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晨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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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纳斯大陆天空的两大霸主，龙族一直压制着狮鹫等猛禽。然而，骄傲的狮鹫自然也不会甘心于这种局面。因此，这个世界陆地与海洋之上的广袤苍穹之上总是存在着龙族与狮鹫等猛禽的对抗。不过，接下来这种超过百头的风龙与数百头狮鹫的‘战争’，可以说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

“既然要战，那么就战吧！”艾薇想到这里，心情也激动起来，拔高声音道：“诸位，我们都是生活在鸢尾花旗帜之下的人民，我们享受生活，崇尚自由，

热爱和平：但我们也不可能害怕贫穷，困境，以及战争！自由之城就在我们身后，我们无路可退！不管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鼓起勇气，让我们齐心协力，将这些该死的侵略者赶到大海里去吧，让他们在‘断罪之海’的波涛里接受审判！”

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动的手，战斗很快就开始了。虽然这只是一场数百人的小规模接触战，但其声势却不亚于数万人之间的军团战。

与能够操控风元素的风龙族不一样，狮鹫并不擅长任何一类魔法，但它们却有着最锋利尖锐的利爪和尖牙。同时，每一位狮鹫骑士都是优秀的射手。由于数量上的劣势，一支数量不超过十的风龙小队却必须面对数十头狮鹫的围攻。

数不尽的风刃滑过，发出刺耳的响声。各系魔法在空中爆裂，激起阵阵元素动荡。一只只钢箭从风龙群间穿过，有的甚至刺中了躲闪不及的风龙。

已经有数头狮鹫在魔法的攻击下从数百米的高空中掉落了下去，摔成了肉泥。然而，这些成果却无法让自由之城的法师们感到兴奋与激动。毕竟，战场的混乱程度让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了。

“呜……”一头风龙由于正在与数头狮鹫近距离纠缠在一起，被一支由狮鹫骑士射出的钢箭给刺穿了脖子。一声临死前的惨呼，狮鹫从高空之中朝着地面摔下。由于风龙临死前的挣扎，还在半空中的时候，风龙上的自由之城法师从风龙背上滑落，眼见，一人一龙是不能有存活的机会了。

由于同伴的惨死，风龙们发出了愤怒中夹杂着痛苦的吼叫声。巨兽的野性给激发了，乘坐在风龙背上的自由之城法师以及狮鹫骑士们已经无法掌控此时的局面了。本来还算有组织的战斗变成了兽类之间的纷争……

“缇娜，该怎么办啊！伤亡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侧退吧！”由于与艾薇的契约，缇娜此时保持着理智，并没有变得疯狂。双方的伤亡越来越大了，飞龙一族永远地失去了八名族人，至于受伤的则接近小半；至于狮鹫骑士团，至少损失了百头狮鹫，至于从狮鹫背上摔下的狮鹫骑士就更多了。虽然场面上飞龙群逐渐控制了局面，但艾薇却不希望飞龙一族面对狮鹫骑士团临死的反扑。

“可恶，那群该死的畜生！”拉斯科斯普注视着头顶的战斗，眼见狮鹫骑士团将要走向败亡之路。身为土系法师的他，对于发生上数百米高空之上的战斗完全插不上手，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郁闷。

‘苍雷’之亚特伍德远远地注视着苍穹之上的战场，沉默不语。就在狮鹫骑士团决定临死反扑的时候，亚特伍德缓缓拿起身边的一把精钢长枪。枪尖遥指远方的战场，缓缓用力，苍蓝色的雷芒在长枪之上闪烁。

“嘭！嘭！嘭！”已经被苍雷斗气染成了苍蓝色的黑色长枪划破苍穹，激起了刺耳的音爆声。一头风龙直接被疾射而来的苍雷之枪给射穿了，暴虐的苍雷斗气直接将这头风龙炸成了一团血雾。

‘苍雷’之亚特伍德的这一击也将疯狂的风龙群以及狮鹫们给震醒了，两个种族逐渐分开，远远对峙着。

“可恶！不过，真强大啊！”艾薇看着亚特伍德这一击造成的效果，呢喃道：“这就是大陆第一武者的实力吗？那天晚上，托米以及凯尔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敌人……”

艾薇猛地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该死的，不能再纠缠下去了呢，风龙族的损失以及够惨重了，必须得撤退了。

“嗷……呜……”缇娜似乎感受到了伙伴的想法，高声吼道。

风龙们愤恨地盯了狮鹫骑士团一眼，然后纷纷掉转头，向着自由之城的方向飞去，离开了战场。

“亚特伍德大人万岁！‘苍雷’万岁！元帅大人万岁！”由于狮鹫骑士团的惨败而士气有些低落的昆西军发出了激动的呐喊声：“昆西帝国万岁！必胜！必胜！必胜！”

