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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四:巫师与玻璃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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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的叫声。它散出耀眼的粉红光辉,撒在三折镜上,镜子又把光芒反射到房间里。透过光照,透过那面三折镜,罗兰终于看到了身后的人影。

“上帝啊!”埃蒂·迪恩惊恐地嘶声叫道。“哦,上帝,罗兰!那不是你的母亲!那是——”

事实上,那根本不是个女人;它俨然就是一个套着污浊褴褛的黑裙子的行尸。她的头上可怜巴巴地散着几撮头发,应该长鼻子的位置现在是一个洞,但她的眼睛依然炯炯放光,她手中的蛇不停地扭动,非常活跃。杰克尽管惊骇不已,他还是有时间想,这条蛇和被罗兰杀掉的那条是不是她在同一块岩石下弄到的。

在枪侠母亲的房间等罗兰的是蕤,是库斯的女巫;她来这里不仅要找回宝物,还要与这个给她制造了无数麻烦的男孩做个了断。

“如今,你的小贱妇已经得到报应了!”她用嘶哑的声音厉声喊道,“现在轮到你了!”

罗兰在此之前已经看到她了,他在玻璃球里看到了她,蕤被她正要夺回的那个东西给出卖了。他猛地转过身,以迅雷之速拔出他的新枪。此时他十四岁,正是反应最迅速敏锐的时候,他像火药爆炸一般完成了开枪的整个动作。

“不,罗兰,不要!”苏珊娜叫道。“这是骗局,是巫术!”

这时杰克正好把视线从镜子转移到真正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那一刻,他也猛地意识到,这纯粹是个骗局。

也许,在最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罗兰也明白了事实真相——站在门口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蛇,而是一条专门为他做的皮带,或许是作为和解的礼物。玻璃球以惟一能做到的方式欺骗了他……以镜子反射的方式。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太晚了。子弹已经飞出去了,枪声隆隆,耀眼的黄色火星照亮了房间。他来不及住手就已经把两支枪的扳机各扳下了两次,四颗子弹把佳碧艾拉·德鄯击回到走廊上,而她的脸上还带着憧憬和解的微笑。

她就这样死了,面带微笑死了。

罗兰站在原地,手中的枪还在冒烟,惊诧和恐惧把他的脸扭作一团。他开始明白,他的余生都将在这件事的阴影之下度过:他用他父亲的枪杀了他的母亲。

这时,嘶哑的笑声飘满了整个房间。罗兰没有动弹;眼前这个穿着蓝裙子、黑皮鞋的女人,这个倒在自己房间的走道上的女人,这个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女人已经让他难过得动弹不得了。他好心来拯救这个女人,结果却把她杀了。她静静地躺着,手编的皮带落在她正淌着鲜血的肚子上。

杰克把眼睛转到罗兰站的方向,一点也不惊讶地看到一个带黑尖帽的青脸女人在玻璃球里游荡着。她就是东方邪恶的女巫;他还知道。她就是库斯的蕤。她盯着手中握枪的男孩,露出牙齿,对着杰克做出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狰狞可怕的笑脸。

“我烧死了你心爱的傻姑娘——是啊,把她活活烧死,我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我让你背负了杀母的罪恶。枪侠,你是否开始对杀死我的爱蛇感到后悔了?我可怜的,亲爱的爱莫特!”从罗兰的神情来看,他没有听到女巫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母亲。很快,他将走上前,在她身边跪下。但是现在还没有,还没有。

这时,玻璃球里的脸转向罗兰的三个跟随者,这时,它起了变化,一下子变得又老又秃又衰颓——事实上,它变成了罗兰刚才在那骗人的镜子里所看到的那个影子。枪侠这时还无法看到他未来的朋友,但是蕤看见了他们;是啊,她看得一清二楚。

“说吧!”玻璃球里传出她低哑的声音——像是冬天阴沉的天空下,停在一颗光秃秃的枝桠上的一只大乌鸦的叫声。“说吧!说你们放弃黑暗塔!”

