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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之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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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独行背影,渐渐消失在金银光耀的树林间……
第二章 大千佛法.真龙傲世
东方恋雪认为,被化光消失的人,应该只是被转移,不是被消灭,否则所有人一次给放倒,魂魄拆解散离,这种杀戮手法比什么都省事,没必要分开处理,这个推论很快得到证实,陆云耕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睛,除了确认自己仍然有命,就是为着眼前的这个世界而惊异。
自己脚踏之处,是一片绿荫草原,放眼望去,看不见尽头,而就在前方不远处,是一条不甚宽的河流,河流对岸,则是一片与自己这边相同的草原,同样的绿草如荫,繁花盛开。
四面八方,除了自己,就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陆云耕微微愣了一下,正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前方骤然异声响起,河流里似乎有人声,陆云耕好奇心起,连忙提高警觉,缓缓走向河边,到了河边一看,登时一惊。
“这是……”
河水缓缓流动,波光如镜,水面上浮现一幕幕的画面,不只有影像,还有声音,画面没什么特别,是一群孩子在街上嬉戏,但这幕画面却让陆云耕觉得眼熟,跟着画面一变,出现了一个微笑的年轻人。
“弟,该回家了。”
“哥哥?”
陆云耕吃了一惊,失声叫出,画面里的人无疑就是自己兄长,此时他也明白过来,水中映出的画面,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从这一段画面看来,恐怕是自己还很小很小,完全不懂事时候的事。
又见到久违的亡兄,陆云耕一下伤感,一下激动,心神激荡,而水镜中的画面受此影响,飞快闪逝,由童年至成长路上的每件事,点点滴滴,都从眼前流过,包括兄长亡故后,怎样举家搬迁避祸,怎样有人寄来秘笈,自己如何苦练,二十年往事历历在眼前……
直到画面中的时间越来越近,皇城大比、入华尔森林……沉浸在回忆中的陆云耕才一下清醒过来,自己居然在河中的水面,看完了大半生的回忆,这也是奇事一件,但这种事发生得莫名其妙,总不会是自己已到了阴曹地府,要清算一生功过,这才看到回忆画面吧?
“哈哈,你这小辈真有意思,这里可不是阴间啊!”
一阵清朗的笑声,从对面直传过来,抬头一看,对面的草原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张开如伞盖的大菩提树,树下有人盘膝而坐,一袭白衣,眉发如雪,怪异的是……这人虽然没有剃发、诵经,却给人强烈的感觉,好像他是一名苦修的僧侣。
“你心中藏着怨恨,是个立誓要复仇之人,我本以为你的内心世界,会是血池孽景的炼狱之相,没想到却是如此平和的光风霁月,我很久没在人心里看到这种世界了……你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内心世界?”陆云耕朝四周看了一眼,看看草原的无边无际,天朗日明,“这里是我的内心世界?”
“相由心生,什么景象都是你内心所化,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矢志复仇的人,内心深处会是这样的美好世界?”
“因为我要做的,是讨我的公道,并不是单纯的报复。”
自己的前半生回忆才刚刚复习过一次,不只自己看到,那个白衣人恐怕也全程看完,所以自己与圣莲教的恩怨,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点陆云耕并不讶异,只是道:“我兄长死得不明不白,此事既与圣莲教有关,自然该向圣莲教讨一个公道,凡有份害我兄长的,我绝不轻饶,手上曾染我兄长之血的人,我必手刃,但也仅是如此而已,我不滥伤无辜,不迁怒,不偏离侠义正道,我认为,我与那些伤人伤己的疯狂复仇者并不相同。”
“唔,有道理,但仇与怨,是那么容易好控制的吗?你认为,你的心能够一直那么稳立于中,不偏不倚,也不被那些负面的情感所吞噬吗?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我会做到的。”
陆云耕果断回答,却引来了对面的哈哈大笑,似是欣赏他的正直,又有几分嘲弄他的自以为是。
“陆云耕,你是个好人,天武神功十四部,讬付予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圣莲教怀璧其罪,早晚大祸临头,可惜十四部之中,有些非特殊命格与体质无法练成,你肉体凡胎,天武神功终究不可能在你手上完成,可惜了……”
陆云耕听东方恋雪介绍过天武神功的来历,也知晓自己意外练成的,就是圣莲教的这套无上秘学,此人对天武神功如数家珍,似乎知之甚详,莫非就是圣莲教的?一想到这点,陆云耕便戒备起来,这名华尔森林之主太过神秘,江湖上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出手又凶狠,杀人摧魂,手段之辣,世间少有,自己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能蒙他特殊看待。
“敢问前辈大名?”
