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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满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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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村店四面透风,萤萤几点蜡烛在静谧的月夜中摇曳,倒也别有况味。近得柴扉,劳亲正要推门,安忽然拽住他轻轻说:“你看那个坐柱子边上的是不是大胡子黄大块?”
劳亲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忙也轻声说:“我们报信去叫人来抓他?”
安摇头:“来不及了,等我们一来一回,他早吃好饭走了。对了,刚才在马上你说的药野兽的药带着没有?我们给他的酒菜里添点儿料。”边说边往后门走去。
劳亲一经提醒想了起来,掏出一大堆小瓶子来挑出一个说:“我还有比这更好的呢,是松阳大师给我的迷药,说是一点都没味道,人一吃就倒。我们放去。”
安一把抓过,笑道:“这么好东西要省着点用,今天的事儿过去,你可得把这瓶宝贝给我,不许赖。”也不顾人家答没答应。“你看,这店是个夫妻老婆店,大胡子认识我,所以得你去说菜不好啊什么什么的,把里面炒菜的那个也引出来,然后我才可以趁没人时候下手。你行吗?”
劳亲不敢大声答应,只好狠命点了下头,表示决心很大。安排妥当,这才掸掸灰尘大大咳嗽一声进去挑了个醒目位置坐下。他一皇亲国戚生就一股贵气,居中一坐倒是很有模样。安也不管他前面做什么,尽量蹑手蹑脚掩到后面厨房,见炒菜的老公很沉不住气,外面劳亲不知说了什么,他就拎着条火棍泼风似赶出去,安忙趁机跳出来,在他水缸酒坛米饭面条盐巴上一点不漏地洒上迷药,全身而退。
再回柴扉处,往里一望,却吓了一跳。劳亲不知怎么得罪了那个老公,被那老公拎上桌子拿烧火棍发狠地打,吃客也没人来帮一下。劳亲也硬得很,楞是不喊一声痛。那老公打累了才拎起劳亲往门外一扔,兀自叉手在门口骂了几句才回厨房。这下安才听得真切,原来是骂劳亲旗人小子也狗仗人势,他堂堂汉人绝不做饭给贼人吃,以后旗人上来他还是见一个打一个云云。里面的吃客虽没几个,可喝彩声却响亮得很,与下午茶馆里的喝彩声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安看着劳亲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坐不起来的样子很是担心,但她怕自己一现身更坏大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劳亲吃苦。再看里面,那厨师老公一边炒菜一边尝味,安很担心他立刻蒙倒,菜还没送到大胡子嘴里便事情暴露,又担心劳亲万一记错瓶子,药没作用,却白挨一顿好打。但这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劳亲挣了半天还是躺倒,但眼睛在暗夜中到处乱转,安知道他在找她。等他的眼睛转到她这儿,她忙手指往厨房一指,然后死命点点头,再捂住嘴巴,意思是药已经放好了,你别出声。劳亲盯着她这方向半天才咧了咧嘴,眼睛一亮,这才放心闭目等待。
等待本就是漫长的,而那药的药性似乎发作得很慢,连劳亲都等得又想支起身子看了,里面的食客和老公这才大呼小叫地翻倒,不久连那招呼客人的老婆也躺到了,原来她送菜出来时偷吃了块酱牛肉,吃得少,所以麻翻最迟。
安这才现身出来,笑吟吟地扶起劳亲说:“成了。”又很关切地道:“我刚才看见那老公只是打你屁股,应该不会有内伤骨折什么的,不过会很痛,你忍一忍,等一会儿我拿块加料的牛肉,保你一吃就不疼。”
