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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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凡身形一僵，这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四周，原来是GAY吧。
　　
　　杜清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看到他得反应瞪了瞪眼，压低了声音：“肖主管，你不会没来过GAY吧？”
　　
　　肖凡瞥他眼，不理会他，GAY当然去过，以前偶尔也会去酒吧买酒打发时间，但大多数都只是坐坐就走，没想过找个人419，一是因为工作原因，二是因为个人喜好，他本来性子就淡薄，就算是肖天文建议找个情人试试看，他也觉得实在是浪费时间，直到——
　　
　　旁边的青年还在没心没肺地跟调酒师开玩笑，一张俊秀的脸说不上有多出色，但是整个人干干净净的，让人觉得看起来很顺眼。
　　
　　肖凡敛下眼，抿了一口酒水。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
　　
　　肖凡回家洗好澡，坐在落地窗前继续喝点小酒，反正他是抱着一丝丝带点监视的想法跟着杜清去GAY吧的，心底里是有那么一点担心这个没心没肺地人随便带个人回家滚床单，或者明天后天就回带个人笑得没心没肺地告诉他这是情人。
　　
　　不过心里是抱了点想法，却是没那个资格去管，就只能想想而已。
　　
　　上床，翻个身，睡觉。
　　
　　“所以你就跟着杜清去酒吧看他调情了？”肖天文瘫在软椅上，抹了把脸，很是无力地对面前依旧一脸面瘫的堂哥说：“我说老大啊，你说你到底是要干啥？想追就去追啊。”
　　
　　肖凡瞥他眼，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
　　
　　肖天文深深地觉得无力，“以前你认为突然告诉杜清你的想法会突然，然后又是纠结对方不是同类人，你看前天酒吧也去了，真相你也知道了，现在总算没有不明白的了吧？”
　　
　　面前的淡定大神一言不发。
　　
　　肖天文觉得自己应该去祖宗那里好好地上个香，好好地询问一下为什么自己堂哥会闷骚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却一个魂少一个魄？
　　
　　“老大，你折腾了这么久你到底是想整哪样？”
　　
　　肖凡认真地思量了一会儿，终于给了一个吐血能让肖天文的答案，“不知道。”
　　
　　肖天文真想喷一口血给他看，“来，我给你理理。”他坐直了身体，一副一定要解决的表情，“去年我让杜清去深圳市看分厂半个月顺利回归，然后没多久你老人家就打电话要屈尊来我这里讨个职位想近水楼台，于是我没多久费尽苦心地让正好想回家盖房的杨主管请长假，还给了杨主管一笔丰厚的车费，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
　　
　　“你用什么办法饿哦没权干涉，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只要别把这个工厂拆了让我交不了差，”肖天文使劲的揉了把脸，一脸痛苦，“但是老大啊，你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老人家能屈尊来这里就说明你下定了决心会把人拿下，现在呢，你说你到底是在折腾我还是在折腾你，难道你还能把杜清折腾出以身相许来？”
　　
　　“你想多了。”肖凡停下翻动资料的动作，“我只是在仔细的打算。”
　　
　　肖天文不抱任何希望，问：“你打算干啥？”
　　
　　有人定着张面瘫脸，回答得正经，“确定杜清是不是GAY。”
　　
　　肖天文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细胞全部死光光了，他对自家堂哥绝望了，“老大，难道你觉得我牺牲自己在肖家里的清誉，和杜清‘同居’了两个礼拜零五个小时是在和杜清讨论那个靓妹更性感？”
　　
　　肖凡瞥他一眼，眼神丝毫没变。
　　
　　“在和杜清‘同居’的那段时间，我每天两个电话帮你报告杜清的一言一行，就连他去商场买了什么布料的内裤，上面是什么花样，穿了多久我都没放过。”
　　
　　肖凡咳了下，似乎也想起了那段时光。
　　
　　肖天文抱着胳膊，说：“我不管了，你爱折腾折腾去吧，杜清那个人我再最后告诉你最重要的一点。”
　　
　　肖凡终于肯正眼看向面前唠唠叨叨了半天的堂弟了。
　　
　　发现这点肖天文抽了抽嘴角，“他那个人很笨……”
　　
　　话没说完有人用两道犀利的目光凌迟他。
　　
　　肖天文翻翻眼皮，得了，这个人现在时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这点也被当做优点，“相处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杜清他也说自己已经笨到实在是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他的自尊心虽然不严重，但是只要没戳到他的痛处应该没关系，我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也算看明白了一点。”
　　
　　“什么？”肖凡问。
　　
　　肖天文叹了口气，“自卑，我从来没见过能自卑到杜清这种程度的人。”
　　
　　肖凡沉默不语。
　　
　　“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也知道怎么做，要是杜清这个人经不得半点摧残啊，啧，小心弄得最后他跟你断联系，这个人实在是没人能收到家里养着。”
　　
　　肖凡不悦看他一眼。
　　
　　“得，”肖天文站起来决定会自己办公室里去，“这里已经能稳定了，离你回去掌职的时间也不久了，”他摇摇头，“抓紧吧，要是让杜清知道你比他出色太多，他一定不会肯让你接近他了，别人是就算比人矮也要踩高跷爬上去，他就是那种既然比人矮那就自觉点跑得远远的才好。”
