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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自招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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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德想到宝珍的缠功,至今他的头仍隐隐作痛。而归结让他头痛的罪魁祸首,就是东衡遥。

没错!东衡遥!

宝珍那小妮子看上了皇城最难搞,却偏偏也是令皇城不论大姑娘、小姑娘都最难抗拒的东衡遥。

自从一年前,宝珍终于在一次宫宴上遇见常常听人提过,却一直没机会碰面的东衡遥之后,她小姑娘的一颗心就全往他那儿飞去啦!只要打听到他会来宫里,她就一定找各种理由粘在他身边;甚至最近还因为等不到他久久才踏进宫,干脆自己找机会出宫亲访遥九府,而她这连番举动看在众人眼里,自然也都明白发生什么事。

至于又多了一个头号爱慕者的东衡遥本人呢,不但一点反应也没,甚至还常让宝珍尝闭门羹。连晋德都快看不下去,想叫她干脆放弃算了。

没想到,她不但不放弃,最近更异想天开地自认为想出-条定能教东衡遥投降的绝招──

她要求皇上下旨赐婚给东衡遥。这下,他总不能抗旨吧?

总算,这小妮子还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没大胆到直接找皇上开口,不过就是因此才苦到了他──她去找他那妃子撒娇说心事,而他那妃子就找上他?

一个人的耳边如果整整三天被重复念着同样一件事,他能怎么办?晋德只好在还没被搞疯前,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母后。

认识东衡遥的人,大抵都能预测这事的最后结果,偏偏就只有宝珍自己满怀希望──但想来就连父皇也希望东衡遥能听他的话吧?

果然,宝珍打错落如愿算盘。把这事当蠢事看待的东衡遥又怎会接受呢?

此时,夏风习习,岸柳佛水。

空气中,一种清雅淡馨的香芬随着轻风吹送上亭榭。

东衡遥募得神情一凝──他闻到了!

他吸嗅一口气,确定这熟悉的沁香并不是出自他的想像。他慢慢转过头,不自觉追踪香气来源……

“咦?衡遥。怎么了?”乍见东衡遥表情怪异,又转头仿佛在追狩猎物,晋德忍不住好奇跟着紧张起来。而同时,他也似乎闻到了一种不同于御园里百花的花香。

抿紧唇,东衡遥的脚步移到了亭子的东侧。就在这时,一阵低低的骚动在亭外的下人间传开来。

东衡遥站在亭上,视线豪无阻碍地找到了令他起疑的来源,也同时是那些侍卫、宫女传出骚动的原因──

只见,原本只有群鲤戏水、绿波潋滟的池塘中央,不知何时竟凭空冒出来两团蒲扇大的绿叶,而伴着绿叶,一支半开未放的白色花朵卓然傲立──

荷花!

柔风徐徐,翠叶轻摆,清荷生资。

就在水塘中.那亭亭净植、犹带水珠的清丽雪花,任谁一眼都能认出它.几乎所有人奇*书*电&子^书都用着一种宛如见到怪物的眼直瞪着那突然出现在水中的白荷……

“来人哪!是谁这么大胆在水里插上那一株荷花的?”

先出声的是晋德太子。

晋德看到水中兀立的绿叶白荷也吓了一跳。刚才他明明就没看到这花,怎么才没多久时间,水里就冒出花来了?看来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一定是有人趁他们没注意把花插到了水里,否则这花就算是从水里长出来,也不可能长这么快吧?

不过他更百思不解——有谁这么大胆竟趁他们还在这里的时候动手脚?而且来人还厉害到让所有人都没察觉到,这……这确实太不可思议了。况且,这人大费周章把花搬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荷花!仍旧是宫中的禁忌。为了那二十年前爱荷成痴的容妃——是为了怕触景伤情,抑或为了自己那无可弥补的错误,君王宁可让花随人去。从此宫苑百花争妍,就是偏少水中芙蓉的芳踪……

而它,也是东衡遥的禁忌。

晋德忍不住偷觎了身边的东衡遥一眼——人人都知道东衡遥讨厌这些美丽东西,尤其其中之最就是这荷花,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原因。

或许他知道——就算东街遥从不对谁透露,不过他大概也猜得到。

东衡遥以一种无人能解的黑沉眼神,看着水中香荷。

底下,没有人承认是做了手脚的人——不过就算有,也没人敢承认吧?