“你休想!臭婆娘!”埃蒂愤愤地说。

“你们都看到了他是什么人!他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你们要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你们问问他对库斯伯特做了些什么!还有阿兰——阿兰的感应尽管很灵验,但最终却没能救自己,事实就是这样!问问他对杰米·德卡力做了什么!他的朋友一个个都会被他害死,他的爱人也都会化做尘埃,随风飘逝!”

“去你的,”苏珊娜不屑地说,“我们的事不用你多管!”

蕤发出令人厌恶的讥笑,龟裂的绿色嘴唇扭做一团。“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了!天知道他会对你下什么毒手,你这不要脸的黑皮婊子!”

“他没有杀她,”杰克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还不快滚!”

杰克朝玻璃球走近了一步,想一把把它抓起来,摔到地上……他知道,他能办到,因为玻璃球是真实的。在所有幻象中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但他的手还没碰到玻璃球,它就悄无声息地绽放出一阵粉红的光芒。杰克赶忙把手举到眼前,以免耀眼的光刺伤眼睛,接着他

(融化了,我融化了,这是怎样一个世界啊,哦,这是怎样一个世界啊)

倒下了,他又被卷入粉红风暴中,离开了奥兹,回到堪萨斯,离开了奥兹,回到堪萨斯,离开了奥兹,回到——

第五章 光束的路径

1

“——家,”埃蒂咕哝着。他觉得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很沉很重。“回家,因为实在没有一个地方比家更好了。”

他努力睁开眼睛,但一开始却怎么也办不到,双眼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似的。他用手掌根部按住前额往上推,拉紧脸上的皮肤。这么做倒是起了效果,他的眼皮突然掀开了。他发现自己眼前既没有绿色宫殿,也不是他刚才所在的那个装饰华丽却又有几分幽闭恐怖的卧室(而他原以为自己还在那里)。

他现在正躺在室外一小块空旷泛白的草地上。旁边是一个小树丛,有些树枝上还稀稀拉拉挂着最后几片枯黄的叶子。一根树枝上还垂着一片奇异的白色叶子,那是一种生白化病的叶子。只见一条涓涓细流延伸到树丛深处,而苏珊娜那辆新改进的轮椅则被遗弃在高高的草丛里。埃蒂发现,轮椅的车轮上沾着污泥,轮轴里还夹着几片枯黄发脆的树叶,还有一些草叶。埃蒂头顶上的天空布满了静静的白云,每一片云的样子各有其趣,就像一个个装满床单的洗衣篮。

我们进入宫殿的时候天空晴朗无云,他回想着,意识到时间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至于到底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并不在乎——罗兰的世界像一个几乎所有轮齿都脱离的动力传送器;你从来就不知道时间什么时候会突然脱节,什么时候又会突然超速把你载走。

这里是罗兰的世界吗?如果是,他们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怎么知道?”埃蒂一边不耐烦地咕哝着,一边踉踉跄跄地慢慢站了起来。他不觉得自己是因为醉酒而昏沉,但他感到腿部酸痛,仿佛他刚从周末午后的沉睡中醒来。

罗兰和苏珊娜躺在树下的空地上。枪侠不停地翻着身,而苏珊娜则仰面躺着,四肢大张着,鼾声隆隆,没有一点淑女仪态,这样子让埃蒂忍俊不禁。杰克睡在他们旁边,奥伊则睡在男孩的膝边。正当埃蒂看着他们的时候,杰克睁开眼,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眼神空洞。他刚才睡得太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啊唷。”杰克说着,打了个呵欠。

“对,”埃蒂说,“这方法对我奏效。”他慢慢地兜了一个圈子,朝他在地平线上看到绿色宫殿时的出发点走了四分之三的路。从这里看,绿色宫殿显得非常渺小,它的光辉被阴暗的天空掩埋了。埃蒂估计这里离绿色宫殿有三十英里的距离,从那里到他们所在地的一路上都是苏珊娜轮椅的车辙。

