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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语实用教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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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东方人就不能偶尔示弱或者出点岔子?他总是那么优秀。
他瞪着管家,有些嫉妒地想。
船身轻微地晃动着,月光悠闲地流淌进窗口,横在管家枕头边的拉芙拉芙(这究竟是什么?)露出肚皮睡得正香。
安格睡眠的时候习惯侧向窗口,而且,他呼吸造成的胸口起伏几乎无法用肉眼看见。这是摩南多次观察得出的结论。
领主注视着他被月光映得明亮的脸。
额前的短发往往会让管家觉得痒,因此他总是将它们掖向耳后,至于几缕不听话而垂到眼前的发丝,入睡以后也就忽略了。
但这调皮的黑发让他的额头曲线更为柔和,也加重了他具备的那种含蓄的东方气质。
“性感的前额。”
领主突然回忆起在报纸上看见的这个形容(用于赞美马斯洛),他憋在被子里嗤嗤地笑起来。
话说回来,安格用幺指将头发往耳后拢的时候那种心不在焉的眼神……
嗯,确实足以迷死那些喜好忧郁感的贵妇人。
摩南想到这里,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管家穿着女装的模样。那个黑衣的女子看上去如此柔美可爱,以致他当时完全忘记了妮可的长相。在那两个该死的苹果登场前十秒,他必须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幻想与这个女扮男装的东方姑娘的幸福生活。
——好吧,我就是被无懈可击的气质给击中了,但那是他装出来的!
奇怪,安格为什么学女人学得这么像呢?他以前究竟干过些什么……
悻悻地抹了把脸,摩南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床上。奇怪,好像认真琢磨管家的事情时,他的晕船症状便不翼而飞了。
龙语者纳闷着。
“噗啦!”拉芙拉芙忽然痉挛了一下,在睡梦中划动着短小的四肢。
摩南吃惊地看到他原本以为正在熟睡的人立刻睁开双眼,用一根手指轻轻拍打拉芙拉芙的肚子。小东西慢慢安静下来。
管家抬眼看了看他,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睡眠。
——他醒着?
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听到他刚才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领主仍然尴尬地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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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可,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写着这封信,每次想你便拿出来添上几句。等到船队返航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收到它了。我知道你会仔细地读上很多遍,亲爱的,希望它能给你带去一丝安慰和乐趣。
船长说我们的船队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可我依然看不到大陆的影子。
船上的食物永远都是那么几样,十分乏味。马铃薯让安格完全失去了进食的乐趣,我还好,你知道我挺能吃苦的。前天牧师送给我们一人一颗梅子,我吃得很珍惜,真想不到这么普通的东西对我们来说竟然变成了美味佳肴。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拉芙拉芙吗?不记得也没关系,在第四页的第十二行就能找到。
安格告诉我,拉芙拉芙是他一个老朋友的孩子,现在由他代为照顾,直到这小东西决定定居在某个地方为止。嗯,很有趣对吧?
我们的管家确实有不少人类或者非人类的朋友,当然,我也一样。在下封信里我会详细地告诉你,我们是怎样冒险进入砂民的领地并从里面救出了美丽的公主。你会喜欢这个颇具传奇性的故事的。
今天海上天气很好。河谷的风景也正到最漂亮的时节,真想跟你一起看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巴萨,但作为一个龙语者,我有义务保护帝国在艾姆卡大陆的所有利益。
甲板上有人在喧哗,我先去看看。吻你,亲爱的。
“是大陆!”
爬到桅杆顶上的船员大叫起来。
“艾姆卡!我们到了!”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十八章 安分守己不是小伙子的天性
远洋船挤在小海湾里,岸上是简陋的木板房,两边的山崖环抱着这个微型港口。
头几批到达的开拓者们选定这里作为第一个据点。作为艾姆卡大陆的最北端,它的优势十分明显,但并不适合被改造成军用港。
巴萨那尼亚帝国派遣了简单的小队驻扎在港口小镇,这里的居民和过客却不仅仅是巴萨人。他们中的一部分来自别的国度,你甚至能看到三四个成群结伴的小亚种人,到达这里对他们来说是真正的一场冒险旅程。
维修船体的敲打声很快被歌声盖过。全镇唯一的酒馆里面,全镇唯一的女性正在唱她家乡的民歌。这位帕斐德大妈转动着圆滚滚的腰(如果那里是腰部的话),快活地用油腻的抹布擦着碗。
从修路这项苦差事解脱出来的巴萨老兵们大多围在桌旁打牌,靠墙的那张桌子上,海盗打扮(也许只是因为时髦)的酒馆老板卖力地切着廉价烟草。
酒馆背后的小木屋内,随军牧师辛德兰正在为更多的祈祷仪式做准备。
数了几枚金币放进小钵,他从长袍领口里勾起一根细长的绳子,绳的另一头系着成人拇指长短的小瓶。
拧开瓶盖,牧师小心地倾斜瓶身倒出几滴银色的液体,让它们沿着小钵的内壁慢慢地滑到金币底下。
他开始搅拌金币,偶尔轻轻地椿一椿。
牧师们偏好使用贵重金属粉末作为施法材料,这个问题在教廷落败后变得很致命,也间接地限制了新牧师的实战经验。
在巴萨帝国的军队里,每十二个月内牧师可以使用最多十盎司金砂。这个数量对辛德兰来说实在太少,他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按律严禁毁坏的金币上。所幸他作为教廷使者得到了女王的赏赐,除了变成粉末,他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使用那些金币。
金币并不纯粹由金子铸造,因此他还需要一些加工。
一直趴在桌面上的拉芙拉芙好奇地爬近那小瓶子,将它抱住。
“不行,别碰它,小东西。”牧师赶快把它拎起来放到窗台上,“这个有毒,不能吃。”他指着自己的挂坠解释道。
“噗——啦!”