众人一时噤声,面面相窥。守在亭畔,连他们也没发现到那荷是几时出现的,众人都只感到一阵惊异和莫名其妙。

当然,所有人对于宫中的禁忌根值于心,立刻有人开始动作了——

“殿下,小的们这就去把花弄掉!”几名侍卫随即奔向停在岸边的小舟。

花虽美,无奈出现在不能出现的地方——几名宫娥低下头,眼中悄悄掩过一丝惋惜的叹息。

而东衡遥,突地转身向亭外步去。

“喂喂!衡遥,你不会现在就要回去了吧?”晋德可还没跟他聊够呢!

东衡遥头也不回。“替我向太子妃问好。”丢下这么一句。

他走了——那没血没泪的家伙就这么干脆地走人了!

为什么?因为那一株香雪白荷吗?

晋德忍住叹气的举动,目送东衡遥的背影消失后,他的视线立刻转回池中那娇艳亭亭的荷花,而两名侍卫已经撑着小舟接近了湖心,正准备动手将荷叶整个摘除。

就在这时,圈子远远的那一头一群人簇拥了过来。

晋德微眯眼,立刻认出了奔在最前方的那个人影。

“殿下,遥哥哥他人呢?”娇俏影子很快地踏上红亭——宝珍公主张望了四处一眼,便马上把急切的脸庞宣逼向他:“我明明听人说遥哥哥被圣上召进宫来,你不是和他在一起?殿下,他呢?”

对她眨了一下眼,晋德考虑该怎么告诉这老是追在东衡遥身后跑的丫头一件预料中的事。

“呃,宝珍,你要不要先坐下来喝点东西喘口气,我再来慢慢告诉你。”他露出一抹亲和善良的微笑招呼她。

宝珍现在哪有心情坐下来。“殿下只要快一点告诉我,遥哥哥现在在哪里就行了。”

上回特地去遥九府找他,还带了花准备让他称赞一下,宝珍没想到非但一直等不到人,连她带去的花也因为姜总管透露的事而匆匆撤出遥九府……

就在方才,她才在太子妃那里得知东衡遥进宫的消息便赶忙过来,她很怕又扑了个空。

可恶!她不信东衡遥没有正视她一眼的一天。

晋德对她摇摇头——反正东衡遥她现下也追不上了。那家伙就像一阵风似的!

“方才,皇上已经把想将你赐婚给他的念头对他说了。”这才是此刻的重点。

宝珍公主一愣,接着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含笑的晋德太子,她粉嫩的脸蛋倏地蕴出两抹红晕。

“是……是吗?圣上……已经和他提了?没说是我的意思吧?”她也知道要害羞紧张了。一时,她忘了要追人的事,只想知道答案。

“我想母后肯定也没向父皇泄露是谁的意思。”晋德知道他母后一定会替她顾全姑娘家的心思。

“那……”宝珍娇颜上的晕霞更红了。  “遥哥哥的意思呢?”

清了清喉咙,晋德这才终于开口:“我想……他是没同意。”光看东衡遥刚才的脸色,他也猜得出答案。

宝珍完完全全怔住了。她的脸蛋由红转白——

“难道……连圣上的话他也不听?”踩着脚,宝珍又气又恼。

该是提醒这丫头的时侯了——晋德对眼前怀春的小姑娘慢慢凝肃起神情。

“宝珍,我想宫中所有关于他的传闻你全都听过,相信我,那些传闻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尤其是关于他横霸冷酷,甚至不将主宫礼教放在眼中的事。你跟他接触至今也不止一两次,这些你应该都亲自体会过,所以你自己其实也该明白。”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东衡遥不喜欢、不愿意的事,就连皇上都强迫不了他。”

宝珍的灵眸大眼渐渐地一红。“可是……可是我……”

她知道。其实这些话,太子妃也都曾劝过她,可是,她就是管不住喜欢他的心嘛!