　　
　　肖凡点头，没去看离开的肖天文，就坐在椅子上深思。
　　
　　他也知道，杜清看起来没心没肺，和谁都能打成一遍称兄道弟，但其实防备心太重，没人能深交。
　　
　　不过，既然不能把那层铁皮扒下来，那就由杜清穿着，总有一天能了解的。
　　
　　肖凡嘴角微勾，难得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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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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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肖凡被自家堂弟纠结完下定决心收网捞大鱼，这边杜清正捧着手机呆呆的看短信，很简洁的几个字，符合竹马一向风格。
　　
　　杨：
　　
　　阿清
　　
　　有事，速回。
　　
　　杜清抽了抽嘴角，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去，要是回去的话今年的全年奖金就没了，要是不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拨电话回去那边也没说，直直的就是闷着不说话，直到他没耐心自己挂电话为止。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在绍威这个小厂做了几年，其实也很烦了，爬了几年爬到QC主管，大错出过，小错也不断，再怎么爬也爬不上去了，想了想，抽了张白纸铺平。
　　
　　小张探头探脑，“老大，你在写什么呢？”
　　
　　杜清眼也不抬：“辞工书。”
　　
　　小张瞪大眼睛张大嘴，半天也没说上话来。
　　
　　辞工书一事从小张传到整个品检部，再从品检部传到整个厂，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品检部主管要辞职了！
　　
　　肖天文很为难，肖天文很头痛。
　　
　　他敲着手下的书面，揉了揉额头，“杜清，你真要走？”
　　
　　杜清灌了口水，点头：“嗯，家里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其实你可以请假，等假期完了你可以再回来，辞工多麻烦，你看等你回来了就不用那么麻烦去找新工作了不是？”
　　
　　杜清扭过身又接了杯水，说：“等完事了我还会来这边的。”
　　
　　肖天文使劲揉额头，抱着一点点的希望问：“多久？”
　　
　　杜清想了想，“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月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在家乡呆着，巴不得早点来这里才好。”说完他头痛地说：“你不知道，家里的老辈份长辈们那是一个比一个唠叨，一个比一个操心，每年回去相亲排的满满的，都能把人给烦死。”
　　
　　肖天文皱眉，“小清清，你不会到最后把持不住随便挑个女孩子去了吧，我可不想收你的喜讯，吃你的喜糖。”
　　
　　杜清奇怪的看他一眼，说：“老板，你难道和我‘同居’的那两个礼拜是在做梦？”
　　
　　肖天文就盯着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说才能不会让杜清起疑心，心里暗示行为暗示是必须得，万一真等人回去了，打个电话告诉人有女朋友了，要结婚了，那还得了，他可不希望在自家堂哥面瘫脸攻势下崩溃。
　　
　　“咳咳，那个阿清啊。”
　　
　　杜清防备的看他，肖天文一般在正常的情况下称呼是连名带姓，抽风的时候就是小清清，在不怀好意的情况下就是阿清。
　　
　　看到杜清的眼神肖天文不高兴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找你借钱，用得着像是防贼一样吗？”
　　
　　“以我跟你相处几年的经验告诉我，你绝对有不好的事情拜托我。”杜清完全不给面子。
　　
　　以前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这次杜清就冤枉肖天文了，肖天文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阿清啊，你看我们相处有那么久了，你的性取向我也一清二楚。”
　　
　　杜清嗯哼了两声。
　　
　　肖天文摸摸鼻子，顿时为自己莫名奇妙的放低身价感到悲哀，不过跟自家堂哥的终身大事与未来幸福比起来，这短暂的身价是不用在意，“咳，你回去了家里长辈要是逼得太紧你可以打着有女朋友来挡着，人选我这里有，堂妹一个，等会儿把电话号码存上，到时候就不怕家里的人试探了，怎么样？”
　　
　　杜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肖天文，“老板，你今天是不是太热心积极了点？”
　　
　　肖天文正色，“你多心了，我只是在为你以后着想。”
　　
　　“是吗？”杜清怀疑。
　　
　　肖天文在心里盘算在二楼的堂哥也该知道消息了，估计心情不会怎样，决定还是把人先留着，不然自家堂哥面瘫着一张脸，心里那个一激动，说错话了间接性的造成杜清回家定事，以防万一，还是等人平下心来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防范工作做好，弯的被掰直这种事例在圈子里还是有的。
　　
　　“阿清，这个礼拜去吃个饭？我请客。”
　　
　　杜清摇头，“我辞急工。”
　　
　　肖天文皱眉，“太急了吧？家里出大事还是怎样？”
　　
　　“不知道，”杜清耸肩，“给我通信的朋友都说要回去，那就绝对有那个必要。”
　　
　　“什么事情要连你这个当事人都得瞒着，神秘兮兮的。”肖天文把手里签好名字的的辞工书推过去，“小心被算计了你，好了，拿着单子可以下班了，什么时候走？”
　　
　　杜清收好证明，“明天凌晨五点的火车票。”
　　