拉芙拉芙鼓着腮帮子,抗议地跺脚。
牧师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家伙三天两头出现,也懒得去管它。他专心搅拌着那些金币,直到它们变成明亮的金属液体,然后缓慢地倾倒在浸过油的纸面上。
取一块用粗砂纸去掉表层的密斯瑞尔石,辛德兰细致地将石头裹满金液,然后拿到酒精灯的火焰上加热。
很快地,石头表面只留下一层没有光泽的金色薄壳,碾碎便成为施法用的金砂了。
“嗯,还好没忘记这些小时候学的技巧。”辛德兰擦擦额头上的汗,用小毛刷将这些粉末收集起来,装入施法材料袋中密封好。
拉芙拉芙眨了眨小眼睛,隔着窗子望向海湾与外界唯一的通路。
在两座山崖相交的豁口处出现了一匹无人骑乘的红马,它打着响鼻慢悠悠地走进镇子,径直停在马棚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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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那里只需要两天,就算步行也不会浪费半个月时间。”
摩南用两根指头按住地图上的两个点,认真地对安格说:“因此,我认为他要么是迷路了,要么就是遇到了危险。”
管家正在给皮鞋做保养——几小时以前领主大人穿着它们错误地一脚踏空,栽进了海里。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领主的分析,并且没有异议。
“这个轻骑兵的失踪令镇上人心惶惶。”摩南收回手裹紧身上的毯子,继续说到,“我认为有必要将他找回来,哪怕是一具几乎没有剩下任何血肉的骸骨,至少我们能告诉平民他是死于什么。”
他的衣服湿嗒嗒地挂在屋子中间的木柱上。这里没有火炉,更没有漂亮的壁炉,他真不敢想象到了冬天自己该怎么办。
“那是治安官的工作,不是吗?”安格抬头道。
“可那个老头根本就没打算干些什么!我向他提出搜索山林时,他很没有礼貌地告诉我这与我无关!”摩南气愤地用力擂床板。
——似乎,确实与你无关。
“所以?”
“所以去他的治安官,我决定由我们两人自己行动!我和你,花几天时间检查岬角附近的林地和悬崖。”领主说。
管家叹气,举起双手:“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摩南,你要知道,在完全不熟悉的环境里乱转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是吗?可我们离镇子很近。”
“如果有骑兵在你要搜寻的地点遇袭,那就证明镇的附近也不安全。如果没有,我们找到他或者他的尸体的机会很小。”
“他有可能活着,逃到了这一带,然后倒下。”嗯,这个假设很不错,摩南想。
但管家依然不赞成他的决定:“那只是一个可能性,摩南。别为‘可能’而冒险,何况失踪事件不在你的职权范围。”
“可是……”
摩南张了张嘴。当注意到安格正用一种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时,他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气势反驳对方的观点。
“也许你是对的。”他用这句话结束了讨论,背过身。
——搜寻一下附近又有什么危险呢?再不找点事做,我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摩南在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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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绿色海洋。
当管家的双眼睁开、却因日光的照射而微微眯起的时候,他的眼前仿佛还残留着梦里那片迷人的绿叶。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枕边确实躺着一片藿兰草叶、一片薄荷和两颗癸心籽,那张薄荷叶子上还清晰地印着拉芙拉芙小小的牙印。
如果没有记错,这些材料正是自己前几天晒好以后收进领主施法材料包里的。
他用手遮住直射的阳光,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藿兰叶子上带着生盐的咸涩,这几样东西混杂在一起,散发出的气味足以让成年人沉睡上将近两天两夜。
活动着骨节,用手指拨拉拨拉头发,安格给自己套了件没有腰带的黑色长外套,然后慢条斯理地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剑,佩好剑套。他想了想,又从摩南的箱子底下找出一把匕首别在靴子里。
“拉芙拉芙,到牧师先生那里玩吧,晚上或许我会去接你。”他推开门,对小家伙说。
拉芙拉芙快乐地捋捋长耳朵,沿着木板墙的阴影一路溜走。
“午安,小伙子——这身打扮真精神!”
帕斐德大妈抱着橡木桶从门前走过,乐呵呵地问好。
“午安,夫人。”低头笑了笑,管家看似不经意地问起,“今天早上法缪阿先生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牵马?”
