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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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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三十年,腊月二十一。
早起,天气并不好,阴沉沉,漫天的浓云夹着寒风,几乎席卷了北平城的街市。朔风吹得大旗噼啪作响,旗上,以墨线绣着一个端肃的“燕”字。
燕军善骑射,向以作战骁勇而著称,但,将士虽勇武,却从不扰民,军纪不仅严整,军威更是赫赫。
彼时,上千人的对阵,铁骑踏地虽重,却是队列井然,军容肃整,缓步通过外城的正南门丽正门。骑阵之后,竟没有半点烟尘,沿着千步廊大街,直奔皇城而去。
越过皇城的正南门棂星门,穿过金水河上的玉石周桥,前面,就是大内宫城的正南门端礼门。
时值隆冬,金水河却因着活水引入,此刻,仍是湍流不息,将整座皇城环绕其中。沿岸高柳万株,林水交映,气氛森严。北地气寒,绿叶落尽,只余枝条,其上,是经久不化的雪棱,宛如江南春风一夜,千树万树梨花开遍,美不胜收。
端礼门东西长足有十五丈不止,南北深五丈,高八丈,门有十一间,门上有楼,左右两观,下开五门。骑阵的队前,是一匹通身黝黑的高头大马,四蹄踏雪,执缰之人正是一身戎装的燕王朱棣。守门的兵士见了他,即刻跪成一片。
朱棣此番回京,本是暂时休整,故,只带了千余护卫随行。行到此处,再穿过这道端礼门,前方,即是宫城,也是他的王府禁地所在。
随行的将士也一应勒马驻足,齐齐翻身下马,不敢再前行。只见,两扇巨大的朱漆大门迎面洞开,门前,立着前来恭迎的近身护卫首领叶全德等人。
朱棣淡淡一笑,免了他们的礼,自己并不下马,座下铁骑扬起四蹄,径直向着大明殿一路疾驰。他身后,是同样驭马而行的刘成,只不过,他的马,比之燕王那匹,要矮小了许多。他,虽为宦人,但追随朱棣多年,也稍习得一些骑术,又得主子恩典,可以于宫内骑走。
天色越发暗沉,主仆二人,沿着青石铺就的甬道一路疾驰,后面,是追随而至的叶全德等人。
不过片刻,大明殿即在眼前。
大都的宫城,地处皇城内南部偏东,为长方形制,宫墙绵延近十里。因西临太液池,宫城并未居中皇城,此等建制,与北人喜临水而居的旧习有关。宫城在元时,共设有四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厚载门,南为崇天门。自燕王建府于此,后改称王城,原四门也相应改名,东曰体仁门,西曰导义门,南曰端礼门,北曰广智门。
王城内,也大多沿用前朝殿室不变。
南,以大明殿为主体,北,以延春阁为主体。此两座宫室为王城内最巍峨恢弘的宫阙,分别为前朝帝后所用,俱是前殿后寝,前后殿之间有回廊联接,四周为朱红琐窗,宛如“工”字形状。
左为钟楼,右为鼓楼,廊庑相连,正中即为大明殿,此乃前朝皇帝登极、元旦、庆寿、会朝的正殿,也是整座王城的核心。平素,他与府中将领官吏议事,俱在此殿,后殿,既为寝室,也就为他所用。整座大明殿,殿基,高于地面一丈,分三层十一间。每层,四周皆绕以雕刻龙凤的白玉石栏,栏下有石鳌头伸出,供排泄雨水所用。寝室五间,东西夹六间,后连香阁三间。远远望去,宛如九天仙阕,海上蓬莱,飞檐接云,华美宏伟至极。
燕王,以元旧宫为居,不再另造王府,原属圣意。但,皇子府邸,有庙堂之规,当属僭越。众皇子中在封藩之初,自是诸多不服,朝中大臣也少不了上书谏言,帝,因着节俭之意,却并未纳之。
而延春阁,当由正妃徐氏居住,其余侍妾,则分散居于在王城内的兴圣宫、隆福宫等其他宫室内。
此刻,时至日暮,却开始飘起雪豆,一粒一粒,击打在人脸之上,生生地疼。
徐王妃自是一早接到了喜讯,领着云茉等诸位宫人,早早跪迎在大明殿前的长阶前。
朱棣将手中坐骑交给一旁随侍的叶全德,温言向面前的诸人道:“起来吧。”言罢,自己在前,大步登入正殿。
此刻,夜烛早已燃起,宫室之下原本铺有地暖,始进入,一股暖意即扑面而来。旖旎的宫灯,更将殿堂内映照得宣如白昼。
早有宫人上前为他除去铠甲等物,另奉上面巾铜盆。徐氏亲自上前接过,在近前服侍着。其余人等,只敛眉默立在旁。
朱棣擦了脸,视线看一眼面前诸人,徐王妃赔笑道:“天气冷,我想着,反正晚上用饭时就会见着,故,就没有叫她们一起等。”想来,说的是王府中其他几位女眷。
朱棣淡淡一笑,并不接腔,在殿内的首座之上落座,只问道:“炽儿呢?”