劳亲哭笑不得,又不好骂她,只得说:“快去快去,把黄大块绑起来。”可安却并不急,那迷药既是大师级的好药,想必药性长得很。俏笑着蹲在劳亲身边道:“唐代诗人杜牧有句诗,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你看看,今天正是中秋时节,月色如洗,凉凉的象水一样泄在地上,哎呀呀,我们的小王爷坦腹高卧,看月亮数星星,多少诗情画意啊,想不到小王爷还有这等雅兴。小的失敬失敬。”说完掩嘴嘻嘻而笑,劳亲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倒是被她气得摇摇晃晃硬站了起来。安见此也不好再打趣他,扶着他一起进去看辉煌战果。
安问劳亲借匕首,劳亲不肯,说:“这大胡子可能很要紧,我阿玛一定还要问他话,我们得抓活的。”安笑道:“我们辛辛苦苦活捉来的人我哪里舍得杀他,我只是好奇他胡子底下面皮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一定要趁这个大好机会瞧瞧。”劳亲听了大笑,也感兴趣得很,这才把刀借给安。
安捉刀不熟,大好匕首在她手里使得象菜刀一般,劳亲只得忍痛自己出手。半边脸颊刮干净,却发现没想象中那么黑白分明,两人顿觉扫兴,余下的也没兴趣再刮了。劳亲掉转刀头把店家公婆的头发剃个精光,也算报了仇。只恨自己痛得没力气,否则很想狠踢他们两脚。安识得他心意,操起板凳狠揍了那老公一顿屁股,这才剥下大胡子外衣,撕条结带,把他捆个结结实实。叫进大黑马,一个人扛不上去,只好拿凳子撬着绑到马肚算数。劳亲帮不上忙,但在旁边看着却很佩服她的聪明。待见她又往黄大块身上绑稻草,这才问道:“绑这草干什么?拖拖拉拉的麻烦不麻烦?”
安口中“嘁”地一声,道:“你忘了大胡子还有同伙吗?万一他找过来或者碰上,我们还不给他揍成肉泥。我把大胡子伪装成一捆草,我们再换上店家的破衣服,再把大黑马抹脏,你说人家看见咱们除了想到是运草料的小伙计,哪还会想到是别的?”一席话说得劳亲不得不服,心中暗想:她和我年纪也差不多,怎么她就想得到那么多,我怎么就没她那么聪明?可是平时阿玛总夸我是他最聪明的孩子的呀。
只是劳亲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安为什么千辛万苦赶了一宿夜路把马赶到睿王府,却一见家人迎出来拔脚就溜呢?面对阿玛看见黄大块时欣喜的目光,劳亲毫不居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照实说来,也说出自己的疑问。跟在多尔衮旁边的大喇嘛笑嘻嘻地说:“小王爷今日立了这等大功,王爷一定喜欢得紧,现下还是疗伤休息要紧。我看小王爷的那个小朋友一定也是累得紧先逃回去休息了,小王爷先将养身体,晚上再找你的小朋友玩儿去。”劳亲一听有道理,也不再坚持,乖乖地躺春凳上让下人抬回房休养。
这边多尔衮待劳亲一走,清癯的脸庞上眼睛微闭了下道:“瞧不出这个小孩子,还是个小女孩,心思会这么缜密。”
大喇嘛也收了笑容道:“昨天看着还是一般,今儿她这一走,才看出她的小心思确实不简单。看来是她已经知道抓黄大块容易,但避开为黄大块寻仇的江湖人物不易。她不露面,是把责任往小王爷身上推,以后江湖人寻仇找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身上,当然也不敢找到保护严密的小王爷身上。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步已是非常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她还不居功,这等心态便是大人们也不容易做到,她完全可以拿这件功劳作为进阶王府的筹码,难为她富贵面前还能进退自如。是块好料子。”
