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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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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青偃国国君仍是燕王,几年前他本想将王位传于太子,谁料太皇太后竟然薨了,传位之事便搁置下来,不过宫中大小事务基本都由太子处理,那老燕王只不过是个挂名。

宋玉超原本想将密信交于燕齐灏,可柯木千叮万嘱一定要亲手交给燕王,反覆斟酌之后,他就来到了燕和殿求见,正巧燕王与燕齐灏都在内。宋玉超先行君臣之礼,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禀明,燕王听后很是疑惑,命他把密信呈上,宋玉超便将信交给内侍,接着退到一边候命。燕王展信看过之后顿时面露异色,许久都没有出声,过半晌,他收起密信大声询问:“此人现在何处?”

宋玉立即拱手回道:“正在卑职府中。”

“宣!快快宣进殿来!”

国君下令宋玉超不敢怠慢,他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将此事告诉柯木,柯木听后剑眉舒展,马上进屋换了身衣袍。看到他衣袍上的暗绣与额处的白玉半月佩,宋玉超才知此人是丹兰皇族。

柯木进殿之后,燕王命其它人等一律在殿外候命,当然也包括燕齐灏。燕齐灏初见柯木很是惊讶,不单单是他俊逸的样貌,而是他与众不同的眼眸,人人都知道燕齐灏怒极时眼有异样,这异样便是柯木琥珀色的瞳仁。

燕王与柯木相谈许久,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等在殿外的人心急如焚,生怕出什么大事。突然,殿内传来一声悲泣,燕齐灏也不管父命马上闯入殿中,开门只见燕王瘫坐在龙位上掩面轻泣,一只手上挂着枚碎玉坠子。侍将见状想要拿下柯木,燕王立即出声阻拦,并让所有人退出殿外,没人敢不从命,只好乖乖退下。当天晚上,燕齐灏得知那位跪在父王跟前的男子竟是自己的亲外甥。

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搅得宫内天翻地覆,燕王因爱女辞世肝胆俱裂,悲痛不矣,其它人则是诧异居多,谁都知道大公主失踪数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说是她儿子?这岂不是给皇家脸面抹黑吗?有人斗胆进言,说要把这来路不明的小贼打入大牢,然而燕王却连连摇头,非要给外孙正名,以慰爱女在天之灵。因为柯木接了丹兰王位,所以燕王决定以国礼相待,并千挑万选一个黄道吉日请他入宫,达依终于要与等待多年的人重聚,可惜这一天来得太晚、太迟。

十一月初五,月氏部族后裔可穆罕携眷入宫进殿,燕王国礼相迎,场面浩大壮观,然而此事惹怒了丹兰国君扎克吐努,他称可穆罕并非丹兰王族,怎能以国礼相待?这分明另有居心,要求燕王论法处置!此话一出,多国附和声讨,其中以玄粼、墨泽为首,真可谓是剑拔弩张、各怀鬼胎。

……

咳咳,以下是血缘说明书:

这等血缘关系还要从二十几年说起,燕齐灏的娘亲——淑妃是丹兰国的公主(也就是柯木他爹的姐姐),当初淑妃进宫由丹兰王子亲自送嫁,喜宴之上,他与大公主一见钟情,可那时候丹兰还是不毛之地,谁愿意把女儿往穷地方送啊,所以燕王死活不同意,大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见打动不了爹爹便脚底抹油和心上人私奔了,接下来几年不停地生娃,前前后后共生了十三个,柯木是第六个王子。所以呢柯木算是燕齐灏的外甥,而燕齐灏又可以称得上是他表兄,总之关系就那么……咳咳,简单明了。

(这应该不算乱/伦吧……)

第七十章 物似人非

玉辇沿着辇道缓缓驶向皇宫,马碲声碎、旌旗招扬,举国上下夹道欢迎。达依端坐在车辇内低垂着眼眸,神色平静淡然,或许柯木并不知此时她在想什么,就像她不知道柯木所想的一样。

七年说来不算太长,但这七年却像是过了七百年,看着耸立在眼前的朱墙琉璃瓦恍如隔世,她想起小溪,想起落花谷,还有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

他是否记得为他留夜的那盏烛灯?是否记得埋在月季下的青丝结?是否记得有个名叫达依的夏黎族姑娘?

