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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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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义父这么一说,孩儿明白了,看来天下真要乱了。”

“是啊!我还听说青偃国太子已经找回来了,但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知其中有何蹊跷。”

“我也听说了,更巧的是今天我遇到宋玉超,口口声声说要替他们太子报仇。”

“宋玉超?”

林叔面露诧异,身子不由绷紧了。

“天茫山一战之后,飞虹将军被押入天牢,宋家被革去世袭之位发配边疆,那宋玉超没过多久就消声匿迹,有传言说他以死谢罪,没想到还活着。”

“的确没死,只是些落魄,不过看他模样像是在找什么人。前段日子听江湖上朋友说有人悬赏五百两要宋玉超的人头,也不知是真是假。”

雷炎跟着说道。林叔听后沉默不语,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上一口。

“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还是聊聊你吧。”

“聊我?”

雷炎少了先前的沉稳,羞惭地摸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呵呵,我倒还好。”

“哦?有没有娶妻?”

林叔边说边掏出烟斗点上吸了几口,抬眸有意无意地探视他的神色。雷炎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的冷汗都滴了下来。

“我先赔个不是,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告诉义父,义父莫怪。”

“呵呵,那就是娶了?”

“嗯,内人即将临盆,所以不方便带她来拜见义父。”

“哦?等娃儿生了一定要带给我看看!”

林叔异常兴奋地笑道,接着又问:“对了,烨之。你们现在住哪儿?”

“暂住客栈。”

“住客栈不方便,正好我有空房可以先让你们住下。”

雷炎听后连忙摇头谢绝。

“不了,义父,我们也没打算久留此地,待孩儿出生之后就回朱雀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还是想回去吗?”

林叔拧眉问道,雷炎神情严肃地点着头,目光坚定地敬视林叔双眸。

“嗯!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我心难安,所以必须得回去!”

“唉……”

林叔吧嗒吧嗒地深吸几口烟。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反正这段日子你有空就来我这儿,等娃儿出世之后我好好帮他算算,然后取个好名字。”

“嗳,那多谢义父了。”

雷炎笑逐颜开,拱手谢道。

“这有什么好谢,呵呵,时候不早了,你留下用膳再走吧。”

“不了,内人还在客栈,我必须得回去。”

雷炎边说边探下天色,见日落西山便起身告辞,林叔忙说要送,雷炎马上推辞说:“义父,不必送了,您自己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再来看您。”

“哪里的话,这点路我还是走得动。走,我送你。”

话落,林叔就将雷炎送出酒楼,正巧被林芝见到,待雷炎走后,她屁颠屁颠地跑到林叔面前,贼兮兮地问:“大舅,那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哦,那是我朋友的儿子。”林叔拈胡笑道。

“咦?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呀。”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快!回房习字去!”

林叔故作愠色,伸手把她赶走。林芝不悦地嘟起嘴,扭着身子回房,她转头见林叔走远后,便蹑手蹑脚地往晏楚房里跑。

“晏哥哥,你在做什么呀?”林芝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探头张望一番,只见晏楚手忙脚乱地整理桌案,眼神闪烁不定。林芝不悦地哼唧一声,大踏步跨入房内直冲到晏楚面前。

“晏哥哥,你在写什么?”

晏楚慌乱地拿几张宣纸遮盖住桌案。

“没,没什么,无聊练下字。”

“练字?”

