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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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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从刘飞扬的嘴里听到他说他喜欢她,尽管话语不是那么好听,但意思却是表达地准确无误,她能感受得到,只是很有些可惜的是,他们这对刚要搭伙过日子的师兄妹就这么被上位人的一句话给拆开了来,一时间,田朵也觉得很烦恼,难不成她穿越过来就是为让她落个孤独终老的结局,前辈子没享受过当老人的滋味,这辈子就是让她来体验把当老人的恶趣味。
可若让她就此委曲于帝王的脚下,她又是那么不甘不愿,爱,应该是两情相悦才可以地么,总不能让她将自己的所有付出,却仅能得到别人分出的那么一点点点滴水露吧,若真那样,还不如找个庄稼汉嫁了呢,最起码靠着她如今的身家,她让那人往东,那人绝对不敢有往西的念头。
田朵一边跟着刘飞扬走,一边陷入自己的小世界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不觉间,两人通过暗黑只有微弱光亮的密道,到了凤影宫在京城的一处分舵丽春院,丽春院听名就晓得是风月场所,不错,丽春院就是座妓/院,且还是座养小倌的男妓/院。
刘飞扬的房间与丽春院头牌菊爷的房间相通,因而当两个人推开暗门进去时,正看见那菊爷裹了个白色大浴袍,脚踏一双木屐,一头湿哒哒地还往下滴水地及腰长发,那男人长得比浪荡子夜翼还要好看三分。
刘飞扬一看菊爷那放荡不羁的样,脸色一冷,“还不去穿戴整齐。”
菊爷看是顶头上司来了,忙收拢了大敞着口的浴袍,匆匆道了声,爷随便坐,就跑进内室换了身规矩地靛蓝色袍衫出来。
随之,恭敬地立在刘飞扬一米远的地方,“爷这次来,有何吩咐?”
刘飞扬面色稍缓,“将闪影叫出来随我走,宫主这几日暂且住在这里,若宫主在此稍有闪失,你们几个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菊爷这次脸色诧异地望向田朵,当看到田朵本人时,菊爷刹那间热泪盈眶,心里琢磨着,真人可比他们这帮替身还要美艳三分,这真的是个种地的小土妞吗?若种地的小土妞都能长成宫主这样,他宁愿娶种地的小土妞,也不想整日鬼混在男人的世界里看男地被人爆那啥,心下打定主意,等宫主未婚夫走了后,定要好好与宫主套套近乎,争取早日脱身,哪怕去给宫主端个洗脚水地近身伺候,也比在这儿看那些个男男好啊。
于是,菊爷很痛快地去叫来自己的搭档闪影,并提前告诉闪影宫主来了,这次他就是代宫主出任务去了。
闪影不像菊爷,也就是雷影那么兴奋,相反,表情木木地,没什么特别表情。
不一会儿,菊爷就带了个与田朵长得近乎一样的妖孽男子进了房间,当田朵看到那男人的长相,嘴巴再次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指有点颤抖地指着闪影,疑惑地望向刘飞扬,“他,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回禀宫主,奴是男的!”闪影模仿着田朵惯用的声音道。
菊爷望着宫主那张大的嘴巴,很想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可又害怕宫主未婚夫刘爷吃味反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那位爷将闪影带走,再好好地和宫主玩耍。
就在这时,刘飞扬斜飞了菊爷一眼,“做好你的本份,若是胆敢做出引人生疑的事,直接宫规论处。”
菊爷忙恭敬应是。
敲打了菊爷,刘飞扬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和一瓶药水扔给闪影,“去将这张脸戴上,并和宫主对换衣裳。”
不一会儿,两人就互换了衣裳,然后闪影就随着刘飞扬从密道回了朝晖院。
田朵则留在丽春院菊爷的房间,菊爷等刘飞扬和闪影一走,就拿出他收藏的好多美食和美酒,并与田朵说着京城的新鲜事。
诸如耶律阔拓和耶律明珠这对辽越兄妹,以及刚刚嫁人的楚三小姐在王家的所作所为,据菊爷所说,楚秀言进王家见了那位婚礼上的怀孕女子后,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还提出让王文之将其抬为姨娘,要不然等孩子出世,无名无份地,又是大爷的长子,对孩子的成长不好,一举赢得贤良淑德宽怀大度的好名声,并得到王家老小的一致认可。
这事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找他,他让田朵先在屋里歇着,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随便用。
没过一会儿,菊爷就回来一脸悲切地望着田朵,“宫主,刚得到消息,刘爷要娶耶律明珠为妻,现在圣旨已到刘府,宫主,刘爷娶了耶律明珠,那你怎么办,老宫主临行前的嘱托可怎么办,我们以后还要不要将刘爷当半个主子对待?”