“依,见了皇祖父不用怕,他人很和善。”

一只温暖的大掌紧紧裹住她的小手,达依回过神,低头看到手上的金戒如梦初醒,她已为人妇,旁边坐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君。达依有些惊慌失措,甚至不敢抬头,深怕他察觉出深藏许久的秘密。

“我不怕,你别担心。”

她低声轻笑道,虚浮的笑声听起来苍白而又无力。柯木勾起唇角,用力把她搂入怀里。

“还说不怕,你的身子都在抖。”

“我怕的不是这个。”

达依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默不作声地向外探了一眼,玉辇已经驶入了皇宫。

青偃国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立在燕乾殿前,一见玉辇驾到,立刻跪行大礼恭迎王驾。侍官摆好辇凳、轻启辇门,柯木理整龙服、镇定自若,他下辇刹那犹如利剑出销,锋芒万丈,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臣们来了个十足的下马威。

一只玉手从帘后探出,侍女见之连忙迎上,达依下车之后匆匆扫了一眼,接着便随柯木身后端步入殿,文武百官齐声高颂圣驾,这万人之上的尊贵的确令人飘飘然。

踏过白玉阶,燕乾殿近在咫尺,燕王端坐龙座之上,双目炯炯,面容清肃,太子与几位皇子站其右侧,左侧是一品重臣,宋玉超赫然其中。

殿内金碧辉煌,金砖铺地、碧玉为梁。入殿之后,达依始终没有抬头,她理应不该出现在这儿,柯木却说:你是一国之后,将来同我一起治理丹兰,为何不能进殿?就因为他这句话,达依只好换上紫红纱丽、披上面纱随他面圣。

从她进殿的那刻起,燕齐灏已经注意到了,他本以为丹兰的流亡皇后是个黝黑高大的异族女人,却没想到是个肤白如雪的中原女子。由于礼教所缚,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盯着别人老婆看,只好有意无意地瞥上几眼。

她身姿婀娜,犹如一朵彩云翩然而至,动静之间又不失端雅之风,裙摆下的金莲小巧纤细,似乎还不及他一双手大。她的眉如同新月,低垂的眼眸像是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水光,轻纱掩住了半侧娇容,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她一定是个绝色佳人。

燕齐灏的心隐隐作痛,或许是思念过度,见谁都觉得像她,可是她已经死了七年。

她离得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紧锁在她的身上,或许是旁边的人发觉到了异样,暗地里碰了碰他的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垂眸肃立。

柯木走到龙座前正身行大礼,达依跟着欠身下跪,见到自己外孙与孙儿媳气宇不凡又识大体,燕王龙颜大悦,立刻抬手虚扶。柯木起身谢过,敬言几句后说要献上厚礼,话落,一僧入殿,四名沙弥抬着一架紧随其后。高僧绕架颂经,然后掀开架上的红布盖,一座一人高的白玉坐佛赫然跃出。坐佛状若真人,洁白晶莹,裟冠上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燕王信佛,一见此宝惊诧万分,不由起身拜念,众人跟着纷纷跪拜起来。

燕王喜不自禁,忙命人将佛像送于经楼供奉,觐见完毕之后设宴款待,在入宴之前,燕王特地把他们引入偏殿小叙,皇后与太子妃都在殿中,达依见到她们特行大礼以示敬意。

皇后一见到柯木就忍不住对燕王笑着道:“你看,他与灏儿真有几分相似呢。”

听到这话,柯木与燕齐灏相视一眼,柯木有着异族人的狂野,而燕齐灏则多了几分冷傲之色,两人虽是相似,可脾性却南辕北辙。

达依坐在柯木身边,眼眸低垂沉默不语,若是皇后与太子妃问话,她也是轻声细语绝不多言。过了一会儿,内待进殿奉茶,有个二三岁小娃跟着乳母走了进来,他见门之后便行跪拜之礼。

“燕安轩拜见皇爷爷、皇奶奶,拜见爹爹、娘亲,拜见……”

小娃看看柯木与达依为难地挠了挠头。

“拜见皇叔、皇叔……娘!”

