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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七:黑暗之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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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向另一扇门,写着“工作台区”,以及“仅供内部人员使用”。(这期间,谁也没有留神他们被跟踪了,甚至杰克也因为凝神于意念感觉而丝毫未有怀疑。至少对男孩来说,黑衣人沃特·奥·迪姆的“思想帽”总算起了作用。当沃特确信貉獭带领他们往何处去之后,他才折回去,去和莫俊德谈判——结果则昭示:这是一次失误,惟一可聊以自慰的是:他再不会犯另一个错误了。)

奥伊停坐在一堵关闭的门前,看起来是那种能来回推开的门,尾巴紧紧贴在后腿和臀部之间摇摆着,好像卡通画里常见的那样,他叫起来,“阿克,开—开!开!阿克!”

“好,好的。”杰克回应,“马上就开。省点儿你的口水。”

“工作台区。”埃蒂念着门上的字,说,“听起来有那么点苗头了。”

他们一直推着小桌子走,苏珊娜坐在上面,只遇到了一段楼梯(比较短),他们商量了一下便走了下去,没费多少劲儿。苏珊娜第一个下去,坐在地上挪动屁股——这是她通常使用的下行方式,随后,罗兰和埃蒂抬着桌子跟在她后面。杰克走在女人和男人们中间,手里举着埃蒂的枪,雕着涡旋花纹、又粗又长的枪柄抵在左肩胛上,这个姿势被称作“戒备态”。

此时,罗兰拔出了他的枪,枪柄抵在右肩窝里,这才推开了门。他猫着身子走进去,如果情况有变,他随时准备匍匐或是跳回来。

局面并不坏。要是埃蒂先进去,很可能坚信(哪怕只有一瞬间)他必定会遭到飞狼的围剿,情形酷似《绿野仙踪》①『注:美国电影,摄制于一九三九年,由维克多·弗莱明导演。原名《奥兹国的巫师》。』中的飞猴那般。但是,罗兰不用负担太多联想,在这个近乎辽阔的谷仓似的大屋子里,天花板上大部分日光灯都不亮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在东猜西想中浪费时间——或是浪费激动的错觉,悬吊在黑暗中的东西并不可怕:是破损待修的攻击型机器人。

“进来吧。”罗兰的话语在身后引出遥远的回声。在不可知的某处,高高的阴暗地里,传来翅膀扑棱的响声。燕子,或是别的动物从外面钻了进来。“我觉得一切平安。”

他们都进来了,却静默地站立着,带着敬畏仰头看着。只有杰克的四足伙伴没觉得有什么可惊奇的。奥伊利用这片刻的休憩舔舔毛,先舔左边,再舔右边。最后,苏珊娜说道:“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场面,可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东西。”

他们谁都没见过。这间巨大的屋子里满是悬挂而起、似在飞翔的狼群。有一些披挂着暗黑恶魔的黑长袍和披肩;其余的则赤身裸体,露出所有的钢铁身躯。有一些没了头,有的则缺胳膊少腿。它们灰暗的脸孔似乎不是咆哮就是在狞笑,神情似何只取决于光线。一些绿色斗篷披肩和绿色手套随意地散落在地。大约四十码外(从屋子这头到那头至少有二百码长),孤零零躺着一匹灰马,四肢僵硬地踢舞在空中,但动作早已定格。它的头不见了。从颈部暴露出乱成一团的电线,金属丝外包裹着黄色、绿色或红色的绝缘体。

他们慢慢地跟着奥伊走,后者轻快地小跑,根本无视这间屋子里的事物。小桌轮子滚动的响声在这里显得很大,回声隆隆的似乎隐匿着险恶。苏珊娜始终在仰头张望。一开始——这里本来必定灯火通明,但现在却只剩下稀疏的光线——她总觉得狼群在飘浮,似乎受到某种反重力装置的摆布。后来,他们走到了一处,日光灯大都亮着,于是她看到了绳索吊柱。

“他们肯定是在这里修理它们的。”她说,“要是还有人留下来干活的话,就是这里。”

“我觉得他们是在这里给它们充电。”埃蒂说,伸手指了指。现在他们都能在灯光下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墙上有一排电力架。有些狼群依然笔直僵硬地站在里面。有些电力架上则空空荡荡,所以他们还能看到一些插头。

杰克突然冒失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怎么了?”苏珊娜说,“什么事儿?”