　　敢情已经买好票了啊，肖天文撇撇嘴，“行了行了，去结账吧，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消息。”
　　
　　“OK。”
　　
　　等人走了，过了很久，肖天文拨通三楼主管办公室的号码，“堂哥啊，人走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应了，「知道了。」
　　
　　肖天文正准备再说两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是杜清，“怎么了？不是回租房了？”
　　
　　「嘿，我说阿文。」
　　
　　“怎么了？”
　　
　　「你家堂哥啊……」
　　
　　肖天文紧张了，难道就在刚才自家堂哥终于表白了？！
　　
　　「你家堂哥怎么不接电话？」
　　
　　肖天文眉头一跳，心里大大地鄙视没出息的堂哥，“我怎么知道。”
　　
　　回到家，打开门，杜清笑了声，“我以为你家堂哥会在我走之前跟我送玫瑰呢。”
　　
　　电话里的肖天文激动了，震惊了，「你说啥？！！”」
　　
　　“咦？难道我一直都是错觉？肖主管不是一直都在试图掰弯我？好吧，虽然我一直都是弯的。”
　　
　　肖天文呆滞了，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掉了都不知道。
　　
　　既然杜清一直都知道他们的企图，那他们一直都是在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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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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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回到家乡，所以电话号码也没了用处，只好取下来放好，空拿着没电话卡的手机看看时间时间什么的，在车子上的时光是很无聊的，偶尔在手机上翻翻蛇吞蛋，实在是太无聊了，扭头和旁边座位的大叔聊上两句，或者睡上一觉。
　　
　　经过了两天的摇摇晃晃终于到了车站，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坐公车回去了。
　　
　　不该回来的。
　　
　　这是杜清回到家乡的第二天，坐在一堆亲戚里的第一个念头。
　　
　　三姑六婶全围在杜清身边，一会儿端瓜子，一会儿递水果，他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大堆照片，上面的女孩儿们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有钱。
　　
　　好吧，到这个时候也该说道杜清的家族了，首先，他是一个私生子，其次，他老爸很有钱，最后，他老爸终于想要他这个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儿子认祖归宗了。
　　
　　虽然杜清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所谓老爸，但是每次见面绝对都是疏远且有礼貌的，但是再有礼貌再怎么疏远是人家私生子的事都跑不掉，于是杜清只好拖着行李，拽着自己的私房钱奔向广东，深入深圳，远离一切闲言碎语。
　　
　　但是这次——
　　
　　明明那个老爸在两年前说过不会再纠缠他，也不会再把所谓血脉认祖归宗的事挂在嘴边，结果，这次居然联合起竹马来把他骗回来！
　　
　　“哎呀阿清，你看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对啊，你看这眼睛长得那个大啊，水灵灵的……”
　　
　　“这个也不错，听说人家家里有权有势的，你以后也可以少奋斗几年啊！”
　　
　　“切，你看阿清像是那样的人吗？”
　　
　　“就是就是，人家阿清十几岁没成年就出外地去了，就是想不被人看不起……”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杜清麻木的坐在中心，任三姑六婶把自己埋起来，心里犹如大浪滚滚一样咒骂该死的竹马，肯定又是被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威胁了，所以现在别人见面，就是连手机也关机了，混蛋啊混蛋，怎么有这么没良心地朋友啊！
　　
　　还有，这些人有必要这么急吗？
　　
　　好歹的，他连好好休息一下都没来得及，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远房亲戚包围了，不是说媒就是要人留下电话号码，简直是要疯了，步行，得找机会逃走，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经过了长达四个小时的说媒，杜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了，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没多久就被人喊醒了。
　　
　　“阿清，醒醒，有人来了哦~”杜清的阿姨推了推他。
　　
　　杜清爬起来，没好气地整理好衣服，用手爬了爬乱糟糟的头发，跟着阿姨下了楼，说：“不会又是那个远房亲戚吧？”
　　
　　“不是哦~”阿姨笑眯眯地回头，“是那个人家里来的人。”
　　
　　那个人，这是杜清的阿姨和小叔的对杜清有血缘关系的老爸的称呼。
　　
　　杜清切了声，没说话，心里不可置否。
　　
　　下了楼，杜清就去打理了下自己，洗把脸清醒下，就一身随便的家居服出去了。
　　
　　“你好，我是黎封，”男生笑着指指旁边的女孩子，“这是我堂妹黎双双。”
　　
　　“杜清。”杜清点头，对这种奇怪的远房亲戚不以为然，转身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果白摆放在餐桌旁边，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