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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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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不可杀生!”
虽然我叫不出名字,但老和尚怎么说也是心字辈的高僧,几十年勤修苦练,此同泛泛?大袖一扬,急劲强风将射向我的箭矢扫落,连带将那几名精灵卫士给撞开,我拔足狂奔,无视后方的连声叫喊,全速脱离此地,就只听见后头呼喝连连,既有精灵语,又有老和尚的佛号,这位掩护我脱身的高僧,已与陆续赶来的精灵卫士战在一起,双方打得莫名其妙,一时间却又停不下来。
我成功脱身,但这座等待大监狱我不熟路径,更不晓得阿雪在哪里,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找人,唯一的办法,只有赌赌魔法师本身的感应能力。原本要感应阿雪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要不然以前我早就用这一招找人,不用等现在才死马当活马医,然而,失去了体内的淫神猷之后,我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稍微一加感应,很快就发觉到熟悉的气息。
“在左边!”
不加思索,我就朝着左边方向跑去,途中有几次碰到墙壁挡路,随手抓个人一问,就找到路径,也亏得等待大监狱内此刻乱成一团,谁也没空多在乎谁,我胡冲乱撞响朝着所感应的方向冲去。
跑了一阵子,最后来到一座石门之前。紧闭的石门上,刻着特殊的法咒,不是普通的房间,但也不是牢房,看样子倒很有可能是间特殊治疗室,以法咒结界封闭环境,在不受干摄的环境内进行治疗。
阿雪在这扇门的后头,那是代表她仍需要治疗?治疗什么?
想到这些,我的动作为之停顿,愣了一下,跟着就想起一个更要命的问题……我的阿雪,在巴格达一战后,就已经不存在了。
东海之上,阿雪为了猷人族的撤退而冒险牺牲后,就一直不醒人事、再醒来时她成了受马德列操控的邪恶玩偶,失去了与我在一起时候的记忆。说得明白一点属于我的阿雪,早已经不存在了,我努力想要把人救回来,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马德列被茅延安设计身亡,失去了这个操纵者,阿雪应该就能脱离控制,清醒过来,不过一切并非如此简单,马德列对阿雪做了什么手脚,我根本无从得知……这个老家伙不愧是前代黑龙王,在改造生物肉体的本事上,出类拔萃,非但泄去雪体内的庞大能量,还把她的肉体重新调整回人形,这手本事实在厉害。
经过这么剧烈的身心变化,脱离马德列操控的阿雪,能够回复到什么程度?
真的能变回以前那个天真小狐女吗?还是……
这些问题,我之前并没有想到,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地逃避,然而,此刻只要我把门一推,答案就要揭晓,已经再也不能逃避了。
换作是之前,我还有可能会转头走,不勉强自己硬去开这扇门,但现在心里其实非常胆怯,可是我仍猛一咬牙,伸手推门,把这扇石门打开,走了进去。
进门后所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令我黯然神伤,冷翎兰抱着织芝所化的两女石像,就趣立在我眼前,残酷的记忆与心痛感觉,差点就让我膝软跪地。
强自镇定,我发现石像的周围点着大量蜡烛,一根根红白蜡烛之间更画着符文,构成魔法阵,即使我不刻意去数,从约略数量来判断,也猜得到蜡烛有九九八十一根,是某种光明系的魔法阵,在守护结界中心事物的同时,也试图以无上光明之力,驱除邪恶,还归洁净。
结界阵周围有三名老僧,正盘膝而坐,手扣念珠,口中诵经,施行破魔、除邪的大光明法,这类法咒在解毒、解石化上,有相当不错的效果,由三名心字聚高潜联手施为,更是不容轻视,但我只看一眼,便百分百肯定他们的辛苦将徒劳无功。
冷翎兰、织芝,她们身上所发生的事,并非简单的石化诅咒,而是暗黑召唤兽所造成的灵魂质变,恐怕就连法米特显灵驾临,都未必知道怎样能解,这三名高僧全然不知状况,就对着石像诵经蛮干,虽然精神可嘉,却怎样都不可能有效果的以我对淫术魔法的了解,冷翎兰、织芝、羽虹的石化,是属于不可逆的变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也不可能救治,什么希望都没有。这是我个人的认知,如果说要推翻这个结论,那除非是某个对淫术魔法了解更在我之上的人,才有可能做到。一当世上,我所知道的唯有两「人」,很巧合的是,这两个其实都不能算是人!
茅延安是这一切的始作诵者,他神通广大,或许知道什么我不晓得的办法,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但他偏偏也是最没有理由协助我的人,与虎谋皮的笨蛋主意,想都不用再想了。
法米特是暗黑召唤兽的首个实践者,这些理论都是他搞出来的,若说他知道什么解救之法,那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目前应该已变成半神半鬼的存在,要向他询问,除非他主动出来显灵,再不然……出海碰碰运气,也不是没有可能找到。
两个选择都得要从东海着手,去东海寻找最后希望,看来是势在必行,这是我此刻所做出的结论,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解决。
在这间有普通囚室四倍大的魔法治疗室内,除了三名高僧,还有一个人站在角落,一个女人,正用非常关注的眼神,凝视着魔法阵中央的石像,甚至没擦觉到我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开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刹那,我险些失声叫出。
阿雪!
