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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里的笨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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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凡垂下眼，遮挡住一闪而过的精光，顺了顺乱了的呼吸，闭上眼说：“有点冷，抱紧点。”
这场久违的激情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了，之后杜清耐不住接着又来了一次，肖凡依旧是放任的态度，等小隔间完全静下来的时候，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外面办公室的电话响个停也没人接，秘书没法只好打到肖凡手机里。
杜清笑嘻嘻的缩着脑袋朝脸上还红着的肖凡说：“你看秘书姐姐都急了。”
肖凡简言交代了一些事，然后挂了手机把杜清抱紧怀里。
“喂，给我点面子成不？”杜清戳戳肖凡□的胸口，说：“好歹我也才办完事儿，这个位置好像是该你吧？”
肖凡微微一笑，松开手然后将杜清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背后环住腰身，再靠到杜清胸前。
杜清搂紧腰，凑拢去细细亲吻他额头上的细汗，神情特真诚的说：“对不起。”
肖凡一怔，“为什么说对不起？”
“早上的事儿啊，”杜清一手轻轻揉着肖凡的腰下，一边说：“最近脾气大了点，老是觉得心底里冒着股火气，怎么都降不下来，早上又脑子发昏着。”
“我知道。”肖凡吻吻他的唇瓣，嘴角类似柔和的笑容，“别压着，不然不舒坦。”
杜清叹气。
“杜清。”肖凡叫了声。
杜清抬眼，带了点调笑的意思，“怎么不叫阿清了？刚才我还听见好几声呢，听在耳里你不知道多舒坦。”
肖凡点头，“阿清。”
“哎，”杜清凑近了笑嘻嘻的应着，“我在呢，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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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肖天文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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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文最二十二年来，最敬佩的是肖长亭，最‘喜欢’的是肖母，最害怕的人事他家堂哥——肖凡。
从小到大，肖天文都是他家堂哥的跟班，不是被迫，不是愿意，而是不得不，因为他妈妈说：阿文，跟着堂哥，堂哥会护着你的，乖~
每次听到妈妈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想哭了。不过他的确是哭了，因为对面站着的那个一直板着脸的小男生一直盯着他，他只好伸手去抓他家堂哥的袖子，抹着鼻涕细细的喊了声：“堂哥……”
他家堂哥转身，跨步，走了。
长大了，初中的时候，肖天文上初一，他家堂哥初三，整天板着脸也没见笑一个啥的，每次朋友问起来，他就回答说：“我堂哥有脸部神经缺陷。”
于是初三毕业前，他都看着‘知情人’用无比怜悯的视线注视堂哥。
然后毕业，然后再学习，然后工作，肖天文总算不用跟着堂哥了，工作刚起步因为忙动忙西的，也不常见面，他哥面瘫得越来越严重了，肖母肖爸没事儿都会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如果有时间就多去看看你堂哥，你堂哥一个人云云云云……”的话。
于是肖天文硬着头皮准备星期六去探望探望快几个月没见的堂哥，但是，没等他去，堂哥就来了。
肖天文觉得房间开着空调还是太高，“堂哥，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吃饭没有？我们出去吃饭吧？”
肖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没什么脸上的表情，压根儿就是一面瘫。
“咳咳，”肖天文起身倒果汁给堂哥，又说：“堂哥，喝点水吧。”
肖凡抬眼看他，终于开了金口了，“不喝。”
肖天文扭头，默默咽下去一口往喉咙直冲的血。
“堂哥，你有啥事儿？”
“堂哥？”
“堂哥啊，你看我们也几个月没见了，要不要出去吃顿饭？你看我也不会做饭……”
“堂哥，最近怎么样啊？”
“堂哥，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哎呀，你一个人真是的。”
“堂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阿文。”
肖天文条件反射的往沙发上一倒，瞪着又突然开口的自家堂哥。
肖凡面瘫着脸，说：“帮我一个忙。”
“哈？”肖天文瞪眼，“堂哥，我能帮你什么忙？”
肖凡垂下眼，沉默，隔了大概十分钟，说：“我要去你的工厂。”
肖天文眨眼，“啥？为啥？”
肖凡抬眼看着他，眼都没眨，只见他家堂哥直视他，口齿清晰的说了一句，“我看上你工厂的那个杜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肖天文还一直没消化过来，他家堂哥的那句话让他整整失眠了五天，浑浑噩噩的，头重脚，轻第六天还是他累到极点了才倒床就睡。
是不是他那天一直在梦游？
又过了很多天，他家堂哥终于动身了，从深圳市出发到松岗，从大企业屈尊到小工厂。
