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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员的故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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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狄见早达转身盘球，叫道：“拦截他！”怎料早达轻而易举的扭过两个对手，卡尔狄已明其理，可是距离毕竟太远甚麽也做不到。留守在後边的热拿亚球员慌忙散出来，早达送出一个中腰波避开不平的草地落到舒密加脚下。舒密加更不打话，转身趁敌卫还未包围他之际，从容在禁区之外起脚施射，皮球直插网角。
球证长笛一鸣，黑洞以二比一险胜热拿亚，昂然进入佛拉拿杯决赛。另一方面，佛拉诺在圣波士霍大球场以三球轻取流浪，夺得了决赛的另一席位。佛拉诺曾经四次赢取佛拉拿杯，黑洞也不惶多让，两夺奖杯，虽然外间一直认为黑洞的实力大不如前，可是经过这几场比赛，已再没有人敢小看他们，这场决赛势必轰动全城。
面对现时佛拉拿……不，应该说任何时候都是佛拉拿最强的球队班霸佛拉诺，黑洞可谓毫无胜算。只是在世界上没有必胜的球队，也没有早知结果的球赛。每一场比赛也是独立而论的，会因各种可知或不可知的因素而产生变化，这正是足球之真谛，亦是能够吸引数以亿计的人为她着迷的原因。
因此黑洞上下都为了这场大战而兴奋。当然中间才得三天，根本甚麽也做不到，但大家还是自觉地不断操练，希望曾强自身实力。季即使大家怎麽说，心里也是害怕的。在季中的灾难时期是为护级二字而胆战心惊。就算在佛拉拿杯连过两关振奋了人心，亦不过是连场败仗压力之下的一点喘息机会，完全没有人想过要捧杯而回，大家抱着尽力而为，行得一步是一步的心态。
可是到了今天，距离佛拉拿杯不过是一步之遥，又怎能无动於衷呢？而且关乎到欧洲赛事，在此之前黑洞中有哪人会想参加欧洲比赛？即便是修顿和艾尼尔也只有在睡梦中才敢幻想。现在一下子都有机会变成事实，怎不教人激动？
汤马士已再没有回来宿舍，而修顿亦告诉众人一个好消息。他已经和一间英国啤酒厂详细研究过，对方原则上答应赞助他们。因为上季季尾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连赞助商都放弃赞助，使得球衣上一片空白，球会的经济亦陷入困境，只能靠年青球员支撑而不能购买好球员。这间啤酒厂一向有赞助足球队的习惯，例如英格兰超级联赛球会布力般流浪（BlackburnRovers），和苏格兰班霸格拉斯哥流浪（GlassgowRangers）。所以早前主动和修顿接触，想打开佛拉拿的市场，只是价钱一直谈不拢。但现在他们提出如果黑洞夺得参加欧洲杯赛冠军杯的资烙，其赞助额将会符合修顿和球会管理层的要求，那是三百万镑的大数目，到时修顿将作出起码几宗加强球队实力的球员买卖。
修顿虽是英国人，但他认为英国足球传统长传急攻的打法已经不合时宜，他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嚐试将小组攻势和长传攻击融会结合再带回英国。这次他因为组班仓猝而被逼行回旧路，虽然效果不俗，实在是万二分的不得已，如果可以的话，他将会买入擅於策划组织地面小组攻势的球员。
这不了几天，就是佛拉拿杯决赛的大日子，这一日是周末，所以在夜晚举行比赛。正如以往所有重要赛事一样，在代表国家足球殿堂的拉帕马大球场进行。这本来就是佛拉诺的主场，可是这是传统，并不算是不公平，因为国家队的主场赛事也是在这里举行的。
