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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员的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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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桦和艾斯，汤马士及舒密加去看热拿亚体育会对黄蜂的一场比赛。四人经过球员专用的通道，却碰上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赫然就是热拿亚体育会在上季季尾才购入的皇牌，卡尔狄。
“你好啊！舒密加。”卡尔狄老远就向他们四人挥了挥手走过来。舒桦想不到他们会是认识的，但想深一层这又没甚么大不了，上届他们都是在甲组联赛效力自然是互相对赛过，好像舒桦自己就和第一场联赛中遇到的卡尔轩斯、史提芬等相交了。
“你的脚伤究竟是不是全好了？”卡尔狄走近他们，朗声问道。舒密加悠然说道：“这还用说吗？君不见我已立即射入一球了吗？”
“是吗？”卡尔狄说话并不饶人：“如果是状态十足的话对着终结者又怎会才入得一球呢？况且积达不断制造机会给你。”
“那又真是……怎及得上你。”舒密加摇头苦笑。
“你会再休息一周吧？”卡尔狄问。
“这个……大概是会的，让自己的状态提升更加高，表现在好些。”舒密加反问：“你呢？你的伤患也全好了？”
“这个当然，你看见我的表现了。”卡尔狄抱着双臂，然后转头盯着汤马士：“你终於可以当正选了，这是你梦寐以求的。”
汤马士喉咙发出怪声，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卡尔狄。舒桦知道汤马士自以为是不信任任何人，但这种程度的敌意也是少有的，不禁觉得奇怪。只听得卡尔狄冷冷地说道：“我以为我一直是你最大的障碍，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汤马士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问：“这是甚么说话？”
卡尔狄笑着道：“当初外面的人常说因为我而令到你没有正选和表演机会，但是我离开了的现在又怎么样？你已有机会正选出场却打成这样子，比上杉还要差劲，你怎对得起我呀？有正选位置又怎样？看来你是没有资格打正选的了。”
汤马士一把揪着卡尔狄的球衣，喝道：“你想打架吗？混蛋！”卡尔狄亦不肯示弱，一拳击在汤马士的肚子。艾斯和舒密加忙分开二人，叫道：“你们二人怎么了，还年青吗？”就连球场的警卫都给惊动跑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卡尔狄推开了汤马士，整理一下球衣，说道：“这可不关我事，我不过是说出人人都看到的事实罢了。”
艾斯一边按着还不肯罢休的汤马士，一边问道：“有一件事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你──你为甚么要毁约离开黑洞，牵我们的后腿？”
卡尔狄奇怪地望着艾斯，半晌才说：“今日是自我离开后第一次再遇见你们，难怪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不过现在的球员都是向钱看的，我亦未能免俗啊！三十二岁了，现在不搵钱预备退休的话更待何时？”
舒密加摇头道：“我们成为队友已不是短日子，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如果你是这么喜欢金钱的话根本就不必留在佛拉拿。”
