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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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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的满河碧水倒映着天空的眩景,一池清澈的水波似都染上了胭脂一般,莲荷婆娑,在水上随风轻舞,如浮于彩霞之端。
像今日这般,江南小镇夕阳西下小桥流水的迷人景象,最手巧的画师也难以临摹一二。若非亲见,实难想象。
黎鸢见天色已晚,自己又全身水渍,便匆匆忙忙地划船到河中心,胡乱采了一捧莲子,便荡舟归岸,疾奔归家了。
家中医馆还有人就诊,父亲正忙于给病人切脉诊断,母亲也于柜台前称量药材,黎鸢趁他们一个不留神便闪进了内院,换下湿漉漉的衣服,重新梳洗完毕,已是掌灯时分。
重回医馆中时,父母已送走了所有的病患,一天的劳碌终于结束。闲暇下来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和和乐乐地准备操持晚膳。
在黎家,这一日三餐中,也唯有晚饭可以好好地享用。
清晨起来,往往搁不下饭碗,便有街坊邻居前来抓药,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络绎不绝。午饭常常都没有空闲去吃,或者是拖到过午晡时,才随便塞一点入口,勉强果腹。
只因黎钟岫是这小镇上医术最卓越的大夫,再加上他为人谦和温厚,面对患者,不分贵贱,一视同仁,都尽心尽力地去医治,有些贫寒的人家,实在拿不起出诊费,只要求到了黎家门上,他也一定会奔赴救治,不取分文。
久而久之,医馆便门庭若市,口碑极好。若有外来的客商旅者,在此处害了病,若要打听医馆,问道大街小巷中任何一个人,无论老幼,肯定会指向黎家的安和堂。
故此,黎家大小是愈来愈忙,常常叹道,怕是以后一家人连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仲秋前夜,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和妻女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对于黎钟岫来说,是最舒适不过的事情。
就在晚膳已布上餐桌,一家三口说笑着准备就坐的时候,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有个粗犷的男声叫道,“黎大夫,开门啊,我家主人有急事相请。”
004横祸突飞来(1)
黎鸢起身去开了门,见一个粗眉虎眼、家丁打扮的男子拿着名刺候在门外,便将他领进了庭院。
那人躬身将名帖双手呈递给黎钟岫,说道,
“黎大夫,我家丁老爷身子有些不舒服,午时吃了些香辣蟹子,饮了几杯酒,这会就上吐下泻起来。务必请黎大夫去出诊一趟,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黎钟岫犹豫片刻,方说,“稍等。”接着看向女儿,眉宇间隐隐有些沉虑,“去帮爹把药箱拿来。”
黎鸢脆声答应,转身去内堂取药箱,心下还觉奇怪,这丁老爷是地方首富,为他看病,应该报酬不菲,爹爹却为何如此迟疑不乐。
所携物品收拾停当,黎钟岫便跟着那家丁出了门,临行前叮嘱妻女先行用膳,不必等他一起。
当夜晚膳用毕,面色沉郁、心不在焉的娘亲禁不住黎鸢的追问,忧心忡忡地讲述了她心中不安的缘由。
洛泉镇上,若论名门望族则有两家,一为镇西栾家,一为镇东丁家。
