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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羊与一只鸭子的故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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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你还装什么，你硬要说你不知道，也拿你没办法，不过，老爷子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杨凯说道。
“他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撒谎。”夫人不相信陈忆他们说得话。
“怎么不可能？那个男的已经被老爷子抓去了，你坚持不了多久的。”陈忆淡淡的说道。
夫人神情有些紧张，“他被抓去了？你们怎么知道？”
陈忆眼珠子一转，说道：“就是老爷子让我们来调查这件事的，我们能不知道？”
“老爷子？”夫人陷入了沉思中，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他既然都知道了，还派你们来干嘛？”
“老爷子念在昔日夫妻之情，让我们来劝你，早点自首，对你比较有好处。”陈忆认真的说道。
“哼，自首？让他去死！要不是他？我会沦落至此？告诉他，我下地狱，也会拉他落水，他得想尽办法，保我周全。”夫人拍着桌子怒吼道。
“我们就是老爷派来帮你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们实情，我们才能想办法，不是吗？”陈忆说道。
“你不是说老爷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你们在唬谁啊。”夫人警觉的说道。
“老爷的确是知道的，但是作为下人的我们，他怎么开的了口，所以让我们直接来和你碰面，想对策。”陈忆瞎编道。
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忆看了半晌。
☆、第一百零四章 老爷子的失踪
陈忆被盯得全身发毛，难道露陷了？陈忆心里是心虚的不得了，表面上还得是稳如泰山，半点没有做作的感觉。
杨凯开口缓解了这诡异的气氛，“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把你出卖了，资料照片是你提供的，是受你指使的，对吗？”
夫人转过眼睛，不再看陈忆，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要不要说，陈忆等不及的直接问道：“你认不认识金钱钱？”
“金钱钱？不认识。”夫人说道。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还让那个男子去杀他？”陈忆想弄清楚真相。
“你别乱说，我可是良家妇女，什么杀不杀的，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可以告你诽谤。”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张望着整个房间。
“放心，这间审讯室是唯一一间没有监控的房间，是专门用来开导犯人的。”杨凯察觉到了夫人的担忧。
“我不是犯人，你别把我跟那些低俗的人扯到一起。”夫人不爽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必忌讳。”杨凯解释道。
“我不认识什么金钱钱。”夫人又说了一遍。
“那你还把金钱钱的资料给杀手？”陈忆疑惑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把他的资料给杀手了，你别冤枉我。”夫人一脸莫名其妙。
杨凯拿出了手机，翻出了金钱钱的照片，“这个人是谁？”
“章男啊。”夫人理所应当的说道。
“他是金钱钱，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章男。”杨凯说道。
“什么跟什么？他不是章男？怎么可能，他自己说的啊。”夫人有些惊讶。
“他自己说的？”陈忆紧接着问道。
夫人放弃了坚持，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自己说他叫章男，至于资料，就一份家庭住址。”
“他跟你说他叫章男？”陈忆有些糊涂了。
夫人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听说那一块只要有钱，就能找到人帮你办事，我就去了，然后碰到了他，他只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叫章男。”
“你找他办什么事？”陈忆顺藤摸瓜的问道。
夫人眼睛眯了一下，“这是私事，不方便告诉你们。”
陈忆没有强迫，转移问题：“那地址你又从哪里来的？”
“我找人查的，喔~”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我找人查章男，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幸亏我当时拍了他的照片留底，才找到的。”
陈忆大致是明白了，金钱钱是冒充了章男的名字，十多年前章男已经隐姓埋名了，变成了陈启发，所以夫人找人是查不到这个人的，如果提供了照片，就能直接找到金钱钱，“你让他帮你做什么事？以至于你要赶尽杀绝？”
“诶诶诶，你别乱说话，什么叫赶尽杀绝？我只是，只是让他把欠我的钱还我。”夫人把声音提得高高的说道。
“他欠你钱？”陈忆问道。
“是啊，欠了一大笔钱就跑了，所以才会找人去讨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别听那个男的说的，他是谁，他是杀手，杀手的话你也信？”夫人说道。
“你不是找他办事，怎么又变成欠钱了？”陈忆觉得夫人有所隐瞒。
“事情他没办成，所以让他还钱，就这么简单，早知道搞得这么麻烦，当初我就自己处理了，我也是听说，那里的人办事迅速，不托尾巴。”
陈忆和杨凯走出了审讯室，“怎么样？”蓝宇站在审讯室门口。
夫人那里已经套不出什么话了，她一口咬定金钱钱的死与她是无关的，她是不知情的，她最多只是派人去讨债而已，杨凯摇了摇头，“说是说了，但是可信度，你也知道，十句话里面八句是假的，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金钱钱的死一定跟那个男的有关。”