卡尔狄朗声笑了起来：“真是的，别老是摆出一副了解他人的样子。”顿了一会，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实讲，我本来是想趁我的职业球员生涯还未完结作多些不同的嚐试。虽然热拿亚的上季成绩并不是太好，但很有诚意邀请我加盟，又保证让我在位置上得到很大的自由，进攻都由我随心所欲……我想试试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去到甚么地步，这是留在黑洞所没有的感觉。在黑洞有古拿、积达和舒密加你，我的打法受到整体合作而限制，这是我所不适意的。”
舒密加点头：“说起来，你一直对在黑洞的位置不甚满意。”卡尔狄承认：“对。在黑洞因为有你和积达两名出色的前锋，我一直都是担任攻击中场去支援你们，若改打三箭头我亦是站在你们两人之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和积达都没有你可打多个位置的能力。你随了拥有过关斩将及入球能力之外，还能阅读球赛和作出致命传送，我们也及不上你，因此也只好屈就你了。”
“我也没怪任何人，只是在季中受伤，心想不如顺便作一个新开始，转变一下环境，於是决定转会，热拿亚付不起那转会费，我便自己解约。”
艾斯说道：“也是领队他好人你才可轻易离去．否则法庭上见面也不知道是否能如你所愿。”
“我实在想当回前锋，私下和修顿谈过后，既然他不能满足我在位置上的简单要求，也不阻止我在仅余几年的发展……所以让我自由转会。不过，我是第一个提出离开球队的人，后来集体离队的事根本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卡尔狄向众人解释：“事后我知道了也是大吃一惊。”
“算了吧。那不过是几个卑鄙的人差劲的行为罢了，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误会。”舒密加苦笑道。卡尔狄拍了他的膊头说：“你们还是不曾吃亏啊，原有阵容中前有积达后有古拿，你又及时康复，戴亚、上杉当上正选都令人眼前一亮，一班小将更是斗志可嘉。想不到过渡期竟然这样短便回到正轨。”
“总算没给你们弄垮，虽然有几个当然正选走掉，又有人退休挂靴和约满，但队形还勉强维持到……”艾斯摊手故作轻松说。
“嗯……”卡尔狄还想说甚么，却看见有队友向他招手：“球赛即将开始，我也不多说了，比赛之后你们有空的话再来找我……呀！对了！为了答谢你们来看我比赛，今天我要大演帽子戏法。”一说完立即转身走了开去。
“要大演帽子戏法？”艾斯听得咋舌。“哼，这是甚么说话！”汤马士咬牙骂道。舒密加摇头道：“卡尔狄从来都不说空话，他不是自以为是的那种人。”说着忍不住望了望汤马士一眼。艾斯奇怪道：“难道他真的有自信一定能一场比赛射入三球？”舒密加问：“他今天的对手是？”艾斯答道：“黄蜂。”舒密加不再作声。
看见舒桦一直呆在一旁不作声，艾斯用力拍了他一下，问：“你怎么了？”这时舒密加已和汤马士走远了，舒桦不禁问道：“刚才你们的说话我几乎听不明白……难道那个卡尔狄竟是……竟是黑洞上一季的球员？”
“你怎么了？到了今天只要球会放人的话转会已是家常便饭了。”
“也许……可能我对上一季所发生的事始终不明不白的，却耿耿於怀……”
艾斯吸了口气，看见汤马士走远了，才说：“不是我们刻意回避问题，但汤马士和卡尔狄不和，所以没必要惹他的话大家都不愿提起。卡尔狄是一个出色到不得了的球员，但亦很高傲，当然这和汤马士的嚣张是不同的。他本来是前锋，射术出神入化，但一来我们有积达和舒密加，二来在攻击中场这个位置上也没人能够做得比他更好，所以他一直都是担任中场的。由於他祖籍是北欧的芬兰，而且在球场上横行无忌使对手都怕了他，因此人们送了一个外号给他，唤他做‘北欧食人狼’。”
“啊！一直以来令到汤马士和上杉都要做后备的高手就是他！”舒桦恍然大悟说道。艾斯微一点头：“可惜上季季中他和舒密加双双受伤，积达在前面独力难支，因此黑洞在联赛下半季的成绩一落千丈，可见他们两人的重要性。而当卡尔狄走了之后领队就想让汤马士继承他的工作，於是不单正选位置，就连10号球衣和队长臂章都交到他手上，只是汤马士自己太也不争气……”