两家势力相当,分庭抗礼,共同把持这洛泉镇的商旅酒店、金窟青楼的生意,一向是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前几天栾家少奶奶临盆在际,不料却难产,直生了一天一宿孩子还未出世,接生婆们束手无策,栾家老少急的团团转。
不知是谁,急中生智,喊道,“快去请黎大夫。”
那栾家小厮一路小跑着奔去和安堂。
谁知黎钟岫恰在此时接到一箱丁府中人送来的金银珠宝,上附着一张字条,内容乃丁老爷亲笔所书。
“母毁子亡,后有重谢。”
这栾家少爷乃是三代单传,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妻妾成群,却一直未能有个一男半女承续香火,好不容易正妻有孕,危急时刻,丁府却来暗中使绊。
黎钟岫正心惊肉跳地看那纸条上的赫然黑字,就见栾家小厮疾奔入馆,气喘吁吁地说明来意,就要拉他跑去栾府。
医者父母心,黎钟岫怎会忍心助那丁老爷害人性命,绝人子孙。
将那纸条交代之语抛却不理,赶赴栾家,不亏为妙手回春,他一到场,不但须臾间孩子呱呱落地,母子平安,且竟是双胞男婴。
栾家老少欢天喜地,千恩万谢。
次日,栾老爷携着夫人及少爷带着千两纹银亲自来拜谢黎钟岫。涕零自语不再赘述。
黎钟岫归家后便将那箱丁府送来的珠宝完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至于丁老爷如何气急败坏,如何沮丧咒骂,便不得而知。
今日这番称病来请,十有八 九是场鸿门宴会,可谓来者不善。
一语成谶,直到深夜子时,直到晨星起名,直到日上三竿,黎鸢与娘亲都未能等到爹爹归来。
第二日一早,如往常一般,医馆内患者如织,少了主诊的大夫,更是繁忙杂乱。
娘亲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忧思,暂时抚慰安顿好各色病号,让他们且耐心多等片刻,出了家门找上丁府。
从此她如丈夫一般,再也没能活着回来。
005横祸突飞来(2)
黎鸢于家中焦躁等待父母归来,医馆中的病人因不耐久等早已逐渐散去。
何况今日是中秋佳节,家家都喜庆团圆。
晚间街巷更要灯火通明,彻夜达旦,拜月游乐,玩闹不休。
到了正午时分,还不见爹娘影踪,她于门前张望,突地右眼皮砰砰地猛跳了几下,一颗心也惶惶然无有着落。
就在此时,十余个彪形大汉突地从街东持棍蜂拥而来,至和安堂前,凶神恶煞般要闯进医馆之内。
黎鸢大惊之色,忙拦住喝问。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你是黎钟岫的女儿吧?你爹欠了我家老爷的高利贷,偿还不起,昨夜去哀求丁老爷宽限几日,我家老爷不允,他便老羞成怒,自尽毙命了。现下这黎府宅院一瓦一片都是丁家的了,”
“你胡说!我爹什么时候欠他高利贷了,昨夜明明是他生病派人来请我爹出诊的。”
晴天霹雳一般,黎鸢大懵,却也忘记哭泣,怒斥那人。
“哼,这个你说了可不算,我家老爷有欠条在手,上面有你爹亲手摁下的红手印,白纸黑字,黄金一万两。你能还的起吗?”
“怕是卖了她到窑子里当妓 女,也凑不出个零头吧。哈哈哈哈。。。”后面有人起哄,猥亵之意引来一片淫笑。
“哈,你猜对了,她娘临死之前签了个协议,要把女儿卖到咱们宜春院去做姐儿,一辈子还债。哥几个将来去逛的时候,保不准是她的床上客呢。”
另有一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黎鸢纤细婀娜的身姿,将淫邪的目光凝集在那刚刚发育的胸部之上。虽有襦裙裹身,但仍看得出少女特有的娇小蓓蕾微微凸起。
“我爹娘死了?你们胡说,你们骗人!你们这帮坏人,不得好死!滚开!滚开!”
