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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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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之不禁欢呼雀跃,喜悦呼嚎响彻天际,燕齐灏大声施令,城门应声而开,三尺黄绫随风飞舞,如同救命令箭一路飞到城门下,她身后的墨骑快如闪电,紧随着风中一缕银丝急驶入城。
墨骑一入城,城门便紧紧关上,燕齐灏带领众将疾步相迎。丹兰首将见之立即收僵勒马,大步走到他面前左手捧心屈膝行礼,染血铠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冰冷刚硬的摩擦声。
“将军,吾等来迟。”
娇嫩轻细的声音实在无法与之相配,燕齐灏看不清她的神色,也听不见她说话,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股浓烈无比的血腥味上。猩红的血、猩红的眼眸,她就像来自地狱血池一身猩红,动不动就哭的姑娘竟然会杀人了。
“将军……将军……”
旁人轻唤半晌,燕齐灏终于回神,他立即抬手虚扶,不露声色地说道:“殿下不必行此大礼!多谢殿下及时赶到,解我燃眉之急。”
“将军客气!现敌军士气低迷,正是趁胜追击的好机会,吾斗胆请将军出城击敌!”
达依拱手而道,说话语气一板一眼。燕齐灏沉默了一会儿,默算下时辰后与宋玉超相视一眼。
“传令下去!全力击敌!”
话落,鼓擂声起,青偃军如洪水猛兽冲出城外与敌兵抵死相博。达依跃上战马,拨刀出销,指天大吼一声:“杀!”她手下五百精骑立即领命随她冲出城去。
战场上没有勇士只有疯子,丹兰的墨骑就像野兽将所见一切撕个粉碎,没有怜悯也没有同情,他们眼中只有国破家亡的噬骨仇恨。
“杀光!一个不留!”
嘶吼已经变调,达依的眼瞳满是猩红,头盔掉落一头白发迎风狂舞,张牙舞爪的狞狰吓破了敌人的胆,也震到了燕齐灏的心。这不是达依,这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姑娘,这个人他不认识!
厮战昏天黑地,玄粼国的军队连连败退,就在这时一批援军突来,令玄粼国的兵马措手不及,几番抵抗后不得不鸣金撤兵。燕齐灏示意收手,而达依却不听军令带着自己的五百骑猛追狠打,最终砍下了敌军主将的人头。当她提着人头来见燕齐灏时,笑得无比甜美可人,就像昔日桃树下相会时的那样。
首战险胜,燕齐灏并不高兴,他当着众将的面以渎职之罪连降宋玉超三级并杖罚五十,宋玉超无言以对只好拱手领罚。达依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血染红的白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她伸手撩起额前碎发捋到耳后,然后将卷钝的佩刀扔到一边。
“希望殿下下次能服从军令,否则我很难与众将士交待。”
临走之前,燕齐灏特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冰冷的口吻不夹杂半丝情谊。达依垂下眼眸,喉咙里滚出两声嘶哑的笑声。突然,胸口一阵撕裂的痛,她弓起身子喷出一口鲜血,他却视而不见,苍狼见之连忙护送她回营,一入营帐达依就跪倒在地,弓身干呕。
“吃了那玩意的人,寿命不会超过十年。”
苍狼冷声而道,达依听了并不觉得意外,她抬起头扯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浅笑。
“十年足够了。”
“呵呵,不过以你现在的模样,恐怕十年也没有!你内力虚浮,功底太浅,如此急功近利,必定会被反噬。”
“那我该如何?”
达依手柱着地硬撑起身,苍狼沉默片刻,然后从腰间解下羊皮囊递给了她。
“把这个喝下去,就不会那么早死。”
达依拨掉囊塞仰头往嘴里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漫延,她喝了一口全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
“血,人的血。”
听到这个回答,达依连连作呕,苍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羊皮囊,然后将她按上床榻朝她嘴里死灌人血。
“不!我不喝!”
她挣扎扭动,苍狼牢牢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
“不喝你会死的!连人都敢杀,这为什么不敢喝?!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明白吗?!”
