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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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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我四下一扫,连寒心都没有看见。
“我把他们都差了出去了。”他推了一杯酒过来,竟是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盯着他冷冷的脸看了半晌,心中的火噌噌地上来了,脸上都一片火辣辣的。
按下他握着盅的手,他竟垂着眼转过头去,我心中顿时一凉,冷笑出来:“我把你当知己来看,一心一意地仰慕着,你湘楚冉今日要是有难,若离我一句不多问就会拔刀上去。现在算什么,只沾了一个情字就他妈全变味了。湘楚冉你可看清楚了,当时被人抓着轻薄的是我若离,不是那二王爷。你这一股子酸气撒到我头上来算是什么?别说我对王爷一点意思没有,就是我勾引他上钩,你这张晚娘脸也该甩给他看。好好的人自己糟蹋,弄得跟怨妇似的,怎么去跟那二王妃争?见着我好心性,就全来欺负么。只是不想同你们计较,我若离可不是任人搓揉的性子。若不是见着你被拴在这里,你以为我愿意跟着趟这淌浑水,早就卷了银子同若即游山玩水去了。现见着也罢,我这份情意就算是喂狗了。你为了那王爷倒是不愿见我不愿理我,好,好得很,今晚我就收拾了东西和若即走,大家落得清静。”
我心中真是凉得彻底。楚冉是我到这边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在我心中什么地位,其他的人都加起来也比不上的。平常怎么打闹都不动声色的人,现在只为了二王爷那点事,竟然能这样甩脸色给我看。心里既然没有我若离的位置,再喜欢你我也不会送上去让你作践。本来就腻味了这里混吃等死的日子,现在你是亲手斩了我的牵挂,呵,再好没有了。
说完,一甩袖就往外走,心中决决然的,一点犹豫都没有。楚冉赶紧追上来拉住我的袖子,紧抿着嘴却是一句话不说。
我见着火更大,几次扯都没扯出来,倒是弄得手腕更疼。低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纤手,淡淡地说:“你是真要我撕袖么?”又抬起头来对他一笑,“割袍断义四个字,我今天可知道是怎么来的了。”
他浑身一颤,另一只手又抓上了我的手腕,一阵钝钝的疼。
“不要走,是我昏了头,再没有下次了,我给你赔罪就是。你不要走。”
我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破了这次例,怎么就没下次了?自从你收了那个鼻烟壶,对我就一直不冷不淡的,你当我是睁眼瞎子看不到么?近日只是这样你就如此对我,他日若是王爷有难要你拿我的人头去救……”我顿了一下,又讪讪地笑;“我也真是没种,想都不敢去想。”
他向后退一步:“你真的要走?”
我点点头:“早就想走了,也不光是冲着今天的事儿。”王爷皇上那里不要说,安昭文的态度就很有文章在里面。皇上可能是图个方便清静,可实在没什么理由让一个兵部尚书这样巴巴地往东厢跑。我可不是那些故事中的角儿,那么个大活人冲着你示好能看不到,睁眼瞎似的拿腔拿调。我也懒得去管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反正已经没了心情陪这帮人唱戏。
“一直拖着是怕你舍不得,连若即都没说。”我又是笑,“果然还是自作多情了,人自知之明还是多一点的好。”
他低着头想了会,又贴上来:“你不要走,你若走我就跟了去。”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倒是一愣,随即又笑:“乱说什么,别唬我了。”
“知道你不会信,要是真走了,你就见着我是不是认真的。”
盯着他的眼睛,里面两潭水是深不见底。面上又挂起了盈盈的笑:“我自然是信的,你说什么我都信。这世间我若连你都要怀疑,便再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他明显一惊,攥着我衣袖的手都稍稍的松开,我便顺势抽身出来:“我若离怎样待你,你湘楚冉又是怎样待我。一个信字都做不到,还想要我怎样?”
楚冉的脸色一片灰白:“我知道了,都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走。只要你别走,什么都好说。”
“二王爷的态度你也见了,对我起的不知什么心,这样你还要留我在楼里么?”
他眼神一闪,默了几秒,才垂着眼说:“只要你别走,什么都好。”
心中一疼,几乎后悔自己甩出去的话。我怨他做什么?不过又是一个痴情的人。一颗心给了不知珍惜的人,喜怒哀乐便再由不得自己。
靠过去扶上他的脸,觉着他的身体明显地一缩:“我是恼你,却也不到这种地步。就算想要走,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只是这清风楼,无论如何再没有我若离的位置了。你也别说痴话,这里一堆的烂摊子,哪里是你放得下的?”
见他盈盈的桃花眼里又黯淡了几分,我淡淡一笑:“记得我同你说过的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世间,总是掏了一片真心的由着别人欺负。没得些毒辣心肠,你怎么斗得过那精于算计的人。付出去的情是泼出去的水,我不知你要什么,若是想他一片心对你,我劝你还是断了这念想。”
他慢慢握住我的手,一丝一丝的温度传过来:“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真是这么想?”