林芝面露怀疑,清亮的目光在晏楚身上乱扫,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伸手抽出最底下的那张纸。晏楚想要护住,可惜还是慢了半拍,

“还说在练字呢,原来是在画美人。”

林芝一边看着画中的淡影一边挑眉戏谑,晏楚脸颊一红,伸手去夺。

“还我。”

“不给。”

林芝大眼睛一弯,把画藏到身后淘气地吐了下舌头。

“先告诉我这是谁,我才还你。”

“好妹妹,别闹了,快还给我。”

晏楚有些急了,林芝却玩兴大发,一会儿把画拿出来晃几下一会儿又把画藏好。晏楚眼神一凛,突然像变了个人,伸手将画抢回,迅速快得令人咂舌。

林芝低头看下空空如也的两手,吃惊地眨巴双眼,正欲开口却看到一双从未见过的冷瞳,马上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妹妹还有什么事吗?我要歇息了。”

晏楚面无表情地将皱巴巴地画甩手扔在案上。林芝抿紧嘴唇,神色变得紧张不安,她僵硬地摇了摇头,半字未说就逃了出去。过了片刻,晏楚脸色渐缓,人却像虚脱了般一头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少年迷踪

暮色渐浓,夜市灯如昼,城隍庙会挂起盏盏花灯,各色食点、小玩偶也摆了上来,男女老少结伴相游,整条大街都热热闹闹的,菡萏的心早就跟着一起飘出去了,可崔娘吩咐要伺候好蝶依寸步不离,她只能趴在桌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声连连叹气。

“在烦什么呢?”

蝶依侧躺在美人榻上摇着罗扇笑问,秋眸半闭似睡非睡。

“听说今晚有灯会,紫藤他们全都去了。”

菡萏垂头丧气地回了一句,听这半死不活的口气,蝶依便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也跟着去吧,反正晚上我不接客,用不着陪。”

菡萏听后无精打采的双眸立刻清亮起来,软绵绵的身子弹离案面一下子坐得笔直。

“真的吗?”

“真的。我就在这儿睡着,等你回来。”

蝶依两眼一弯,轻轻拍了下美人榻,菡萏兴奋地跳起身,愁眉不展的苦瓜脸顿时烟消云散。

“谢谢小姐,我马上就回来。”

“嗳,先别急着走,拿点银子去买些东西回来。”

蝶依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点碎银伸手摊着,菡萏怯怯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想拿又不敢拿。

“快点拿着吧,我手都酸了。”

蝶依嘟起嘴故露愠色,菡萏甜甜地道了声谢,然后拿过蝶依手中的碎银连跑带跳地出了屋子找上芍药一起逛庙会。牡丹园又变冷清了,听到窗外笑语盈盈,寂寥趁虚而入,蝶依睁着无光的双眸凝视黑暗,想起往日情愫泪水不由自主溢出眼眶。过了那么久,她仍在期盼,期盼有一天他会回来,可听到的却是青偃国太子要向墨泽国公主求亲的传闻,他已有了嫔妃却要娶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她……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阑干倚尽犹慵去,几度黄昏雨。晚春盘马踏青苔,曾傍绿阴深驻。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熟悉的轻吟若隐若现,蝶依侧耳倾听,歌声顿时无影无踪,她以为自己又开始灵魂出窍,神游太虚。

“姐姐怎么又在哭呢?”

纯净清澈的声音一下子冲到耳边,蝶依吓得弹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有着清凉香味的小手就捂上了她的嘴。

“嘘……是我,柯木。”

蝶依听后十分惊异,百花深处内护院重重,他是怎么进来的?待到柯木松手,她迫不及待深吸口气,两手发抖地捏紧衣襟,声音像松了弦的琴不停发颤。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样走进来的啊。”

柯木的口气很轻松,把半夜三更潜到姑娘房里说得像吃饭睡觉般容易,蝶依听后不由往里躲了躲。

“呵呵,姐姐别怕,我只是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柯木边说边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往衣襟上擦几下,然后塞到口里咯嚓咯嚓地嚼了起来,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虽没感觉出此人恶意,但蝶依仍有些害怕,她微微蹙起修眉,轻声轻气地说:

“承蒙柯公子抬爱,但……您这样来总是不太好……”

“不好吗?”

柯木两眼望天,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嗯……要见你一面得要花好几天功夫,我懒得等了。哦,对了!我在路上买了粟子,要不要尝尝?”