“没呢!他空着手连蹦带跳地就冲那条小路出去了,我想,很快就会回来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
东方人微笑着点头。
第一卷 巴萨帝国的鞑鞑草 第十九章 所以遇到狙击纯属活该
一小时以后,安格站在被路人践踏而成的小道旁。
这里一面是爬满藤蔓和老树的山崖,一面的矮坎下是密密麻麻的蕨类植物,其间生长着艾姆卡大陆特有的双朴木,它们伸展的树冠将天空完全地遮挡了起来。
管家观察着地上的脚印。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逗留在这里的气味,包括他的雇主摩南在内,共有三个人。
“不超过半天时间。”他看向树木的阴翳,“那里曾经坐着一个穿着条呢衣服的人,身上带着古怪的矿物味。”
“另一个人站在这儿。”管家的视线落回自己脚下,“唔……军靴的底痕,崭新且廉价。”
眉尖轻微地皱了起来,他闻到了军饷特有的那种带霉菌的金属味:“银币,还不止一枚。”
——这与我无关。
他摇摇头把某些习惯性的假想画面赶出脑海。
“不管怎么说,摩南来到这里,停下,向丛林深处走去。”
安格慢吞吞地沿路移动着,用靴子的后跟在某处做了个记号,然后站在原地向四周张望。
这里没有什么能让摩南离开正途的特殊物体,既看不到值得怀疑的脚印,也没有做指向用的标记。
要么当时远处恰好出现求救的信号,要么,就是路旁的某人或者某几人给了他一些信息,让他选择了那个方向。
“也有可能是谁吸引了摩南的注意力,在这个方向……”
他审视着领主留下的鞋印,从那上面可以看出后者蹭到青苔滑了一下(这个不是重点)——摩南似乎很心急地跑进了道路一旁的丛林里。
另外两人当时也许在场,也许尚未出现。但安格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军靴的痕迹覆盖在领主的鞋印之上,这证明他们跟着摩南往山林深处走去。
同行,跟踪,还是追击?
东方人飞快地在林间穿行。
他显然习惯于野地行进,拦路的枯木、气生根和藤条完全无法减缓他的速度。实际上,他跳跃的姿势有着猫科动物般的弹性。
越过一条小溪之后,他听到了人声。
“我不想再管里昂的闲事……除了惹麻烦还会什么?祝他早点被土人……骨头也不要剩下……”
老年女性抱怨着。那种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的模糊发音让人很难听得仔细,但她的语气明显地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安格伏在长满青苔的大树后,谨慎地窥视着前方的人影。
正在唠唠叨叨的是缩着身子坐在树根上的老妇人。她穿了一件灰色的拖地长袍,为此她不得不将下摆翻起来,用有些颤抖的手指剥下挂在上面的泥块、枯叶和带刺的植物种籽。
“那是土著,不叫土人,萨曼塔;伊瓦夫人。”背对着管家的男人纠正道。他戴着一顶很漂亮的红色圆顶帽,整个人站得笔直,右手握着镶了两颗储能蓝宝石的魔杖。
老妇人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嘀咕了几句。
“无论您怎样抱怨,里昂;维纳是我们中唯一认识路的人,这一点无法被改变。当然,到达营地之后我会让他因擅自行动而受到惩罚。”
男人的语调抑扬顿挫十分明显,口音清晰纯正——呃,相对阿罗道尔帝国来说,是纯正的标准通用语,每个单词的长短都掌握得如同经过严密计算。
他迈出几步然后一个立定回转身,这动作让他面对着东方人隐藏的地方,所幸前者没有注意到树后的动静。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便是阿罗道尔帝国派来的法师。
里昂;维纳又是什么人?管家想着。
他悄无声息地退后,从两人休憩处的一旁绕了过去,跟随着领主留下的痕迹继续赶路。
“……克瑞你别想用……糊弄我这个……”
老妇人的声调提高了,但依旧难以辨析。
“是克伦卡;克里特,萨曼塔;伊瓦夫人。我再次强调,希望您能称呼一位同僚的全名而不是那个可笑的简称。记住,克伦卡;克里特。”男人极富节奏感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看来他对此十分满意。
两人的谈话渐渐远得听不到了。
安格停下脚步,注视着地面。他一手握着剑鞘,轻微地喘着气,额头泌出了细密的汗珠。
腐烂的树叶上有已经凝固的暗红色液体。
不到半步的前方有跌倒翻滚的痕迹,被践踏而半埋在泥土里的落叶边缘上又出现了几滴血液。
一行稀稀落落的血迹延伸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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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南正在跌跌撞撞地奔跑,森林里所有一切似乎都在阻挠他的动作,包括又湿又热的空气。最糟糕的是他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双眼能看到的景物全在剧烈地抖动。这种极度恐慌的气氛让他感到窒息。
恐慌?
是的,相比之下插在肩胛骨里的尖锐物倒不那么痛了。
让他难受的还有自己那似乎随时会接续不上的喘气声。指缝间的衣料已经被血液濡湿,紧紧地贴在肩背上,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居然也莫名地超过了伤口对他的影响。
他正在逃命。
不知长相的敌人追在后面,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对方手上的短剑。
这一扭头差点让他的身体失去控制而滚下长满宽叶草的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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