我一愣:“不知道。”回神又苦笑,“若能如此自是最好。”
“若离,你不要走。只要给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把什么都安置妥当了就同你一起离开。”
我低头想了一会:“若是一个月后你还是没有安置定呢?”
“那时你若执意要走,我什么都甩了就陪你去。”
“什么都甩了,说得洒脱。二王爷哪里是你甩得掉的。”
他握紧了我的手:“你是信我不信?”
抬头冲着他笑:“好,我信。”
“那你是答应了?”
缓缓摇了摇头:“你让我想想。”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不是说信我的么,为什么不答应了?”
顿时沉了眼一甩手:“你当我这半天还不够烦么,你现在让我选,定是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楚冉马上收声不说话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明天一早就给你送信来。”说完收拾了衣裳就要往外走,又被他叫住。
“不吃了再回去吗?”
“若即定还是在等我,前几日许了他愿要去淬翠楼,反正我今晚也吃不下什么了,不如带他去吃江鲜。”
往外走,他便没再来拦,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我到竹林外头。
平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
更新时间2008…5…24 17:14:59 字数:0
我走回东厢,果然还见着若即坐在院里空等。
他一见我就两眼放光地跳起来,我便笑着迎过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风?”
他一听就嘟起嘴来:“你跑到湘公子那里去自然是好酒好菜,哪里还记得我在这里吃那些残冷的。”
笑嘻嘻地捏捏他的嫩脸:“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克扣我们若即的晚膳。”
旁站了两个丫鬟,听得这么说脸上颜色都没了。她们是一点不怕我,吩咐的事情虽不是推三阻四的,总也不见得尽心。倒是见了若即,连层皮都收得紧紧地,决不敢造次。我曾经纳闷了好久,细细地看也没见着他怎么了得的手段。却不知怎么被他见了丫鬟们的敷衍,狠狠地训了一通,这才一个个手脚利落起来。我见他玩得挺顺溜,索性把一竿子杂事都甩了给他,自己清清静静地闲着。
“听说膳房是得了条海鱼,刚刚才到。我去要竟被人白了回来,说是湘公子一路好马好车地装桶运过来,就入了今晚的菜了。”
我听得一愣。他们都知我不喜欢吃鱼,便当我什么鱼都不吃。上回无意跟楚冉讲,有的海鱼我还是吃的,没想他竟真地去寻了来了。再想到他平时的好,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回神对若即笑:“多大点事让你这么挂着,不就是条海鱼,下回带你去海边吃得你腻味。”
他仍是不甚满意的样子:“来了多少日子了,临阳城的门都没见你出过,还许愿去海边。我今晚就惦记着那条鱼了,你可去给湘公子讨得来。”
嘻嘻地说:“这清风楼里是个人的就知道我不吃鱼,可怎么给你去讨?难不成说是巴巴地求了去喂猫的?要是真馋了,今天就带你去淬翠楼吃江鲜,也省得你老是在我边上磨牙。”
若即听得两眼都放出光来了:“可是真的?听说前段刚进了新的鲜货,每天都掐着往外拿,寒心跑了两次都落了空。”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今晚你最大,点什么都可以。”转念又想起了一事,“我以前让你写的东西还收着么?”
“还在箱里压着。怎么了,还剩三天才满七日的。”
“我有用,你去取了来就是。”
将那一叠纸包好,又取了自己的书包和诗词稿件,打成一个大包,让个丫鬟捧着。又吩咐其他的人:“把后面的浴池收拾干净,忙转了一天,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似的。”一切都弄停当了,才带着若即和那个丫鬟出去。
到了淬翠楼里却不见挤,大约已是过了晚膳的时间。若即一连点了好几个菜都没有,小脸马上皱起来了。
我心中终是有点愧疚,就问那小二:“听说你们前些时候进了新货,也卖光了吗?”
那小二满脸赔笑:“小姐,那季节性的东西得的不多,今个儿一早就卖光了。”
不以为然地喝了口茶:“就是前堂的卖光了,后面必也是备着些应急的。跟你们老板说,我出十倍的银子。”
小二面露难色:“小姐,你看这……”
放了茶扫他一眼:“又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去问了你们掌柜的再来。”
“小姐倒是清楚。您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等着,先拼三荤三素六个冷盘上来。我可要新鲜弄的,别寻了剩的来糊弄人。”
“哪能啊小姐,您等着,一会就来。”
没多久冷盘就上来了,若即想是饿久了,举筷就吃。我尝了一块糖糯莲藕,也就凑合,再试一筷香醋海蜇,嘴里才多了些味道出来。
约是扫了一半,小二就来问:“掌柜说是许了,不知小姐想要怎么做?”
“你们能怎么做?”
“椒盐的或是盐水的。”
我一皱眉,什么东西还有的这样挑?“你把东西拿上来看看。”
一会小儿就抱了个竹篓来,一掀盖,木屑里拱来拱去的几只竟是皮皮虾,也难怪他那样地问。又记起这东西得肥瘦不分季节,哪里有他的说法?
