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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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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伟琦让田朵称这位蓝衣妇人为蓝姨,据她猜测这位蓝姨最不济也得是位大管家。
一盏茶过去了没来,两盏茶过去了还没来,三盏茶过去,连伺候他们的婢女也悄悄撤去了。
直到听到打更人敲响五更地鼓点声,本来坐姿端正怕被人瞧轻的田朵,此时屁股坐的都长结子了还是没人来!
田朵知道这是人家在给她个下马威,好听点叫考验她的耐性,难听点就叫自个得知道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她也没打算拜这个性情孤僻的穆老太当师傅,可田伟琦死活非让她来不可,现在看来,不是人家穆老太看上她这个徒弟,而是田伟琦这熊孩子硬将她塞给人家穆老太。
看看在外面游说她拜穆老太当师傅千好万好,现在真到了人家穆老太的地盘,这熊孩子规矩地就像座石雕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连瞄她一眼都不瞄,搞得她几次想说话都活生生地给硬憋了回去。
田朵寻思着动两下屁股应该不会被人秒杀吧,心里虽说这样想,那双明动的丹凤眼还是机警地四下扫了眼,确信大厅里除了他俩外没有旁人,然后向宽大的椅子里面挪动了两下屁股,进而双腿盘膝在椅子上。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顺势抓着椅把,开始睁只眼闭只眼地假寐,渐渐地两个眼睛都眯缝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人高喊,“穆夫人到!”
田朵被这一声叫给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栽到地上,本来满脑子瞌睡虫的她也被那人的一声喊给惊回爪哇国,她手脚利索地将盘在一起的双腿放下来,摆正衣裙,端正姿势,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来到大厅,田伟琦看到那位妇人赶忙起身向那妇人见礼。
田朵也急速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跟在田伟琦的后面学着电视上演地向那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施一礼。
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淡淡地应了声“琦儿不必多礼!”
田伟琦眉开眼笑地热络询问婆婆休息地可好,说朵朵他给婆婆带来了!
那口气说得她好像就是个物件般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送!
田朵在心底闷哼一声,真是有了婆婆忘了哥们,忘恩负义,同时,她以为穆老太让田伟琦不必多礼,那她和田伟琦一块儿地,自然只要起身站立到一旁,只等这对没有师徒名分却有师徒情分地老少联络感情完毕,等着提她的时候,她再露面随机而动就可以了。
因而,听了那华贵妇人的话,田朵很自然地起身站了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稳,她的双腿就不知从哪儿来的小石子给打弯了回去,谁出手的没看清,她老婆婆个脚地,那石子出来的方向亦没看清楚。
田朵环顾四周,个个都当没事人似地,穆老太,其实严格来说不能算老太,顶多也就四十来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也符合后世相术里有福气人的描述。
可怎么看怎么和那晚见到的眼神毒辣性情乖戾的穆老太不像是一个人,但田伟琦一口一个穆婆婆,叫的还是那么亲切熟络,那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是穆老太就该是没错,也许这位穆老太天生就是个会演戏的也说不定,古代高人不都喜欢批张人皮面具装神弄鬼!
穆老太依旧和田伟琦在闲话家常,不同的是,刚才是田伟琦在关心穆老太,这会换过来,是穆老太在询问田伟琦他这是一夜没睡呢还是大早起早早赶来看她的!
别的侍女活泼些地配合着穆老太打趣田伟琦:
这个说,“看琦少,这么神清气爽,定是大早起地早早赶过来看夫人,若不然,哪会这么精神,像她这么早早就睡了的人,这会起来还有些犯困呢。”
那个说,“可不是嘛,琦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连连,这才几天不见越发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
看田伟琦那拘束讪然的表情,田朵猜测他可能和这帮女地也不熟。
侍女们说什么地都有,唯独没说他们俩是在这儿辛苦蹲坐了半宿,就连那个曾给他们奉茶的侍女也是睁眼说瞎话!
她这个保持半蹲姿势老半天的可怜小丫头,更是被众人当成了空气。
田朵有心想再站起来,活动下四肢,她老婆婆个脚地,可又怕还没站直身体又被从不知那个犄角旮旯也不知被那个衰人扔出来的小石子给打弯,她老婆婆个大臭脚地,先是晾她半夜,让她坐到屁股长结子,现在又想她蹲到得关节炎。
坑妹地,她们这些个个身怀绝技的大腕们,要不要这么欺负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
难不成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女人生来就是为了为难女人而存在!
看看这满堂老少女人,那个正眼扫过她一眼,最可恨的就是田伟琦那臭小子,将她忽悠来这个鬼地方,又坚决不提她说一句好话,真她奶奶地憋气,一股叫愤怒地火焰在她的心底越烧越旺!
【36】咫尺希望!(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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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朵狭长的丹凤眼凌厉地扫过大厅里的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老婆婆的大臭裹脚布,还有完没完,这儿还有个大活人等着喊起身呢,若是有那个不长眼地死女人再敢出手暗伤姑奶奶,姑奶奶拼了这条命,也得把狗丫的猪爪子给咬下来不可!”