黎鸢冲上去捶打这些壮汉,泪水终于如决堤之水溃然流淌。
小女孩儿的拳头哪里有什么力道,很快就被其中一人狠狠掐住臂弯,反手死死扣上,挣扎不得。
那汉子望着黎鸢满脸的泪水,和愤怒恼恨的表情,鼻息间嗅得少女脖颈里散出的幽幽清香,不禁欲动,荡笑道,
“这丫头,真是尤 物,将来指定是宜春院的头牌花魁。爷我现在就有点等不及了。也不知将来会是谁,能有幸开了她的苞。”
“你就别做美梦了,这等上品佳肴,肯定轮不到你。哈哈哈。。。”众人轰然大笑,肆无忌惮。
医馆之前围了很多街坊邻居及过往路人在看热闹,议论纷纷,却都惧怕丁府势力,无一敢上前问询,更遑论解救她。
黎鸢气急之下,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羞愤之中,她竟晕了过去。
那群凶汉见状,将其连拖带拽,扯进医馆,为首之人指着一名手下交代道,“看好她,别让偷跑了,老爷交代了,一定送到青楼里面。”
等他说罢,其余诸人便迫不及待地在各房中翻抄开来。
桌椅板凳,尽皆踢翻;瓷瓶字画,通通集缴。
金银钱票,饱入囊中;医书药材,散落一地。
一霎那间,满室狼藉。比遭了强盗还要凌乱凄惨几倍。
006横祸突飞来(3)
黎鸢悠悠醒转之际,还未睁眼,便觉头痛欲裂。
待到张开双目,便见得整个家都已面目全非,才意识到方才惨事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发生。
她犹如痴呆了一样,怔然望着四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首的恶人见诸凶汉将黎家每个角落都作贱的差不多了,才喝令停止,并说道,
“将所有值钱的字画瓷器等物件儿,都打包带走呈给老爷,翻到的金银钱粮一半交公,一半留给弟兄们喝酒吃肉,
另外回去老爷还有重赏。谁要是有私心,被我发现了,下次这样的好差事,就绝对轮不到了。”
众人嚷嚷着,轰然应道,“多谢丁老爷,多谢林当家的。”
那林当家的闻此哈哈大笑,做个眼色,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不多会儿,该带走的便都收拾停当,连着黎鸢一起拖曳着拉出了大门口。
等所有的人都出了黎家站立在大街之上,并将医馆及黎家大小门窗上锁封死之后,那林当家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大大的告示,贴在了医馆门上。
他回头嚣张地对四周层层围观者喝道,“看清楚了,这告示将黎家因何生变说的明明白白。诸位也不必心怀疑惑,欺诳丁老爷,便是如此下场。”
有识文断字且眼尖的便上前两步将那告示念出,
“黎钟岫于年初借得丁万琮老爷黄金一万两,约定中秋节前连本带利一并还清。中秋前夜,即昨夜,黎钟岫去到丁府中诉说无钱还债,苦求延期,丁老爷不允,他便以死相胁,不料一时不慎,竟真触柱而亡。”
“今晨其妻严氏,寻夫到丁府之中,见得丈夫借据及遗体,难以承受突来变故,也自杀殉夫。”
“临死之前,立下协议,愿以其全部家产抵偿丈夫所欠债务。余下部分,愿将女儿卖给丁老爷名下的宜春院,此次所得卖资及日后毕生所赚银两,权作本息偿还。”
众街坊听毕皆一片哗然。
黎鸢突然尖利地狂叫一声,从木然痴呆中回转神来,
“不!我爹没借高利贷!我娘也不会把我卖给青楼!你们是骗子!我爹昨夜是被丁府请去看病的!”
挣扎着要去扑打那告示,却被身后之人铁钳般得厉手死死拖住。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丁老爷说了,让我把这借据和卖身契约也一并张贴在这告示之旁,让所见之人都心服口服。”
林当家的说罢再次掏出二张字纸来,蘸着事先备好的浆糊,贴在门上。
诸人上前细看,一万两的借据及卖身契约上,果见有黎氏夫妇的签名,鲜红的手印赫然入眼,便都摇摇头,叹息不语,将同情且无奈的目光投向黎鸢。
黎鸢疯了一般流泪大喊,死命挣扎,连那钳住她之人都险些带了个踉跄,
“那是假的!你们这帮十恶不赦的坏人!害得我爹娘惨死,家破人亡。丁万琮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你因我爹没帮你害得栾家断子绝孙,便来报复!苍天有眼,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那林当家的一听此语,脸色立即变得阴狠毒辣,回身一掌劈向黎鸢的头部,黎鸢顿时闷声倒下,萎靡在地。
“走!”他挥臂一呼,诸人便扛着战利品拖着黎鸢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男女老幼。
007一梦凄凉(1)
等黎鸢再度醒来,已被人丢弃在暗室之中。
在幽暗的一处角落,用力支起她原本蜷缩一团的身子,昏沉的脑袋立刻袭上一阵锐痛。
望向四周,空旷四壁,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一股潮腥之味弥散,憋闷难闻。
