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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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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朵还这么客气,那他可就不敢使人去请她了,无奈,田朵只好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欧阳老爷如此抬爱。
到家后,田朵谢过欧阳福,并让欧阳福待她向欧阳老爷说一声新年吉祥,刚才光顾着她家那死货闹腾,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来得及向欧阳老爷说,实在失礼。
欧阳福恭敬点头说一定将话带到。
送走欧阳福,田朵扭身就往屋里走,看也不看轩辕澈。
回屋后,拿起她在榻上的被褥搬进里间的耳房,将房门一插,铺好被褥就钻了进去。
跟在她身后的轩辕澈有些拿不准她什么意思,若是晓得他在装,照她的脾气不该这么平静,若不晓得他在装,她干嘛要和他分房睡,以前不都是在一个屋子里睡,其实,他很想问下最后她签地名字到底是谁的,自从醒来,只晓得她给他安了个刘姓,到底叫刘啥,他是不知道,这也是他当初磨蹭的原因之一。
在她房门前站立良久,他终是没有勇气再在她面前撒痴卖装,直到隔着房门传来她微微的打鼾声,他才返身躺在专为他准备地带着皂香的软乎床上。
一连几天,轩辕澈都很郁闷,自从吃了那顿全鸭宴,他都没吃过热乎饭,更过分地是那臭卖菜地连面都不见他,即使偶尔见了那么一点,不是嘣地一声关门声,就是叮里当啷地剁菜声,好像那菜跟她是八辈子的仇人似得。
☆、【194】真要把她当成老妈子
耸鼻闻闻身上那酸酸的味道,轩辕澈刚吃的冷菜剩饭差点从嘴里吐出来,他很想张口就命令那臭卖菜地给他擦身洗澡,反正以前这活她常干,想必他身上有几块疤拉她都能过得门清,可想想如今自个的处境,实是没有了那个张扬任性耍大爷脾气的资本,深深叹口气,这寄人篱下的滋味……
本想着馊就馊臭就臭吧,反正现在也没人愿意理他这破落之人,仰脸躺在屋前的躺椅上看着湛蓝天空上那不被尘世所污的朵朵白云,越发闻着自己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酸楚,于是,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心中冷哼一声,向外走去,来到门口,将门嘣地一声甩地老响,摔完后暗想,怪不得那臭卖菜地天天摔门,原来是有气没处撒全撒那门上了。
站在门外怔愣良久,也没听到那臭卖菜地脚步声,轩辕澈心中没来由地就感到一股失落和委屈,可已经出来的他,如何能再不叫自回,他丢不起那人。
抬脚大步流星般地向街外热闹的人群走去,他现在希望看到繁华热闹的人群,那样或许会排解出他心中的苦闷。
站在屋顶上晒着腊肉的田朵,怔怔地看着他越走越快越来越小的高大瘦削的背影,心中同样觉得气苦一片,这人怎么能懒成那样,身上的衣裳都脏成那样了,就不晓得去橱柜里翻翻,难不成那死货真要把她当成老妈子,非得什么东西都得摆在他眼前,再像老妈子似得一句句叮嘱。老爷或少爷,您请更衣,想想就是一阵恶寒,一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索性也不管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她也好自个溜达下山水,然后回南阳看看。
吃了中饭。将饭给他留在锅里,来到门外瞅瞅看不见他的人影,返身回屋插上门,进穗园和青葱一起收拾成熟的粮食,收完,再种上蔬菜瓜果,现在她穗园仓库的主粮已囤积了一仓库。若是不回南阳就要找个合适的买家出手一些,否则粮仓的仓库就要爆仓。
刚忙完,和青葱一块歪在别墅大厅的沙发上,想看会肥皂剧打发下心中的苦闷,就听咚咚咚地拍门声,田朵心中一喜,叮嘱青葱别光看电视。抽时间也该努力修炼修炼,要不然她已有的那点法力迟早要被荒废。
没等青葱回答,她已闪身出现在耳房内。
急忙忙地跑到门口,深呼吸几口气,理了理鬓角,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冷脸样,打开院门,门外是一个做小二打扮的少年,一看见她出来,那少年就急吼吼地道。“大娘,不好了,大爹和人在外面打起来了,将清华池的伙计都打残废了!”