奶声奶气的声音很是可爱,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燕王笑逐颜开,拿起一块茶点向他招招手。

“轩儿快来皇爷爷这儿。”

小娃嘴巴一裂,连跑带跳地走了过去,太子妃捂嘴轻咳几声,那小娃转头看看她马上放缓脚步,他双手接过茶点之后,迫不及待地跑到娘亲面前开始撒娇。

小娃的神态与燕齐灏多么相似,连笑起来也是一样,如果孩子没有落掉,或许也像他这般可爱,达依硬忍住从心底泛起的酸涩,情不自禁地抬起眼眸,看着他们齐乐融融,一丝怨愤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唉,不知何才能抱到曾外孙。”

燕王装作无意提及,柯木轻笑几声,道:“皇祖父不急,好事将近,不会让您等太久。”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握住达依的手,恩爱之情令人羡艳。燕王听后开怀大笑,连连称好,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名字可有想好?”

“回皇祖父,名字还没起呢,到时还要麻烦皇祖父赐名才好。”

“呵呵,那是当然。”

燕王喜上眉梢,就在这时侍内入内禀设宴之事,看看时候不早,燕王便请柯木入宴,由于男女不能同席,达依便跟着皇后与太子妃用膳,柯木走之前在她耳边轻言几句,两人看起来如膝似胶,太子妃神色僵硬,似乎有些妒意,她看向自己的夫君却没从他眼中找到想要的东西。燕齐灏出殿前有意无意地回望一眼,她静静地坐在那儿,如同一件精美绝伦的摆设,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过他。

他走之后,达依抬起了头,突然之间她的心里变得空空荡荡。过去七年,他还是以前一样,面如玉、发如墨,不过曾经桀骜不驯的傲气被岁月冲淡不少,如今他身上更多的是成熟与稳重。原本以为自己会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见到他的瞬间,她才明白这么多年都是在自欺欺人,原来有一份爱可以埋藏得这么深,深到自己都发觉不了,她情愿相信那颗毒丸是个恶梦,她深爱的燕齐灏不会杀她的。

达依听不到皇后与太子妃在说什么,她的思绪已跟着那人一起走远,此时此刻很想大哭一场,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她已是别人的后,而他也有了妻儿,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一场豪宴食之无味,众人相谈甚欢,燕齐灏的思绪却飘忽不定,那抹侧影牢牢占据他的脑海始终挥之不去,柯木坐在他身侧,时不时与他攀谈,可他毫无兴致,甚至有点讨厌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怎么可能会遇见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女人?心中的伤痕已是鲜血淋漓,这无疑是在上面洒了把盐。

令人痛苦的豪宴终于散去,燕齐灏迫不及待地回到书斋翻出香囊,香囊上的并蒂莲已经被他摸旧了,但他一直舍不得扔,因为这是她留下的。燕齐灏深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将香囊紧紧攥在手中,曾经的过往如同尖针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每次想到她已不在,他便痛得无法自拔,如果唤一个人千百次他能回来的话,那她早已重回到他的身边,怎会留他一人在世上孤单寂寞?他真希望那次落崖能将所有记忆摔碎,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见。”

内侍过来传话,燕齐灏回过神后小心翼翼地藏好香囊,然后命内侍宣她进殿,过了一会儿,太子妃手捧填漆金丝茶盘缓缓而入。

“爱妃有何要事?”

