,就算今天我在家,也不会把银子给徐婆子的。”韵秋低声黯然无力的哽咽道,眼角忍不住有一滴眼泪掉出来,又悄然滑入头发里。
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打心眼里是真的不愿意让徐婆子死死缠上咬上一口的。
可香儿总归是她的亲堂妹子,就是有些口角也是小时候的针鼻子的小事儿,她也不愿意看着香儿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香儿跟了张小眼那样的男人,后面不定还有什么等着她呢?就像自己上辈子,刚跟了那么个白脸皮儿的姑爷时的时候,也是柔情蜜意了两天的,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会那样被他厌弃,直至叫天天不应的死在后院。。。。。。
一边想着远离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一边不轻不重的担心自己的堂妹子以后的日子。
这到底算什么?
韵秋把手放在胸口,默默地质问自己。
也许,她就是那戏台子上伶人唱的那种道貌岸然的假慈悲吧!
林氏叹口气,打断了她的思绪,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二丫,娘知道你怎么想的。可香儿这样,可不能是咱眼睁睁的的“见死不救”造成的。其一,她家不是山穷水尽出不起钱。其二,咱也不敢给他们钱啊。咱的钱远远不够不说,不仅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要被徐婆子倒打一耙满口胡沁说咱藏了掖了,给的少不尽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上门逼咱的时候,咱咬死了说没钱,一了百了。。。。。。。最终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其实,韵秋自己又何尝不知道那些道理。
更何况,自家与大房的关系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要是大房得了手,代替香儿去承受未知的不幸的就是刚刚摆脱前世厄运的自己了。。。。。。
想想,至今韵秋还在后怕不已。
林氏一起身,身边的全哥儿也一咕噜坐了起来,揉了揉芝麻糊眼就要下床穿鞋。
韵秋睁开眼笑着问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平时,全哥儿都是只比她早起那么一点点的。
“姐,我要去割草喂兔子,你不是说养好了可都是钱!”全哥儿郑重其事地回答。
“大早上的都是露水,小心裤腿都趟湿了。”韵秋不赞同。
全哥儿笑嘻嘻的,“姐,你咋不说早上还凉快呢!”
看全哥儿一大早就勤劳地起来了,本来还能再多睡一会的韵秋也只能起来了。自从回了家,她整个人都要懒起来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林氏去照看鸡鸭苗,韵秋就去帮了刘氏烧火。
早饭刚要做好,全哥儿也割了一篓子湿漉漉的嫩草回来了。
刘氏没给小兔崽,却拿了一把给鸡鸭苗切碎了吃。
全哥儿不乐意了,“娘,你怎么不给兔子吃?”
林氏笑骂他,“你知道什么,不晾一晾草上都是露水,兔子可是一冒肚子就止不住的,冒上几回可就连本钱都没了。鸡鸭苗是不怕的。”
刘氏也在一旁笑,“全哥儿,可真是这回事。”
韵秋也不知道还有这一说,但她才不会自爆无知,就看着全哥儿吃瘪偷着乐了。
吃了饭,大郎去帮朱大娘家干活儿,全哥儿背了竹篓子和一群孩子跑出门了。
刘氏用刷锅水煮菜叶子喂猪仔,韵秋抱了大宝做鬼脸。
围圈里的小鸡苗都撒开了,家里原来的几只鸡苗子正撵着昨天刚买回来的小鸡苗子用嘴叨,心疼的林氏赶紧跑过去分开。
“娘,这啥时候才能不叨啊?它们怎么不去欺负鸭苗啊?”韵秋从来不知道连鸡苗都会欺生,还只欺负同类。
林氏笑起来,“你见过人欺人,可曾见过人欺鬼?”又接着说,“过了今天等这一大群小鸡苗混熟了就好了!”
韵秋无语,一群鸡苗子弄得好像跟人似的。
然后又听到林氏说,“二丫,这两天地里没啥活,我想明天带了你和大郎去你大舅家看看,顺便还了钱,再看有啥活就让大郎帮一把。”
“哎。”韵秋迟疑了一下才接口。
对与懦弱惧内又善良的大舅她是真的怒其不争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对于妗子她是一眼不想看一句话也不想说的,可偏偏这吝啬鬼这回居然借给了他们家银子。
算了,去就去吧,毕竟都是娘的娘家人。
对于这位妗子,人敬咱一尺,咱不说还一丈了,也总得还一尺回去吧?