达依顿时清醒了,原来她已经成疯成魔,只有靠着血腥才能活下去,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要强,必须付出代价!达依从苍狼手中夺过羊皮囊,两眼一闭硬逼着自己喝下,疲惫不堪的身躬就因为这一袋子血迅速恢复,而流失掉的真气也慢慢补了回来。喝完之后,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昏欲睡,沾满污血的铠甲染红半张床榻,她却喜欢上了这令人作呕的红。
“睡吧,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苍狼轻声说道,半梦半醒中,达依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了出去,然后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齐灏……”
她喃喃轻念那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地睡了。
第七十七章 BT就是这么形成的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淡雅梅香随风萦绕。白亦鹤立在窗边静静欣赏着院中那株红梅,完全没在意被风吹凉的薄衫,他似乎是被妖异的红勾走了魂魄,丝毫不知寒冬刺骨。
“陛下,前方来报,燕齐灏的兵马……”
“本王知晓了。”
白亦鹤轻轻打断,风无影垂下头不再多言,房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白亦微微抬头轻呵一口气,看着一片白雾升起,他突然笑了。
“我方伤亡多少?”
他一边问一边摊开手接住飘落而来的雪花,风无影不敢隐瞒,拱手回道:“伤亡三千。”
“那他们呢?”
“一千……或许不到。”
风无影回答得很小心,白亦鹤勾起嘴角,轻轻拍落沾在袖角上的白雪然后走到他面前,风无影只感觉一股寒气逼近,冷得他脊背发凉。
“还有宋玉超因出师不利暂去将军之职并杖罚五十。”
风无影立马补充,似乎是为挽回些败局。白亦鹤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
“你没看出这是场苦肉计吗?”
风无影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沉默不语。白亦鹤转身端起炭炉上的梅酒小抿一口,丝丝寒意中添了一缕清雅酒香。
“以宋玉超的资历怎么会轻易犯错?以燕齐灏的手段又怎么会轻易被困?他不过是在试探,试探我、试探她……”
白亦鹤口中的“她”风无影很清楚,听闻那人率领五百墨骑一路杀到豫城,打得众兵溃不成军。得知此事时,他根本无法相信,在他心目中那个女人始终娇柔似水。
“不过这没关系,既然燕齐灏想玩就陪他玩一会儿,反正本王有的是时间,至于那个人……本王要活的!”
白亦鹤继续说道,温柔的浅笑中闪过一丝狠厉杀意,风无影立刻拱手领命默默退下。他走之后,白亦鹤款步走到窗边将手中玉盏掷出窗外,“铛”地一记清脆声响,玉盏应声而碎,如火红梅拦腰折断,花瓣如雨洋洋洒洒,留了一地刺目落红。
白亦鹤的兵马没了动静,夜深人静时,燕齐灏走到宋玉超的帐中,宋玉超见后扶着腰艰难地下床行礼,他立刻伸手将他扶回床榻。
“玉超,委屈你了。”
“不委屈。”
宋玉超眉头紧皱用力摇头。燕齐灏揭开他衣角查看下伤势,皮开肉绽的,看来这五十杖挨得不轻。
“殿下,接下来你拿她如何?”
宋玉超“好心”提醒,燕齐灏剑眉微蹙,似乎犹豫不决。
“殿下,这女人杀气太重,不能留在身边!”
宋玉超不死心地奉劝道,听到这话燕齐灏的剑眉拧得更紧了,他想到白日里的一幕就心生寒意,那人就像来自地府的恶鬼,散着一头白发、瞪着通红的双眼将敌人的魂魄吃进肚中,可这都是因他而起,如果那天没走,或许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殿下,此事关系我国存亡,你万万不可感情用事,说不定哪天她一心杀敌而坏了我们的大计!”
宋玉超喋喋不休,燕齐灏神色僵硬无比,他起身来回踱步,始终没有表态。
“殿下,达依已经‘死’了,那女人是鬼……”
“够了!我自有打算。”
燕齐灏严声打断,宋玉超立即收声,他抿起双唇低眸屏气,似乎心有不甘。过半晌,燕齐灏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问:“如今华州是谁把守?”