田朵点头,“不管他娶谁,他都是你们的半个主子,传令下去,规矩仍照以前的走,而我在京城不会逗留很长时间,京城这边的事仍由他把关处理,你们身后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做后盾,以后行事也不方便,这种双赢互利的事情我们没必要拒绝。”
菊爷恭敬应是,先前玩闹的心思再也没有了,不过,他还是摘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宫主,闪影你已见过,我是雷影,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让刘爷知晓的事情,你就直接命人传话给我,我会带人为你执行。”
田朵点头,又与菊爷闲聊了些别的事情,菊爷雷影是个健谈说话也很风趣的人,不像云影和闪影几乎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认真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倒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不过雷爷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脚太大了,以至于不得不让他隐匿在丽春院做小倌。
☆、【231】被禽/兽见证的婚礼
不到一个时辰,耶律明珠今日黄昏下嫁御医院刘院史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住在行馆别院的耶律明珠反倒是很迟才知道的一个,听着身边婢女蓝雪的禀报,如果消息准确的话,想想那个如狐一般披着满头银发的男子,她的心顿时如小鹿般嘣嘣乱跳个不停。
从内心来讲,能得这样的夫君一生为伴,耶律明珠是满心的喜悦,作为一个和亲公主,她知道自己是没有条件亦没有资格选择令自己可喜的夫君,可是在她没有选择夫君权利的当下,佛祖开眼送与了她一个令她心仪的夫君,只见她虔诚地双手合起冲着家乡的方向遥遥下地跪拜,感谢佛祖赐予她这么一个姿容雅致风度翩然地佳郎为伴。
就在这时,一身黑衣的耶律阔拓大踏步走了进来,入眼的就是这个便宜妹妹在虔诚地冲着北方遥遥下拜,心中一股火气上涌,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冲她大吼道,“不是告诉过你,人能靠的只能是自己,你整日拜那飘渺虚无的东西,它是能给了你吃还是给了你喝,时至今日,你还在拜那劳什子佛祖,我告诉你,等那老东西一走,我就下令废了辽越国内所有的寺庙,杀光辽越国内所有的僧道。”
耶律明珠被耶律阔拓身上所带来的暴虐黑煞之气吓得颤颤发抖,紧咬了那红润鲜亮的唇瓣,鼓足勇气将蓝雪从外面听来的消息问了出来,“太子哥哥,听说,听说天顺圣上将我赐婚给御医院刘院史,是,是真的吗?”
耶律阔拓看着她那害怕中隐隐又露些希冀的眼神,再想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头天还在与那该死的女人调笑,今日就要将他这个便宜妹妹娶进门,心里觉得又气又憋屈,抬手勾起那便宜妹妹圆润的下巴。“怎么你欢喜那个男人,那我告诉你,就算你嫁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还要嫁吗?”
耶律明珠微微窃喜的心情仿若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有些茫然,“不是说圣上赐婚,那还能再改吗?”
耶律阔拓冷哼一声背转过身,“自是不能,日后过好过歹全靠你自己。我给你说过地。人始终能靠的只有自己。一味退让只能证明你的软弱可欺,你给我牢记心间,若是日后你窝窝囔囔地死在刘府,死在天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说是我耶律阔拓的妹妹。”说完转身走向门外,“来人,为公主梳妆!”