“那他又为甚么要转会呢？”舒桦问道。艾斯说：“正如刚才他说，他最想打回前锋，但领队实在腾不出一个位置给他，只好让他离开。上季我们阵中有不少实力不弱但操守极有问题的球员，领队和教练屡劝不听。这班家伙在卡尔狄和舒密加受伤之后，都打不出斗心，好像放弃了似的，大概是因为他们认为已经赢不到了吧。到了季尾领队打算解雇几人杀一警百，岂料其他几人都不顾领队一番苦心而联袂离开，再加上早已决定退出球坛和约满的数人，便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舒桦这才叫稍稍知道黑洞的故事，不禁对卡尔狄在艾斯口中那神化了的表现非常向往。这个时候他们四人已先后到了看台，而球场上双方的球员都陆续走出来。
这一场比赛完全可以说是卡尔狄的个人表演了，正他自己所说，头顶脚踢轻轻易易射入了三个入球以三比零取胜。汤马士铁青着脸急急地离开了球场，然后在舒密加的带领下众人又到了热拿亚的更衣室去见卡尔狄。
“那家伙走了吧？”卡尔狄一见到舒密加，劈头就问。舒密加知道他说的是汤马士，微一点头，卡尔狄笑道：“这人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和小气，想再有甚么进步实在太难了。”
艾斯问道：“为甚么你这么肯定可以射入三球的？”
“谁说我肯定了？不过对手既然是黄蜂，不入他妈的一两球、两三球实在对不起自己。况且给适量的压力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所以我便告诉你们要帽子戏法，这叫做给自己关上后门，不能后退……”卡尔狄笑着换上洗乾净的卫衣，说道：“但刚才一战我发觉黄蜂虽比上季进步不少，始终未成气候，如果不是留力，我们起码多入两球。只是下一场比赛就在星期三，对手又是十分厉害的波士顿重工，我们姑且放黄蜂那班小子一马。如果你们有机会遇上他们，我想应该可以取得分数，对护级很有帮助。”
艾斯将信将疑，也不知卡尔狄所说留力甚么的是真不是。舒桦却笑道：“波士顿？你是说笑吧，他们到现在好像比我们还差劲，我看也没甚么大不了。”
“你这小子是谁？好像叫舒桦的？”之前舒密加是有介绍过他的名字，但卡尔狄没有在意，二人也没有交谈。这时卡尔狄指着他说：“我看过你的比赛，倒是似模似样，岂料会说出这样的说话来。波士顿重工是佛拉拿最好的球会之一，论牌面不比佛拉诺或威尔联差，上一季就曾夺得佛拉拿杯，是争标热门之一……当然，现在失了这么多分，争标机会就大大下降了。嗯，他们不过是运气不好，竟在季初接连碰上所有强队才会失分，如果是遇上你们或是黄蜂的话，早就取得胜利不知拿了多少分啦。”
舒桦脸上一红，说道：“如果是以联赛冠军为目标，早晚都要和其他强队火拼，一面对强队就输顶多只是一线尾二流的球队吧，季初失分或季尾失分又有甚么关系？都是一样。”
卡尔狄呆了一呆，叹了口气道：“你或许说得对，但世界上还是有所谓信心这一回事。球员输掉比赛一定会在某程度上打击了信心，如果不好好处理就会造成祸害。不断面对强队使波士顿的球员没有机会回复自信，如果这时候能和较弱的球队打一场比赛的话，取胜则可提升其信心，可惜他们的对手都是实力在伯仲之间的班霸。再者球员的状态要一直维持在高水平实在是十分困难的一回事，强劲的对手所给与的精神和身体紧张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波士顿的球员几乎没有时间松驰下来。当然他们的心理质素和状态不够稳定则是事实。”
艾斯笑道：“但他们都是球星，相信很快会回复过来，而且强队差不多都和他们对赛过了，应该……”
“你忘了，还有热拿亚啊！”舒密加笑道：“他们至少还要多失三分。”
卡尔狄也笑了起来：“以我们的人脚，原本是难以和波士顿一战的，但趁着对手信心还未恢复，自当再拿三分。”