“是周彦大将军的侄儿周翊。”
“为人如何?”
“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好!我明日就派遣丹兰兵马至华州,那里正靠墨泽交界难攻易守,就让他们在那里呆一段日子。”
“殿下圣明。”
宋玉超拱手而道,心里却有些不服,燕齐灏此举分明是在偏袒那个祸根,这并非长久之计,他暗暗琢磨应该如何施计对付。
次日一早,燕齐灏找达依准备商议华州之事,到了营帐没见她踪影,经打听才知她正在军营中。来到军营只见一群伤兵排成长龙,伤重者在前伤轻者在后,他走过去一探究竟,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替人疗伤施药,她身穿玄墨武袍,银丝高束脑后,就像假小子似地混在男人堆里。
“将军!”
有人失声叫道,众兵一见是他纷纷行礼,燕齐灏回过神马上令他们起身。达依听到些动静探头张望,看到他也没什么反应,燕齐灏走到一旁默默注视她的一举一动,昨日的血腥已经渐渐褪色,她一边轻言浅笑一边替伤兵疗伤,偶尔一两句俏皮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一支沾血断箭便到了她的手中而伤者混然未知,她的妙手回春之术救了不少人性命。
“她能救得了别人,可惜救不了自己。”
不知何时,苍狼已站在燕齐灏身侧,听到这句高深莫测的话,燕齐灏的心弦微微一颤,侧首看去苍狼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苍狼拱手相敬然后径直走到达依身边俯身轻言一句,达依侧首看看燕齐灏起身走了过来。
“殿下找我何事?”
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冰冷,燕齐灏沉思片刻道:“方便外面说话?”
达依回头看看伤者然后朝苍狼使了个眼色,接着抹净双手随燕齐灏出了营帐。
“夫人辛苦,今日找你是想让你带兵前去华州。”
燕齐灏走到无人之处便直言说道,达依看着他许久都没出声,从她水灵灵的双眸中燕齐灏捕捉到了一丝哀伤,他不自觉地挪开双眼,轻咳一声道:“华州靠近墨泽,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可惜兵力不够,我担心敌军进犯,所以希望夫人能带兵相助。”
冠冕堂皇的一句话把她赶入偏地备守,而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推脱。
“什么时候出发?”她轻声问道。
“越快越好。”
达依哼笑了几声,几分嘲笑几分悲愤。
“我这就去准备。”
话落,转身离去,燕齐灏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叹息。
“一路珍重。”
他说,而她没有回答。
次日晌午过后,达依带着兵马以及一千青偃军去往华州,燕齐灏特地派琅华、缨络两名女侍陪同以方便她饮食起居。对于青偃国此等做法,鹰他们四个十分不满,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而达依与苍狼始终沉默不语。到了华州,守城大将周翊率领众将亲自相迎,那周翊三十有余,虎目熊躯、脸如铁铸,颇有几分大将之风,他见到几名丹兰大将以及马旁的巨狼微微一怔,然后拱手笑道:“将军辛苦,尔等特来相迎。”
见到周翊后达依的神色明显僵硬了,苍狼见之隐隐感觉奇怪,过了一会儿,她神色恢复如常,拱手回敬:“吾等奉大帅之命前来相助,还望周将军包含。”
“将军客气,由您猛兵强将相助,华州定是固若金汤!吾已命人打点准备,将军请!”