蝶依听了哭笑不得,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一阵老鼠啃壳的声音过后,温热的香甜气味悠悠地飘散至鼻尖下。

“又甜又糯很好吃哦,来,张嘴。”

蝶依一脸为难,最后还是听他的话张开小口,一颗热哄哄的甜粟马上塞了进来。

“甜不甜?”

“嗯,甜。”

蝶依一边吃一边想此人怎么这么奇怪,半夜三更偷摸进来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吃粟子?不过听他嚼得蹦儿欢的声音,好像就是为了过来吃粟子的。

“嗯……呜……姐姐哪里人啊?”

柯木含糊不清地问道,嘴巴里似乎都塞满了。蝶依觉得他人不坏,也就放松警惕与他聊了。

“我从南方来。”

“南方我去过一段时间,大冬天又湿又冷,不喜欢。”

说着,柯木又剥了颗粟子送到她嘴里。

“那姐姐的眼睛怎么瞎的呢?”

“生了场病之后就这样了。”

“病的?”柯木凑过去直勾勾地打量她的双眼。“不像是病的,像是毒瞎的。”

蝶依微微一愣,垂眸掩住内心的慌张与惊讶。

“啊!怎么会呢,别瞎说了,我可没乱吃过东西。”

“呵呵,姐姐别怕,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看你的眼睛应该还能治。”

“能治?”

蝶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柯木却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应该能治,不过要到我们那儿去才行,嘻嘻,我回去先问问我师傅,看他有没有好的法子,你看不到我这张天下无双、帅得一塌糊涂、稀里哗拉的俊脸,实在太可惜了!”

柯木咂咂两声摇头叹息,蝶依听了差点把口里的粟子喷出来,多大的小屁孩?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姐姐不信吗?”

柯木凑到蝶依面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不信的话你摸摸。”

“上次已经摸过了。”

蝶依脸颊飞红马上把手抽走,柯木不死心地拉过她的手又放到脸上。

“上次不算,你再摸摸看。”

“哎呀,你……”

蝶依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只好皱着眉匆匆地摸了几下,瓜子脸、深眼窝、鼻子也比常人略高些,她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你是异族人?”

“异族也算不上,呵呵,我只不过比常人帅了一些。”

好厚的脸皮!蝶依的眉角微微抽动,脸上的浅笑也僵硬许多,突然,柯木松开手,急急忙忙地理干净桌案。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话音刚落,蝶依感觉到一阵微风从耳侧拂过,屋内顿时陷入死寂,他就像鬼魅般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清凉幽香。

柯木究竟是什么人?蝶依满腹困惑,能潜入院内不被发现,此人轻功一定不弱,但他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蝶依左思右想,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心肺,不由担心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她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脸焦躁不安,崔娘端着药盅见她这幅模样大感奇怪。

“怎么出事了?菡萏这个丫头呢?”

蝶依转身对着发声的方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

“没,没什么,只是坐得太久,骨头有些硬。菡萏我让她出去帮我买东西了。”

“哦,那起来走走也好。”

说着,崔娘把药盅轻放在矮几上,然后扔了颗绿豆大小的红丸进去。

“快把解药喝了。”

蝶依接过递来的药盅,仰头喝得一滴不剩,苦如胆汁的药味里带着一股血腥气,她硬是忍住吐意把药吞了下去,崔娘忙拿起香茶叫她漱了漱口。

“好了,好了,忍过去就行。现在李爷在外面等你,打扮下快点去吧。”

“崔娘,不是说好今天不接客的吗?你也知道这几天我不方便。”

蝶依皱着眉掏出丝帕轻按几下唇角,脸上稍显不悦。崔娘轻携起她的手,柔声哄着说:“我也知道难为你了,但李爷今天刚回来总不能扫他兴吧,若他以后不来,我们从哪儿套消息呢?”