骂完,觉得还不解气,“田伟琦,你个狗|日地,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让一帮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老女人欺负我!我呸!”
田朵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气势十足道,“暗箭伤人非君子,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尔等须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小姑奶奶若被尔等小人暗害,小姑奶奶变成厉鬼也要时时刻刻盯着尔等被人生吃活剐!”完了,冷哼一声,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转身向外走去。
“尔等恭请少主留步,恭喜夫人觅得高徒!”
身后传来众女整齐响亮的呼声,田朵头也不扭地继续向外走,暗骂,这帮老处女莫非都似那张果老的毛驴,赶着不走非抽着才走!
“朵朵!”田伟琦疾步跑上前拉住她的衣袖,瞪眼小声道,“你忘了到这儿来是干什么了?这么点气都受不了;以后你还能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要干什么,跟你无关!”田朵缓缓转过头,仰头毫不示弱地与那穆老太相互对视一眼,吐字清晰地向大厅里的众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啪”地一声清脆地耳光声响彻在此时静得落针可闻的富丽大厅,打破了夜的宁静,亦震惊了田朵,可这抹震惊在她的脸上转瞬即逝,左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有田伟琦那半举在空中的大手,提醒着田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哈哈!”田朵怒极反笑,狭长的丹凤眼绽放了个绝美的笑,“你可真本事!但你这一巴掌也打醒了我,你不配当我的好哥们!”
“朵朵,我……”刻薄无情的话像一把利刃硬生生扎进他的心窝,美艳的笑更比活生生杀了他还难受,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与他横眉冷对,蛮横打架,也不要这个笑容很美但从骨子里透着漠视一切的朵朵。
田伟琦悬在半空中的手想反手抓住她的手,让她狠狠地反抽自己两嘴巴子,有仇必报是她的个性,可她眼里的漠视让他没有勇气再伸出那只欠剁的手,刚才他为什么要举起这只手,他真的该死,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现在不想认穆婆婆当师傅那就以后再找机会便是,为什么他要硬生生在两人之间架起一道鸿沟?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痛苦,后悔,自责,疑惑……众多复杂情绪在他的眼里相互交织,就像一座解不开结的蜘蛛网,而他就是那个被不幸沾上的苍蝇找不到出处,该,活该!看他那副模样,淤积在胸口地一股闷气像突地找到了发泄的窗口,田朵微笑着转过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潇洒地迈过门槛迎着东方初升的朝阳而去。
田朵顺着原路返回,清晨的阳光照在泛着露珠的花叶上,为这繁花似锦地府邸添上了一抹朝气,不似昨晚在昏黄灯笼的照耀下美则美矣,但无端给人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
她心情极好地边走边欣赏这满园的美景,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她要买三座这样的府邸,一个送给田雨和他的如意郎君住,一个送给田壮老爹住,再买几个手脚利索的小丫鬟回来,让田春和田花也享受享受当大小姐地滋味,最后一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度假休闲别院,在家住不开心了,就去那儿住两天,钓钓鱼赏赏花!
人们常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这不,田朵依着记忆来到了昨晚进来此地的古朴雕花大门处,可本该出现的雕花门并没有,代替雕花门地是一堵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高高围墙。
她仔细回想了下,没错,熟悉地清新淡雅的花香迎面扑来,顺着这条鹅软石铺就地小道往前直走,就是那飞檐卷翘的廊檐通道,站上长廊通道就能看到那一眼望不到头的一池潋滟荷花,地点她没记错!
可为什么那扇雕花门就没有了呢,田朵抬手在那本该是雕花门的高围墙上轻叩了几下,耳朵贴在墙面上又轻叩几下,然后跳进花丛走远一段距离,同样轻叩了几下围墙,再将耳朵贴在围墙上轻叩几声辨音,声音一样,都是蛮厚重的感觉,而且将耳朵贴在墙面上根本听不到墙外的声音,隔音的效果很好!
四处望了下,这儿的围墙很高,而且没有种植树木,想借助树木爬上围墙,再跳出这高高的围墙显然也不可能!
现在要想出去,要么找到这座府邸的大门,要么继续寻找进入密道的暗门,田朵跳出花丛,来到鹅软石铺就的小道上,仔细研究着曾有过雕花门的高围墙,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从旭日东升找到毒辣的日头晒得她满头大汗也没发现一丁点线索。
田朵有些沮丧地走到长廊通道,用衣袖擦了下头上的汗,坐在廊沿的台阶上,揉捏着酸痛的小腿,休息片刻后,想着走密道回家这条道走不通,那就走正门回家,反正只要出了这个府邸,她就敢进她的穗园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然后再一路打听着回村也行。
她想走密道只不过觉得这条道是回家最近的一条,现在这条道走不通那就换条道,不是有句话叫条条大道通罗马,她又何必非和雕花门纠缠不清呢!