听了那少年的话,田朵再仔细一瞅,“原来是小桌子!”
顾不上问小桌子如何穿着小二的衣服,就连忙让小桌子在前带路,并问那清华池离这儿有多远。是干什么地。
小桌子边走边口齿伶俐地说清华池是城外十里地一处温泉,是泡澡的地方,不过能去清华池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是去不了地。
匆匆雇了辆马车。就随小桌子向城外赶去,在车上问明小桌子是如何晓得大爹在哪儿和人打架,他又为何穿上这身衣服。
小桌子挠头说他经人介绍进了清华池当打杂地,今天是第二天上岗,没想到就撞见大爹和人打架,吓得他赶忙找了个由头就来给她报信,说着还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可见他这一路都是跑着回来的。
又问小桌子他是否晓得大爹是为何与人动起手来?
小桌子再次挠了挠头,并捂了下脸,然后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大爹先从正门进,被人当叫花子撵了,后来不晓得怎么着,他就偷偷溜进了贵人雅间,直到有贵人点了那个雅间,进门一看,脚下是大爹那发臭发酸的脏衣服,贵人当下拂袖而去,然后清华池管事地,就派了几个雄武大汉要将大爹光不溜秋地扔出去,可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大爹的对手,小桌子说到这里还一脸崇拜的样子,早知道大爹有这么好的身手,小桌子早就拜大爹为师,这样就没人敢随便欺负小桌子。
说着还当真跪在田朵脚边,一把抓着田朵的裙角泪眼汪汪道,大娘,等你将大爹赎回来,就让小桌子拜大爹为师吧,这样,小桌子会终生孝顺大爹和大娘地?
这事还没说完,小桌子就歪楼啦,田朵怒极反笑地将小桌子拉起来,拜师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说你大爹后来怎样,若那清华池真是非富即贵人出入的地方,那些雄武大汉可不是普通人家的看家护院,想必个个都有一把刷子的练家子,一个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可架不住人多,若是他让人拿住,看出什么,那可真就是去送死呢,当然,这些她是不跟小桌子说的,即使说了,估计小桌子也听不懂。
再次催促车夫将车赶得快点快点再快点,若是能在一刻半钟就赶到清华池,她加倍付车钱。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座山脚下,抬头可以看见那亭台楼阁飞翘的檐角,付了车钱,问明小桌子那通往清华池正门地是不是就眼前这一条山路。
小桌子点头称是。
田朵叮嘱小桌子在后面慢走,她先行一步,一会儿在大爹打架的地方汇合,没等说完,她就拔腿向山上跑去,等见山路无人,就施展轻功一溜风地旋上山去。
她只看见山路无人就毫无保留地施展绝技,却忽略了山顶的人站在高处却能将山下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远远地看见清华池,田朵就不再动用灵力,而是靠纯脚力向清华池的正门跑去。
很快,她就来到清华池的正门,砰砰砰敲响了那朱红色的大门。
不一会儿,就有个和小桌子衣裳的样式差不多,但颜色不一样的小厮打开了门,一看田朵就又像撵叫花子似地让她赶紧走,若不然,就放狗出来咬她,说着就要关门。