“没什么,只是……”他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在这间阴森的大房子里听来年轻得不可思议。“只是,它们看起来真像纽约中央火车站里的通勤乘客,在付费电话前排成一排,等着给家里或办公室打电话。”

埃蒂和苏珊娜听罢思忖了一会儿,接着也迸发出大笑。罗兰想,所以,杰克所见一定是真的。毕竟,他们都经历过,他对此并不惊讶。让他高兴的是听到了男孩开朗的大笑。杰克会为昔日的好友神父哭泣,这没错,但他还能开怀大笑这实在是太好了。非常好,真的。

3

他们要找的门就在电力架的左边。他们都一眼认出了标有云朵和闪电的神符,因为曾在“R。F。”留给他们的奥兹日常电话那页纸条背后看到过这个符号。但这扇门却迥异于他们曾遇到过的门;除了云朵和闪电,还显得尤其实用。虽然门被漆成了绿色,但他们能看得出来是钢铁材料,既不是硬木也不是鬼木。还有一圈灰色的门框,也是钢制的,门两边各伸出一根大腿粗细的绝缘光缆。光缆都嵌入了墙里。从这扇门后头传来粗暴的咕隆咕隆声,埃蒂心想,我可认得出这种怪声音。

“罗兰,”他压低了嗓门说,“你还记得我们去过的光束入口吗,在开始那阵子?那时候杰克还没有加入到我们的欢乐组合呢。就是这个。”

罗兰点点头。“我们在那里打中了沙迪克的守卫者。那些入口还没失效。”

埃蒂也点头称是,“我把耳朵凑到门上去听。这亡灵的石殿里一切都很寂静。我想,这就是亡灵的殿堂,蛛网连结,强大的电路板一个接着一个归于沉寂。”

事实上埃蒂是大声地在说,他一点儿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也在罗兰的意料之内;那时候他被催眠了,或是差不多接近恍惚状态。

“那么,我们当时是在外面。”埃蒂又说,“现在我们是在门里面。”他指着通往雷劈的大门,并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那些粗极了的光缆。“给这扇门供给电能的机器听上去运转得不太正常。随时都可能熄火,永远打不开,那该怎么办呢?”

“该称作三星豪华游。”苏珊娜像做梦一样说道。

“我可不这么想。我们最好烧炭……罗兰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热炉子里烧炭。你的说法大概是,‘有的是地方存垃圾’,记得吗?”

“我说过吗?大声而清楚地说过这种话?”

“是啊。”罗兰把他们领到门前。他探出手,碰了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

“很烫吗?”杰克问。

罗兰摇摇头。

“带电?”苏珊娜又问。

枪侠还是摇摇头。

“那就走吧,”埃蒂说,“我们去扭扭屁股。”

他们凑紧在罗兰身后。埃蒂又把苏珊娜背了起来,杰克也抱起了奥伊。貉獭兴高采烈地笑着趴在杰克怀里呼哧喘气,金色的双眼明亮极了,如同抛了光的玛瑙石。

“要是——”要是门锁了我们怎么办,杰克本想这么问一句,但终究是没机会问了。罗兰用右手转动了门把手(枪则握在左手),推开了大门。在墙的另一面,机械体的巨大光缆深深勒在墙的凹槽里,听起来,运转声音现在几乎是无可救药了。杰克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热乎乎的味道:绝缘体在闷烧,有可能。当好多吊扇同时转动时,杰克告诫自己赶紧停止联想。电风扇呼呼直响,如同二战影片中的战斗滑翔机,而且,它们全都一颠一颠的。苏珊娜还伸出手挡在头上,似乎惟恐上面掉落什么。