再仔细一看,每个的背上都干干净净,心里便清楚了三分。
“当我们不懂行就拿了这个来糊弄?现在什么季节,寻了一帮没怀籽的上来充数?”
小二的脸色褪了几分:“小姐,这……”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去换了那有籽的上来,做椒盐的。”
若即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就知道了那些?”
“我父亲是极喜欢吃这些鲜物的,跟着他也见识了不少。”从丫环那里接过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分开,取了若即抄的那些诗词用绢布包好,又将一张写了我名字的纸放在最上面,塞在包裹里。
转向那个丫鬟:“这东西你收着,明天一早就拿去给湘公子。你先回去,让偏膳房蒸些桂花千层片出来,记着少放些糖。存着的米酿也取些出来温着。我和若即会晚些回去,记着留个人守门。”
那丫鬟接了我的包袱,面上似是欢喜地走了。若即一幅不解的样子,恰小二端了热菜上来,椒盐皮皮虾一只只都油光光的,背上一条暗紫的籽带一直连到尾部。
我拿筷子戳了戳:“快吃吧,去头剥了壳就行。”
若即长了颗玲珑心,马上就觉出什么不对来:“小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笑着夹了块海带:“我这么八面玲珑地罩着,能有什么事?”
他脸上一闪:“真是有脸说……”
嘻嘻地笑:“怎么不能说?若不是有些本事,怎么拐得你这个美人在身边?”
他撇撇嘴:“我年少无知才被你给骗了,平时那么毛手毛脚的,被人吃了连骨头都寻不出来。”
“小样还嫌弃我?那敢情好,我今晚就雇了马车出城,让你一个人抱着枕头哭去。”
我满面挂笑嘻嘻哈哈地说出来,若即却是手一抖掉了筷子,面上的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他刷得站起身来,夺过我的手攥着,嘴唇都有些抖:“你哄我的是么。”
笑得眯眼看他,心中却是一惊,最懂我的人竟是若即么?
“若不是呢?”
他听我这样说,竟是松了口气:“你去别地,怎么有把我留下来的道理。管你怎么样我都是要跟了去的。”顿了顿,又说,“还欠了我顿海鱼,可不能让你跑了。”
我收了笑,看他半天,终又是轻笑一下:“发什么愣,吃完了东西再说话。再等一会可就全冷腥了。”
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
更新时间2008…5…24 17:15:17 字数:0
坐在破车上一颠一颠的,感觉比两人小轿还要蹉跎。当初塞了银子给小二,只让他寻辆不起眼的驴车,谁知竟买了这辆四面漏风的。已近深秋,夜里得寒气越发地重,到了后半夜简直是彻骨。我裹着两层毯子,还是不住的发抖,冻得头皮都紧了。
若即看我一眼:“也有你这种人,什么东西都不准备,翘了就走。真不知你的心肠都是什么做的。”
抖抖地冲他咧嘴一笑:“怎么没有准备,碎银和银票都随身带着呢,不然我们喝风去啊?”
“你倒也真舍得。”他闷闷地顿了一会,“那么些的东西眼眨都不眨地扔了。”
“楚冉我都舍得扔在后面,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我嘻嘻地笑,被寒风灌了一嘴却是牙龈都痛,便赶紧闭上。
“都还年轻,哪能没个聚散的,下回多来看他就是了。”
“我只当你对皇上有意思,没想也是个狠心的主,说走就走了。”
我听了他的话一愣:“我喜欢皇上么?”
他扫我一眼,又转过去赶车:“你说呢?”
“不知道,我只是想见他,算是喜欢么?”
他不说话。
我轻轻一笑:“若真如此,到更要走了。”
他叹口气,过了半晌才说:“可怜了那帮丫鬟,临走还被你这么耍。”
“平日由着他们闹,今天可也被我讨回些来。只可惜了我的桂花千层片。”这么说,肚里竟觉得饿起来。刚才除了冷碟什么都没吃,可车里除了两条破毯一个书包就再没有别的东西。
靠着冷硬的车壁,一遍遍地回想水晶蒸饺,口水都要下来了。
他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现在忍着些,先睡会。明早就能到篁稷了。”
摇摇头:“让你赶着车呢,我再一个人去睡了算什么。”
“算了吧,你不睡难道来替我赶车?好好睡足了,明天可要带我去玩个够。”
“要是现在睡了明天你一个人补觉,那我多无聊。”说着向前面挪了点,又觉得风刮得呼呼的冷,躲在了若即的背后。
觉着他一阵阵地抖,还不知是什么事呢,侧身却见他在笑。
“什么事情逗成这样?”
他满脸的笑意,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的:“过几日安大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说完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发阵火,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若真这样就好了,到时候别把城掀过来。”
“又没欠着他什么,他急什么急?”
“说得轻巧,光是你一声不响地走,气死得也不止一个两个。”
我心下一黯:“明早楚冉还不知道怎么恼我呢。”
“谁叫你唬他,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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