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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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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雪一听,急道,“皇上,我从来没有出卖过你,从来没有跟他们提供过任何不利于你的消息,你要相信我。”
皇帝笑得温煦,“那是自然,雪昭仪忠心耿耿,朕一直心里有数。”
秦聆雪一听,放下心来,推着黎鸢又向前走了一步,厉声道,“王爷,你若不想看她即时丧命,就让你的人立刻放下武器!”
端王怔怔地望着黎鸢,手中的剑不由一松,跟随他的那些人立刻惊叫,“不能啊,王爷!”
他心中一凛,重握紧了剑,冷向聆雪,“他们若放下了武器,怎敢保证你就能将她还给我?”
聆雪一怔,沉吟片刻,娇笑道,“你拿着剑呢,若我食言杀了她,你可以即刻取我的命。”
手下诸人顿时嚷着阻止,“王爷不可!”
端王略一犹豫,将目光投向黎鸢,凄然一笑,“丫头,若是我做不成皇帝,也做不成王爷,你愿意与我浪迹天涯吗?你会嫌弃我这带毒残躯吗?”
黎鸢虽不能答话,但泪却一下滚落,眸中渗出层层绝望,所有的情绪都在指向一个意思:不要这么傻……不要为了我放弃……
端王见她如此,神色一柔,眸光安慰。
一旁的皇帝,见两人脉脉深情,脸色顿时黑滞,心如刀剜般剧痛。
他知道,一个多月的努力,在此刻一下化为泡影,对于她,他总是不如他坦荡透亮,他总是输他一步,即使在战场上,他此刻已占尽了先机……
秦聆雪此刻又瞥了眼黎鸢,唇角一扯,向端王阴森道,“快点!我没有那么大的耐性,再不下令,刀剑无眼,小美人可要香消玉殒了。”接着眼神一闪,又狂笑道,“或者,我干脆先在她脸上割上几道口子……”说着,刀锋一偏,就要朝黎鸢脸上比划。
端王大急,脚下向前迫近,而袖子已高高挥起,就差向身后诸人及墙檐上的弓箭手做最后的示意。
黎鸢此时也已骇到极点,大睁着眸子,却又无可奈何。
她上身被点了穴位,只有足下可以移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痴望着端王,心底一恸,拼劲了全力,脚下一绊,整个人向紧贴着脖颈的刃口倒去……
这是第一次,她要去主动了断自己的生命。
家破人亡的时候,她没有屈服,青楼遭难的时候,她没有气馁,在磨砺面前,她仿佛从来都选择忍辱偷生,从来都咬牙期盼着将来的光明。
可是这一刻,她不再坚韧,她不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选择了自尽……
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端王与皇帝同时惊呼,“不要。”
秦聆雪也始料未及,此刻她与黎鸢的命是捆绑一起的,因为端王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若黎鸢丧命,她会第一个陪葬。
她惊慌之余一手急扯黎鸢,另一手将刀刃飞速向外撤去,可是黎鸢下了必死的决心,坠势凶猛,利刃虽然偏离了她的脖颈,却狠狠砍入了她的肩头。
就在这时,端王已飞身来到聆雪身边,一掌将她劈到几尺之外,另一手拥起了即将倒地的黎鸢,疾声痛呼,“丫头!”