“来吧,”罗兰斩钉截铁地喊道,“快!”他向前迈步,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在罗兰迈步穿过门槛的瞬间,好像他裂成了两半。在枪侠身后,杰克眼见一间阴暗幽深、仿佛大得无边无际的屋子出现了,比工作台区还要宽阔。还有银光闪闪、十字交叉形的光线,犹如纯光在疾驰。

“去吧,杰克,”苏珊娜说,“你跟上。”

杰克深深吸了口气,迈出步子。没有出现在声音洞穴经历的激流,也没有刺耳的钟鸣声。没有迹象表明将要经历一场隔界,哪怕一瞬间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却是从里到外被翻了过来的感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体验,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这么可怕的晕眩。杰克弯下腰,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了。奥伊从他怀里滑出去,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他呕吐起来。罗兰就在他身边,也是四肢撑地,一模一样,也在呕吐。不知从何处传来低沉稳重的轧轧声,是叮——叮——叮——的钟鸣声,而且在清晰的回声中越来越响。

杰克扭过头,想对罗兰说,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派遣机器人奇袭兵穿越这道该死的门,可话还没出口,他又吐了起来。最后一餐稀里哗啦地全倒出来了。

就在这时,苏珊娜也发狂一般大叫着“不!不!”。接着又传来“放我下来!埃蒂,快放我下来,趁我还没——”随后,话语就被猛烈的翻江倒海的呕吐声淹没了。埃蒂坚忍地先把她安放在裂了缝的水泥地上,然后立刻扭过头,加入了这支呕吐四人合唱团。

奥伊跌倒在地,剧烈地干咳了一阵,才重新站起来。它两眼无光,头昏目眩,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或许是杰克把自己的感受力传染给了貉獭。

恶心的感觉渐渐缓和下来,这时,他听到脚步声,在回声中噼啪噼啪地靠近。三个男人急匆匆地朝他们跑来,全都穿着牛仔裤,蓝格纹衬衫,还都穿着仿佛自家缝制的古怪鞋子。其中最年长的绅士一头蓬乱的白头发,跑在最前面。三个人都双手高举在空中。

“枪侠!”白发老人高呼起来,“你们是枪侠吗?如果是,千万别开枪!我们是你们的人。”

罗兰看起来也无法瞄准任何人(那我也不想以身试法,杰克心想),他努力想起身,刚直起半截身子,却又单膝跪下,发出又一轮剧烈的呕吐声。白发老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他站起来,也顾不得任何见面礼了。

“反胃得太厉害,”老人说,“没人比我更知道了。幸运的是,恶心很快就会过去了。你们必须立刻跟我们走。我知道你们压根儿不想走,但你瞧,畸-达目书房里已经响起了警报声,所以——”

他停下不说了。几乎和罗兰一样湛蓝色的双眼惊得瞪大了。即便在阴暗的光线里,杰克依然看得见老人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两个伙伴也跟上了他,但他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老人正直勾勾看着的,恰是杰克·钱伯斯。

“鲍比?”这声呼唤轻微之极,“我的上帝啊,这是鲍比·加菲尔德吗?”

第五章 缝-特特

1

白发先生的两位随从都比他年轻得多(罗兰认为其中之一甚至不到二十岁),两人看来都害怕极了。当然,是害怕被误认为敌人而中弹身亡——因此当他们从暗处跑来时才会高举双手——但是,还另有原因,显然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会当即被暗杀了。

老者的样子恍如痉挛,似乎要把自己从什么隐秘的地方使劲拽出来。“你当然不是鲍比,”他喃喃自语,“头发颜色不一样,这是其一……而且——”

“泰德,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三人中最年轻的男子火急火燎地说,“我的意思是,马上就走!”

“是的。”老者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依然死死盯着杰克。他举起一只手捂住了双眼(在埃蒂看来,他就像流浪的算命先生,正准备表演了不起的读心术),随后又放下手来,“是的,当然要走。”他看着罗兰说,“你是首领吗?蓟犁的罗兰?艾尔德的罗兰?”