他能听到无阻隔界的声音,但已经很微弱。他觉得自己还可以看到它——它如同一片沼泽般光灿灿地流动着,延伸到开阔的平地……最后在五英里开外截止。从这里向西五英里?他知道了绿色宫殿的方位,还明白了他们原来是在I…70州际公路上往东行进,这是自然而然的推测,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情况呢?尤其是现在没有太阳可以作为参照系确认方向。

“公路在哪里?”杰克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含混不清。奥伊跟着他醒来了。他先伸了伸一条后腿,接着伸了伸另一条腿。埃蒂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小靴子。

“也许是因为他对鞋子不怎么感兴趣,把它给脱了。”

“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在堪萨斯了,”杰克说。埃蒂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他不相信这孩子是有意再次提到奥兹的巫师。“不是那个王公贵族们到处玩乐的堪萨斯,也不是那个君主到处玩乐的堪萨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杰克向天空举起大拇指,埃蒂抬起头,发现自己刚才犯了个错误:天空并没有像一个毫无创意的洗衣篮一样,布满静静的白色云朵。只见他们头顶正上方,一条云带像传送带似的,不休不止地向地平线移去。

他们回到了光束的路径。

2

“埃蒂,亲爱的,你在哪里?”

埃蒂低下头,将眼光从空中的云带移到树丛里,他看到苏珊娜坐了起来,正在揉捏颈背。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甚至可能连她自己是谁都弄不清了。她脚上那双红色“小酒杯”在此刻的光线下出奇地暗淡,但它们仍旧是埃蒂此刻眼中最抢眼的东西……直到他低头看自己脚上的古巴跟街头爵士鞋,才发现自己的鞋子要鲜亮一些。不过,它们看起来还是颇为灰暗,埃蒂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看法,似乎并不是阴暗的天气导致了靴子颜色的变化。他观察了一下杰克的靴子,奥伊剩下的三只小拖鞋,以及罗兰的牛仔靴(这个时候,枪侠已经坐起来了,手臂抱着膝盖,茫然地望着远方),这些鞋子还保留着以前的宝石红色,但这颜色已经变得毫无生气,仿佛它们的魔力都已耗尽。

埃蒂突然要他们都坐下。

他在苏珊娜旁边坐下,吻了吻她,说道:“早上好,睡美人。如果现在是下午了,那就下午好。”接着,埃蒂猛地把靴子从脚上扯了下来,他似乎连碰都不想碰它们(那就像触碰到死人的皮肤似的)。他在脱鞋子的时候,发现鞋尖磨损了,鞋跟上沾了不少淤泥,已经不是新鞋了。他刚才一直在纳闷,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现在他感到腿上的肌肉疼痛,再把一路上轮椅的车辙联系起来,他就明白了。上帝啊,他们是徒步走过来的。在睡梦中走过来的。

“这个呀,”苏珊娜说,“是你……嗯,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你最好的主意。”她说着脱下了“小酒杯”。一旁,埃蒂看着杰克帮奥伊脱去小靴子。“我们当时在场吗?”苏珊娜问他。“埃蒂,我们真的在场吗?当他……”

“当我杀死我母亲的时候,”罗兰说。“是的,你们在场,和我一起在现场。诸神救救我吧,我当时在场,我亲手杀了她。”他用手捂住脸,发出一阵阵嘶哑的抽泣声。

苏珊娜爬到他身边,动作敏捷得和走路没多大区别。她一手搂着他,一手把他的手从脸上挪开。起先,罗兰并不想让她这么做,但在她的一再坚持下,终于,他的手——杀人犯的手——放了下来,露出那双泪流不止的痛苦的眼睛。

苏珊娜让他的脸靠在自己肩上。“别难过了,罗兰,”她说,“放宽心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已经挺过来了。”

“一个人是没法忘记这样的事的,”罗兰说。“不,我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你没有杀她。”埃蒂说。