“现在警方正在全面捉拿疑犯，希望早点能找到吧，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提供下？”蓝宇说道。
“现在不是只有你们警方在找他，还有别的人。”杨凯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的意思？”蓝宇有点明白了。
“自己想咯，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杨凯说着大步离开警局。
陈忆默默的跟在后头，坐在车里，默默的回到了别墅，回到了自己房间，不知道和杨凯这种状态要维持多久，父亲的案子再次遇到了瓶颈，只知道金钱钱的死亡原因，但是父亲的死又是怎么个回事就不得而知了，到底和金钱钱有没有关系？金钱钱又为什么要冒出父亲的名字，夫人找金钱钱办什么事了？陈忆抱着一堆堆的问题入睡了。
案子并没有因此而进入了休眠状态，因为第二天出现了更劲爆的消息，华氏董事长失踪了。
陈忆站在杨凯坐着的沙发后，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差点把嘴里的牛奶给喷了出来，老爷子失踪了？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个杀手跑了出来？然后？陈忆不敢多想，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蹦去。
杨凯紧跟在陈忆身后，发动了车子，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却很有默契，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车子开往废弃仓库的位置。
仓库大门没有锁，陈忆冲了进去，瞬间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陈忆捂着口鼻，慢慢走向仓库里面，陈忆停住了脚步，眼前能看到一个人愕然倒靠在柱子边上，地上一片干涸的血迹，陈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柱子挡住了那个人的全部身体，只剩一只手挂在外面，陈忆继续慢慢向前走去，直到尸体完全呈现在陈忆面前。
“是他？”事情和陈忆想象的有些出入，死者不是老爷子而是那个杀手男子。
杨凯看着地上的男子，拿起了电话，给蓝宇打了过去。
半小时后，蓝宇赶到了现场，“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知道这个男人的下落，你要是昨天告诉我们，说不定他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再说我也有暗示你，追捕犯人本来就是你们的事，别把责任乱推。”杨凯才不吃蓝宇这一套，“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初步鉴定是今天凌晨一两点，死因是胸口的枪伤，周围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蓝宇看着初步鉴定的初稿说道。
“对了，听新闻报道上说华氏董事长失踪了？怎么回事？”陈忆觉得老爷子的失踪和杀手的死亡有着密切的关系。
“嗯，你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联？昨天你们走后，我就派人暗中监视华宅，但是很奇怪，一直没有老爷子的身影，直到华天盛打电话来报警，说老爷子失踪了。”蓝宇说道。
“华天盛报的警？”陈忆没想到是他报的警。
“对，因为有份华氏股份的协议要签，本来是定在昨天早上，听华天盛说，华董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迟到，更不会不见踪影，电话手机，经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所以他今天早上报的警。”蓝宇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仓库立即画起了警戒线，封了起来，里面还有不少鉴证科的人正在拍着照，陈忆此时的心情很沉重，他不认为老爷子是畏罪潜逃，怎么说老爷子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杀手的死亡，而不见踪影。
陈忆的脑子有些乱，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到底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陈忆回到了别墅，开始整理这些琐碎的线索，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
先是父亲的死亡，然后是金钱钱，父亲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老爷子家发现了父亲的资料，警局档案室失火，夫人派杀手杀了金钱钱，杀手死在了仓库，老爷子失踪，陈忆在纸上画着写着。
“你在偷懒？”杨凯来到了书房，拿起陈忆在纸上写的。
陈忆抢过杨凯手中的纸，“睁大你的眼睛，我是在整理线索！”
“我准备去天祁家，你去不去？”杨凯说完便走了，也没等陈忆回答。
天祁？对了，老爷子曾经找过天祁，现在老爷子出事了，天祁可能会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事，陈忆忙跟着出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老爷子的行踪
天祁穿着睡衣，懒洋洋的开了门，“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哟，是你们啊，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什么大清早，太阳都照屁股了。”杨凯说着便进了屋。
“发生什么事了？”天祁打了一个哈欠。
“华氏董事长失踪了。”新闻是早上出的，也难怪刚睡醒的天祁不知道，陈忆回答道。
“什么？失踪了？”天祁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上开始不见踪影的，华家已经向警方报了案了，今天早上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具男子的尸体，是那个杀手的。”杨凯说道。