田朵眼疾手快地将一只脚卡在门缝里,这一幕很熟悉,只不过今日换成她是被卡的那一个,“小哥,先别着急,我是来赎人的,就是今儿在你们这里捣乱的那个人,他是我夫君,只是他脑子坏了,自己做什么都不晓得,所以,若是他打坏了你们东西我可以替他赔偿,还请小哥你向里通禀一声。”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暗暗塞给那小厮。
那小厮看看她的穿着,又看她大冷天,那汗跟豆子似得往下掉,心想能给一两银子很不错啦,口中却道,“那你在这儿稍等,我去给你通传一声,不过你那夫君打伤好多人,现在被绑了关进柴房。”没说地是就凭你这样,就算你有心想赔,可恐怕也是赔不起地。
田朵谢过那小厮好心提醒,然后一屁股外在门墩上一边抹汗,一边想着自己手里那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是否能够,可用脚趾头想也是不够的,若是光打人还成,赔偿点医药费,想必是差不多地,可怕就怕那死货手贱,砸了人家东西,别的不说,就是稍有点年头的玉器古董就不只值一千五百两,何况那家伙与人动起手来,手中无兵器,自然是什么顺手拿什么挡,想想都觉得脑袋疼,果然容易得来的银子留不住。来得越容易这花得就越快。
过了一会儿,看见小桌子来了,于是,田朵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顺手从头上拔出一根挽发用的木簪子,一并递给小桌子,悄声道,“小桌子,快拿着这些东西上欧阳府,去找欧阳老爷,就说刘念和刘念的小妇人在清华池遇难,希望欧阳老爷能拿银来赎,所出银子从分红中扣。”
等小桌子跑出老远,才重重拍了下脑门,完,忘了告诉小桌子欧阳府的住址,也不晓得小桌子能不能找到,更不晓得这幽州城到底有几个欧阳府,双手合十,默念佛祖保佑,菩萨保佑,上帝保佑,一定要保佑小桌子找对门,念叨完,狠狠拍了下大腿,怎么又念上了,上次求这些神神在在的神保佑,就没灵验,说了永不再信这虚无的东西,信他们这些只吃贡香却不办实事的老神道,还不如信小桌子是个机灵人,一定能找对欧阳府,搬来救兵。
就在她兀自懊恼的时候,朱红雕漆的大门突然开了,替她传话的小厮出来说公子让她进去。
田朵心下疑惑,见她这么个渺小妇人,想必一个管事就可以办了的事,为何会惊动公子,听着貌似像是大老板,再一琢磨,心下更惊,不会那死货砸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现在都惊动大老板了,这还了得,若数目巨大的话,就连欧阳老爷来了也救不了他们两个啊,且若出万把两银子,估计那老人家咬咬牙肯拉他们一把,以后从轮椅上找补回来,再多了,那老人家可就不会出了,毕竟轮椅和快餐车能不能赚钱都是后话,眼下不仅没钱可赚还要往里面贴大把的银子呢。
☆、【195】一个傻子而已
越跟着那小厮往里走,田朵的心越哇凉哇凉地,至于路边的景色和亭台楼阁都见鬼去吧,能不能竖着走出去,或者如何能巧妙地竖着走出去成了现下最她最关心的问题,因此,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跟着那小厮进了一处院子,院子的一角栽了几株红杏,枝上的蓓蕾已如南珠般大小,其中结蕾最多的一支懒洋洋地趴在墙头,就等着花开的季节,夺光众人的视线。
不一会儿,并排走来两个小厮,一个是门房小厮,她的领路人,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厮,想必是小厮公子口中的贴身小厮,只见那小厮凉凉地瞅了他一眼,很有些臭屁地道,“跟上!”