亚特伍德对于自己那一击的成效似乎没什么反应，依旧沉默地注视着远方的自由之城，似乎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一章治疗

风龙群缓缓降落，在自由之城的城头激起了大片的烟尘。烟尘还未散尽，一直等待着的人们变围了过来。

“艾薇，你做得很棒！”巴里特高声道，语气兴奋中夹杂着激动，“不过，你没事吧？”

由于刚才的战斗局面过于混乱，托米的心很不平静，一直在为艾薇的安危担心。见到艾薇似乎没什么事，托米也就松了一口气。

“艾薇姐……你……”由于凯尔的事情，托米在面对艾薇的时候总是很不自然。

“托米，你能不能先帮飞龙们治疗一下。”艾薇直接打断了托米的话，高声请求道：“毕竟……”

“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托米径直走到一头受伤挺重的飞龙身边，轻声道：“而且，我也只能做这些呢。”

生命能量在托米的手中聚集，一朵花出现在托米的手心里，散发着微弱但很柔和的光芒，给人温暖的感觉。

由生命能量凝结而成的花越来越小，光芒也变得越发暗淡，与之相对应的是，身受重伤的飞龙已经被止住了血，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朵朵生命之花绽放，一朵朵生命之花凋零。除了少数几头受伤比较轻的风龙外，其他的飞龙基本都被托米治疗得差不多了。不过，不断从托米的额间滴落的汗珠表明托米此时只是在艰难地维持着治疗的过程。艾薇注视着托米已经变得很虚弱的脸色，扶住托米有些站立不稳的身子有些担忧地说道：“托米，停下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而且……”

托米轻轻推开了艾薇的手，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它们是因为我才加入这场战争的……死去的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对于还活着的我难道不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来治疗吗？而且，我还支撑得住呢，不用担心我，艾薇姐姐。”

由于和托米一起长大，艾薇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托米却非常倔强。犹豫了一会儿，艾薇松开了手，但并没有离开托米的身旁，而是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托米，生怕托米出什么意外。

太阳逐渐下落，最终沉入了大海，除了海天交际处的那一丝残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托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在治疗了最后一条风龙之后，托米转过身，有些艰难地朝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艾薇露出一个微笑。

突然，托米的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托米！你……”艾薇在第一时间内扶住了托米，抱住了突然昏倒的托米，由于恐惧，艾薇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离开我，托米，不要……凯尔已经……我不希望你也……由于刚才那场乱战，艾薇已经很疲倦了。加上这一刻的打击以及托米的重量，艾薇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倒在了地上。

“托米他只是睡着了，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艾薇。”费丽达扶住了艾薇，在费丽达如大海般蔚蓝的蓝色双瞳的温柔注视下，艾薇安心了很多。

“太好了，托米，你没事。”艾薇听到费丽达的话，呢喃道。

“风龙族的各位，自由之城对于你们的帮助表示最诚挚的谢意，自由之城永远都是风龙族的朋友。”巴里特见托米以及艾薇两人都没事，也安心了很多，转向正在休息的风龙群，高声道谢道：“对于在刚才那场战斗中牺牲的风龙，自由之城为此表示最深沉的哀痛。如果这场战争后，自由之城还存在于这片大陆之上，自由之城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风龙族的要求。”

风龙族首领对于巴里特的承诺并没有什么表示，青色的巨大双眼注视着正被艾薇抱着的托米，眼中蕴含的感情在场的任何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就是关心与忧愁。

在场的众人虽然对于龙族与生命掌控者之间的关系感到十分好奇，但没有人去问。

艾薇见到这种情况，强打起精神高声道：“托米只是因为用力过度而睡着了，并没什么大碍。”

“嗷……呜……”身为艾薇的契约龙，缇娜向自己的族人转述了艾薇的话。

风龙族知道托米一切安好后，也就放下心来。由于刚才的激烈战斗，风龙族的每一位个体都很疲惫了，缓缓闭上眼睛，风龙群就这样在自由之城的城头暂时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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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城城下数里之外，昆西军大营。由于天色已经暗了，昆西军就地扎营，与数里之外的自由之城遥遥对峙。

白天的时候统率着法师团以及盾团向自由之城进发，打算为昆西军主力开通一条安全道路的昆西帝国宫廷法师，土系大法师拉斯科斯普单膝跪在亚特伍德的身前。

“元帅大人，我辜负了您的托付，请……”拉斯科斯普低着头，沉声道。

亚特伍德打断了拉斯科斯普的话，沉声道：“这一次不关你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一向不介入纳斯大陆争端的龙族会突然出现，并且帮助自由之城。”