“唔,余如来。”
白衣人道:“我与圣莲教没有关系,但很佩服他们的天武神功,居然真能集天下万家所长,创设完成,所以有心帮他们一把……呵,不是帮他们斩草除根,只是想见识见识,这套神功的极限,能到什么样的境界。”
陆云耕给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弄糊涂了,但仍本着敬意,拱手道:“前辈不知想如何见识?在下的这点粗浅修为,恐怕不足以让前辈满意……”
“无妨,我对于助人提升,很有一些心得,可以与你分享一二……”
虽然余如来一直表现得很和善,但陆云耕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总不成天上真会掉馅饼,别人身死魂摧,自己就遭逢奇遇,还可以把力量提升上去?天下凭什么有这样的好事?
“我虽然久久不出华尔森林,但要去外头找几个人,还是不会迷路的,你们家的米店不难找,你父亲与你其他家人都在那里,我与你同去,当着你的面,把他们逐个撕开,死得奇惨无比,估计你当时就可以突破,升上地阶……你用功本勤,再加上家人死光的刺激,更会让你发狂苦练,至多五年之内,你就能把身上的天武神功掌握七成,在地阶中也算是强人一个了。”
余如来缓缓说话,陆云耕却听得全身发寒,一直以来,他就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兄长亡故于圣莲教之手,令他发愤图强,不顾一切地自虐式苦练,就想替兄长讨个公道,现在听到人以他父亲与亲人为要胁,陆云耕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像是冻住,又有一股火山爆发似的怒意,直冲脑门。
“……啊,对了,你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未婚妻,是你家里为你订下的,你之所以毅然修练童子金身,就是为了与她保持距离,害怕将来连累到她吧?你果然是个好人啊,而看起来,你也非常喜欢她呀,何苦要这样压抑自己呢?莫非……你其实是有被虐倾向的?”
白衣人的声音持续传来,“你好端端的未婚妻,差一点就拜堂成亲了,被你刻意丢下,岂不是暴殄天物?太可惜了吧?不如做做好事,替你找一个好的人选来接手,你不是希望她能幸福吗?这样肯定可以,或者,干脆就找十个八个壮男,替你……”
后头说出的话,整个污言秽语的肮脏程度,比那些市井流氓、泼皮还恶劣,很难想像一个世外高人,居然会吐出这些粗鄙不堪的言词来,刹那之间,陆云耕生出一种怪异感觉,就是这种把人骂得如坐火山口的能耐,和东方恋雪好像,要不是自己被东方恋雪训练得不错,现在肯定忍耐不住,已经气疯了。
陆云耕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这是敌人蓄意挑拨?对方看起来肯定是比自己强的,还不只是强个一点半点,如果在外头战斗,或许还可以一拼,但在这虚幻的意识空间内,自己武功练得再高,又如何是这种幻术高手之敌?倘使连冷静都做不到,直接如敌所愿冲上去,那就真是毫无生路了。
“哦,很沉得住气啊,但你能这样撑多久呢?如果你能在这里站上半个时辰不动,等你的同伴兄弟都死光,放你出去又何妨?届时,我们再来比比脚力,看看谁能先赶到你们家的米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最重视的东西,连连被人践踏,陆云耕的忍耐已经到极限,这时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仿佛野兽受了致命重伤的濒死痛嚎,那股惨绝的痛意,好像被人硬生生从中剖开,陆云耕心头狂震,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胡师弟?你把他怎么了?”