这个女人的身影,在我眼中是那么地熟悉,却又那么地陌生。一明洁白如雪的神职长袍,宽大袍服遮掩住丰满身材,更显得雍容华贵,一头光亮的长长黑发,在头顶盘起,仅用一根朴拙的荆钗,简单地固定,看似平凡百姓的打扮,却比任何王侯资族更有公主的仪态……如此绝代风华,我似曾相识,但却不是我的小阿雪,而是当年在萨拉城中,皇宫之内,那个曾让我在众人之前尊严扫地的绝色美人,天河雪琼,此时看来,这些年中发生的一切,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依稀仍是那个高贵、典雅,不沾染世俗杂尘的绝色女神官,美得令人屏息,不愧是四大天女之中的冬雪天女……只是,这个女人再美也好,她终究不是……不是我的可爱小狐女,不是那个总用着崇敬的口气,一口一个「师父」左右叫着的小阿雪……我的阿雪,真的已经不在,再也回不来了吗?
认到这点的时候,我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打了一下,疼痛得快要无法呼吸,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够复原,这样的代价……我愿意承受。
在前往索蓝西亚的一路上,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救醒阿雪绝不容易,即使能把她救醒,也有可能造成原有人格、记忆苏醒,变成当初的天河雪琼,而不是我的阿雪。这个认知我有,只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纵知风险,我还是硬着头皮去干,现在这状况……该怎么说呢?失望、难过、打搫都有一点,可是早已在预计中的情况,纵然发生,似乎也不用太意外……总之,我并没有呼天抢地、嚎啕痛哭的冲动就是了,若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其实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掉转头去,静静地把门关上……不留痕迹地离开。
阿雪不存在了,对她本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纵使她回复身为「阿雪」时候的人格与记忆,也不可能与我欢喜大团圆。再怎么说,我可没有天真到会认为茅延安能好心放我去过幸福生活,要是阿雪真的完全苏醒过来,茅延安肯定会有进一步动作,那时……只会让我再失去她一次。
我刻意放轻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形下离去,然而,最近我的运势实在有够差,不管有什么想法,总是没法实现,本来一直凝神看着石像的她,却在我举步的一瞬间,骤然惊觉,转头朝我的方向望来。
“约翰……法雷尔?”
惊愕的语音,迅速转为愤恨、怒意,最后甚至是一字一字咬牙说的。我有些愕然,脑里更是一片混乱,猜不出她脑中的记忆究竟到哪里,又是为了什么事而对我如此仇视,因为照理说,失忆之前的天河雪琼,与我并没有那么深的仇怨,有什么理曲护样对我昵?一无论那个答案是什么,光是接触她仇视的眼神,就已经令我够心痛的了,我可以在不接触她的情况下,静静地消失,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却没法承受她对我的仇恨……或许,我开这扇门的决定,真是错了……
「你这卑鄙狡诈的小人!乔装改扮,暗算我们丨别以为换了样子,就没人能把你认出来!善恶有报,你自己造的业障,终究会算到你自己头上!」……虽然不晓得确切情形,但从这几句话听来,可能当初在海外孤岛上,我偷袭天河雪琼,将她淫辱肛奸的时候,就露了形迹,天河雪琼没有说出,却线索深藏在心里,当那段记忆一回复,她马上就知道是谁害惨了她。
这推论有些牵强,却不是绝不可能发生,天河雪琼的魔力本来就强,在成为「阿雪」的时候,又经过许多艰苦历练,回归原本人格后,即使失去了身为「阿雪」时的记忆,魔力也会大幅增长,能运使许多从前无法完成的特殊魔法。得此辅助,她一认出当年海外孤岛上的真凶,确实是有可能的。
「你暗算于我,令我一众同门丧身于海外,还对我……」
天河雪澳的话突然停顿,大概是对被我肛奸的事感到羞耻,后头的话说不出口,但眼中的愤恨之情有增无减,怒瞪向我的美丽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因为你这卑鄙小人,令我丧失记忆,落入黑龙会歹人之手,更变成现在这等可耻的模样,如此恶行,你要怎样赎罪偿还?你怎么还得起?」
绝色美人的盛怒,连同本身修为,化作一股凛然之威,甚至形成了巨大的越压,瞬间令我心头剧震,仿佛遇到了第八级的绝顶高手,差点就当场脚软。
不过,这股慑服感却只出现短短一瞬间,很快就让我感觉到不对,我举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最初几秒的震慑过后,我立即察觉到,天河雪琼身上所散发的越应非常不穗,忽强忽弱,她本人似乎无法控制本身的魔力。
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种状况不难理解,法米特所遗留下来的巨大能量,当初令阿雪身体发生强烈的光暗冲突,这问题虽然被马德列给解决,但马德列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我们却是完全不知,随着马德列的身死,他的操控也失效,若说天河雪琼体内出现什么后遗症,无法妥善处理体内的能量冲突,那是丝毫不值得奇怪。
假如天河雪琼体内蕴藏的光、暗能量同样巨大,整个人应该早就被炸碎了,绝不可能还这样清醒说话,照我估计,该是还残留极少、极少的光系能量,被暗系能量压制住,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却持续形成干扰,令她的魔力忽强忽弱,无法稳定下来。