由于飞龙族的这次突袭，昆西军依靠法师团推进的计划失败了，同时作为昆西帝国最精锐的四大军团之一的狮鹫骑士团也损失近半。如果不是亚特伍德最后那声势浩大的一击振奋了昆西军的士气，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昆西军对于风龙群的恐惧，不然的话这一天对于昆西帝国来说可以说是绝对的耻辱，永远也消磨不掉的耻辱。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今日失败的直接负责人。”拉斯科斯普的骄傲让他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此事，肃声道。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今日的‘过错’吧，拉斯科斯普阁下！”亚特伍德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大帐。

即使亚特伍德已经走远了，拉斯科斯普依旧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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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城。

托米安静地躺在床上，艾薇坐在旁边，注视着托米的睡颜。越来越晚了，本就很疲倦的艾薇单手支撑着下巴在托米的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艾薇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没有去管其他的事情，艾薇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托米。

托米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静静地注视着艾薇，眼神平和。

发觉情况不对的艾薇感受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的重量，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托米，你醒了啊……我……我睡着了呢。”

“谢谢你，艾薇姐姐。”由于休息了一晚，托米的脸色好了很多，朝艾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低声道。

“应该是由我向你表示感谢啊，托米。”艾薇缓缓起身，伸手为托米整理着有些凌乱地淡黄短发，沉声道：“你为这座城市付出了这么多……”

“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托米注视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容，柔声道：“毕竟，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托米，我们……”艾薇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托米阻止了她。

“艾薇姐姐，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虽然在休息了一晚后，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但托米的语气还是有些虚弱，“我想出去看看日出，很久了呢……”

听到托米的请求，艾薇愣了愣，但也没有说什么。在托米试图自己挣扎着起身之前，艾薇将托米从床上扶了起来。

姐弟俩离开了房间，艾薇扶着行动不便的托米，向着城头的方向走去。

由于自由之城建立在一片伸向大海的狭长陆地之上，因此虽然南面有着德斯山脉的遮挡，但在自由之城东面的城墙上，还是能够很清晰地看到缓缓从海中升起的红日。

现在时间还早，天色还比较暗。在离开房间后，艾薇扶着托米走了一段路，然后托米轻轻地推开了艾薇的手。两人并肩走上了自由之城东面的城墙，遥望着东方的海面。

不一会天空就透出了诱人的红润。这红也不是那种单一的红，而是由浅及深的宝石红，好像樱桃红里加进了水红。这红在飞速地组合、分解、变化、再组合……此时天空下大海的脸上也有了不同的光晕在闪烁，像梦幻一般，使一贯大大咧咧的大海，平添了几分羞涩和浪漫的神秘感……一会儿；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就浮出了海面，只露出那么一点点，光芒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地红色里，偶尔涌动一点海蓝，水与火就这样奇异地交融，仿佛冰冷的海水也在燃烧……

“艾薇姐姐，很美，不是吗？”托米远远地注视着东方的美景，轻声道。

“呃……没错呢，确实很美啊。”对于托米的问话，艾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稍稍顿了会才轻声答道。这些天由于战争的阴影以及凯尔的事，艾薇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已经很疲累了，这次观看日出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次难得地放松机会。

托米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远方，艾薇也一样。时间在这个时候似乎过得很慢，很慢……

第二十二章问与答

天色已经很亮了，托米转过头，注视着艾薇柔和的侧脸。在阳光之下，本就由于年龄的增长而愈发美丽成熟的艾薇更加迷人了。

艾薇被托米看得有些不自然，轻声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托米。”

“呃……没……没什么。”听到艾薇的疑问，托米愣了愣，随后有些慌乱地回答。

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变得沉默起来，没人说话，也没人打算离开。

托米犹豫了很久，挣扎着低声问道：“艾薇姐姐，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问的吗？”

“什么？”听到托米的话，艾薇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比如，为什么我是生命掌控者？为什么我会拥有那么强的武技？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以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弟弟的身份生活在你们身边？”托米沉声道，注视着艾薇的面容，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艾薇的回答。

艾薇脸上的迷惑之色消失了，凝视着托米的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艾薇朝托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道：“作为纳斯大陆上一代最强武者之一的‘雷锤’埃托尔之子，托米你拥有很强大的武力并不会让人觉得很意外呢，当然，刚开始我确实有些不敢相信那一晚救我的人是托米你呢。。”

“姐姐这么认为是因为我的父亲吗？”托米听到艾薇的回答，呢喃着：“不过，也没错呢……毕竟……”

“至于生命掌控者……”说到这里，艾薇犹豫了很久，最终踌躇道：“人们都说，生命掌控者是承载着上天的祝福与诅咒而生的……一出生就掌握着最玄奥的魔法，却一生不得安宁……虽然我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托米你真的就是这一代的生命掌控者，但是我认为那个身份对他托米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呢。”说到这里，艾薇的脸色差了很多，变得有些伤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