“哦?你听出来了,兄弟感情果然不错啊,但你确定这真是他吗?会不会你听见的东西,其实也是某种幻觉、幻象呢?年轻人可得沉得住气啊!”
假如看到胡燕徒惨死、濒死的影像,陆云耕或许能安慰自己是幻觉,不加理会,继续忍着寻找机会,但敌人这种玩弄的态度,轻蔑、残忍,终于让陆云耕失控,再难忍耐,一下飞冲出去,要越过河流,和树下的白衣人拼个死活。
“你到底要玩弄人心到什么时候?”
“呵呵。”
白衣人笑了一笑,身后陡然多了一道模糊白影,高速朝着陆云耕飙来,眨眼瞬至,陆云耕的脚才刚踏进河中,那抹白影已经抢先冲至他跟前,随着靠近,形影也一下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用白巾裹着半张脸的年轻人,被刻意隐藏的面孔,看不清楚,但那抹冰冷的眼神,却让人印象深刻,这目光寒凉如刀,与之视线一对,就好像两把利刃直插过来。
眼神奇冷,但这个年轻人最冷的地方还不是眼神,而是他手中的刀,瞬间一闪,雪亮的刀刃自腰间抽出,光耀夺目,但奇怪的是,这道刃光挥出的刹那,陆云耕忘记了寒冷,脑中唯一剩下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凄艳,仿佛看见片片枫叶,醉红飘飞,将满山遍野染成一片赤色,如火一样炽烈燃烧起来,成了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真是奇怪,刃上是白光,为何会让我觉得凄艳?艳的感觉从何而来?还有这片红色,是从哪里来的红……)
纳闷与不解,这些念头在脑中闪过,被这抹刀光艳色所染,陆云耕有了短暂的恍神,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察觉到战斗中分神的危险性,想要全神应对,先全力催动童子金身,再聚力于拳,狠狠轰出去……只是,这一拳还没轰出,便已经没有必要,而他也顿悟那抹凄艳红光从何而来……红光的源头,赫然是从自己的颈间绽放,早在自己纳闷、分心、重又凝神之前,冷冷的一刀便已先自脖子上挥过。
视线与周围事物一下出现落差,激喷而出的鲜血,刹那间染红了天与地,随着视线内所有事物的连续转动、拉远,被砍飞出去的头颅,在滚了几下之后,终于坠落地上,而无头的残躯也倒了下去。
“天武十四绝神功,大名久仰,简单一试,却不外如是,实在令人失望,虽然这是因为你学艺未精,区区高阶的修为,也不足以发动神功的真正威能,但连一刀都接不下,这究竟是天武神功言过其实,还是……枫凉艳刀依旧维持着它的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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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耕这个力败群雄,皇城大比的状元郎,在华尔森林之役,一招未出就遭到断头的命运,这件事情如果让人知道,除了震惊,恐怕也要提出质疑,怀疑陆云耕会否名过于实,经不起考验,只是一个水货状元,所以才如此不济,但正在幻境空间内遭遇考验,爆发激战的人,却不是只有陆云耕一个,几乎他所有的同伴,此刻都陷入各自的艰苦战局中。
胡燕徒也在恶斗,他受到的待遇可差得多,一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前方尽是刀山火海,自己的一只手、一条腿,已给身下的几十把尖刀穿过,而一个壮硕的牛头人身怪物,手持三股钢叉,就往自己的腹部插落,要是这一下**穿,恐怕连肠子、内脏都会给拖出来。
一下惊惶,胡燕徒悍然反击,无视半身剧痛,手随意一挥,拿着一件兵器,闪电一击,将牛头怪拦腰砍成两段,再飞起一脚,连尸体带三股钢叉一起踹飞出去,先解眼前危厄,猛一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正是青凶兽王刀。
“好伙计,你也来了?这个幻境还不算太虚幻,居然还让我带你进来,好,咱们俩就在阴曹地府大闹一番,就算是死,也要当鬼雄!”