看台上坐满了球迷，还有多支球队的职球员都来观战。因为所有人都想知道，究竟哪一支球队可以夺得佛拉拿球会有史以来参加欧洲赛事的第一个资格。
“这样说是没有意义的。”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望向场中的帝皇中场球员，马斯柏路笑着说道。他的队友，球队射手之一的佐治伊云奴问：“此话何解？”“我认为佛拉诺很有机会夺得今届联赛冠军，那麽他将会参加欧洲冠军球会杯而放弃杯赛冠军杯，所以即使输掉这场比赛，黑洞仍能以後补身份出席杯赛冠军杯啊。”这个时候有一把声音在帝皇一众来看比赛的球员身後响了起来：“联赛冠军是我们云达斯拉的，如果佛拉诺不想沦落到参加三个欧洲杯赛里最不重要的足协杯的话，今场就要努力打败黑洞才行。”
帝皇的守门员洛图转头惊讶叫了出来；“比路？你也来了。”比路和其余几人走了进这个中层看台的大厢房之中，和内里各人打招呼。这间大厢房内赫然都是佛拉拿的足球员。
“各人有自己的心水，”角落里一把声音说道：“我始终认为佛拉诺最有机会，你们就……”
“少来了奈布仑！”比路笑骂。他们都是国家队里的队友，非常要好。
“不过这场比赛实在很难预料谁胜谁负。”比路的前锋拍挡，“佛拉拿五大中锋”之一的麦哥呻吟着说。一个人影站了起来，说道：“黑洞会赢。”麦哥望了望他，笑说：“别因为你自己输了给他们就这样说，任谁也看得出佛拉拿的赢面比黑洞大很多。”卡尔轩斯拍了拍麦哥的膊头：“拜恩说得未尝没有道理，黑洞有可能赢。”麦哥扬了扬眉：“那当然！甚麽事也可能发生……世事无绝对嘛。”卡尔轩斯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今场黑洞一定会赢。”
在佛拉诺的更衣室里，快翼杜拉格斯轻松地笑道：“我所担心的只是热拿亚，现在换成黑洞，根本无甚作为，我们先拔头筹吧。”
“小心些！”队长沙连斯推了他一下：“我认为黑洞会给我们意料之外的威胁。”
“队长！我们在联赛才将他们杀败……”杜拉格斯不忿道。前锋思朗高说：“黑洞的表现已不同那时了，尤其他们从日本回来之後。我和沙连斯也感觉得到他们的变化……记着，论球员平均质素黑洞要比热拿亚高出不少。”
领队连度也站了起来：“黑洞会做点甚麽给我们看吧。大家千万别轻敌，谁人有这样的心思，我会请他离开球场。”
沙连斯哈哈的笑起来：“黑洞厉害是厉害了，但我们还是要胜出这场比赛，虽说我们想参加的是欧洲冠军球会杯，但多一个保险不是更好吗？再者历史性五夺佛拉拿杯也更具意义呢。”
另一名中场西度说：“我们一定会打败他们的，今天天朗气清啊！”
球证鸣笛，比赛开始了，黑洞方面派出守门员费恩；後卫艾斯、古拿、戴亚、舒桦；中场上杉、积加、早达、西园；与及前锋舒密加和积达。佛拉诺的阵容则有守门员1号斯诺，左闸22号施蒙尼，右闸号2费拉拿，两名中坚包括队长12号沙连斯以及3号的比荷活。还有左中场8号沙治（Sergi），右翼11号杜拉格斯，中场指挥官10号西度和19号迪费路（DiFero），前锋由24号的思朗高和9号的卡逊担当。
双方一开始立即展开激烈的争逐，但和对热拿亚时不同，这一次对手在实力上比黑洞要高得多，单就後防来说要入球就困难重重，沙连斯故是佛拉拿国家队的队长兼中後场指挥官，比荷活更是在国际赛出场次数上有惊人的纪录。左右两闸亦有极强的攻守能力。一条中场线可快可慢，可组织可急攻，更有被称为球场艺术家的西度居中策划，时而用杜拉格斯这个十秒内盘球跑完一百米的快翼冲杀，令人防不胜防。前锋组合虽不及热拿亚锐利，但思朗高是少数具有欧洲一流水准兼且曾出外搵食的人，年届三十二经验无容置疑，与他合作的卡逊可传可扭可射，在联赛也射入了七球，名列射手榜前列位置。黑洞球员都缩在中圈之後组成防御网力拒他们狂风般的攻势。
到了十二分钟，黑洞在一次拦截之後开始了反攻，这是过去十二分钟内黑洞的第一次组织攻势，而佛拉诺已有三次射门了。