黎鸢凄然一笑,锋利的刀刃已没入她肩头大半,鲜血汩汩而流,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端王肝肠摧断,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眸底摄出骇人的血光,直瞪向不远处的皇帝。
皇帝此时紧攥着拳头,脸色已冷厉到了极点,望着眼前这对痴情的男女,他心底生出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狠意,片刻咬牙切齿道,“给朕杀!把这群乱臣贼子诛灭殆尽!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双方又开始激战,刀光剑影将这个阴沉的夜染上了浓咧的血腥味,无数的利箭裹着风穿梭,无数的人中刀倒下,无数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端王一手紧抱黎鸢,一手持剑在人群中厮杀,很快两人的袍子就为鲜血浸了个透。
黎鸢的头依于他臂弯里,看着他奋力搏杀的脸,看着他那双溢着痛楚的桃花眸,看着他那因悲愤而紧抿的薄唇。
她的视线模糊又清晰,一切都在旋转,她仿佛忘了疼痛,只记得他,她在他怀里,温暖而安全。
扑面而来的血,时而溅落在她的脸上,滑过细嫩的肌肤,与她自己的交织流淌……
仿佛过了千万年那么久,当尸体遍布每一处,当站着的人,越来越少,胜负之分,已逐渐浮出。。
端王的兵士人数,比起来皇帝的,不占优势,即使各个骁勇善战,仍然逐渐落了下风,二千御林军和三千护卫,很快就被斩杀殆尽,只留下几十个武功高强的灰衣暗卫,在人群中支撑,屋檐上那大半归属于端王的弓箭手,在皇帝两拨弓箭手的射杀下,也所剩无几。
皇帝看着杀红了眼,在十几个人围攻下,依旧不败的端王,看着他怀中紧紧依偎,神色眷恋痴迷的黎鸢,嫉恨交加,眸光阴鸷。
他冲着一直在身边护卫的王戎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墙上的弓箭手。
王戎会意,飞身掠向墙檐,顿时,檐上的所有人,箭头对准了一个目标,那便是端王……
几十支箭一齐向他涌来,正在围攻的十几个人闻声飞速闪开。
端王一怔,抬头仰望,神情狠厉。
他挥剑接连拨开十几支箭,却仍有几支钻空扎在了他的腿上背上,很快,又两支射在了黎鸢身上,没入骨髓。
皇帝见状咬牙捂住胸口。
而端王心底大恸,用尽全力又奋力拨开十几支,接着仰天哀嚎一声,悲怆至极,苍天为之动容,一道闪电划过墨穹……
最终他甩开长剑,用整个身躯护住了黎鸢,伏在地上。
在倒地的那一瞬,他的手抚上了黎鸢的背,为她解开了穴位,将脸颊紧紧贴在她的腮边,感受那一汪润泽如水的温柔……
丫头。我要这江山何用,百年之后一切成空,我来此,皆是为了你……
可是倘若我也要利用你,也不管不顾你,也将一腔真情付诸流水,也弃你于兵荒马乱之中,抛你于锋利刀刃之下,一不小心,就娇躯喋血,芳魂无依,那么我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纵使我身死,也再也不会让你伤一点点心,再不会让你对我的情意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做不了如他一般狠心的帝王,从多年前就注定了,那么,就让我索性此刻亡命于此,护着你,拥着你……
再活这么久,没有你的陪伴,不也是一样孤单寂寞么……
此刻,已经足够,丫头……
那一瞬,黎鸢终于可以开口,她凄厉的一声,在所有人的心头狠狠划上一刀。
她已不会哭,眼中也没有泪,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嘶哑,“王爷……”
皇帝颤着指尖做了个手势,弓箭手停了下来。
其他人也停止了厮杀,不约而同怔怔地看向他们,灰色的锻袍,护着雪白的纱衣,血污遍体,可是那抹灰和白,依旧刺入每个人的眼底……
灰衣暗卫,各个眸底渗泪,缓缓聚拢上来。
皇帝的亲兵也步步跟趋,神色唏嘘。
皇帝怔了半晌,痴傻了一般,最后心底一痛,脸色灰败,拨开人群,踉跄着靠近。
这一刻,人人心底静寂而悲凉。
“皇兄……”皇帝俯下身子,轻唤道。
那灰袍微一颤动,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深深没入几支箭,可是他仍然还活着。
皇帝心底不是惊,也无惧,却没来由地一酸,他还活着……
“皇兄……”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为什么他终于倒下垂死挣扎,他终于再也无法站起来眼神俾睨地瞧着他,他却心底突地绞痛,一点都不畅快如意,为什么他会兀自觉得悲凉丛生……
这是他平生最愤恨的感觉,可是却怎么也抑不住……
端王又动了动,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一幕。
他拼尽了全力,撑起身子,跌到了一旁,将黎鸢的身躯让了出来。
接着他伸手抚了抚黎鸢的脸颊,望着她那双潋滟不绝的黑瞳,笑了一笑,重倒了下去。
“王爷……”黎鸢凄声叫道。