想通了这点,休息地也觉得差不多,田朵从花丛里采了一大束鲜花,没走几步就扯个花瓣扔在个不太显眼的角落,转转悠悠大半天,手捧的一大束鲜花花瓣掰扯完了,她才在迷宫一样地院落内找准了条道,来到这个府邸的二门,也就是高门大户中内院与外院区分的垂花门,但还没等她走近垂花门,就被两个健硕的仆妇给拦住了,说什么内外有别,请少主移驾回内院玩去。
这么大热天的,她老婆婆个大臭脚地,个个窝屋子里歇晌,唯独她像个小傻子似地走走停停想想,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来到了垂花门,只要过了垂花门就能见到男的活物,本着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原则,总有一个能给她指条出府的光明大道,近在咫尺的希望就这么坑妹地被这两个不长眼地仆妇给扼杀在摇篮里!
【37】摘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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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田朵嗓子眼冒火,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接昏了过去,在昏过去的刹那她终于体会到周郎被气死前是多么的不甘心!
入夜,五根火红的大粗蜡烛将整间屋子照得亮若白昼。
田朵揉揉酸痛的脑袋,白日她昏倒在垂花门前的一幕清晰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惊得她猛地坐起身来,低头察看身上的衣服。
她原来的衣服被人剥地一件不剩,探进衣内,大姐从小给她缝制的那件刘海戏金蟾的红色小肚兜也不知被那个杀千刀地给换了,由内到外给换了个干干净净!
“嚓!”田朵爆了个粗口,撩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往门外走,“来人,有活着的没,给姑奶奶我滚出来!”
一手托着一叠衣服,年纪比田朵略大的小姑娘,听到田朵的声音,蹬蹬蹬地跑到门口,看真是田朵醒了,满脸欣喜道,“少主,你醒了,我这就去告诉银翘姐姐!”不等田朵说话,转身就跑!
“等等!”
可那小丫头根本不听她的话,“嚓,连个小丫头片子现在也敢小瞧姑奶奶!”田朵卯足了劲,脚下用力,来了个百米赛跑。
很快她就追上了那小丫头,一手拽住那小头的衣服,凤眼一瞪,眼梢直往上吊吊着,“嚓,让你给姑奶奶停下,你耳朵聋了!”
那小丫头可能从没见过这么野蛮不讲理的人,吓得她浑身直哆嗦,结巴道,“少,少主,少主息怒,银翘姐姐,姐姐说,你一醒,一醒就让我通知她!”
“通知她作甚,我问你,我身上原来的衣服都哪儿去了,我身上的这身皮是那个不长眼地给我换地!”田朵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眸中的冷光尽现,“老实给我回答,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敢杀了她不成,不用问她,是老身这个不长眼的给你换地,怎地,在我的地盘你还敢撒野,我看今儿白天你的苦头还没吃够?”一群侍女簇拥着那穆老太缓缓地向田朵走来!
嚓,这个老巫婆给她换地,啥意思,田朵微愣了下神,什么情况?
难不成田伟琦那狗丫地早已将她出卖了,两根手指捏紧寝衣的领口,低头往咪|咪间瞄了眼,里面已经换了别的肚兜,看不见胸口,还没发育地咪|眯小的都没枣大,的确称得上比切菜板还板,不过自身上传来股淡雅清新的香味,和那雕花门旁边的花香味差不多。
深吸了两口,微闭了眼睑,脑袋终于再次能正常运转,嚓,身上这么香,定是不知那个天杀地给她洗过澡,可衣服又是老巫婆给换地,那就是说至少有两个人将她看了个光光亮,那她胸口的秘密是不是早已暴漏在老巫婆那双洞察世事历经沧桑地透视眼里,给她洗澡的人会是谁?是不是那个小丫头口中的银翘姐姐?
一个个问号闪现在她的脑海里,田朵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决定在这些问题没搞明白之前,还是不要和这老巫婆对着干啦,鸡蛋碰石头的下场永远是粉身碎骨。
老巫婆可不是杨柳,杨柳再怎么难为看不上她也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有着想割舍也割舍不断的血缘,这老巫婆和她可是半毛钱关系没有,这一文钱不值地少主,人家穆老太能封当然也能撤!
纵使心里不想和那穆老太对着干,但面上田朵仍然梗着脖子,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眼神,细薄的朱唇微微上翘,冷笑一声,“那我该是何等荣幸,能劳老夫人您亲自照料,小人谢过老夫人的盛情款待,但天色已晚,我也一天未归家,为人子女者,让家人长辈担心,为大不孝,敢问老夫人一声,是不是应该放小人归家与家人团圆?
另,我本就是土生土长土里刨食的农家子弟,这身华贵的衣服虽然漂亮,舒服但并不能让我舒心,在我看来,还是我原来的那身粗布补丁衣服穿着舒心,温暖有人情味,恳请老夫人将本属于我的衣裳还给我!”
“好一张利口,是谁说你们少主木讷不成器!”穆老太的眼里波光潋滟,慈祥和蔼的目光直射向田朵,明明笑地亲切和善至极,可咋就让田朵自心底最深处直打颤呢?
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她心头,直觉有人要倒霉了,至于这人是不是她,还真难说,因为这穆老太笑地太令人毛骨悚然,田伟翔那BT顶多算是个笑面虎,而这穆老太确是棉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狠主!
果然,穆老太的话音一落,一个身着红色纱衣的妙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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