上杉放了一个直线给积加，积加在沙连斯的抢截只好吊了高波给前面的积达。积达眼见比荷活跟得自己好贴，便控定皮球回身走出禁区试图甩掉他，比荷活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便也跟了出去。积达突然一个急停翻身再一次冲入禁区，比荷活不料有此一着转身不及给他就此放甩形成单刀。守门员斯诺连忙扑出想封掉他的射门角度，积达冷笑一声：“还有一处空位！”巧妙的用脚面一拉，射出一个弧形球笠死了这个国家队第一号门将。
谁也估不到黑洞在开赛初段一遍劣势的情况下竟能凭第一记射门首先打开纪录。但黑洞入球的喜悦维持了只不过一分多钟，可能被这一个入球冲昏了头脑，防守没那麽严谨，立即给佛拉诺的思朗高切入禁区射成平手。此後黑洞做出成功的稳守突击，佛拉诺也在追平後将攻势放缓，球赛形成了拉锯战。
临完上半场前佛拉诺几乎有一个反超前的机会，当时思朗高接应西度传球第一时间窝利劲射球门右下角，黑洞守门员费恩鞭长莫及，球却中柱弹出。结果双方无法再增添纪录，以一比一完结上半场。
下半场两队均以原班人马上阵，佛拉诺开出皮球後回传，依据修顿指示在开赛早段采取主动的舒密加和积达向前直扑，竟一下子给积达抢到球儿。万料不到会如此顺利的积达推过沙治和迪费路之後一眼看见舒密加走了一个好位，急不及待立即斜传，舒密加冲入禁区接应射门，皮球应声挂网。在全场球迷一起为此呐喊助威、黑洞众人都兴奋不已之时，却见旁证举起了旗子，球证判越位在先，入球竟是作废。
黑洞的球员都是空欢喜了一场，但到了今日已经完全成熟的一众球员比赛情绪并没因此而受到影响，都用心应付比赛。虽然佛拉诺很快就站稳阵脚，可是那个入球已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明白只要一不小心，失球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
接下来的时间互有攻守，但仍以佛拉诺的攻势较具威胁，其中亦有几次足以造成入球。思朗高、卡逊和沙治就先後射中横楣、贴柱斜出和给费恩接住。
在佛拉诺的一次攻势中上杉回防将杜拉格斯的脚下球大脚清出，皮球向着中圈方向直飞。早达力压迪费路跳起用胸口控定来球，在西园的支援下作出一个斜传，助攻到敌方後场的舒桦抢在施蒙尼之前接应。这一仗因为没有特定对手要收拾，舒桦於是打回右後卫。他以比别人优秀的体能将防守范围扩阔，同时亦频频助攻，他已经数次在边线走上走落了。
舒桦推过了施蒙尼，闯入禁区，施蒙尼怎会让这种才出道的小子在自己的眼前为所欲为？伸出手臂在舒桦的胸前一拦原拟把他撞倒，岂料舒桦不比别人，用手一推轻易将施蒙尼推出老远，从容起脚劲射。还是斯诺反应快，翻身用手臂去挡这个低波，怎知道球势太凌厉，虽然碰是碰到了，却仍然给撞了入网。舒桦再一次在佛拉拿杯为黑洞建下奇功，使到球队再度领先。
在舒桦跑到场边接受球迷的祝贺，并且以飞吻答谢他们的支持时，修顿在刹那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雷素，揉了揉眼睛，嘴角不其然泛起了笑意。
佛拉诺的球员都是心急如焚，想尽办法去追平，但黑洞的防守做得不差，就算有机会让他们起脚，却也不能构成威胁。
过了十来分钟，黑洞发动攻击，在佛拉诺的禁区里争持不下，黑洞没法将球射入龙门，佛拉诺也无法把球解围。几个中前场球员已先後加入战团，舒桦亦再次助攻，只见舒密加给费拉拿踢跌，仍用脚勉强拨走皮球刚好滚到舒桦脚下，舒桦不理会面前还有别人第一时间抽射，彭的一声击中了西度的腰间，痛得他伏在地上爬不起身。皮球弹出後重新落在舒桦的面前，舒桦这次向着龙门右下角位再度射门。斯诺在舒桦第一次射球时不假思索便作出扑救，却给西度挡出而接了个空且仆跌在地上，但他不愧为佛拉拿首席门神，虽身位尽失仍能勉强用腰力一弹，扑前半码以拳头打出皮球。