“这是哪里?”她暗道。
努力撑起身子,踉跄着倾尽全力去砸门,那是唯一的出口。
“放我出去。。。”
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这个十二岁的少女生出极大的力气,不顾拳脚的疼痛,将那门捶踢的砰砰作响。
不多时,便有人闻声而来。
门外响起一阵粗乱的脚步声。
“这丫头醒了?”门“吱呀”打开,一个体态肥盈的女人走了进来,浓妆艳抹,半老徐娘。
身后接着跟进来两名打手装扮的男人,分把在门框两侧。
“丫头,既然落在了这宜春院,就乖乖听徐妈妈的话,妈妈会好好栽培你的。“那老女人笑嘻嘻地望着黎鸢,伸出涂了猩红蔻丹的手指划了下她的脸蛋,“瞧这细皮嫩肉的,美人坯子,以后不知多少男人要捧着你呢。
原来这是宜春院的徐鸨母,她竟然真的落入了妓 院之中。
黎鸢用力拨开徐鸨母的手,拔足欲奔,想从她的身侧挣脱出门去,守门的那俩虎背熊腰的男人岂能让她得逞,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徐鸨母冷笑着,脸上蒙上一层尖刻狠毒的阴影,“你俩把她拉进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那俩男人一听大喜,忙将黎鸢如老鹰捉小鸡一样拎了进来,推至墙上。
黎鸢极力挣扎哭喊,两只胳膊被紧紧勒住紧抵在墙,只余下两只腿乱踢乱踹。
“摁住她的腿!”徐老鸨高叫一声。
应声而起,俩男人几乎同时一人飞出一足,猛踩住黎鸢的两只脚,跺往墙根处,紧压在地。
剧痛中黎鸢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徐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凑近过来,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啧啧!天生一张狐媚子脸,不跟着你徐妈妈混这行就亏大了。。。放心吧,妈妈教导人的本事多得很,还没有一个丫头从我手里脱逃。再刚烈的女人我也见过,用不了几天还不得俯首帖耳地去接客。日子久了,你就能尝到乐子了,到时候撵着你走,你还舍不得呢。”
“呸!滚!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黎鸢对着老鸨那张白腻的脸直啐了一口,哭喊道,“爹!娘!你们在哪?”
“好啊,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徐老鸨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你们摁住了她!”
那俩男子一边一个死死抓住黎鸢的身子,使她四肢都如钉在墙上一般。
徐老鸨涂满了脂粉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将手探出直覆于她胸前微微凸起的椒乳之上,缓缓捏动。
十二岁的少女刚刚开始发育不久,身体却是最为敏感的时候。
一触之下,顿时如电击般难受,挣扎不动,屈辱感从心底向每个毛孔渗透,黎鸢泪流满面,疯狂而痛苦地摇头,
“滚!滚!救命啊!爹。。。娘。。。”
那老鸨听见她的哭叫声,阴测测地笑道,“叫也没用,你的死鬼爹娘在阎王殿里排号呢。”
说着摸到她的襟口,一把撕扯下齐胸襦裙,淡碧色的绣花丝质肚兜赫然露出。
见此情景,那两个挟持住她的男人呼吸顿时紧促起来,喉结耸动,眼底射出淫 欲之光,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沫,
“徐妈妈,将这不识相的丫头交给小的们吧。”
008一梦凄凉(2)
黎鸢绝望到了极致,“啊”地惨叫了出来。
“哼!看到了吧?这两位大哥可是有些等不及了。你是想乖乖地听妈妈的话,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伺候些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还是继续冥顽不灵,现下就将自己娇嫩的身子败坏了,做个残花败柳的下等妓 女?”
徐老鸨见她如此反应,便当下停住了手,笑盈盈地问道。
黎鸢不敢再强行挣扎,也不再说话,垂下头去,只是流泪不已,眼眶和嘴唇已哭的肿胀通红。
生于知书识礼之家,自小父母宠爱,掌上明珠般捧着,哪里见得过这种阵势,可怜的女儿身,若要就此断送,再难挽回。
徐老鸨未料到这丫头如此轻易便制服,本来以为还要再使上几个狠招,现下心里松了一口气,温言到,“你倒是个聪明孩子。再仔细考虑下,到明日一早,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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