“是的,我——”罗兰刚一开口,又忍不住弯下腰继续呕吐。再也吐不出什么了,只有拖得长长的口水;他早已吐光了奈杰儿精心准备的汤和三明治。他抬起一个微微颤抖的拳头放在前额,一边行礼一边说:“是的,您比我强,先生。”

“那无关紧要,”白发老人回答,“你们会跟我走吗?您和您的卡-泰特?”

“毫无疑问。”罗兰答。

在他身后,埃蒂再次勾起身子吐起来。“真他妈的!”他的声音哽住了。“我以前觉得坐灰狗就够糟糕的了!可是和这东西比起来,那长途车就像……像……”

“像是玛丽皇后号上的头等舱。”苏珊娜替他把话说完,她也虚弱之极。

“快……快走吧!”年轻人着急地催促道。“要是黄鼠狼已经带着獭辛分队出发了,五分钟内就会到这里!那只猫爬得可快了!”

“没错,”白发老人表示同意,“我们真的不得不走了,德鄯先生。”

“带路!”罗兰说,“我们会跟上的。”

2

出口不是火车站,大棚顶下,似乎是个无边无际的轨道中转站。杰克先前看到的银光闪闪的线条是纵横交错的铁轨,差不多有七十条不同方向的轨道。两三条铁轨上还有来回工作不休的自动驾驶火车头,粗笨得像木桩似的,想必都过时几个世纪了。一辆火车头拉着一节平台型货车,里面堆满了生锈的工字钢。另一辆火车头则用录音反复播报:“卡玛A号车请求通过9号月台。卡玛A号车请求通过9号月台,请求通过。”

苏珊娜在埃蒂背上颠上颠下的,又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但是她明白白发老人的催促可不是假的。因为她现在知道了什么是獭辛:人形身躯上长着鸟头、或是兽头的怪物。那番怪异情景令她不禁联想到波许①『注:希罗尼莫斯·波许(1450一1516),荷兰画家,其大量的宗教作品以糅入造型怪诞而富于想象力的怪物而独树一帜。』所作的名为“俗世喜悦之园”的油画。

“甜心,我大概又要吐了。”她说,“要是吐了,你也别想跑慢点。”

埃蒂含糊地应了一声,她觉得他答应了。苏珊娜见豆大的汗珠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流淌不断,心里很难受。他和她一样头晕恶心。她已经明白了,若想通过一道年久失修的时空转换科学装置,情况就会如此恶劣。接着她不禁怀疑,如果下一道关口还是如此,自己是否还撑得住呢。

杰克抬起头,看到的屋顶由成千上万、形态各异的窗格玻璃组成;极像一幅通篇使用暗灰色系的瓷砖镶拼画。接着,一只鸟从其中一块看似有玻璃的地方飞了进来,杰克这才确信,那些碎影不是什么瓷砖画,而是一格一格的玻璃,只不过其中很多玻璃都碎裂了。那满天的暗黑色,便是屋外的雷劈所惯有的模样。像是终年累月的日食,他想着,不由打了个哆嗦。在他身后,奥伊又发出一阵嘶哑的剧烈呛咳,随后才摇晃着脑袋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3

他们走过了一堆废弃机械——也许是发动机之类的——然后走进了火车车厢排成的迷宫里,曲里拐弯,令人慌张,和布莱因小火车拖拉的列车大不相同。苏珊娜觉得这些废车很像一九六四年她在纽约中央车站看到的那种市郊客运车。似乎为了应验这种直感,她又看到一辆车的车身上印有“客运”字样。但无论如何,许多车都显得更有年头;绝不是电镀铬合金,只是些黑色铆钉锡皮车、或铁皮的客车,你会觉得只能在早期西部片或类似电视综艺节目里看到。就在这样一辆车旁,站着一个机器人,从颈部爆出无数繁杂的电线。他还捧着自己的脑袋——头上戴着顶别有“一等售票员”徽章的帽子——就夹在一条胳膊弯里。

起初走入这条迷宫般的车巷时,苏珊娜还留神去数左转、右转,但很快就放弃了。最后,他们看到大约五十码开外有间贴着护墙板的小屋,门上写着押头韵的指示牌:“行李装载/挂失处①『注:所谓押韵,是指这三个单词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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