费拉拿、沙连斯、积达和舒桦一起冲过去抢球。沙连斯为了不让积达有机会射门，在积达的脚尖快要碰到波前伸尽右脚一剔，踢开了皮球。舒桦则用肩头担着费拉拿想抢波，结果二人双双倒地。斯诺见机不可连忙回身捡球，混乱中不知谁碰到皮球一下，使它弹起撞到斯诺的胸口，还从臂弯中溜了出来跌到球门之前。舒桦以惊人的体能比任何人都要快作出反应跃起铲射，费拉拿、西度和斯诺倒在地上一时间哪有这麽快爬得起来？站在旁边的沙连斯和施蒙尼又无能为力，只能瞪着双眼目送皮球入网。
舒桦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积达已用力地搂着他大叫。很快地舒桦回过神来，挣扎出来推开走近的西园和舒密加，脱去了波衫走到角球旗处振臂高呼。
这次出现在球迷眼前的更是一个奇蹟。赛前任谁也料不到能在比赛中轰入两球的竟是弱势的黑洞的年青後卫，第一年踢职业足球的中国人舒桦。
黑洞和舒桦同时间增添了入球。这一球拉开了双方的距离，而且这时候比赛经已接近尾声，佛拉诺的球员即使再沉得住气也不能慢条斯理在外围组织策划。但他们越想直接闯入就越容易给黑洞防守。
“舒桦这两个入球简直是奇蹟！”艾尼尔在场边高兴得不能自制：“这证明当初签他是正确的！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说话今天就赢不了这场比赛，我们也不能夺得佛拉拿杯和参加欧洲杯赛冠军杯了。”修顿微笑说：“命运又怎能这样计算……包括补时在内距离完场大约还有五分钟，胜负现在仍是未知之数呢。”艾尼尔毫不理会：“我已经看到欧洲杯赛冠军杯的影子了。”
“不要气馁啊！”沙连斯尽他的最大努力呼叫道：“四分钟两个入球多的是，加油！”其实又何用他说出来？无论任何时候佛拉诺的球员都是绝不会放弃的。只不过四分钟射入两球多是无心插柳，刻意经营时往往难以如愿。进入补时阶段四十七分钟，思朗高的射门给费恩托出底线，佛拉拿竟连拉近纪录的机会也没有，球证不待重新开出球门球便鸣笛完场。九四至九五年度球季第十七届佛拉拿杯的得主，是第三次捧杯的黑洞球会。
第十八话 国家队的气息
好不容易才睡醒，舒桦还是头痛欲裂。昨夜的宿醉令到大伙儿都变成哥高查一般的醉鬼，但这是修顿所容许的，舒桦最後的记忆是艾尼尔不胜酒力倒下的情景。没有错，就连修顿和艾尼尔也一起大喝特喝，艾尼尔比自己还要快醉倒呢。
脚步轻浮的走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房间，舒桦的头疼痛得更是难受。
出面隐约传来人声，不知是谁在喧哗。
“对呢！我们赢了佛拉拿杯回来，甚至可以参加欧洲杯赛冠军杯。”舒桦想了起来，禁不住发自内心的微笑。念及此处，忙转身找衣服更换打算到楼下看看其他队友。
门一下子给人用力打开，嘉蓝探头进来：“有人找你啊！舒桦，你睡醒了吧？”
正在脱衣服的舒桦霎时间停了下来，呆望着嘉蓝说不出话，嘉蓝瞪了他一下，掩嘴笑骂道：“小孩子！”
“我可不是小孩子！”舒桦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埋怨在他前面的嘉蓝：“下次真的要记得敲门。”
嘉蓝笑着逃了开去。舒桦啐了一口，走向会客室。在那里等他的是雅莉丝。
雅莉丝一见到舒桦立即扑上去大力拍打着他的背脊说道：“恭喜！恭喜！你的两个入球尊定了胜局，成为了黑洞的最大功臣呢！今天你的名字几乎出现在所有报纸之上，甚至在头版呢！”顿了一顿，又说道：“看着你这麽努力，连我也开始对足球这奇妙的运动发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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