燕齐灏轻问。

“听李公公说,殿下刚才酒喝多了,臣妾特地沏了壶茶。”

太子妃一边说着一边将茶盘放置案上,燕齐灏轻笑几声,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香茶随意抿了几口。

“本宫只不过多喝了几杯,李公公真是小题大做。”

“呵呵,李公公也是好心,酒多无益。殿下,再喝些茶吧。”

太子妃端杯劝道,燕齐灏伸手接过后又喝了一些。

“丹兰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燕齐灏放下杯盏,装作无心问起,太子妃点点头,笑着道:“全都安排好了,现在正在沐丰殿歇息,下午皇后和我还要陪他们游园呢。”

“这段时日要辛苦爱妃了。”

“不辛苦,这是臣妾理应做的。”

太子妃脸颊飞红,面露羞涩,似乎就因为他这几句彬彬有礼的客套话欢心不已。见燕齐灏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她连忙找了个话茬说:“刚才用膳时,差点闹出个大笑话。”

“什么笑话?”

燕齐灏好像起了丝兴趣,太子妃兴致勃勃地继续道:“臣妾听人说丹兰人吃饭不用筷子,特意备了好几把银勺,那丹兰皇后揭下纱后,臣妾才发觉她是中原人,马上命人换了筷子过来。”

话落,太子妃咯咯地娇笑起来,燕齐灏却是面无表情,似乎对她说的不以为然。

“小事一桩,下次小心就好了。”

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太子妃的笑声像似沉入水中一下子变得沉闷了,她轻声附合了一句,然后起身告退。燕齐灏没有挽留之意,随便吩咐几句后便转身翻出一叠古书摆在案上。太子妃望着他冷漠的背影鼻子一酸,两颗泪珠不小心掉了下来,她很清楚这么多年他的心不在这里,他的魂也不在这里,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姓宋。太子妃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到自己寝宫精心妆扮一番。她是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丢了脸面?望着镜中的娇颜,她微微一笑,似乎幸福无比。

午膳过后,达依回到为他们准备的沐丰殿,她呆坐在案前不停转动指上的金戒,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她觉得自己装得很累,无论是在柯木面前还是在别人面前,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你在想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达依抬头闻到一股酒味,不由皱起眉头。

“你喝酒了?”

柯木嘿嘿嘿地坏笑几声,然后把她拉到怀里又亲又吮,达依嘴唇一抿,硬是把他那张满是酒气的脸推开。

“不是和你说过不能喝酒吗?你的伤还想不想治了?”

达依故作愠色。

“娘子好凶哦。”

柯木就像受伤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若不是见识过他的王者风范,他真和大孩子没什么两样。达依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算了,晚上你可别再喝了,若是不听话,就让你和墨风睡一块儿去。”

“娘子舍得吗?”

柯木故意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暧昧之色,达依哼唧一声,用力把他推出老远。

“下午皇后请我游园,我得去准备。”

“唉,先别走。”

柯木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我和皇祖父说了好事将近,不好好努力怎么行?来!趁现在空闲。”

话落,他把达依扛上床榻,像头饿狼似地扑了过去……

(此处和谐百余字)

早也播种,晚也播种,这段日子柯木“耕耘”得很是勤奋,不过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云雨过后,柯木把手放在达依腹上喃喃说道:“儿子,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听到这话,达依隐隐有些难过,她在想要不要将那事情告诉他,琢磨半天还是作罢。

“你再纳个妃吧。”

达依轻问说道,柯木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立马起身凝神着她。

“你说什么?”

达依转过身不敢与他对视。

“为了延续香火,你得多娶几个妃子才好,否则一人怎么生得过来?”

柯木以为她在吃醋耍性子,可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他顿时气血倒涌,急火攻心。

“依,我只想要你和我的孩子,明白吗?你和我的!”

“可这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那就让大夫好好诊断一下。”

“我不是就大夫吗?”

柯木顿时语塞,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急燥,惹得达依有些不悦。

“依……对不起,我不是硬要逼你。”

柯木放柔语气,温柔地将她搂到怀里,达依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

“再纳个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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