胡燕徒豪气大发,眼下的情况他也清楚,刀山火海未必是真实,自己可能也落入意识空间一类的地方,这可比普通的绝地棘手得多,奋力挣扎,未必能逃出生天,反而会像落入蛛网的昆虫,越陷越深,但反过来以静制动,也可能只是坐以待毙……
“反正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人还没死,就能在阴间大战,也是此生幸事一件了,哇哈哈哈。”
思维简单直接,胡燕徒不喜欢思考过多,让自己脑里乱上加乱,目前虽然自己半边的手脚受创,但只要兽王刀在手,有这么一个同伴并肩作战,自己便什么也不怕了。
不远处,数百名牛头马面,怒气冲冲,手里拿着钢叉与尖刀,朝这边吼喝冲来,要为刚才死掉的同伴复仇,胡燕徒见状,忍着痛楚,将手脚自刀山上挣出,不顾上头鲜血淋漓,鼓起激昂战意,挥起兽王刀,迎向数百牛头马面。
“来啊!老子今天斩尽你们这些牲口!”
胡燕徒陷入激战,而类似的状况,也在别处同时发生,雷错轰、孔巴拉、颜龙涛澜……甚至姗朵拉,这些有幸被传送消失,分开处理的“贵宾”,都被安置在不同的空间里,进行各自的战斗,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像胡燕徒一样,直接给扔到地狱去,但要比起所遇之险、战斗之艰苦,胡燕徒并不见得是最吃力的一个,其他人也差不多等于是在地狱了。
每个人所处的空间,都有特殊克制的针对性,这是战斗之所以艰苦的理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这样狼狈,在闯入森林的这些人之中,还是有个家伙与众不同,势如破竹地前进,那便是神圣帝国的仁光皇帝。
自从帝王绝学有成后,便在皇宫内罕逢敌手,仁光帝还是首次遭遇如此惨败,丢面子事小,但自己所有的朋友、兄弟,都被这座见鬼的森林所吞噬,败得不明不白,更有可能已经死得糊里糊涂,这便由不得他不怒。
但想宣泄愤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原本想要夷平这片森林,但不论是直接发劲击毁也好,或是施放火劲焚烧也罢,一经出手,那些金枝银叶就像沙堆成的一样,立即化沙崩散,看似毁得干干净净,可是一眨眼,原处又凭空生出一模一样的树木,仿佛从未损毁过,甚至就连放了一把大火,烧上这些树木,也是一片琉璃佛光闪动后,火焰无踪,回归原状,显然这片森林被强大的神通力所守护,而且还不只一种。
换成是旁人,未必明白发生什么事,仁光帝目光如炬,几次出手无功后,从周围的能量变化,已经看出敌人耍的把戏。原本的华尔森林,确实是天然险地,一切也真实不虚,但此刻敌人巧妙操作华尔森林的地气,在森林地底布下一个超大型的结界法阵,以大地精气贯串,发动神通,将整座森林化成了一处形同空间重叠、亦幻亦真,介于虚实之间,用寻常的方法难以破坏。
“哼!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险地,原来是玩起掌中佛国、恒沙世界的把戏,果然是佛门正宗……”
仁光帝暗自推估,佛门最擅长空间类的术法,这确非虚言,往昔佛门中的大能大德,往往会施展神通,开辟属于自己的世界,即成“圣域”、“佛国”,只不过如今慈航静殿的那票贼秃,没有这种能耐而已。
踏入别人的领域,一切依循别人的规则而行,仁光帝确实有一种无力感,但也仅仅如此,虽然他不擅长魔法,无法瓦解这个虚实之间的世界,可是他看过的典籍不算少,知道该怎么应对。
“无法破开你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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