她似已觉不出肩头的伤痛,竟瞬间神奇般猛坐了起来,也不顾腿上一穿而过的利箭,俯首向他。
她紧抓住他的手,脸色苍白如纸,唇角颤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依旧是笑着看她,那双桃花眸里全是柔情,指尖在她手心里挠了一挠,宠溺地低喃,“傻丫头……别难过……替我好好活下去……”
黎鸢眼眶原本早已干涸,酸涩无比,却在这一瞬,泪再次流了出来,泣血般抽痛。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握着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别哭……丫头……”他薄唇一勾,有血顺着唇角淋漓而出,“认识你真好……我真欢喜……”说着,他的手从黎鸢掌心挣脱,颤抖着抬起,要去拂拭她脸上的泪痕。
黎鸢一把握住,贴在唇边,拼命地去吻,试图去暖他愈来愈冰的指头。
“傻丫头……”他低喃,半晌转眸看向皇帝,依旧浅笑,“庄弟……你赢了……真想回到小时候……十岁前……那时的我们……多快乐……”
皇帝的泪一下流出,他挥拳狠命地砸向身侧,霎时地砖砰然碎裂,他的拳头血肉模糊,他疯狂地回头大叫,“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不用管我了……”端王颓然摇摇头,大口喘息,“快救丫头……”说着将黎鸢的手使劲向外一递,“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不……”黎鸢泣不成声,死死拽住他的手指。
“傻丫头……”他温柔一笑,霎时大口喷血,但仍坚持说完,“我们来生再见……来生好好相守……”
说完他朝外围的灰衣人望去,口中依旧不断呛血。
眼眶被泪逼得通红的高远,立刻上前,将他扶起。
黎鸢几乎窒息,拽住他的衣袖哭求,“你去哪里……你别走……”
可就在这一霎那,他的头颓然垂落,手也无力耷下,整个人跌进了高远臂侧,高远惨呼一声,“王爷!”几乎支撑不住。
随后又有两名灰衣人上前,三人协力,颤抖着手,抬起端王。
皇帝的拳头死死地摁住地面,眼底血色弥漫。
而黎鸢望着端王唇边那抹不散的笑意,眼眸阖了阖,昏然倒地……
与此同时,几十名灰衣人将高远三人簇成一团,瞬间如一片黯云,飞速掠去,眨眼消逝在夜空中。
皇帝急扑上黎鸢,将之打横抱起,泪流满面,发狂般大喊道,“太医!快来救救朕的鸢儿!”
自始至终都跌坐在园林一角,爬不起来的秦聆雪,此刻望着皇帝的背影,神情惊愕,不敢置信……
一夕之间尘埃落定,可是每个人的心,都有了难以释去的伤痛。
日子终究会一天天过下去,无论人怎样撕心裂肺地想要停驻在某个时刻,却从来无用……
皇帝权衡利弊,苦虑几日,挣扎之余终还是顾念旧情,发布了平叛诏书:端王受人蛊惑,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篡位,念其临终悔改,且自尽身亡,便不予剥夺权位爵禄,仍葬入皇陵;其余党,当夜已被尽数诛灭,故亦不再追究;所牵连的各个名门望族,皆按其认罪态度从宽处理;其子轩王,实未参与此事,故不予问责,令其继承端王府邸,安分度日。
此诏一出,朝野一片轰动,谁都未曾想到,向来以铁血狠厉著称的皇帝,对待此事,竟然如此宽仁,诸人疑惑之余尽皆称颂。
那些对此事多少有些涉及的大臣,顿时松了一口气,定下心来,感恩戴德。
而自从端王的衣冠葬入皇陵,也便意味着世间再也没有这个人,两派之争,自此合为一体,十余年的皇位摇摆,亦重新稳固。
没出几天,轩王便将府中各色人等清理一遍,八位夫人重金遣散,偌大的王府,刹那间空空荡荡,再过些时日,轩王也不知所踪……
07灰袍幻影
宫内的黎鸢,直昏迷了七天七夜,皇帝每日下了朝便匆匆赶回寝宫,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心痛地握着她的手,心酸地听着她时而呢喃的呓语,“王爷……”
这七天,宛若七年那么长……
她瘦了,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无血色,长睫掩映下两片淡紫的晕影,薄得透明。
他却比她更为憔悴,桃花眸内布满血丝,眉心蹙成一团,每时每刻都未曾舒展过。
她梦魇中痴痴叫着“王爷”,他梦外一字字听得真切,却仿佛已没有了嫉恨。
对于那个人,由原来的水火不容,替换为深深的愧疚,可是,他心底却十分清楚,若是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走同一条道路,他与他,只能做一对死别后的亲兄热弟,但若是都活着,仍是打得不可开交的冤家对头。
然而,终究,他离开了,将她留给了他,尽管只是一个躯壳,他亦不想再放过,他想重新来过……
黎鸢肩头的刀伤和身上的箭伤所幸不是太重,每天都由御医来换药,到第七天,已结了硬痂,早晚涂上消疤的药膏,便已无大碍。
七个日夜过去,她终于双眸微剪,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晦暗的面庞,那焦灼如火的眼神,正在紧盯着自己。
黎鸢一怔,唇嗫嚅了下。
皇帝骤然狂喜,泪几乎盈眶而出,“鸢儿,你醒了?”