肖天文一直都很纠结，每当看着杜清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的时候，心情特别复杂，你说他家那个面瘫堂哥到底是从哪个角度，哪个方面看上这家伙的呢，明明除了脸长得正了点，工作稍微认真了点。
这个没心没肺的笑嘻嘻的牛头冲他笑，“干嘛这样看我？爱上我了？”
肖天文立刻拉开距离，离得远远的，开玩笑啊，跟谁抢人也不能跟堂哥抢啊！
他家堂哥终于到来了！
在他家堂哥上任的那天，听说他家堂哥与杜清的见面很另类，于是后来直到什么结仇了，都不知道。
杜清这个人是工厂里出了名的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惹了我，我惹你到底，肖天文默默地看着两个人争锋相对，虽然基本上都是杜清单方面的，但偶尔也能看见他家面瘫堂哥人性化的一面，于是肖天文觉得，也许真能成。
于是肖天文为了面瘫堂哥的未来与幸福，决定以身涉险！
先跟杜清瞎掰说躲避未婚妻，然后借机住进杜清家里，确定了杜清确实是弯的，其实不用确定，因为杜清家里的柜子上一大堆男性杂志，男模特们都穿着透风小裤裤展示各自的肌肉与的风采，不过这点他没敢一起跟堂哥报告。
他家面瘫堂哥从小到大都很闷骚，这点他一点都不怀疑，但是你也不能子啊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啊！
肖天文一次有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堂哥被杜清用鄙视的眼神扫过，一次有一次的听到杜清嘴里对他家堂哥的鄙夷，肖天文只能一次有一次用跟美言几句擦边的话来试图改变杜清对自己堂哥的深刻印象。
但结果都是无效。
距离堂哥屈尊来到小地儿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肖天文暗地里不知道给堂哥灌了多少水水，晚上开着电脑看了多少耽美文，自己都觉得自己都快变成腐男了，但是杜清跟堂哥的进展还是原地踏步。
肖天文愁了，一筹莫展的走来走去，说：“你说堂哥你到底是像怎样啊，你到底快点追啊，再过了阵子我不在这里了你怎么办？”
堂哥面无表情。
肖天文深深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人当事人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一个屁都不放，他干嘛跟神经病似的着急啊？但是……“堂哥，你要抓紧时间，杜清虽然没你有出息……”
堂哥那黑幽幽的眼睛扫过来。
肖天文只好吞下下面的几个字，接着说：“杜清在这厂子里也挺有人缘的，估计暗地里爱他的没有，喜欢他的肯定有不少，所以你一定要先把人给套住……”
“灌醉？”说的人若有所思的。
肖天文瞪眼，“堂哥你千万别啊，杜清最烦别人强迫他了，你要是强上了她，他肯定得很死你！”
堂哥抬眼，淡淡地说：“谁说我要强上他。”
“……”肖天文愣住了，“啥……？”
堂哥没再说话。
但是听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肖天文差点没跳起来，“堂哥你傻了？？你居然说……”他反应有点过度了，“你居然说，你刚才居然说不是强上？！！”
“嗯。”
肖天文才是真的傻了，难道耽美文里的攻受定律其实不是普遍的？面瘫不一定都是攻？？二货不一定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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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站在办公室外的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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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检部今天在讨论在哪儿聚餐比较好，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大家寻思找个地儿吃顿饭啥的。
“我们去酒吧！”
“酒吧不好，放个地方。”
“唔……餐厅吧。”
“那个川味水煮鱼餐厅？”
“不去那里，那里太挤了，而且还没有包厢。”
“我们要定包厢吗？”
“这个嘛……”
杜清举手：“去哪儿都行，不过我组里的几个女孩子不去了。”
五金部的组长扭头说：“女孩子就算了，难得放个假当然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约会了。”
喷油部组长哈哈笑了起来，“别说的好像大男人就没女朋友一样。”
“大家都不用说了，”主管最后敲定，“问问你们自己组里的有谁愿意去，明天在月亮湾集合，我请客！”
“聚餐？”肖凡抽空看杜清一眼。
“对啊，”杜清从橱柜里拿出两幅筷子跟两个碗，仔细的用清水洗干净，“大家都说要过年了，喜庆点聚个餐。”
“嗯。”肖凡低头忙着把面饼翻面。
“凡啊，你也去吧，怎么样？凑个热闹。”
“我就不去了，去了你们会不自在的，”肖凡抬眼微微一笑，“你们出去好好玩。”
“好。”
第二天。
上午十一点多，杜清穿着前段时间肖凡帮他买的外套，精神抖数的站在月亮湾外面的树下，远远的看见同事们，等人走近了就说：“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他们都不来吗？”
林海摊手，“很多都不来，说冷，月亮湾二楼还有人呢，别光看这里的人。”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月亮湾，往二楼走。