“殿下,我们把花摘下来了。”这时,两名侍卫捧着从池中摘除下来的鲜荷嫩叶,恭谨地呈给亭上的太子殿下,要让他处置。

清雅淡素的荷香立刻盈满此处。

晋德垂目躺在侍卫手中那株娇嫩欲滴的雪姿清荷。而那一种仿佛充满灵气的缕缕淡香,也不期然地令他的心一动。

“宝珍,这白荷就送你吧!你……先回去好好再想想。”他指示侍卫将花交给宝珍公主。

玲珑心窍一转念,宝珍突地一咬牙,神色重整坚倔:

“不!我不放弃!”

仿佛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她一手推掉侍卫递上前的花──

立时,只见白荷被掷落,花叶散躺了一地。

“宝珍……”连晋德都要对她摇头了——是为了她的执迷不悟,也为了无辜的花。

“我不管!我……我一定……要!”宝珍看也不着地上的花一眼,向太子殿下宣誓她的坚持。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嗅到一阵浓郁的香气,然后奇异地,她的脑袋竟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注意到宝珍古怪的举动和恍惚的神情,晋德才在心中察觉有异之际,忽地——

宝珍公主眼睛一闭。二话不说便往地上一躺,晋德一惊,立刻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

“宝珍!你怎么了?”幸好他反应快将她接了住。

惊见公主忽然倒地,身旁的宫女刹地乱烘烘成一片。

晋德将宝珍交给宫女,终于发觉她是真的晕倒姿态。他立刻当机立断地要人将公主送回房,并且请太医为她诊疗。

唉!这丫头不会是突然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昏倒的吧!

晋德太子只有这个想法。

而,被众人遗落在地上的雪艳白荷,依然独自散发出清清馨香。似有若无地,声恶作剧般的银铃笑声,同时在没人的亭上飘漾过。

深夜——

从“沁香楼”回府的东衡遥,立刻引发遥九府上下一阵大忙乱。

在“沁香楼”狂欢作乐了整整三夜三天,终于想到回府的东衡遥已经一身醉醺狂浪。

不过即使醉,东衡遥依然能够维持住一分清醒。

下人忙着打水、上茶,为东衡遥侍候梳洗、更衣。就在众人忙了近半夜之后,他们的主子总算恢复了一身于净,舒爽地躺回柔软的大床上。

仅留一名下人在东衡遥的房里随时侍候着,姜总管松了口气地退了下去。

屋里,灯烛微弱。浊重的呼息声是这寂静空间唯一的响音。

轻纱帐后,隐约可见一抹影子躺着,而这里唯一的声音便是传自此处。

“水!”这时,帐后突然传出简捷懒漫、含着浓重鼻音的一字命令。

立刻有只手从帐外向帐内递进了一杯水。

接下,一口饮尽,杯子被搁出帐外。同时那只手很快地将杯子收回。

帐后,原本粗重的呼息声渐渐趋于平缓。床上的人影翻了一下身,为自己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屋里,气氛凝静。帐后的人,想必终于睡下了。

帐外,一直盯着里面.那一汉灿若明星的大眼里跃上了一层笑意。而那一种几不可闻的清洌淡香,似乎也一直未曾从这房里散去。

“过来!”突然,原本没动静.被外面人以为已经熟睡的帐后,却在这时再度传出命令一声。

房中,先前被姜总管点到侍候主子的人影,此刻正隐在半黯的光源后、离床稍远的屏前。

“爷还没睡?”低低的声音有着惊讶。

帐后,微显醺意的视线似乎正穿透纱幕直直射向那下人所在的方位。

“过来!”第二次不容置疑的命令加入了一丝不耐。

“爷还需要水吗?”人影移到了桌旁。

微亮灯光中,只见原本以为没事的下女已经执起了茶壶,而她的眼睛询问他望向床的方向。

里面传出一声闷哼。

那下女的位置背向光,身影半笼在黑暗中。即使帐里人视力再好,也很难看清侍候他的人的容貌。而偏偏这时,酒精的效力正发挥到极致。

一会儿后,纱帐被轻轻掀开,一颗脑袋探了进来——只见,雪白的大床上,一方薄单下罩覆的是一具健硕修长的躯体。男人的上半身舒适懒意地趴在松软的枕靠上,在枕上露出的半边脸庞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更神秘而迷人……

他早已陷入睡境!