韵秋把大宝递给了喂完猪的刘氏,就洗了手准备去做绢花。
只见韵秋选了片桃红的布条对叠窄了。。。。。。用针细细的缝了两道。。。。。。把细铁丝从两条线之间的空隙处穿过去。
这种细铁丝多是扎纸铺子用来扎灯笼、白事用的纸扎小人啥的,又细又软。
围在旁边的林氏和刘氏只看到韵秋迅速的来来回回的拉紧铁丝缠了几下子,一朵桃红的布花就做好了。
林氏和刘氏惊讶的不得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能做成了!说不得看上几回谁都会做了。”
韵秋微扬起头骄傲的笑起来,“这是最简单的,我还会掐杜鹃、榆叶梅,只要有合适的纱,我还能做出牡丹呢!”
刘氏不自然的摸了摸鬓角的那朵桃粉色头花,“小姑,会不会太艳了?”
韵秋安慰她,“嫂子,你年纪轻轻的正合适了!等我做出更好的,你再挑几朵儿好看的换着戴呗。”
刘氏连忙摆手,“可别,戴我头上都白瞎了,哪有卖了换钱实惠啊!这一朵就尽够了。”
韵秋笑了起来,又不放心的问道,“娘,嫂子,我刚才说的你们可都别忘了啊!”
刘氏忙点头说,“我都知道,不会乱说的。”
林氏不满地说,“你什么时候见到娘碎嘴子了?”
韵秋刚才说了,自己做绢花的事先不让外人知道。
说不定这就真是个能挣钱的好活计,要是出现些枝枝节节的小意外给弄瞎了,那可就是哑巴吞黄连了。
毕竟像刘氏头上这种简单的绢花,手巧的媳妇看上一遍怎么做的,只要有了细铁丝啥的,一试摸就能做出来,保不齐也会生了做绢花卖的心思。
虽然自己会做的花样子做,但没有挣着钱之前她还是着别出啥岔子才好。
更何况,强中自有强中手,她的这个能耐放到赵府可是算不上啥的!
也就是趁着庄户人家见识的少,能在大槐庄逞一下能罢了。
在赵府的时候,也就是一堆丫头凑趣做着玩的的,哪曾想到有一天要靠做绢花换钱了。
有些手生,韵秋费了半天功夫,才做出了一朵精致些的榆叶梅。她呼出了口气,还好没忘记,多做几个,就能再精致一些。。。。。。
韵秋正在剪布头,院子里传来刘氏的惊喜声,“娘,大舅舅大老远的来了?”
“哎呦,大哥和嫂子咋这个时候过来了,我还说明天就带了二丫上门去呢!”林氏很是意外的赶忙迎了出去。
看来来的可不是舅舅一个人!听到这,正准备下炕的韵秋又退回去赶紧把面前的东西全部收拾了放到箱子里,这个漆都快掉没了的木板箱还是林氏当年的陪嫁呢,也算是硕果仅存的了!
韵秋还没放好东西就听到一个婆子做模做样的笑声,“哎呀,这几年实在是太忙了,一直也没得闲过来看看。这一瞧,我的妈呀,小姑家可不是收拾的井井有条体体面面的!是不是,孩他爹?”不用问,肯定是自家不同常人的妗子周氏又在睁眼说瞎话了。
就自家这三间破茅草房还体面的起来的,我呸,韵秋先在心里面吐了她一口,也不怕说假话咬了舌头!
林氏笑起来,“看嫂子说的,实在是太看得起俺们家这穷家破院了。”
“好好的净说些精空话。快进屋去吧!”这是大舅林大可的声音。
韵秋透过窗棱往外看,大舅正赶了驴车停在篱笆门外。
“哎呦,你个死老头子,对着自家亲小姑子我这娘家嫂子还不是实打实的有啥说啥,哪里就惹了你了。小姑,你看你大哥,外人都以为是我当家,哪里知道我连说句话都要看他的颜色,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周氏边诉苦边抽出掖在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韵秋看着她做戏,肯定一滴眼泪也没有!
林氏和抱了大宝的刘氏赶紧的把周氏往屋里带,“嫂子坐了这老远的车,快进屋歇歇!”
“妗子,大舅也就是随口说说,那里当得了真啊,快消消气啊!”
眼看周氏就要进屋了,韵秋不情不愿的赶紧掀了门帘走出去,“妗子,您来了!”
富态的周氏进门的脚一顿,“哎呦呦,这年画上走下来的俊俏美人儿,可是我那大外甥女不是?”一边夸张的咋呼一边伸出手捞起了韵秋的一只手“哎呦,看这小手又白又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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