田朵转头谢过那带路小厮,并又暗塞给他一两银子,算是谢他费的心思,同时也想为轩辕澈结份善缘,希望他看在银子的份上,并在他方便的时候能多照顾下轩辕澈。
进得屋子,转过屏风,隔着珠帘,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晃动,细听有女子极力压制的轻微吟哦,还有床板的细细嘎吱,当然,耳力不灵敏的人是听不见地,该死地,白日宣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见人,让她这么个半老徐娘光明正大听壁角的那公子到底是何用意,就不怕看见她的丑样,以后一举不振。
偷瞥一眼刚才臭屁的总角小厮,左瞥无他,右瞟还无他,丫地,不就是刚才没暗塞他银子嘛,至于这么害她老婆子嘛。何况刚才又不是她不想给,而是他跑得忒快,没跟她暗塞得机会。
这么想着,脚就随着心意一步一步向屏风外退去,这是非之地还是少待为妙,等那浪荡公子在里面嘿咻爽了。没准出来一高兴。能少要她些银子,毕竟现在她的身家实在可怜,若实在不行,只能来个不要脸地,选个夜黑风高夜,将轩辕澈那死货从柴房捞出来走人。
问题是,她根本不晓得人家的柴房在哪里。所以还得伺机而动。
就在田朵转出屏风,一脚已踏出门外时,只听轰地一声,那画着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插图的屏风就那么直愣愣地朝她面门而来,怎么办,闪就会暴露自己。不闪就会破相。当然破相就破吧,反正这张脸长得的确不咋地,多刀疤痕就像在大海里撒把盐,有没这把盐都不影响海水的咸度。
就在田朵准备好硬生生挨那屏风一砸地心理时,那屏风却像长了眼似得向右旋了个涡,紧接着就听一声脆响。听到那声脆响,田朵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是放在墙角的一个大插瓶,看那成色,怎么也得有个千儿八百年,若能拿回现代,估计那就是放国家博物馆展览的无价之宝。
随后就看见一身披红裳坦胸露肌,肌肤胜雪,脚踏木屐的高大男子款步向她走来,说他高大是因为他比天顺王朝的正常男人能高上一头,当然像大卫异变来的不算,但这男子和大卫的个子不相上下,且这人的身材却比大卫长得顺溜,用形容美人的话,就是增之一分则太胖,减之一分则太瘦,高鼻深目,像是混血儿,看着很有异域风情。
抬眸匆匆一瞥,田朵就垂下了眼眸,低头自报家门,“小妇人是来赎夫君地,小妇人的夫君前些日子烧坏了脑子,小妇人一时没看住让他跑了出来,若是打伤了公子的人,小妇人愿为夫君赔偿公子属下的医药费。”
“哦!”那公子轻哦一声,随后围着田朵绕了一圈,身上还残留着与人欢爱过后浓烈的糜烂气息,突地那人将头靠近她的后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刺激得田朵本能地将腰板挺得更直,同时向前迈进一步,远离这不分老幼的浪…荡公子。
下一秒就听那浪荡公子冷哼一声,“不是口口声声要赎你的夫君吗?去把我的床收拾干净,干得好,考虑看看,干不好,就等着给你夫君收尸吧!”说着翘起一根兰花指,并用指尖挑了下田朵的衣服,“穿成这样,还有勇气说给公子我赔偿,你当真英勇!”
田朵被那浪荡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比起这浪荡子,轩辕澈就快算是家猫一般温驯可爱了,最起码他不会在她面前与女人嘿咻一番后,再取笑她穷的叮当响还冒充假大款。
若是可以,她真想拿穗园的粮食将这浪荡子闷死算了,什么人这是,就在她转身要据理力争的时候,那消失不见地梳着总角的臭屁小厮竟提溜着帮她通禀过的小厮回来了。
只听那浪荡子轻飘飘一声,“杀!”
那梳着总角的臭屁小厮就徒手扭断了另一个小厮的脖子,而那小厮临死前都瞪着大大的眼珠子,根本不晓得他犯了什么错,就稀里糊涂地去见阎王。
田朵却晓得那浪荡子是在杀鸡给猴看,同时在宣告到了他的地盘就得听他的,至于银子,你有命收那还得有命花。
怪不得那梳着总角的小厮当时跑得那么快,原来晓得那看门小厮即便收了银子也是白收,还因手伸得太长白白丢了性命。
这浪荡子究竟是何来头?田朵第一次后悔今天来得太急。
既如此,多说无益,转身走进那依旧有着淡淡糜…烂气息的房间,首先将窗户打开通通风风,要不能将人熏个半死,挑帘进屋,来到大红纱帐前,粗声道,“敢问姑娘还活着没,活着就穿好衣服,死了,死了那就由老身代姑娘穿。”
停了一会儿,帐内毫无动静,田朵再次追问一句,“我说,姑娘,是死是活,给句话,要不老身就挑帐了,姑娘你等得起,小妇人的傻子夫君等不起,小妇人还得赶快将房间收拾干净。好快些带夫君回家吃饭,我那傻子夫君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
“喂,丑八怪,你罗里吧嗦嘟囔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掀帐子不就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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