天祁分析道：“就算人是老爷子杀的，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他那种老江湖没少杀过人，奇怪。”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个凶手带走了老爷子。”杨凯随口说道。
“那凶手是谁？难道与当年的案子有关？”天祁陷入了沉思。
“章男的案子？”陈忆借机问道。
天祁看着陈忆犹豫了一下，“也许老爷子是被人绑架了，你们别想的太复杂。”
“要真是被绑架就好了，绑匪一定会来电话，就怕到时候凶手是杀人灭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杨凯试探的说道。
“那你们还不快去查，来我这里做什么？”天祁一脸坦然的说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陈忆有点气愤。
天祁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我应该说些什么？”
“你再不说，会弄出人命的知道不？”陈忆一手抓住天祁的领口。
“有话好好说，放手放手。”天祁松了松领口，“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老板，不要没大没小的。”
“天祁，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还把什么都闷着，说不过去吧。”杨凯在一旁说道。
“不是我不说，是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老爷子现在正在草拟一份家产的分配，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天祁突然想到了什么。
“家产？”陈忆也想到了，“早上也听蓝宇说，华天盛也是因为老爷子没来签约，所以才起疑报警，难道真的是跟家产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杨凯看了一眼天祁，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事情的严重性天祁心里有数，既然他不说，一定有他的原因。
“据我所知，华氏的家产基本交由长子华天盛打理，对其最不满的是小儿子华尚飞，至于二子华天辰，他并没有什么野心，对名利钱财并不是这么重视，但与老爷子的关系却是日渐愈下。”天祁诉说着。
“既然华天辰对老爷子的产业不感兴趣，那怎么会和老爷子的关系搞僵？”陈忆想起那天晚上在老爷子家发生的事，老爷子的电脑被入侵，而骇客就是华家二少爷华天辰，怎么说都怪怪的。
“是因为老爷子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和他的恋人。”杨凯替天祁回答道。
“为什么？”在陈忆的印象里，老爷子不像是有门第阶级的人啊，挺和蔼可亲的，那时候在他们家做厨师的时候，对自己挺好的，不过华天辰毕竟是他儿子，可能要求不一样吧，“门当户对的关系？”
“也不完全是。”杨凯盯着陈忆看了许久，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是个男的。”天祁拍了拍杨凯的背，接着杨凯的话说了下去，“想开点吧，同性不是这么好被人接受的，人这一生，最主要的就是要活的开心，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陈忆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华天辰跟老爷子的关系会越来越僵，华天辰一定还恨着老爷子。
“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你们加油，啊~真困。”天祁打着哈欠说道，“我得上去补个眠，你们自便哈。”
陈忆和杨凯只能离开，虽然知道天祁是故意绕开了话题，但是他说得也有道理，凡是皆有可能，现在老爷子下落不明，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华氏的负面新闻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华氏夫人偷情，华氏董事长神秘失踪，华氏现在只靠着华天盛一人撑着，期间还有华尚飞从中作梗。
“还是没有线索？”杨凯站在陈忆身后头。
这是事情发生的第三天，这两天里，陈忆翻阅着仓库附近各种大大小小的监控，因为仓库所属地实在偏远，调出的监控最近的也离仓库有个两公里路，要找出什么线索还真是大海里捞针，陈忆摇了摇头，“监控太远，根本拍不出车子里的人，也没有发现华氏集团所属的车子。”
“笨，要用也不会用自己的车子。”杨凯轻声的说道。
陈忆耳朵好得很，正好听得清清楚楚，“你要不再说响一点，要不就放在肚子里，你用得着背后说么？再说了，你要是真这么聪明，你怎么不早说，事后诸葛，切~”
“凡是没有绝对，也许说不定也会遇上人犯二的时候。”杨凯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有线索，老爷子已经失踪三天了，不会已经挂了吧。”陈忆自言自语道。
“警察那边也在全力搜索，对华氏三兄弟做了详细调查，暂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杨凯说着，“而最后一次见老爷子的是沈伯，是出事的前两天晚上，老爷子接了一通电话便匆匆离去了，之后就没有人在见过他了。”
“那查到电话的源头了吗？”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个关键，也许找到老爷子，父亲的案子也能水落石出。
“是个公用电话，监控显示是一个带着帽子蒙着面的男子，具体相貌看不出来。”杨凯回答道。
“男子，电话。”陈忆突然眼睛一亮，“啊呀，我怎么没早想到！”
只见陈忆低头，噼里啪啦的猛打键盘，“我怎么现在才想到，我真是蠢透了，老爷子可是华氏董事长，现代信息技术的先驱啊，用的计算机都是最新型款的，手机自然也不例外，肯定按有GPRS导向定位系统，瞧，出来了。”
电脑上显示的范围是在城外的郊区？陈忆把地图打印了出来，两人飞快的赶到了现场，计算机上标识的地方，如果没有弄错，就是眼前的这个垃圾箱，陈忆朝里面望了望，“应该是在里面吧，不用翻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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