元人,喜紫檀木,宫内,十木九檀,大明殿,因着是主殿,整座殿内的陈设,几乎全由紫檀打造。
王妃闻言,赶紧笑着向身边的云茉点头示意,一面轻道:“早叫乳母抱来了,怕王爷累了,就让他们在西殿等着。”
朱高炽,系朱棣长子,徐王妃所出,也是燕王府此时唯一的王子。其余侍妾,此时,皆未有所出。
不过须臾,云茉宫人已领着乳母踽踽而入。
朱棣站起身来,自乳母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子,粉雕玉琢,胖手胖脚,好似藕节一般。此时,虽不满周岁,却已略懂了人事,一双酷肖其母的瞳仁,骨碌碌转个不停。在打量了半晌之后,始觉不对,对着眼前抱着自个的陌生男子,似是害怕异常,扭过脑袋,望着乳母作势要她抱回。乳母自是不敢伸出手去,他屡要不得,小嘴随之一撇,“哇”的一声,却哭将起来。
王妃在旁略略涨红了脸颊,轻斥道:“炽儿,听话,不许哭闹,这是你的父王。”语,虽轻,却也透着尴尬。
但,不足周岁的半大孩童,又岂会喊人?
朱棣并不恼,将手中的孩儿交还给乳母,他离家日久,孩童认生,也是自然。
他淡淡命道:“让他们下去吧,我也累了。”
王妃忙示意乳母等人退下,一面柔声道:“妾身侍候王爷沐浴吧,我让他们备好了热水,也好解解路上的乏累。”
朱棣点头,徐氏随即向守在殿内的刘成云茉等人道:“吩咐下去,等王爷洗漱了就开饭,让诸宫都等着,这里一好,就传饭。”
朱棣的脸色,略略沉了些,一面往后殿走,一面向徐氏道:“免了秦氏的宣。”
刘成欠身应承,一张圆脸之上,并无异常,只一边眼皮突突跳了数下。
徐王妃有些愕然,却不敢有违,点头向刘成云茉等人示意,让他们照着去办,自个,赶紧随着燕王来至里厢。
免了秦氏的宣。
燕王的心思,她确实看不明白。先前,她以为他收了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自是出于十分喜爱,但,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莫说是自己,恐怕连那秦氏自个也未必能瞧得十分明白。
自离京也有五个月,好容易阖府团聚,却独独免了她的宣,且,语中含怒,莫非那秦氏哪里逾矩了不成?可,据她所知,她好像并不曾。
她虽出身云落院教坊司,却与寻常大家闺秀无异,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为人品格,也温婉相宜。别说寻常大家闺秀比不了,即便是自己这个出身将门的“女褚生”,也挑不出她半点错处来。
她掩了心里的忐忑,接过他脱下的袍衫,交与一旁的宫人。再卷起袖管,隔了浴桶,为他揉捏着肩胛处。指尖,所触,皆是男儿的骨骼肌肤,坚硬而结实,在热气氤氲中,透出玉石一般的光泽。她瞧着瞧着,默然晕红了双颊。
才遐思间,忽觉一只柔夷叫一只大掌握住,手臂再一用力,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旋至他跟前,俊美无俦的一张面孔上,皆是情^欲萌动的浅浅笑意。
无用主子再示意,殿内的诸位宫人,已经齐齐退去。
徐氏只觉身子一轻,自个,已经叫他打横抱起,他就这样,湿着身子从浴桶内站起,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处。
因着她的身孕,他已经有一年多未沾过她的身,此番急切,更比那平常的小别胜新婚犹自不同。
她眼看着他压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比之护卫军中最年轻精壮的男儿也毫不逊色。此刻,罗帐低垂,他眼中,俱是如墨的雾霭,与人前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
她低低喘^息道:“王爷。”
他拂过她的发丝,薄唇,随即吻了下来。