“你们想拿联赛锦标吗？”艾斯问。
“我不是汤马士，绝不会狂妄自大的自说自话。”卡尔狄耸了耸肩：“虽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要看队友的协助。我是想试试单凭一己之力可以做到甚么地步，可是我不认为能够拿下冠军，足球毕竟是团体运动……我会夺取神射手，这一点舒密加你别发怒，这也是我转会到热拿亚的目标之一。”舒密加说：“没有人能够和你竞争的，只要你认真去入球的话。以前要你负责供波给我和积达实在太委屈你了。”
“以前的事别再说。还有佛拉拿要参加欧洲三大杯赛，我在紧余的职业足球生涯也想有份参与，要打入联赛头三名好像不太容易，但我们会专注於佛拉拿杯和联赛杯，在淘汰赛和强队一拼不是没可能的事。”卡尔狄认真地说道。
星期三，热拿亚体育会在晚上八时到波士顿重工的主场卡里拿足球场比赛，同一时间，黑洞也会作客军人球场。
卡尔狄的估计出了差错，波士顿重工的球员比他想中还要难缠，球员的质素成为了关键。是役对方的巴西中场罗比以远射在下半场连入两球，如果不是后卫维拉被赶出场，给与热拿亚较多空位，热拿亚只怕要输。卡尔狄虽全场受制於保加利亚后卫巴哥夫而无法埋门，但仍能发挥其作用，下半场末段在三分钟内分别制造了两个机会给二十岁的拍挡卡辛和另一名队友，逼和对手避免全失三分，对於热拿亚体育会的球迷来说已有所交待，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相反波士顿重工临尾失机则再一次受到球迷的责难。
而另一方面，黑洞亦要和另一支实力可能只在伯仲之间的升班马自卫队一较高下。
第十三话 地狱式特训
星期三的晚上八时，在位於史顿堡郡的军人球场，正要上演一场佛拉拿甲组联赛，由升班马自卫队主场迎战黑洞。
比赛进行至下半场十八分钟，黑洞由上杉在禁区内拼命控球抟得对手犯规，球证判他们得到一个十二码。
早达兴奋地用力拍打着上杉，这已是黑洞今场赛事的第二个十二码了，由於自卫队在这场球赛着意增强攻势，以至后防相对地给削弱了，上半场就由杜维尔取得了单刀机会被出迎的守门员勾跌，球证毫不留情赶了那个鲁莽的守门员出场并吹罚十二码。
这一场比赛有哥高查复任正选，然而舒密加却如卡尔狄所言再度休息。除此之外，此役还有荷兰后卫古拿及英国中场积加分别轻微带伤因而坐在后备席上，在危急时随时候命。於是杜维尔、早达及马里安都被派上用场。结果一众年青人表现不俗，在上半场屡有佳作，可惜却依然未能打开闷局。修顿见他们表现出色，也暂不作出调动。
自卫队则在打少一人之后重新将防线缩后，结果往后双方拉成了均势。
正当积达拾起皮球走向十二码点之时，因为修顿想给予他多一个机会而在今场再次带上队长臂章的汤马士冲前夺去了皮球，说道：“由我来射。”
其他队友都感到愕然，汤马士说道；“怎样？不服么？就由我来射多一次。”汤马士本来就比较独食，平时比赛或许还会传球组织，现在这种现成的入球怎会不抢过来呢？古拿是阵中的十二码刽子手，汤马士一向都不甚满意，今场缺阵正好给他机会。
“可是……你在上半场已经射失一球啦！”舒桦见别人都没有作声，便开口对汤马士道。
“小子知道甚么？那一球不过是对方的后备守门员好采，随便扑向一边罢了。哼！其实我也不用向你解释甚么。”说完立即别过头去。其他人见他今场是球队队长，都不好意思再说。舒桦推了积达一下，道：“这是赢波的大好机会！对方打少一个，攻势是没有了，但防守却再也没有漏洞，我们怎样都撕不破他们的防线。这种机会可一不可再，一场出现两个十二码就更是非常难得……怎么给他随便糟蹋掉？”积达苦笑一下，道：“他是队长，除非领队在场边作出指示，否则的话现在球场内是听他的，如果和他妄起争执只会对球队不利。”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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