多尔衮点点头道:“这孩子如果稍加引导,以后倒是块好料子。相烦法师派个人了解下她的去处,等我下午有时间过去看看她。这个黄大块看来不会是什么主谋,待他醒过来您审审他,如果没什么用处,留着他也是累赘,不如杀了他了事。也可以叫人通知松阳鹤龄两位大师不用赴中原了,黄大块在我们手里,不怕他的同伙不寻上门来。”
这大喇嘛究竟是什么身份,府里除了多尔衮,谁都不清楚。最先大家伙儿见王爷对他恭敬得很,心里很不服气,但几番试探下来,都已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再加上大喇嘛终日笑嘻嘻的,为人大度,处事合理,王爷虽没明说,但已隐隐然成了王府一众武人的首脑,虽然他平日并不甚管事。松阳鹤龄晚到,明里暗里与之较了几回手,以后便也不再与之争锋了。反是大喇嘛对这两位大师尊重得很,事事相让,江湖上人好的就是个面子,见大喇嘛如此态度,两人心里也欢喜得很,这以后三人相处配合得严丝密缝,让多尔衮减了不少心思。
第二章
多尔衮临时有事,晚到了一步,见大喇嘛已经坐在安所住客店的客堂上。这个位置有画屏隔开,不易被外人看到,却没阻住八月下午闲适的穿堂风给人带来的一丝爽快。见多尔衮进门,大喇嘛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在后面刚赶回来的松阳大师环视一圈,轻声对大喇嘛道:“法师说的是那个手按精铁棋盘的文人?这人功夫好得很呐。”
大喇嘛回道:“按说江湖上拿这种棋盘出来的人只有千子劫王洛阳,但传说中这人不拘小节得很,不象眼前这个那么整齐相。但看他脚步轻滑,精气内敛的样子,不象是一般武人,应不会是有什么人假冒。他进来便着小二找安小姑娘,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先看看再说。”
说话间,只见安打着哈欠从内堂走了出来,如不仔细了,谁也看不出她一进来便眼珠一转把客堂上的人都照了一遍。王洛阳一见了她立刻纵身一跃自腋下托起她,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才欢天喜地地把她放在对面位置上。安虽然才半空中惊叫了一声,但得一落座,立刻一捶桌子兴奋地问道:“大臭虫,你使的是不是叫做轻功?”
王洛阳非常讨好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小姑娘你只要答应与我下棋,每下一盘,我便可以教你一招功夫,而且只要你赢我,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你即便是叫我把全部武功全教你都可以。”里面的大喇嘛和松阳听得面面相觑,刚才他一露身手,证明已是王洛阳无疑。这王洛阳既叫千子劫,自然是说他的围棋水平高得很,据说已是天下无敌,他久已找不到敌手,只得每每掘坟盗书,找出古今难破的珍珑棋局来破,为此常常废寝忘食,人搞得其臭无比,与大雅不俗的围棋形象大大不符。安叫他大臭虫也是有道理的。但这样的高手竟会为了与一小姑娘下一局棋而如此迁就,里面的缘由便有点费人思量了。
安却是一点不理会他的讨好,扭脖“嘁”了声道:“昨儿早上我本该赢你的,可你见大事不妙,竟然无耻地祭出你的臭脚暗器,搅得我头昏脑涨,我只好投降认输。你刚才的条件不提也罢,照你这般卑鄙无耻,我是永不会有赢你那一天的。今儿我不要你让子,你先手。”
王洛阳见她答应下棋,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忙拈了一子下到棋盘上。一边还解释道:“昨天是你的大盘被我的大龙一分为二,再无回天之力了,倒不是我脚臭熏你的。今儿一早我便依你所说的全身三蒸三熏了一番,害得城外那庙的一群和尚中午没锅做饭吃。但你昨天听人说书去了,也没用功打谱,今天一直在睡觉,我不相信你水平能有什么提高,我还是让你一子吧。”
安也不客气,说道:“一子就一子,但你输了也不能赖喔。但你自蒸你的熏你的,与和尚有什么相干?”