黎鸢茫然地看着他,蹙了蹙眉,突觉头疼欲裂,又一眼瞥及明黄色的盘龙床帏,眸光一怔,就要立刻挣扎着坐起来。
皇帝忙轻轻将她扶起来,使之倚在软枕之上,紧接着他偎坐在床边,对着她温柔一笑,“好鸢儿,你终于醒了,若再不醒,朕就急死了。”
她有些困惑地瞧着他的神情,低喃道,“我睡了很久么?”接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衫,眼神一下触及到右肩的纱布,脸色一疑,随即似乎兀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掀开锦被,腿上亦有两处包扎。
她大惊,芜杂的往事瞬间潮水一般涌向脑海,她惶然捉住皇帝的腕子,语气湍急,“王爷呢?”
皇帝脸色一变,动了动唇,却未说出口。
而她却仍不依不饶地追问,眸底溢出挡不住的恐惧,“王爷呢?王爷呢?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皇帝神色落寞,垂下头,任她扯拽衣袖,都不动不语,过了会儿,她却忽然停了下来。
皇帝一怔,忙抬头去望,却见她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他一凛,忙心疼地抚了抚她的手,低声问,“鸢儿,你没事吧?”
她不答,眸光发直,半晌,才似回过神来,逼视他的眼底,似乎是在质问,“他也殁了,婆婆也薨了,小翠也死了,是吧?”
皇帝一怔,咬牙点头,冷道,“对!都死了!一个不剩!”
望着黎鸢眼底一下腾起的绝望和愤怒,他脸色突转凌厉,心底忽地浮起一个极端可怕的念头:她醒了,倒还不如躺着的时候,安安静静,乖巧温柔,永远不会吵闹,永远不会记挂着旁人,永远都属于他自己……
“都死了……”黎鸢此时却又突地消逝了怒意,垂眸喃喃重复着这句话,须臾轻笑一声,“都死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说完随即就又重新倒下,合眼安睡。
皇帝一惊,摇摇她的身子,“鸢儿,你做什么?你已睡了七天,不许再睡了,给朕起来。”
她却似未听见一般,仿佛真的一下睡着了,甚至是一下死了……
皇帝身子一僵,忙伸指探到她鼻尖处,隐约可觉呼吸之感,才松了口气,转头唤御医进来诊断。
御医把脉之后,躬身禀告,“皇上,郡主身子恢复良好,再调养下就不妨事了,不过她心神过于激荡,似有求死之念,还需多加开解宽慰,平了她心中的疙瘩才是。”
皇帝蹙着眉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接着坐到黎鸢面前继续唤她。
可是无论怎么柔声安慰,无论说多少甜蜜热烈的情话,她都不再回应,也就此拒绝进食。
这种情形持续了整整三天,她的脉象也似乎越来越弱,御医连连摇头,直言病症奇特,郡主已是槁木死灰般一心求死。
皇帝急得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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