接下来,耶律明珠是在浑浑噩噩中任由梳妆的婢仆为她绞面,上妆,穿上辽越姑娘出嫁时的喜服,直到坐上花轿,听着那奇怪的天顺人的唢呐锣鼓声。她的耳边都是太子哥哥对她的说那两句话,“就算你嫁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身上,若是日后你窝窝囔囔地死在刘府,死在天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说是我耶律阔拓的妹妹。”
她想不明白,她只是嫁人,不是去送死,为什么太子哥哥就那么地笃定她会死在刘府,死就死吧,还是窝窝囔囔地去死,那个人不是御医吗,怎么可能会让她的结发妻子去死,就算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两个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好吗?
寻思良久,耶律明珠还是觉得这个太子哥哥太恶毒可怕了,那有在自己妹妹出嫁的当天就咒自己妹妹去死地,耶律明珠紧咬贝齿,她就不死,她就证明给他看,就算他将她一人扔在天顺,她也能过得好好地,而且比跟着他过地还好。
若楚秀言出嫁是京城所有女子梦中的神话,而辽越国公主耶律明珠下嫁刘飞扬就成了京城所有闺阁女子的笑话,因为辽越国公主的陪嫁是一万头膘肥体壮的骏马,一万头体魄高大的骡子,一万头未成年的小马驹,一万头牛,一万头毛驴,一万头羊,一万头鹿,一万头猪,一万头鸡,一万头未成年的幼年草原雕,整整十万头的动物同样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十里长街,让人逗笑话的是,这些鸡马牛羊在被街道两旁的围观群众的笑闹声一吓,个个都抻了脖子叫喊起来,一时间马叫,羊咩,牛哞,雕谛声组成了一队很奇特的动物送亲场景。
就连田朵听到那好像到了动物园似得各种动物的混杂叫声,也忍不住躲在窗帘后面偷偷往外瞧,别看此时这些动物在老百姓的眼中是笑话,可是在她们这些商人眼中,那一头头猪马牛羊个个都是金光闪闪的财富啊,将来的鸡生蛋,蛋生鸡的理论可是不光当笑话说的,同时一想到会搞出这么一场动物送亲场景的幕后指使,不知为何,突地就想放声大笑,只是为了保持宫主的形象,她强忍没笑出声,同时感叹也就他那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恶人,才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既给耶律明珠不菲的财富和身家,又能将刘飞扬等刘府众人恶心到死。
试想想,谁家结婚,会将十万头的家禽放在府内,即便府内有家禽,那也是餐桌上的食物,而作为辽越国公主陪嫁的家禽,谁人敢将那些家禽放在外面或是牵到别处暂且存放,只要有人敢将一头家禽放在外面,田朵敢打包票,曾经的轩辕澈,如今的耶律阔拓绝对敢手起刀落剁了那人的手脚。
一想到刘府即将变成动物大观园,田朵很想知道她那一向风度翩翩并有严重洁癖的大师兄又该作何应对?
她这边忍笑忍得很难受,旁边的菊爷可没那么多顾及,捂着肚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滚,眼泪横流,心里忍不住对那辽越国的耶律阔拓暗竖了大拇指,能让他们曾经的宫主未婚夫如此吃瘪的,也就这位大爷,多日来被刘飞扬颐指气使地东指西指带来的憋闷突然间一扫而空,“回禀宫主,要不要小人亲自上刘府去看看,好将刘爷的精彩表情汇报给宫主。”
田朵讪讪地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啊,大师兄知道了会生气地。”
菊爷想了下刘飞扬那张臭脸,心下也有点后怕,要知道那位爷可是个狠手,能杀人于无形,若不然在凤影宫杀手如林的暗黑世界,老资历地虽都晓得这位爷,可新加入地还是不服地,直到那位爷眨眼间就将一个在宫内排行在前十的杀手消灭于无形,才算坐稳凤影宫第二当家的位置。
若是没宫主命令,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在这关头去触那位爷的眉头,田朵虽然也很想很想让菊爷亲临现场看看,可还是有些怕刘飞扬与她翻脸,毕竟崇德帝这棵大树她马上就靠不上了,若是再将刘飞扬得罪了,那以后她和凤影宫的路就会难上加难。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谚语,她牢记于心,于是,又在窗帘后瞧了会热闹,就歪在菊爷窗边的榻上,边吃瓜子,花生,喜糖什么地边脑补刘府现在的状况,自娱自乐。