“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枪侠的脸仍旧靠在苏珊娜的肩头,但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可辨,“有些责任是无法推卸的,有些罪名是无法逃避的。没错,蕤在那里——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但我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库斯女巫的头上,尽管我也很想这么做。”

“那也不是她的责任,”埃蒂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兰抬起头。“那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

“我指的是卡,”埃蒂说,“像风一样的卡。”

3

他们的背包里有食物,可是他们谁也没在包里放过吃的东西——包里有些包装袋上画着奇宝小精灵的饼干;还有一些用保鲜膜包着的三明治,就是那种你(特别是在你饥饿难忍的时候)能在收费公路旁的自动售货机里买到的三明治的模样;还有一种可乐饮料,根据味道判断是可乐,装可乐的罐子也是红白相间的颜色,但牌子的名称是诺茨阿拉,埃蒂、苏珊娜和杰克都没听说过这个牌子。

他们背对着树丛坐着吃饭,面朝远处放射着魔幻般光芒的绿色宫殿。他们把这顿饭叫做午餐。如果一个小时以后,太阳就下山了的话,我们就可以通过口头表决把这顿饭改称晚餐了,埃蒂心想,但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体内的生物钟又开始运作了,这个神秘而又总是非常精准的仪器告诉他,现在是中午刚过不久。

突然,他站起来,举着他的饮料罐,似乎正对着一个无形的摄像机,微笑着说道:“当我带着新的塔库罗精神,走过奥兹的领土的时候,我喝了诺茨阿拉!”他煞有介事地说着,“它把我的肚子填满、但是永远不会让我满足现状!它让我感到快乐,它让我知道上帝的存在!它让我拥有天使的眼光,给我老虎般的勇气。每当我品尝到诺茨阿拉可乐,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说:‘上帝啊,我多么高兴我能活着!我说——’”

“快坐下,你这个纸老虎。”杰克大笑着说。

“虎。”奥伊表示赞同。他把嘴巴靠在杰克的脚踝上,饶有兴致地盯着男孩的三明治。

埃蒂正打算坐下来,这时那片奇怪的患白化病的树叶又跃入了他的眼帘。那不是树叶,他揣测着,于是走上前去。那的确不是树叶,是一张小纸片。他把纸片翻过来,看到一排排“废话 废话”,“唠叨 唠叨”以及“所有的东西都一样”的字样。通常报纸的另一面不会是空白的,但埃蒂却惊奇地发现这个纸片的背面是空荡荡的——原来,奥兹每日电讯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道具。

其实,空白的那面上还是有几个字的,只见上面工整清晰地印着这样几句话:

下一次我不会离开。放弃黑暗塔。

这是对你们的最后一次警告。

祝你们愉快!——R。F。

这段话下面是一个小插图:

附图:P624

埃蒂把纸片带到其他几个人坐着吃饭的地方。他们轮流传阅了一遍,最后纸片落到了罗兰手里,他若有所思地用拇指在纸上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感觉了一下纸质,然后把它还给了埃蒂。

“R。F。,”埃蒂念道。“就是那个控制滴答的人。这张纸片是从他那里来的,对吗?”

“同意你的看法,肯定是他把滴答带出了剌德。”

“毫无疑问,”杰克声音低沉地说,“看起来,那个叫弗莱格的似乎可以发掘任何一只纸老虎。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比我们先到这里呢?天哪,有什么会比布莱因的火车还快呢?”

“一种无阻隔界,”埃蒂说,“也许他们是通过某一扇特殊的门过来的。”

“答对了。”苏珊娜说着伸出手,掌心向上,埃蒂的手拍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纸上的建议也不无道理,”罗兰说。“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地考虑一下。如果你们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会让你们走的。”

“罗兰,我简直不能相信你,”埃蒂说。“你当时不顾我们的反抗挣扎,把我和苏拖到这儿来,现在,你怎么能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我哥哥会怎么评价你吗?他会说你矛盾得像一只在冰上滑来滑去的猪。”

“可我那么做是在我把你们当作朋友之前,”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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