本来这会是一个开心的聚餐，一行人正要走进包厢的时候，有人试探的叫了声：“杜清？”
杜清回头，见一个男人风度翩翩的挽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站在吧台前面，他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的名字，“阿谦？”
阿前，本命于学谦，之所以杜清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因为突然就见到这个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前面也说过了，杜清这个人就是爱恨分明偶尔也会有点二愣子行头的人，要是有暗恋的人实在是没什么机会，趁着陷得不深之前立马抽身就走，就算那人再怎么出色怎么优秀，没机会也就只好放弃了，于学谦是杜清刚出来深圳不久认识的，那时候两个人过得也挺苦，在制皮制造厂上班做苦力，两个人每天都要拖着只有俩个轮子，前面有意横着把手拉着高高的一大叠制皮送去需要的厂子。
于学谦看起来斯文，对待人也很温和，个子高，力气也大得要命，杜清则反之，所以于学谦会帮他做点实在是做不动的活儿，慢慢的，杜清就瞧这个很帅的同事越来越顺眼了，两个人熟悉起来，放假了一起去商场逛逛，因为工资不怎么高所以去游戏区看看别人打游戏过过瘾，然后再买点量多钱少的东西会宿舍一起吃，那一年多的日子，简直是累死人，但是呢。
杜清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男人，摆摆手让同事们先进去，他点头，“阿谦，好久不见。”
于学谦笑着说让女友先到包厢去等着，等女友走了之后，伸手就拉着杜清往吧台前一坐，笑着说：“我请你喝酒，阿清，这么久不见了，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杜清笑了起来，“当然，想当初我们还老是一起出去坐在娱乐场买便宜的啤酒喝呢。”
“以前总觉得那一年多过得很苦，很累，现在突然想起了就觉得很怀念那个时候，”说了，于学谦伸手拍拍杜清搁在吧台上的左手，说：“我想要是你那年没先走的话我们肯定还是在一起工作吧？”
“说不定。”杜清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随口问：“阿谦你现在怎么样了？”
于学谦苦笑，“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回家乡呆了半年，家乡你也知道，根本没什么发展前途，最后没办法还是出来了，现在在跟老板跑腿做助理。”
杜清侧头看身边的男人，看着看着就出神了，嗯，还是这么帅，以前跟个大男生似的，现在变成熟了。
“阿清？”于学谦喊了声。
杜清回过神来低头喝了一口酒，“不好意思，突然就走神了。”
“你还是老样子啊，”于学谦笑了，“阿清，有女朋友吗？不会还是孤家寡人吧？”
“当然不是了。”
“阿清，”于学谦靠近了点看着抬头的杜清，皱眉，“你还是一个人吧？”
杜清‘啊’了声，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一个人了？你又知道了？”
于学谦笑笑，抿了口酒，“你还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告诉别人，当初我可是吃了你不少苦才跟你混成铁哥们的。”他叹了口气，对杜清说：“孤家寡人的多没意思，交个女朋友吧，有人给你洗衣做饭。”
杜清嗤的笑了出来，“阿谦我说我有女朋友了你还不信。”
于学谦瞧了他一会儿，说：“我感觉你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到底有没有我也是瞎说的，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心里没人，阿清你自己是看不到你整个人都有那种那个什么寂寞味啊。”
说到最后，杜清也没什么心思劲听于学谦说了，就被于学谦那句什么现在心里没人的话给说愣了，跟于学谦道别后也没去包厢，一个人坐着继续喝酒，一边想着，难道一个人心里有人没人还能用眼睛看得出来？虽然于学谦曾经很了解他，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谁和谁没有个变化的？
喝到最后杜清都自己都觉得喝醉了，只觉得脑子一片迷迷蒙蒙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又不是看小说，还有心理描写，又不是火眼睛星，能看出个啥啊？
迷迷糊糊的看见林海长了三四个脑袋往他面前凑，他伸手就去抱住了，嘴里不清不楚的说：“扶、扶着点……要倒了，嗝……”
也听见主管在说：“杜清怎么回事而儿？不是听他自己说从来不敢多喝的吗？今天怎么就喝成这样？”
杜清脑子里跟拌了浆糊似的乱成一团，他花了十几分钟才把自己会家的路给认清楚，等林海和主管把他拖进电梯送上楼之后就说：“你们回去吧，我、我自己能开门进去。”
林海和主管只好走了。
杜清靠着墙壁思索，虽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思索不出个什么来，但他好歹也想自己在外面先像个明白，至少等会儿酒劲全上来了不会发酒疯，等脚软得站不住了，杜清只好伸手拍门，才拍了两下门就开了。
肖凡伸手扶住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人，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边关上门把人往浴室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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