唇齿始接,他,心内即一颤,他随之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吻入那贝齿内,舌尖如灵蛇,强硬无比地在她口中攫取着。一直大掌搓揉着她胸前的丰满,比之刚出产褥,她已经清减了若许,却仍比平常女子要丰盈许多,尤其是胸前那一双温香软玉,初婚时,几欲令他沉^沦。
他愈吻愈深,心内的绝望却愈烈,心口处,那一缕深刻的痛楚,兀自分明着,自他的胸腔内,弥漫至四肢。他低吼一声,抱紧身下人,昂扬灼热的坚挺直接攻入她的密径内,发疯一样的掠夺着。
怀内的人儿,登时在他身下,化作了玉泥,绵软至无骨,樱唇内,发出阵阵嘤咛。女儿声,虽破碎,却再警醒不过,一声声,宛如利刃,直插入他的骨髓深处。直至,痛,不能自持。
半醉半醒之中,眼前,却仿似出现了幻觉,那一张因着情动而艳若桃夭的小脸,渐渐替换了这一张。一朵花瓣一般的唇瓣微微张着,杏眼如水,皱着眉,在他怀内婉转承欢。香^汗^淋^漓,发丝纠缠。每每若不能胜,又每每似食髓知味,刚停下,即又攀上他的身子,放诞向他索欢。若不予,则,挣如困兽之斗,贝齿,在他身上,烙下数个齿痕。那一刻,只有他心内知道,他可以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她想要他的肉身骨血,他也会尽数割了给她取食。
徐氏的脸庞已是涨得通红,许久不至的欢^爱,让她几乎不能承。男儿的硕大坚硬,已欲将她撕裂,却半寸也离不得。她闭紧眼眸,不敢看他半分,口中,却止不住,随着他的驰骋,溢出迷醉的低声。
朱棣,实在不忍再听,伸出一只大掌,密密捂住其口舌,并随之加快了身下掠夺的频次。一次更比一次深重,大滴大滴的汗珠自他的鬓角坠落,那一双墨染的瞳仁内,却是一片清明,分明是再清楚不过的情之挣扎。
至最后一刻,他终于长吼出声,在她身内,洒下男儿灼热的甘露。他紧紧闭上眼眸,一动不动,死死箍住身下的女子。这一刻,他恨不能杀了身下人,才能填了他此刻胸腔内的空洞。
***帐内,鱼水交融,大明殿外,雪,却是越下越大。鹅毛一般的大雪,似扯不尽的棉絮,铺天盖地,又似三月飞花,落于人寰。
第三卷 阋墙 第四章 梦断禁城钟鼓
飞雪,犹似落花,盈然而坠。
既落于此处,也自会落于彼处。雪芽,本无根,自是不会厚此薄彼。宫城的最西处,尚有一处隆福宫,与大明殿、延春阁隔了一波太液池相望,中以凌波桥相连。
此处,是隆福宫的最西头,紧挨着宫墙。
地势虽偏,但风景绝佳,朝霞暮霭,夏荷春柳,比之大明殿和延春阁的雄浑恢宏来,反倒平添了几许风^流蕴藉。
元旧宫内,宫室虽多,但,因着燕王向来节俭,故只开了几处宫阙,其余宫室皆照原样落了锁。
秦氏搬进这府内最晚,其余几座宫室都已经安置不下,徐王妃怜其性静,专为她挑了这座最秀丽僻静的去处。
与其一同入住于隆福宫的,尚有其他两位侍妾。东、南厢的两座毗邻殿室内,各住着赵氏和王氏。
赵氏,名唤蕊珠,京城人氏,只比罗敷大三岁,本是燕王五名妻妾中最年幼者。年,虽幼,貌最不俗。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加之秉性活泼,听府内下人言及,素来深得燕王宠爱。王氏,双名慈英,比徐王妃尚年长二岁,为其中最长者。跟随朱棣时日最久,温柔大度,敏于事而慎于言,行事举止,比之徐王妃,不过略差三两分。
另有杨氏、木氏,别居于另一座宫室兴圣宫。杨氏,单名惠,平素个性清冷,不喜结交,深居简出。而木氏,个性柔美,品貌色艺皆为上佳。双名婉仪,父兄皆在朝中侍奉,品级虽不高,也算诗书传家,举手投足,颇有女史之风。
只多了个新来的秦氏,品貌算不得最出众,年纪虽小,出身,却是六人中最低最微者。别说其余四人称奇,就连这府内宫人仆役,都忍不住私下猜议。
若说王爷纳之因为喜,却不见恩宠优渥,甚至是凉薄二字。
若说不喜,她刚至,徐王妃却待之甚眷,比之其余四位“老人”,她这位新人分到的使唤宫人与物资,更是一分不差,只会有余。
这其中,怎不令人心生妄测?