看着床上这失去意识,少了严酷邪戾,反多了迷魅味道的男人,那探进头来的下女——清丽绝俗的脸蛋上不禁漾出一抹笑。不过,闻到了源自他身上的一身酒气,她也忍不住皱皱鼻。

“我看应该拿一桶水来,让你清醒比较快……”表情换上了不以为然,连她的眼神也是不苟同的。

她是下女,不过对于拥有掌握她生杀大权的主子,在她的眉眼举动间却未见该有的敬畏。当然,这不是因为她是才新来乍到的下人,所以还不懂得敬怕掌权者;而是因为,俗世的礼教规范,对她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此时,床上的男人仿佛在深沉的境中感受到了什么,他蹙起眉峰,竟忽地睁开了眼睛,而那张绝丽的脸庞也映入了他蒙胧未醒的瞳底——

“你……”几不可闻的低喃吁出。他的脑子有一刹的清醒。

是那卖花女!是那已经两次从他手中脱逃的卖花女!

该死!她以为她还能再逃?

可她脸上浅荡出的挑战笑意和一种撩人心魂的香气,立刻又成为他被扯进黑暗前的最后记忆。

“我会……捉到你……”誓言般的低语在他再度陷入昏沉前释出。

他是个比普通凡人意念坚定的男人,她澄净如水的眼睛闪过了狡俏的光芒。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是你先捉到我,还是我先捉到你。”

她嫩白如玉的指,如丝般轻轻拂过他仍纠结着的眉峰。

呵呵!战斗开始——

清晨,天晓亮。

遥九府,一阵闹乱的惊呼、奔跑,为一天的开始拉起了序幕。

府里,早起准备开始工作的第一个下人,在经过园子时,首先见到了塘里的奇景。

花——一大片的粉白荷花,就在清晨的池塘里迎风招展。或红或白的花,在翠绿团叶的掩映下更见娇媚。

但是,看到池塘里的美丽娇容,下人先怔了好一会儿,接着才如梦初醒地狂吸一口气,被惊住了地拔腿就跑。

没多久,池塘畔已经聚集了一群又惊又奇的下人。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水中央——那一大簇亭亭玉立的鲜荷翠叶。

天哪!怎么可能?!昨天之前,这池塘上根本空荡荡,除了鱼,就连一支水草也没有。怎么才经过一夜的时间,池里便突然冒出了一大片的荷花来?

是谁做的?是谁竟然敢在遥九府的池塘里动手脚?

“阿恒、小周,还有你、你……”姜总管对着这一池突然出现的荷花,虽然也在心里赞叹着它们的美,可现在没时间惋惜了,他马上点了几个小伙子。“你们立刻准备一下,把水里的花全摘除干净。”他必须在爷醒来看见前把这池花处置完。“泥下的藕根一定也要除尽,不能让它们有再长的机会。”

花,尤其是荷花,在遥九府的禁讳人尽皆知,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姜总管为什么要下达毁花的指示。

很快地,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了已经下水执行任务。

这时,还没有人知道水里会忽然冒出荷花的原因,不过除了主子,几乎府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今晨发生在池塘的这件怪事。

而就算姜总管暗中在众人间清查流问,却依然找不出那池塘是在半夜里被谁植入花的迹象,而遥九府也不曾被人侵入过。

既然没有人会大费周章,甚至甘冒大不题动手脚,那么那一池荷花又该怎么解释?”

姜总管拼命搔着下巴,偏偏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他总不能以为是爱荷成痴的容妃,终于在二十年后显灵了吧?

“水荷,你有没有听王嫂他们说到今天早上的事?”

春月突然兴奋兮兮地转头对和她一起在廊下扫地的同伴开口。

离她三步距离外,有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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