话说完后,蝶依即使不乐意也不得不去,崔娘又哄了她一番,然后挑件亮丽翠蓝罗裙替她换上,梳妆打扮完之后就扶她出了牡丹园。

到了“雅阁”前,就听到一阵嬉闹声,蝶依微微定神,硬是扯起浅笑随崔娘进入房内,李爷见到人来了马上变了张脸,粗暴地把坐在腿上的姑娘赶下去。

“去!去!去!全都出去!”

姑娘们不悦地沉下脸全都退出门外,李爷笑眯眯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搂住蝶依,噘起油腻腻的肥嘴唇“吧嗒吧嗒”地在她脸颊两边各亲了一下。

“我的心肝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哟,我们蝶依也掂记着您呢,天天都在问我,呵呵。”

崔娘边说边拿绣花绢往李爷脸上一甩,暗地里偷偷地掐了下蝶依的胳膊,蝶依收起眉间的厌恶,两眼弯出迷人的小月牙。

“李爷可好?”

听到酥到骨头里的嗲声,李爷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顾不上旁边有人直接把蝶依抱到腿上,搂紧她的细腰一通狂亲,崔娘见状便随便扯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小心肝儿,我不在你的时候,你安不安分哪?”

李爷压低声音,故作严肃地问道,蝶依噗哧一笑,像只温顺的小猫娇滴滴地靠上他满是赘肉的胸。

“您不在我能干什么呢?还不是天天盼着您回来。”

李爷听后乐得哈哈大笑,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只羊脂白玉制的镯子放到她的手心上。

“喜不喜欢?”

蝶依沿着玉镯边缘摸了一圈不悦地嘟起嘴。

“这样的玉料我房里多得去了。”

李爷拧起眉,脸上的横肉全都垂了下来。

“不喜欢?不喜欢我就砸了。”

语毕,他就拿过玉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记清脆的声响,玉镯子摔得四分五裂,紧接着他又从袖子时掏出一支碧玉簪递到蝶依手里。

“这个呢?”

蝶依抿着嘴没有出声。

“不喜欢我再砸!”

李爷又将碧玉簪摔得粉碎,蝶依有些不太高兴,微蹙柳眉推开李爷起身要走,李爷马上把她搂住。

“心肝儿呀,先别走,我还带了东西。”

话还没说完,李爷又从怀里拿出一盒子香膏急急忙忙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弥漫四处。

“这香膏可是丹兰国那里弄到的,不仅能美容养颜,而且能……嘿嘿嘿……”

说了一半,李爷色眯眯地笑了起来,两只手不安分地往蝶依胸口摸去。蝶依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满脸通红,羞中带娇地嗔怪道:“李爷好坏,老送这种羞人的东西。”

“哪里羞人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嘛,你也答应了要与我共渡良宵,这玩意正好能派上用场。”

“答应?我何时答应过?”

蝶依一头雾水,李爷贼兮兮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崔娘已经应了,你还不成全我?”

话落,李爷就伸手解她衣衫,蝶依连忙捂住身子撒娇。

“李爷,您先别急,我们慢慢来……”

柔弱无骨的素手慢慢攀上双肩,轻言笑语中别有一番风情,李爷听到她弦外之音心里很是好奇,小声轻问:“小心肝想要做什么?”

“听闻李爷赌技功夫一流,可惜我从没见识过呢,今天我们就来比比,如果李爷输了就罚一杯酒,如果我输了……”

蝶依秋眸婉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多出几分与往日不同的娇媚,李爷看着更是欢喜,忙跟着说:“如果你输了就脱件衣裳如何?”

蝶依听后红了双颊,娇羞地扭过头。

“李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拿骰子来!”

李爷大叫,片刻就有丫环送来一个骰宝,蝶依趁机让小丫环叫些姑娘过来热闹热闹,姑娘们一进门全都挤到李爷身边献媚拍马,想要目睹他的神技,李爷自然得意非凡,眉飞色舞地挺起大肚子靠在椅背上。

“你说玩什么呢?”

“比大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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