此刻,朱红琐窗外,雪落无痕,殿室内,自是温暖如春。窗下的紫檀条案之上,数枝红梅插于青花瓷的深瓶中,映雪怒放,倒也成就了一番疏影横斜之景。
殿内虽大,却只有云萝一人随侍在旁。
前来传信的宫人前脚刚走,这屋内原本如春的暖意,一时间,冻结成冰。
免了秦氏的宣。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希冀在先,再破灭在后的怅然?
云萝上前一步,低低道:“姑娘,刚刚厨房已传了饭食来,天气冷,此时就上了吧?”
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应道:“好。”
云萝暗自舒了一口气,赶紧让人下去准备。一面招呼着宫人们布饭,心内,却是忍不住酸楚。相处日久,眼前这一位,实在是好相处。是实实的好相处,并无半点骄作之气。
不卑不亢,不怨不艾,虽,口不能畅言,心思,却比常人还多一窍,一点即透,通透异常。
这样聪颖好服侍的主子,别说是这王府中,天下间,怕也罕有。
今晚的菜式,算不得过奢,却也精致。
虽是北地,却是自南面带入的庖厨,一粥一食,皆是南人口味。
罗敷吃得很慢,却并不过分少。她,风寒初愈不久,容颜较之先前,略略清减了些许,一双瞳仁,于夜烛的柔暖中闪着浮光。
云萝在旁服侍着,看她独自用饭,心内,慢慢紧了下去。
终是照平常用了一碗米饭,她轻轻搁下银箸,温言道:“撤吧。”
“是。”
燕王日暮时返,阖府皆知。
故,她一早吩咐云萝为她洗漱完毕,新拢了发髻,换了一件簇新的锦袍,虽未著胭脂香粉,一张素颜,却也微微晕出粉意。
女儿家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测,何况是眼前这一位,从来不骄纵,也从不虚掩粉饰,不像这府内的某些主子。
她又在那窗前站了半晌,兀自望着梅枝出神。
云萝在身后轻轻道:“姑娘,笛子取来了。”以往,每逢晚间饭后,她喜欢吹几曲笛音打发光景。
笛声,绕梁不去,回荡于整座王城。
果不其然,给云萝猜到,她转过身,只望一眼她手中的竹笛,轻轻摇头道:“不用。”
今夜,是他与阖府家眷重聚之时,虽不知为何,独免了她的宣。但,此刻,大家都在兴头上,她若吹得哀怨,好似故意为之,若吹得喜庆,又显得矫情。
不如不吹。
她自云萝手中接过短笛,置于掌心处,细细摩挲着。
这笛上,再细微的纹路,她皆谙熟于心。而竹笛的表面,更因着肌肤的打磨,原先那些凸起的竹节处,日趋温润细滑。
可他,还是放不下心内的芥蒂。
若远还近,欲迎还拒,挣扎的,又岂是他一人?
只是,她实在思念他得紧。每一个长夜,她犹怕夜半惊醒,床榻之前,半支夜烛,累累垂垂,宛如胭脂泪。
那一声罗敷痴儿,声若叹息,萦绕在女儿心头,不去。
可是他始终不肯轻易见她。
上一次,在馆驿,若不是云萝胆大妄为,妄传假谕,只怕这一支竹笛仍到不了她手中。
或许,每一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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