这问题可大可小,轻则干扰魔力运行,无法自由运用魔法,重则形成隐患,一个处理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想到问题的严重处,着实担忧,往前跨了一步,想问问她的身体状况,了解详情。
我的这些反应,纯粹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并没有考虑什么利害得失,也没想过这么做究竟好或是不好,全然没料到这些动作对天河雪琼的影响。
「别过来!」
河雪琼不是只有说说而已,瞬间我只觉得左肩巨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起,向后飞跌出去,重重撞在石门上,眼前发黑,全身无处不疼,可能连骨头都碎了几根。
这一下攻击实在不轻,我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左肩,那边被打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连骨带肉地被打穿,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只是冒着袅袅黑烟,乍看之下很诡异,但如果看惯了各种黑魔法,那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我推测,这仅是很粗浅的「黑暗箭矢」一类技巧,普通魔法学徒都会使的技巧,被天河雪琼这样的高手使出,更显得威力不凡。」
但……若是真的对我有杀意,她大可以用其他更有效率的黑暗魔法,为什么要用这种简单的小技巧?我心中错愕,更有了一丝侥幸期待,但当我再次接触到天河雪琼仇恨的目光,一颗心又冷了下去,同时明白她为何用这种小技巧出手。
一记黑暗箭矢把我左肩射穿,天河雪琼自己也不好过,她脸色变得极度苍白,一缕鲜血更从嘴角流下,被刚才那一下给弄伤了。
她并不是不想用更厉害的魔法对付我,是力有未逮,一记普通的黑暗箭矢,就令她体内能量冲搫成伤,可以想像她身体状况是何等恶劣,若不是顾忌引发更剧烈的能量冲击,刚才那一下,应该就直接用更强的魔法,把我整个人轰碎了。
除此之外,「阿雪」、「天河雪琼」的记忆未有合并归一,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圣女,学的都是光明系魔法,应该也不会阿雪擅长的那些黑魔法,临时要动手,只能施放黑暗箭矢这类的超低阶技巧。
「你……你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慈航静殿的神官,在我身上应该不存在一丝黑暗,但现在,我用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用黑魔法?」
天河雪琼颤抖的声音,听来已经不只是愤怒、激动,那完全是濒临崩溃边缘的声音。发现自己身上存在极强的黑暗魔力,居然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冲击,这点我不晓得该说意外或者该说意料中事?
一这口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既然没有了「阿雪」的记忆,天河雪琼自然不可能知道她身上的黑暗魔力如何得来,现在这么说,只是把她认为黑龙会所做的事,追本溯源算到我头上而,但是她不知道的真相,我却很清楚,她之所以沾染到黑暗,确賨是因为我。
天河雪琼手指向我,身体不停地颤抖,目光却开始涣散。失去了光系魔力后,她同样也失去了修炼多年的禅定功夫,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刚刚苏醒未久的她,明显还未能适应。
我的身体会似是羞于启齿,但天河雪琼要说的东西,我已明白,她所指的身体问题,不是能量冲突那么简单。
即使穿着宽大的神官长袍,看上去仍像以前一样高贵雅洁,神圣不可侵犯,但只要稍稍留意,有些东西仍是遮掩不住的。
神官的白袍本就宽大,天河雪琼还刻意不系紧腰带,纵然如此,那两团圆硕的H 罩杯巨乳,仍是在白袍的胸口突出痕迹,遮掩不下。我相信她可能已经用布带乡起,试图不让胸乳的尺寸看来太惊人,却仍徒劳无功,巨乳顶出的浑圆轮廓,不罾怎样遮掩,看来都是那么抢眼,引人注目。
既然对自己的豪乳感到羞耻,那么,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腰肢的异常纤细,并且发现肋骨、脊椎部分的改造痕迹了,移除了肋骨之后,腰部变成不可思义的细,分外显现出豪乳、肥臀的惊人性感,超越了火辣辣,根本就是淫靡、引人犯罪程度,而这具罪恶的淫艳美胴体,却属于一个素来贞洁自持的女神官,试问她又怎么受得。
「要练到这样深厚的黑暗之力,不晓得要多少生命的血祭,我的双手、我的身体,全沾满了鲜血与污称,你让我变成……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凶手!」
我不曾料到天河雪琼会这么想,也讶异于这个想法对她的打击之大,但这其斑无可厚非,黑暗魔法的修行,本就是不停地杀生与献祭,每一个强大的暗系巫师,都是杀生无数练上来的,以天河雪琼的知识,很容易可以判断出来,自己身上的邪力惊人,甚至有上万冤魂寄宿,如此恐怖的黑暗之力,必然牵涉到连番大屠杀,这些无辜者的怨恨与罪业,全都与她有关,从干干净净的圣职者变成罪人,过去累积的一切全部崩毁,也难怪天河雪琼会承受不住。
看着天河雪琼近乎发狂的崩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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