王洛阳此时下子如飞,如入无人之境,自然有余暇回答问题:“你想啊,蒸我这么大一个人,也就只有庙里的大铁锅才够。我叫和尚架上蒸屉,下面旺旺地烧上大火,果然如姑娘所说,蒸出一身臭汗脏油。然后用上好檀香细末遍搓全身,叫和尚汲去锅中积水,铺上檀香末子,我再爬上蒸屉热辣辣干熏一遍。如此三遭,人便如脱了层壳一般轻松,小姑娘果然聪明,想得出这等好法子来。”他说得轻松,其他人却听得矫舌难下。如此真刀真枪地熏蒸,如不是功力非凡,人早成了熟肉一堆,哪里还会轻松了。
安本来是这几天被他缠着下棋缠得火大,随口开个恶玩笑算是出气,没想到他竟真的照做了,这倒让她有点过意不去。小嘴张合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老王,怪不得我近身就闻到一股香气,原来如此啊。那以后我可要叫你大香虫了。不,我看叫香熏腊肠也不错,又好闻又好吃。”
王洛阳一点不在意她的不正经,反而提醒她小心下棋。神情竟是一点都不马虎。反是安继续谈笑自若,王洛阳叫她别说话,她偏叽叽呱呱说个不休。但王洛阳棋痴一个,一触棋盘便心无旁骛,也可说五大皆空,安说什么,他左耳进右耳出,连哼一声都免。安也不燥,大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换了话头:“大香肠啊,自打一月前我被你从麻将桌上揪出来跟你学围棋,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天才,学了都有半月了,还比不过你这么个凡人。我可是本城麻将第一高手呐,你说我自出道以来哪有连输半个多月的,哎,我是越想越不明白。”松阳闻言,又见她稳坐太师椅的志得意满相,忍不住要笑,但又一想这小东西确实头脑灵光,非一般同龄人可比。连大喇嘛都暗暗点头想,原来两个人是这么对上的,一定是王洛阳到赌场看见安这么聪明,见猎心喜,忍不住栽培于她,没想到安进度飞快,几天下来便可与王洛阳让子对弈,而且水平还很不错,勾得王洛阳如获至宝,对她千依百顺,只求与她下盘棋为快,所以才搞出个三蒸三熏的事儿来。看来这小姑娘确实是天才,连大喇嘛都开始见猎心喜。
安弯着眼睛瞄了严肃认真的王洛阳一眼,也没着恼于他的不理不睬,继续鬼头鬼脑地笑着说她的:“十天前,哈哈,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嘿嘿,我想,我只要每输一局,你便叫我背二十个棋谱,我知道你心里头是想要我好看,拿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来整一个小姑娘,嘿,你大香肠心比蛇蝎啊。”听到这儿,王洛阳忍不住“哼”了一声,以示反对。安一见他终于有了动静,兴奋得眼睛一亮,继续道:“可你没想到你碰到的是个千年不遇,不,是万年难求的天下奇才。你没想到我会一狠心一天连背一百个棋谱,只为抓你连下五盘输棋。五天后你背着身子与我下盲棋以打击我自尊的行为才有所收敛,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滴了多少壶血,那几天你一直又哭又笑的,可见心中矛盾斗争之激烈。”听她这么颠倒黑白,王洛阳那一声“哼”显然比前一次重,但还是没有分辨。因为那几天他又哭又笑实在是因为能发掘到这么块棋坛瑰宝而欣喜若狂,哪有安说的那么卑鄙无耻了。这小东西自从把她从麻将桌揪出来断了她大好财路后,就一直对他竭尽歪曲诬陷之能事,一直苦于没对手,寂寞得发疯的王洛阳也只好逼自己习惯了。但多尔衮却说:“那王洛阳看来要进小姑娘的圈套了。”
这会儿安却端了张脸很正经地道:“可我纳闷了,为什么我背了一千多高明无比的棋谱却还不是你的对手。那一天月黑风高,我输得焦头烂额之余躺在床上,终于决定不再以君子之心度你这小人之腹,我才明白一个至要紧的原因。原来我背的棋谱都是你提供给我的,这些谱你几十年来颠来倒去读得滚瓜烂熟,怕是叫你倒背你都不会为难。所以我依着这些套路每下一子,你心里滚滚涌涌不知会自动冒出多少后招来制我。我若一直循着你的路子走下去,那便永无出头之日。因此从那天起我决定另辟蹊径。”说到这儿,因棋局吃紧,只得收了口专心应付,倒是王洛阳双眼难得地脱开棋盘看了安一会儿了,若有所思。
终于解开一劫,安小嘴儿一开,继续说下去:“我当时想啊,人说世事如棋,那如果换一种说法,是不是也可以说棋招常向世事求?”王洛阳听到这儿忍不住点点头,终于改“哼”为“嗯”,下手也滞了下来。安见此略瘪了下小嘴,不露声色地道:“于是我到书局找历史上仗打得最昏天黑地的书来读,一位书生向我推荐了《东周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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