周翊抬手请行,达依微施一礼接着便率众将士入华州城。
华州城地处西北,放眼望去满是黄沙,相隔几百里便是墨泽国地界,直穿过去就是丹兰的国土。好在华州地势偏高,风吹草动一目了然,相对其它地方要稳固许多。周翊先是带他们巡视边防然后看众士兵操练,众兵中有不少是丹兰人,他们见到故国将士格外激动,特别是金发碧眼的苍狼,他在丹兰人心目中似乎颇有名望。
周翊似乎早就知道达依他们要来,特地准备几间卧房,虽然有些简朴好歹也有张床可睡。众兵操练完后,达依一行人便先回房小歇片刻,琅华与璎络两人理好卧房请达依入内,对这两个女侍达依并不放心,进房之后就命她们退下,两侍女相视一眼只好乖乖从命。
过了片刻,有人传话说周翊在前厅设宴要为丹兰众将接风洗尘,达依闻后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命琅华端来净水仔细漱洗,漱洗完毕,她特意解开胸裹换了套墨色武袍又用素金发带妆点银丝,精细梳妆一番才出门赴宴。明眸皓齿、丰/乳纤腰,几分英气几分娇媚,几位年轻貌美的娇姬与之相比竟然逊色不少,苍狼见状更觉得蹊跷。
宴间相谈甚欢,周翊对达依十分恭敬,称其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达依听后也恭维了几句,眉角有意无意往上一挑,这细微神韵除了周翊没人看到。见美人主动献好,周翊有些飘飘然,他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的丰功伟业以及叔父周彦,达依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而他混然不知。
酒过三巡,那些男人坐不住了,与身边美婢眉来眼去可碍于达依又不敢出言调戏,达依自知多余便知趣地离席告退,独自一人回到了房中。进门后墨风闻到她的气味,慢慢走过来用脑袋蹭蹭她的腿,达依浮起欣慰笑意,伸手温柔抚摸着它的头顶。
“墨风,我还有你不是吗?”
她喃喃自语,墨风两眼汪汪地看着她,鼻子里哼出呜呜呜的呜咽,她并不觉得难过,眼泪却莫明其妙地落了下来。逃出深宫辗转于此,最终她还是孤身一人,此时的落寞比恨更重。
“叩叩叩……”
几记叩门声拉回达依的思绪,她回过神起身打开门,没料竟是苍狼,他一手插腰一手撑着门架很随性地站着,深邃迷离的蓝眸中夹着几分淡淡醉意。
“你来做什么?”
达依不冷不热地问道,苍狼推开她擅自走进房内,然后端起案上杯盏喝了口水。
“你这又是干什么?”
苍狼看着墨风,问得却是达依。达依朝门外微微探头转身关上了门。
“你问得太多了。”
达依从他手里夺过杯盏重重往案上一扣。
“出去!”
苍狼眼神一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一股浓烈酒味直冲而来,达依忍不住捏紧鼻子皱起眉头。
“你认识他?”
苍狼逼问。
“不明白你说什么!你快放手!”
达依扭动挣扎,墨风见状对着苍狼呲起利牙,背上密毛根根竖起。
“周翊,你认识他?”
苍狼没有放手,一双蓝眸咄咄逼人,达依咬牙甩手重重抽了他巴掌,他没反应,她又抽了他一巴掌,他还是没反应。
“告诉我,否则今天我不会放手。”
“是!”
达依终于点头,苍狼松开手深吸口气,然后摸了下微微发烫的脸颊。
“满意了吗?满意了就出去。”
达依扭过头冷声而道,苍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墨风歪头看着他们目光炯炯。
“如今我们在一条船上,有事你应该告诉我。”
半晌,苍狼开口,达依默不作声,两眼盯着豆大的烛光像在发呆。苍狼长吁一声转身离去,走到门边,达依突然说:
“我要杀了他,你得帮我,不要问我理由!”
苍狼回头凝视着烛光边的侧脸,沉默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好。”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达依就像泄了气般瘫坐在地,脸色惨白混身发颤,她痛苦地闭上双眼,脑中不由浮出一个可怕的声音……
“喂,你们两个抬着什么?”
“大哥,这是周将军要我们沉河的。”
“来!让我看看……哟,真是尤物,你们先把她拖到林子里……”
“大哥,被知道我们就惨了。”
“有我叔父罩着,怕什么?!”
……
“按住她!别让她出声!”
……
“唔……嗯……骚/货!咬得真紧……嗯……够味儿!痛快!哈哈哈……”
……
急促的喘息与淫/笑渐渐化作周翊那张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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