在刘府穿上大红喜服的刘飞扬在听到外面下人传来的消息,一时间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在心里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轩辕澈骂了个狗血临头,再好的涵养也被那该死的家伙给气地如屠夫般直想杀人泄愤,可这婚是圣上赐地,而娶地还是不能杀不能毒地辽越公主,要不然那就准备两国开战,现如今天顺的国情不允许两国开战,而那该死的轩辕澈就是看准了他们还不敢与他撕破脸,于是就在天顺王朝可劲地折腾,可劲地作,等着,该死地家伙,总有一天,他会向那该死的家伙讨回这笔帐。
于是,别人的婚礼都是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完成地,而刘飞扬的婚礼却是在一群猪马牛羊的见证下完成的,除了至亲家眷,别人都是将礼送到就告辞而去,不是他们不想留,实在是刘府大院被猪马牛羊填满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没有人提过将这些猪马牛羊暂且赶到别的地方,可还没等那人将话说完,那人脚下的鞋子就撕了个大长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袜子。
恨得刘飞扬牙齿咯吱作响,而那该死地却坐在院中唯一一桌酒席上冲着他笑眯眯地喝着美酒佳酿,身后站着地是一队黑色劲装的辽越武将,那些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狠辣角色。
在喜婆一声,“礼毕,送新人入洞房”的瞬间,刘飞扬深深吐出口中一口浊气,冷脸将辽越公主送进刘老夫人差人亲自为他们布置地挨着福喜堂的玉琳轩的喜房,将那辽越公主一送进喜房,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丫鬟用轮椅推着过来的刘老夫人给挡在门里,并由刘老夫人亲眼盯着他挑了那辽越公主的大红盖头,由喜婆将五谷杂粮洒进他们的喜帐,再看着他们各剪下一缕发丝缠了结发结,又盯着他们喝了合卺酒才放他走出房间。
来到大堂处,抬眼看见那该杀的家伙仍在哪儿喝酒,自是上前要敬这大舅子一杯,感谢他破费了不小的身家,送自己这么一场被禽/兽见证的婚礼。
刘飞扬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杯举向对面的耶律阔拓,微微一笑道,“不知是该称呼太子殿下,还是该叫声大舅子或小舅子,不管叫啥,此杯酒刘某感谢你良心用苦为刘某策划了这么一场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婚礼。”
☆、【232】有那本事对抗你主子去
耶律阔拓亦微微一笑,轻弹了下身上的灰尘并站起身来,握住刘飞扬递过来的酒杯,将所有内力灌注在右手,“妹夫喜欢就好,只是我那妹子虽生性软弱,可身子一向是吃嘛嘛香喝嘛嘛爽的硬朗体魄,若是有一天我那妹子突地成了弱不禁风地半病秧子,别说我来找你们刘府的麻烦,这猪马牛羊地就是天天供她吃一头,吃一辈子她都吃不完,何况猪生崽,崽下猪地不停繁衍,没准连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吃不完,你可别说我给妹子的嫁妆不丰厚。”
立在耶律阔拓身旁的一个男子噗地一笑,被耶律阔拓眼风一甩,立马规规矩矩地立好。
刘飞扬没想到这小子的内力如此浑厚扎实,亦将自己的所有内力灌注在手上,淡然一笑,“放心,我的妻子自会管她吃喝不愁,不过这人总有个天灾*,大舅子你没听说,这睡觉都有能睡死地,光体魄康健有什么用,阎王爷要收谁又不会来和我打招呼,你说是也不是,若是大舅子,你嫌令妹嫁给在下委屈,大可自己带回去好好看着嘛,到那时,别说吃一头猪马牛羊,你就是将她养成一头猪又与我何干,你说是也不是?”
轩辕澈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劲,那酒杯就碎了个彻底,“怎么;想试试玉石俱焚地效果,有那本事直接对抗你的主子去,只有没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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